阿九譯·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土室銘文》(開羅出土陶文17818號,結合埃爾麥地內陶文1266號)

1.在白天愛你

在白天一直愛你,

在夜裏,

在黑夜的每一個綿長的時分,

每一寸夜漏,

我獨自翻身

直到被黎明叫醒。

 

帶著你的身影入夢,

熾熱的情欲在我的深處生長。

你的聲音神奇,

讓我的肉體有了唱歌的力量,

卻沒有你守在身旁。

 

我因此懇求黑暗:

我心所愛的現在何處,

為什麽要離開那個

用她的愛去追隨你的女子?

 

我心所愛的沒有回答,

我也深知我的孤獨。


(A Pure Arabian Eyes by Hany Treka,Please LIKE https://500px.com/HanyTre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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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31, 2021 at 3:47pm

張高峰·語言的呼吸與造物的閃光(續)夏爾在《宣告一個人的名字》中寫下,“索爾格河將我收留”,這是詩人故鄉的一條悠久的河流,現實進入到詩人抽象的存在思考之內。在那裏永是自然視景迷醉般的炫目動人,“天空極端的炭火,白晝最初的清洗”,“永遠展翅在黎明,歌唱這麻煩的大地”,如同“夏天在那裏歌唱著我們沈默的一部分”。詩人超現實性的景象呈現也深深地涉入到永屬於內心的沈默空間,詩人成為勒托爾之口言說存在中的隱秘與誕生於那一片土地的神跡。以靈詞跳動的內視的遠望來凝結來自索爾格河音樂般的精神引力,詩人傾心於在詩性的片段裏精心捕捉顯影瞬間的生命恒久,而他的詩也不妨說最終連接成了獨自為他所見的幸存地的“編年史”,正如詩人所寫下的那樣,“我愛你,以所有的變化,忠實於你”。


夏爾依靠愛的力量慰藉著大地上互為關聯的事物,他雖然不是通靈術士卻也在詩性生長的空間裏自由往還,他留給我們的只言片語也足以令人顫栗,往往令讀者深感到內心的觸動,“寒冷的太陽青色的分享”,“你被創造出來只為一些獨有的時辰”。他終是將自己的思索悉數交付於這獨有的時辰,這使得生命再次感受到雄勁壯闊的嚴重的時辰,“神聖的時辰貼緊神”。詩尋到詩人之口只分享“那些可以加倍歸還的東西”,詩人詞語孕育的母地,他所遵從的言說在此“受孕、充電、發亮”復活,在詩作《共同呈現》裏,我們會看到詩人如此清晰地進入到呼吸之地的呈現裏:

 

你忙於寫作,

仿佛生命中你已姍姍來遲。

於是這般引出你的源泉作為伴隨。

你趕緊吧。

趕緊傳送

你背叛仁愛之心的精彩章節。

確實,生命中你已姍姍來遲,

無法澄清的生命,

你思慮再三惟有接受融合,

那是你每天被眾生萬物所拒絕的,

你東一塊西一塊獲得些許乾癟的碎片

 

作為一種張開在兩界的允諾,在詩裏詩人同樣認為這是“進入靈魂的行動”,那些尚未全然到來的事物必然將如同“閃電應和著我們的期望”,這是“我們未曾照亮的事物,向我們的心宣講,並且,通過它們僅有的方式,完成自身。”夏爾正是在閃電般的語言速度裏集結火焰集結高濃度的詞語,而使得那些生命中啞默喑啞的部分再次醒來發聲。字節間均在“它原初的意義上被使用”,如同詩人所說“詩,從我身上盜走了我的死”,夏爾有時自覺經由死而蘇生的眼來看取自然風物,他的詩之景象熾烈又未嘗不是以異世般的眼光來看。詩被夏爾視為詞語巖石與風暴錘擊中放射出的光,它帶有某種程度的拯救與護送的意味,他濃烈的愛忠實於那些被黑暗所熄滅的存在,“因為誕生的黑暗和土地的嚴酷之後,詩的完成就是光,存在對生命的支撐”,又或者詩就是那“光明地駛向我的額頭”的影子,我們自身也在其中,“從一些帶著不可見的火焰和鏈索的絕對精神出發,後者慢慢浮現,一步一步,讓我們發出光”。光的渴望裏詩人視自己為太陽之藤,這是源發於灼熱的照徹煥發的新生與綠色,如同在《給我的》之中,夏爾感受到的尋來之物的力量,“我觸摸空間,我能點燃它”,他在詩的獨語中觸發萬物的清澈,那來自於與黑暗的抗爭和痛切淚水的跋涉。張高峰·語言的呼吸與造物的閃光——由詩人曼德爾施塔姆《沃羅涅日詩抄》和夏爾的勒托爾談起,見:詩生活平台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26, 2021 at 12:15pm


張高峰·語言的呼吸與造物的閃光
(續)

(續上)夏爾依靠愛的力量慰藉著大地上互為關聯的事物,他雖然不是通靈術士卻也在詩性生長的空間裏自由往還,他留給我們的只言片語也足以令人顫栗,往往令讀者深感到內心的觸動,“寒冷的太陽青色的分享”,“你被創造出來只為一些獨有的時辰”。他終是將自己的思索悉數交付於這獨有的時辰,這使得生命再次感受到雄勁壯闊的嚴重的時辰,“神聖的時辰貼緊神”。詩尋到詩人之口只分享“那些可以加倍歸還的東西”,詩人詞語孕育的母地,他所遵從的言說在此“受孕、充電、發亮”復活,在詩作《共同呈現》裏,我們會看到詩人如此清晰地進入到呼吸之地的呈現裏:

 

你忙於寫作,

仿佛生命中你已姍姍來遲。

於是這般引出你的源泉作為伴隨。

你趕緊吧。

趕緊傳送

你背叛仁愛之心的精彩章節。

確實,生命中你已姍姍來遲,

無法澄清的生命,

你思慮再三惟有接受融合,

那是你每天被眾生萬物所拒絕的,

你東一塊西一塊獲得些許乾癟的碎片

 

作為一種張開在兩界的允諾,在詩裏詩人同樣認為這是“進入靈魂的行動”,那些尚未全然到來的事物必然將如同“閃電應和著我們的期望”,這是“我們未曾照亮的事物,向我們的心宣講,並且,通過它們僅有的方式,完成自身。”夏爾正是在閃電般的語言速度裏集結火焰集結高濃度的詞語,而使得那些生命中啞默喑啞的部分再次醒來發聲。字節間均在“它原初的意義上被使用”,如同詩人所說“詩,從我身上盜走了我的死”,夏爾有時自覺經由死而蘇生的眼來看取自然風物,他的詩之景象熾烈又未嘗不是以異世般的眼光來看。詩被夏爾視為詞語巖石與風暴錘擊中放射出的光,它帶有某種程度的拯救與護送的意味,他濃烈的愛忠實於那些被黑暗所熄滅的存在,“因為誕生的黑暗和土地的嚴酷之後,詩的完成就是光,存在對生命的支撐”,又或者詩就是那“光明地駛向我的額頭”的影子,我們自身也在其中,“從一些帶著不可見的火焰和鏈索的絕對精神出發,後者慢慢浮現,一步一步,讓我們發出光”。光的渴望裏詩人視自己為太陽之藤,這是源發於灼熱的照徹煥發的新生與綠色,如同在《給我的》之中,夏爾感受到的尋來之物的力量,“我觸摸空間,我能點燃它”,他在詩的獨語中觸發萬物的清澈,那來自於與黑暗的抗爭和痛切淚水的跋涉。


“呼吸與陰影”的連結將催動生命的萌發與詩的閃電般照徹,猶如細小火石被詩人從存在的語言的大地內部挖掘,這樣的詩行註定會“從我們的記憶中映出一個等價的核”,將支撐與生長、詛咒與渴念,在愛之象征的玫瑰意象與生命勃發的閃電激發下,聚攏衝撞奔突的靈魂碎片。詩人將內心的依戀與惶惑寫給了未知的走來,他反抗殘暴火焰般燃燒,在冷冽中呼吸自由,甘願在現實與玄想間汲取土地郁結的力量和投入到詩性居有的空間,如同他的詩題《凍得發麻》,語言也為之患上了凍傷,“大地,我沈睡其中,空間,我從中醒來,當你們不復存在,誰會到來?”也許永將是影子,將是“愛與枯骨”“永遠被追逐”,被詩的言說所照料所眷顧。這裏充滿著詩人以詩思“重建天空原初的面孔,/並在愛情的話語中喚醒大地”的熱情與努力,那裏死亡的剩餘從兩界共有的大地“穿透並湧向生者”。詩人最終必是那“我用天上的土地盈滿自己”的人,他要讓愛與記憶保全,而詩則是“人類惟一的上升”,它使得那消失的一切重聚,我們在語言對於另一世界的召喚和呈現裏起身。


對於詩人詩思的原初呈現的瞬間追尋,必然要求著我們進入到那不復存在的輪廓,那地域性生命紋理的辨認,詩人曼德爾施塔姆與勒內•夏爾將靈魂的剖析與深度思索深深地置於這一片語言的呼吸地,而在此創作出諸多極為令人珍視的詩篇,猶如神跡般敞向了語言的跌落升騰和生命形體的歸還。詩人於“換氣”中領受這肇自物感召喚的賜予,而將語言心性凝結在景象的閃現與抵達,而甘於成為這“當地的抽象”的語言“勞工”。詩人在投向語言的呼吸地的面向裏,即使身在異鄉因物象感應,那裏也會成為他精神居有的庇護之所,然而詩人內孕於語言中的神秘力量,並未窮盡仍有待深入解讀。在危艱的現實生存裏,詩人近乎命定地選擇了自我的命運,投入到“著火的頭顱”為之燃燒的奇異般的土地,在語言無限臨近存在邊界的盤詰與顯現中展開與“命運的搏鬥”,自然景象灼熱的生命元素與詩人立足於自身歷史性存在的痛楚、歡欣與思考凝結為一體。也正是在這生命源始之地,我們會聽到來自於歷史中的生命悸動般的歌哭,如同詩人史蒂文斯《齊維斯特的秩序觀念》所寫,“這歌哭的聲音關乎我們自己和我們的起源,更多屬於幽靈的界閾”。在大地的傷口與世紀野獸的蟄伏處,詩人緊緊地將自身化為返回源頭的顫音,他註定要在如此荒寒而絢爛的語言形體裏呼吸:

他拉滿他的弓,每一個造物閃光。(張高峰·語言的呼吸與造物的閃光——由詩人曼德爾施塔姆《沃羅涅日詩抄》和夏爾的勒托爾談起,見:詩生活平台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19, 2021 at 1:05pm


藍蓮花瓣·遠方在哪里—讀葛劍雄《四極日記》讀中感

昨天中午去了一個烤餅店,本來是去買她家的烤餅的,看到女店主蒸得很漂亮的花饃饃,立即被誘惑買了一個。昨天下午飯間,就趕緊品嚐了,發現真是美味,在饃饃群里,它算是既有姿色又有內涵的了。仔細研究了一番,覺得可能是沒有能力做出這樣的它來,而對於愛做饃饃的我來說,它算不算是“我的饃饃的遠方”?

很久以來,“遠方”在我的意識里,就是離開我所在的地方很遠的距離,它是一種地理位置,或者是巨大一點的距離和空間。

但在葛劍雄《四極日記》的封底上有一段話,卻讓我發現,遠方還有更深的內涵。很有意思,那段話也是關於遠方的:這里有四句關於遠方的詩/一句種在樹下,長給沒有護照的萬物/一句送給夜鶯,唱給沒有國籍的四季/一句煮酒喝下/剩下一句,藏在旅行的路上/等著你,與未曾發現的自己相遇。

我拿起這本書,讀得相當困難。它不是故事,沒有宏大的敘事。就是用平實的文字記錄他的西藏阿里之行和南極之行(我目前讀到這里,還有他的北極之行和乞力馬扎羅之行)。並且,在讀的過程中,我還能夠感覺到,他是在盡量用白描的手法,盡量地把自己個人的思想和感情減少到少的程度,以這樣的表現,是真正的日記。但是我讀書的心,並不是很平靜,不像是阿里,也不像是南極。

然而,去阿里和南極需要誇大嗎?需要宏大的敘事嗎?能夠而且敢於激動得以至於激情滿懷嗎?都不能行。在這兩個地方,能去是一種福分,能去而且能夠活著回來,是一種超常的能力,這個能力就包括了你得抑制住自己的激動,才能夠冷靜地、科學地保持體力和經歷,保全自己的生命。所以,這本書中,每一篇短短的日記,都有很多的信息,包括衣食住行,自然環境和人的活動......

和他同行的人們,他們都是去了遠方的,世界屋脊和遙遠的南極。而在這樣的遠方,詩情畫意不是主角,如何行走,如何吃飯,如何睡覺和休息,如何避險......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最細小、最繁瑣的生活小事,才是他們在遠方的主角。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遠方的內涵呢?如果是,遠方又代表著什麼?

把時鐘往回撥,最初的中華民族,最初的人類,那些地球的拓荒者,黃帝和炎帝的部落,阿里地區的古格王國,它們都在遠方存在過,完成生存和種族延續的任務。是不是面對洪荒,開拓洪荒,就是走向遠方呢?

在本書的《阿里記行》中,旅行的起因和準備,高原反應,高原的星空,極端變化的氣溫,古老的寺廟,壁畫,雪山,沙漠,洪水,廢墟,劄達縣的人口和生活條件, 作者感想的片言隻語.....無一不是日記的內容。這樣的文字好像是有一種潛移默化的功能,阿里地區是遠方,古老的古格文化是遠方,而他們這一群人,也是該是遠方,因為他們正在“遠方”,與“遠方”融為一體了。

在本書的《南極記行》里,有一個更加明顯的特點,那就是每篇日記都充滿了“人們”的活動,那些細致入微的生活的細節,而這些細節里深埋著的,是在那里生存下來的前提條件。說是日記,更像是具有科學性的觀察和記錄。阿里是荒原嗎,南極是荒原嗎?它們是誰的荒原呢?而人,去了那里,在那里安頓下來,盡量安頓下來。人們,是要開拓荒原、改變荒原,還是,認識荒原,然後與荒原融為一體、共同存在呢?在南極海豹保護的國際條約生效之後,答案一定是後者。那麼,在南極的人,就是南極的一份子,人在那里怎麼生存,就如同帝企鵝和海豹們如何生存一樣,是很客觀的一件事情。

那麼,他們在南極和他們在阿里一樣,他們自己也是“遠方”。當他們回到上海,北京,我們在蘭州和張掖,這些地方,是曾經的“遠方”。遠方不但跟距離有關,跟空間有關,遠方還更時間有關。更加重要的是,“遠方”一定與生命有關,與人有關。沒有生命,誰會唱一首“遠方”的歌?誰會寫一首“遠方”的詩?

遠方在哪里?遙遠的遠方在哪里?秋天,該是冬天的遠方吧,在寂靜寒冷中等待著,像是開拓時間的洪荒,一點點積累,一段段行走,走到了秋天。那被種在樹下的遠方,正在朝霞中舒展著枝葉,唱出了嘩啦啦的歌聲。而我們,我們的遠方在哪里呢?青年是童年的遠方?中年是兒童的遠方?老年是幼兒的遠方?或者不止這些,成長是蒙昧的遠方,認識是不認識的遠方,懂得是不懂的遠方,愛是不愛的遠方。

所有我們走過的路,路的盡頭就是我們的遠方,在那里,我們將和在遠方的自己,相遇,相擁,相愛。(中國科學網)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9, 2021 at 10:50pm


勒內·夏爾《引力―囚徒》

如果他呼吸他在想念 

那石灰知己間的刻痕 

在那裡它夜的雙手鋪展着你的身軀。 

桂冠使他厭倦, 

匱乏令他堅實。

 

哦你,缺席的獨一聲調,

紡織硝石的女工,

在那固定的厚度背面

一把無齡的梯子掀開你的面紗!

你赤裸地向前走去,渾身紮滿肉刺, 

隱秘,溫和,無拘無束,

聯結着倦怠的土地

卻與獄中粗莽的男子內心親密。

 

在把你啃噬時時光增長,

比那在骨骼深處引起劇痛的雲更加冷漠,更難攻克。 

*

我用我全部的慾望 

影響了你清晨的美

為了使它綻放並獲救。

 

隨之而來的是無關東方三王的醇酒,

是你三角區的震顫,

是你雙眼的勞作

還有那直立於水藻上的砂石。

 

一種日照的芬芳

守護着即將誕生的一切。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9, 2021 at 4:37pm


勒內·夏爾散文詩《我棲居在一種痛苦中》
不要委託這些與秋天同源的溫柔去支配你的心,它們從秋日借得平靜的步態與和藹的垂暮。眼睛過早地眯起。苦難只識得隻言片語。寧願你毫無負擔地睡下:你將夢見明天而你的床鋪對於你將更加輕盈。你將夢見你的家不再有窗玻璃。你急於把自己與風結合,與那用一夜跑遍一年的風結合為一。其他人將歌唱悅耳的混合,歌唱那隻會體現沙漏巫術的軀體。而你將斥責那不斷重複的感謝。之後,人們將把你視為某個崩解的巨人,某位不可能之物的領主。 


然而。
 


你僅僅增加了你夜的重量。你已重拾高牆中的垂釣,重拾無夏的酷暑。你狂怒地對待你那身陷慌亂關係的愛人。盤算着一座你永遠看不到建起的完美居所。何時才是深淵的收穫季?然而你已使雄獅之眼爆裂。你以為看見黑色薰衣草上方美在穿行……
 

是誰,不等把你說服,曾再一次,把你向高處略略升起? 

這裡不存在純潔的坐席。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8, 2021 at 3:16pm


勒內·夏爾散文詩《狐巢的魅惑》
你,已然懂我的人,綻開的石榴,鋪展典範般歡樂的晨光,你的臉龐,它現在怎樣,願它永遠這樣。它如此自由以致天空無盡的黑眼圈與之接觸時亦曾收起,你的臉龐微微開啟與我的相遇,為我穿上你想像力的美好街區。我在那裡停留,對自己徹底未知,在你的陽光磨坊內,為繼承一顆打破枷鎖的心靈中無盡的財富而狂喜。在我們的歡樂之上躺卧着隨轉動漸趨力竭的巨型水車擲地有聲的溫柔,在它的訓練結束之時。 

對於這張臉沒有任何人曾瞥見過它,對美的簡化並不顯得像某種殘忍的節省。我們已如此完滿地生活於例外之中唯有我們知道如何擺脫生命的奧秘里非此即彼的面貌。 

記憶之路既已覆滿了兇獸不可避免的麻風,我便在一種純真中找到了庇護之所,在那裡有夢的人不會老去。但我,在這首屬於你的頌歌中把我自己視作與我的化身相距最遠的人,有無資格強求自己比你倖存更久?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October 1, 2021 at 2:44pm


勒內·夏爾《致維埃哈·達·西爾伐的九次感謝》

一 宮殿和房屋

巴黎今天建成了。我將生活在裏面。我的臂膀不再把我的靈魂掄回遠方。我屬於。

二 在空中

太陽低低地飛翔。和鳥飛得一樣低。夜將它們一起熄滅。我愛它們。

三 是 她

低低的夜晚的土地。纏繞的土地。

夜,我的葉子,我的耕地。

四 欄柵

我不孤獨,因為我是被拋棄的。我孤獨,因為我是孤獨的,園圃隔墻間的杏仁核。

五 神們歸來

神們歸來了,夥伴。他們一瞬間進入這座城市;但是,勾起記憶的語言,在鋪延的話語下,也再次出現,使我們遭受痛苦。

六 阿爾蒂納在回聲中

我們奢華的紊亂在銀河的體內,至高的房屋使我倆在異地的夜晚感到寒冷。

七 每天直到末日的催眠曲

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那個人睡熟了,他的身體使他醒來;

然後有一次,惟一的一次,

那個人睡熟了,丟掉了他的身體。

八 給我們

我觸摸空間,我能點燃它。我抓住我的寬度,我知道鋪展它。但沒有你忌妒的蜂群的渴望又有何用? 灰暗是草原上無聲的點點金光。

當你突然出現時,我的手扼住你,我的手,生機勃勃的小魔鬼。但是。留給你的,是怎樣的美?……怎樣的美?

九 蘆葦裏的鶯

展現在獵槍瞳孔中的樹不是一顆飛翔的樹。惹是生非的人提前趕到:默不作聲地走過樹林。突然咬住的柳樹蒿即刻鬆開逃亡的鶯爪。但在它停落的蘆葦叢裏,怎樣的詠嘆調! 是在這裏,它歌唱著。全世界都知曉。

夏日,河流,空間,秘密的情郎,水中的月亮。鶯重復著:“自由,自由,自由,自由……”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September 25, 2021 at 2:48pm


勒內·夏爾《蛇》

一次次誤解的王子, 歷煉我的愛

使之轉向她的主, 我恨我對它

僅有騷動的壓抑或奢華的希冀。

為報復你的色彩,寬厚的蛇,

藏於叢林覆蓋和所有房屋里。

因了光與恐懼的聯結,

你好似已逃逸,噢邊緣的蛇!

(見 《四種迷人的動物》)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September 18, 2021 at 10:43pm


勒內·夏爾《共同呈現》

你忙於寫作,仿佛生命中你已姍姍來遲。

於是這般引出你的源泉作為伴隨。你趕緊吧。

趕緊傳送你背叛仁愛之心的精彩章節。確實,生命中你已姍姍來遲,無法澄清的生命,你思慮再三惟有接受融合,那是你每天被眾生萬物所拒絕的,你東一塊西一塊獲得些許乾癟的碎片歷經無情的鬥爭。除此之外,一切不過是順服的臨終,赤裸裸的末日。若你在艱辛勞苦中遭遇死亡,接納它如同汗淋淋的頸背感到乾手帕的好處,當你彎腰相向。若你想笑,獻出你的順從,決不要出示武器。你被創造出來只為一些獨有的時辰。你變形吧,不帶遺憾地消失 ,合意於甜美的嚴峻。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September 15, 2021 at 5:42pm


勒內·夏爾《為什麽前去》


啊!會合,我們的翅膀並肩飛翔,藍天是忠於它們的。但是什麽東西仍在我們之上閃耀?我們的膽量,那瀕死的反光,一旦我們穿越了它,我們將不再讓大地痛苦,我們彼此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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