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太太猶豫不決。

 “上來吧” 陳太太說。

“怕什麼？“葉太太說。

“別怕，兩人公司，輸贏不多，”林太太插嘴說。

小杜站了起來讓位給張嫂。

你一言、我一語，張嫂經不起他們的慫恿，終於坐了上去。小杜坐在她身邊，幫她洗牌和砌牌，並且耐心地教導她。張嫂第一次打麻將，感到非常新鮮有趣。



跟小杜合作的結淉，每人雖然贏不多，但也興高采烈。從哪天開始，她跟小杜就一直合作下去，每次都是由張嫂拿牌，小杜坐在旁邊教她。…

 “啊! 小杜! 是你。”張嫂感到十分意外。

哪些牌友跟小杜都很熟，葉太太詫異地問: “咦? 小杜! 你不是辭工不幹了，怎麼又回來了?|

小杜解釋道: “我雖然沒有做，但是我並沒有離開這裏，我跟朋友做點小買賣，今天剛好有空，就過來探望阿姨。”

“你跟朋友做什麼買賣?” 王太太問。

“做點水貨。”小杜答得很含糊，且忙岔開話題，問道 : “阿叔和小維好嗎? 請到工人了吧?”…

葉太太是一位好賭之徒，一有空就約了三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位鄰居家裏打牌。最近因打牌事件跟鄰居鬧翻，於是過來向張嫂遊說家裏讓他們打牌，她說: “你們家裏很清靜又涼爽，是個理想的地方。”

 張嫂考慮了片刻說: “我是沒什麼意見，老實說，小維的爸爸一天到晚都在雞寮，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有時很寂寞無聊，如果有人來我家打牌熱鬧熱鬧，對我來說實在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只是我怕小維的爸爸不答應。”

 “妳應該跟他解釋一下，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每天至少有七八塊的 “頭水”錢賺，比妳剝蝦不知好幾倍呢!” 葉太太說。…

小杜聽了哈哈大笑: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就算有女人肯陪我睡覺，我也沒有這份膽量呢!”



小杜正在哈哈大笑之際，張嫂回來了，她問道: “你們在談些什麼？這麼好笑。”



小杜尷尬得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沒。。。。。。沒什麼。”



小維對小杜說： “走! 我帶你去我外公哪邊玩。”



* * * *



張大哥的雞賣了，結果賺了千多塊，千多塊雖然是差強人意，卻是個好開始。為了遵守諾言，他立刻買了手提收音機和手表給兒子，剩下的悉數交給太太收起來。



對於養雞這一行，張大哥充滿信心，由於第一批賺了錢，第二批増加了整千只。雞多養了，當然更加忙碌,…

自己的兒子小維長得並不難看，他五官端正，而且眉清目秀，只是身材跟他父親一樣，相當瘦弱，此刻站在小杜身邊，更顯出他的孱弱，什至有一種弱柳遇勁風的可憐相。

小杜看到張嫂呆呆地瞪著他，感到有點窘迫，於是連忙避開了她的目光，轉身去看哪棵番石榴樹，他發現蕃石榴樹結滿了碩大的果實，不禁贊道; 啊! 這麼大的番石榴!”

張嫂聽了說; “大有什麼用? 好看吧了，其實這棵番石榴是 “臭種” 的，它的外表雖然美，但多數是內腐生蟲的。’

 “真的?” 小杜有點不相信。

“是真的。”小維說： “不信我采一粒給你看。”…

這裏是一片廣闊的橡膠林和可可園，園主姓陳，住在P城，是一位大企業家。張大哥跟陳園主做工，因為忠於職守，所以深受器重。當時養雞業非常發達，張大哥幾位朋友養了幾班雞，賺到眉開眼笑，張大哥見獵心喜，於是向他們看齊，利用功余之暇，養起雞來。然而要替老板做工又要養雞，顧此失彼，所以不得不請一個工人。



小杜是新請來幫忙養雞的工人，他今年二十歲，是朋友介紹的，根據介紹人說，小杜這個小夥子住在T埠的一個小鄉村，上有父母，下有兄妹多人，他十六歲就離鄉背井出來闖。他當過雜伇、送貨員、推銷員。。。。。等。至於為什麽溜來這個窮鄉僻壤來替人養雞? 就不太清楚了。…

(按：這是另一個失足母親的故事。是我的舊作，曾在報章連載刊登過。我要強調的是故事是真實的，發生於八十年代的一個小鎮，轟動一時。由於太過轟動，當時我把它寫成小說時，有太多的顧忌，壓力很重，只好改頭換面，所以小說的後半部結局跟事實截然不同。)

 



第一章; 引狼入室



 

張嫂抱著剛剛滿月的小女兒坐在門口餵奶。驀地遠處傳來一陣響亮、震耳欲聾的電單車聲音，張嫂一聽到這種電單車聲音就知道是丈夫回來了，果然一瞬間，張大哥駕著他那輛 “豐拉卡” 出現在門口，而且還載了兒子小維回來。



張嫂抱著小女兒站了起來，帶著責備的口氣說; “你們父子兩人都回來了，雞寮的雞誰照顧?”…

李老太住在一個偏僻的小鄉村, 這裏的村民喜歡在新年裏聚賭。

由於地方偏僻 , 警方鞭長莫及, 因此居民肆無忌憚地到處聚賭, 屋前屋後或大樹下, 幾個人聚在一起就可以賭個痛快。



李老太屋旁有一棵大樹, 樹陰底下, 涼風習習, 是賭博的好地方. 時常有人在哪邊聚賭。

這一天, 李老太百無聊賴, 信步走來看人賭博。

大約有十多人在賭擲骰子. 突然李老太看到鄰居小孩小順子也擠在人群中，賭得面紅耳赤, 滿頭大汗, 看樣子是輸多贏少, 不禁驚訝地大聲喊道:

“哎呀! 小順子!…

他獨自一個人在咖啡店 ‘嘆” 咖啡，鄰桌有三個人囗沫橫飛地談論一個叫阿雄的人。



阿雄是一個菜農，他辛辛苦苦地存一筆錢準備翻新屋子，不幸遇到朋友頑疾纏身無錢醫治。

他毫不猶豫地傾囊相助, 把凖備修屋的錢悉數借給對方治病. 不料友人病還沒有治好卻驟然而逝。

留下遺孀和幾個嗷嗷待哺的幼兒, 阿雄不但沒有向未亡人討回被她丈夫借去的那筆錢, 還竭盡所能去幫助她。

他們過後還談了阿雄其他熱心助人的事跡。



他聽了很感動, 走過去央求他們介紹阿雄給他認識, 要跟他做個朋友。

不料他們說阿雄早已死了多年.…

阿東丶阿春丶阿興三個人是好朋友, 他們在同一間公司做工。

阿興管理財務. 有一次因粗心大意算錯賬, 使公司損失了整千塊。



老板一向很節儉, 什至孤寒, 所以當阿興被叫去 “訓話’ 時, 阿春十分著急, 他說: “阿興這回慘了, 一定被炒魷魚。”



阿東卻老神在在地說：“你放心，老板不會辭掉他的。”



“整千塊不是一個小數目呀! 老板會原諒他才怪.” 阿春說。



阿東挑戰地問: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有一富家子弟在一間餐舘用餐, 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少女獨自在吃飯。

看到這個少女, 他驚為天人, 想跟她交個朋友。

於是他寫了一張便條叫侍者拿去給那位少女, 便條是這樣寫道:



小姐! 你很美麗, 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當哪位少女從侍者手中接過便條一看, 立刻也寫了一張便條交給侍者。

（Feature Photo： Summer Backlight by…

在百物騰漲的今天, 身為 “煮婦” 的林太太, 每天上巴剎, 都在精打細算。

因為甕菜的價錢比較低賤, 所以她每隔一天就買甕菜。

她明白吃多了會生厭, 於是她費盡心思, 常常改變炒法, 變出許多花樣。

雖然這樣, 家人還是會發出抗議之聲。

（網路照片）…

林太太打扮得花枝招展搭德士去參加姐姐的生日宴。

由於姐姐家門前的路是單行道, 德士來到路口停了下來, 林太太必須走過一條小巷才到姐姐的家。

就在轉角處遇到劫匪, 身上戴的首飾和錢包被匪徒洗劫一空。



林太太在報警時提供很多對警方有利的線索, 幾小時後匪徒很快就落網。

落網的匪徒幹案累累, 包括搶劫和強奸. 經過審判之後, 匪徒當然難逃牢獄之災。…

半年前, 王太太的朋友給她兩節甘蔗苗, 叫她去種。

他說，這種甘蔗清甜多汁, 是不可多得的好品種。



而今甘蔗有了收獲, 王太太砍了兩棵來吃。

她告訴孩子，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甘蔗, 常常在街邊買了一節甘蔗, 不顧儀態, 邊走邊吃。

她想重溫兒時舊夢, 於是把甘蔗洗凈且切成一節一節, 有長也有短。



王太太的孩子們只喝過甘蔗水, 從來沒有像母親兒時那樣吃甘蔗, 大家都深感興趣。

所以當王太太把切好的甘蔗放在桌上時,…

陳先生去外埠談生意, 必須好多天才回家。

他突然想到好友李先生隔天慶祝生日，於是連忙打個電話回家給太太, 吩咐她去買份禮物送給李先生。



太太問他要買什麽禮物? 他想到李先生有個缺點, 就是常常忘記戴手表, 於是叫太太買個手表送給他,目的是要提醒他, 出門記得戴手表。

他慎重地吩咐太太要買個名表, 因為他跟李先生是莫逆之交。



陳太太心想: 現今百物騰漲, 適逢過年花了好多錢, 現在可省則省。…

陳太太的隔鄰李先生喜愛釣魚，每次都大有斬獲》；而李太太則是一位烹飪高手

身為隔鄰的陳太太口福也不淺，因為李太太常常拿過來與她分享。



這一天，陳太太聽到李先生夫婦在吵架，好像吵得很兇，於是豎起耳朵聽著。



“我說我要蒸。” 是李先生的聲音。



“我說我要煎。”是李太太的聲音。…

徐太太的丈夫是一位大老板, 有的是錢, 這次她慶祝生日, 丈夫主張去五星級酒店大事慶祝。

可是，徐太太不喜歡這一套, 她喜歡親自下廚, 煮幾樣小菜, 在家裏和丈夫孩子們一起慶祝。

她就是喜歡這樣低調, 丈夫也就尊重她的意願。



那晚, 一切準備就緒, 她和孩子們在等著丈夫回來。

然而, 丈夫三番四次打電話回來向她道歉, 說他和人家談生意無法走開, 叫她耐心等待。

結果等到孩子們的眼皮都睜不開而上床睡覺，最後徐太太也帯著疲憊的身軀和鼓著一肚子氣上床睡覺。…

一對年青夫婦結了婚之後, 太太為了要保持窈窕身材, 決定終身不生。

丈夫雖然很喜歡小孩, 但因為太愛妻子, 只好尊從妻子的決定。



然而丈夫的父母卻抱孫心切, 三番四次催促他們夫妻添丁。

丈夫被父母逼得急了, 只好撒了一個謊, 說夫妻曾經去給醫生檢驗, 結果醫生說他無法令妻子懷孕。

父母聽了雖然大失所望, 卻也無可奈何。

這件事給妻子知道了, 她詫異地問丈夫: “你為什麽向父母撒謊?’…

母: 來來! 大家聽著, 在吃團圓飯之前, 我們要祈禱一下, 感謝上蒼賜我們一年來的米糧和全家人的平安丶健康。



弟: 媽! 我也要祈禱嗎?



母: 要! 每個人都要.



兄:嘩! 滿桌子都是美味佳肴。 媽! 您不是說今年過年不幸碰到爸爸失業, 叫我們兄弟姐妹作好心理準備, 要束緊腰帶過馬年嗎?

(網路照片)



父: 你們別聽媽的話,…

楊先生有兩個女兒, 大女兒叫玲玲, 今年十八歲, 還在唸書. 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子, 整天在家裏發牢騷, 不是怪母親煮的菜不好吃, 就是埋怨買給她的衣服是便宜的跳樓貨。

今年由於百物飛漲, 生活艱苦, 楊先生給兩個女兒的紅包也就 ‘縮水” 了, 去年包給兩個女兒每人是二十元, 今年是十二元. 玲玲當然是大感不滿, 整天黑著臉丶嘟著嘴。



吃過了團圓飯, 她約了男朋友去拍拖. 在男朋友的面前, 不斷數落父親的孤寒,今年的紅包大縮水. 男朋友聽了二話不說, 拿出錢包取出兩張百元大鈔對她說: “這是我給妳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