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作者按:無可否認,這種靈異故事都是虛構的。然而,我要特別聲明,在<潘金蓮之前世今生>這個故事裏面有一段情節(一段吧了,不是全部) ,卻是千真萬確的真人實事。我小時候跟外婆住,外婆是唐山來的,每當工余之暇,跟鄰居聊天,就會說了很多在唐山村裏所發生的趣事。
我們小孩子在旁邊也聽得津津有味,有些至今仍印象深刻。在寫<潘金蓮>時我想起外婆的精采故事,於是把它寫進<潘金蓮>裏。在此容許我賣個關子,不在這裏指出這段精采情節,等看完這篇小說後,讓有興趣的人去猜看哪一段情節是真人實事? 謝謝。)
春蓮在廚房裏忙著弄午餐,飯已經煮好了,兩道菜也已經炒好了,只剩下一道湯。
此刻,她的淚水不禁簌簌而下,內心深處在哀苦淒怨地悲嘆:這是最後為家人準備的午餐,以後一切都不關她的事了。
最後一道湯也都煮好了。於是舀了兩碗飯,拿了筷子和湯匙擺好,出去客廳請家公家婆吃飯。
兩老來到飯桌,家婆看到桌上只有兩碗飯,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瞪了媳婦一眼,問道: “怎麽只有兩碗飯,妳叔叔不用吃嗎?”
春蓮還沒有開口,做家公的急忙搶著說: “今天阿民不是去芭場燒芭嗎?他哪裏有回來吃午餐。”
家婆聽了臉色稍為緩和下來: “是呀!阿民去燒芭,我竟然忘了。”
春蓮看看沒有什麽事可以做了,於是去沖涼。
看到媳婦走進沖涼房,家婆壓低聲調對老伴說: “喂!你有沒有發覺到這 “掃把星”今天的神色有異?”
家公責備地瞪了老婆一眼: “什麽 “掃把星”,別說的這麽難聽好不好?”
“我說錯了嗎?” 家婆稍為溫和的臉色一瞬間充滿怒氣: “她一進門就克死我們的兒子,不是 “掃把星”是什麽星?”
家公説: “兒子的死是命中註定,他小時候我們不是去跟他算命,算命先生說他活不過二十歲,他能夠多活兩年已經算是不錯了。”
老太婆拂然不悅道: “你總是護著她,替她說好話,我知道,她長得漂亮,會討人歡心。我真不明白,我們的兒子為什麽會看上這麽妖嬈的女人,如果不娶這個女人,說不定不會這樣短命。”
老頭子說“妳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跟妳多說。”
春蓮沖好涼,飯也不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坐在梳妝臺細心刻意地化妝起來。她一邊化妝一邊淚如泉湧,把臉上的胭脂全都融化掉了。
她走去打開衣櫥,選了一件最漂亮的嫁妝衣服來穿,一切弄妥當之後,她跪了下來,向在天之靈的丈夫禱吿:我想不到你會這麽忍心拋下我,你走了之後,我每一天都在痛苦中過日子,我實在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所以我決定追隨你而去,如果你有靈的話,你就快來迎接我,替我指引黃泉之路。
禱告完畢之後,她搬來一張椅子,然後去拿一根早已凖備好的繩子,她站上椅子,把繩子穿進頭頂上一根橫樑,把繩子打結,然後用力扯一扯,看看打得緊嗎?
她不斷輕聲呼喚丈夫的名字,叫他快來迎接她。然後把繩圏套進頸項,猶豫了片刻之後咬咬唇,下定決心地用腳踢掉墊腳的椅子………
春蓮的家公家婆在客廳聊天,家婆忽有所悟,急急地說: “喂!喂! “掃把星”躲在房裏這麽久沒有出來?”
“大概是在睡覺吧!”老頭子說。
“現在是什麽時候,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睡覺的,你去敲門叫她看看。”老太婆説。
“不會有事的。”老頭子嘴裏雖然這麽説,但還是走去媳婦房門口敲門呼喚她。
叫了幾聲,房裏沒有回音,兩老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猛敲著房門,而且大聲呼喚媳婦的名字。
房裏仍然沒有聲音,兩老急了,用力去推房門,才發覺房門上了鎖,暗叫不妙,用力去撞開房門
房門被撞開了,兩老被嚇得膽顫心驚,媳婦吊在橫樑上自盡。
老太婆急忙對丈夫說: “趕快去拿把剪刀來。”
老頭子慌亂之中找不到剪刀,只好去廚房拿把菜刀來切斷吊著媳婦的繩子。
家公抱起奄奄一息的媳婦,摸摸她的胸口又探探她的鼻息。
老太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追問: “怎樣? 怎樣? 有得救嗎?”
老頭子又伸手去摸摸媳婦的胸口說: “好像還有點氣息。”
老太婆不高興地瞪著丈夫: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麽好像。”
老頭子說: “我又不是醫生,哪裏知道?妳去倒杯水來吧!”
“倒水幹嗎?”
“給她喝呀!”
“你瘋了!這個時候她還會喝水?”
“試試看嘛!還不快去倒。”
老太婆被丈夫這麽一喝,只好出去倒水。
老太婆一走,老頭子趁機把媳婦抱得更緊,而且又來摸媳婦的胸部,一直聽到老太婆的腳步聲走進了才把手縮回來。
老太婆拿了一杯水進來遞給他,他說: “放在桌子上吧!”
老太婆沒好氣地說: “你不是說她要喝水。”
“看樣子暫時不能喝。”
老太婆生氣地哼一聲。
這時春蓮手腳開始在蠕動,眼睛慢慢地睜開。老頭子高興地柔聲呼喚: “春蓮!春蓮!”
老太婆猛喝一聲: “還不抱她去躺在床上。”
老頭子把媳婦抱去躺在床上,替她枕好枕頭,輕聲道: “以後千萬別做儍事了。”
春蓮無語,豆大般的淚水不斷從眼角簌簌落而下。
老太婆走出房間,對丈夫說: “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老頭子走了出來問道: “什麽事?”
“好好地看著她,別讓她再來一次。”老太婆說: “我要去她娘家告訴她母親,叫她來把女兒帶回去。”
“帶回去幹什麽?” 老頭子問。
老太婆說: “回去自己的家,要吊頸就去吊個痛快,我不想她死在我們家裏,我沒有能力替她辦理身後事。”
“妳何必做得那麽絕情。”老頭子說。
“什麽絕情,發生這麽大的事件,你說要不要去通知她母親?”
老頭子覺得也有道理,也就沒有異意。
老婆走了之後,老頭子雙眼倏地發亮,躡手躡腳走到媳婦房間,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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