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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司,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父親辦公室的門囗,我並沒有先敲門,一把推了門就闖進去。
父親在翻閱文件,看到我,神情閑逸,顯得非常鎮定,他問道: “有什麽事嗎?’
“
我努力抑制著心裏的那股熊熊怒火: “剛才您回去跟媽吵架,您走後,您知道發生什麽事嗎?”
他聽了有點驚慌,急急地問: “發生了什麽事?”
“您走後,媽媽她…………”
我還沒有說完,父親顯得很緊張,急急地搶著問: “你媽怎麽了?”
“媽暈倒在客廳,直到妹妹和我回去才發覺到。”我說
他很震驚:“現在怎麽啦?有沒有送她去醫院?”
我鄙夷地冷笑道: ‘您好像很關心媽。”
“她是你媽,我怎麽會不關心?”
(Smoke by Elena Sariñena)
我指著他,激動地說: “您關心媽就不應該回去趕我們一家人出去,豪宅讓給您的狐貍精住。”
他指回我: “你別說得這麽難聽好不好? 什麽趕一家人出去,我只不過叫你們暫時搬回老家住,你們放心,我會把老家裝修得煥然一新,讓你們住得很舒服。還有,年底我會買一間像你們目前居住的洋房給你們住。”
“這不是住新家舊家的問題,而是您這一大把的年紀,怎麽可以學人家養狐貍精,太不像樣了,我做夢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父親惱羞成怒,大力地往桌子一拍: “你是在教訓我嗎? 你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你的父親不覺得太過份嗎?”
“我一點也不覺得過份,您是我的父親,我一向很尊敬您,您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有著崇高的地位,但從今天開始,這種崇高地位已經蕩然無存了。”
父親嘴巴一歪,一臉不屑的神態: “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在你心目中存著什麽印象。我勞碌了大半輩子,現在有了安逸的生活,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我想我有這個權利。”
“原來您的享受人生是搞女人,您把快樂建築在我們的痛苦上,您於心何忍?”
“你們庸人自擾,自找麻煩,我給你們吃得飽,穿得暖,哪來的痛苦?”
“您以為吃得飽穿得暖就很幸福嗎?一個被狐貍精入侵的家庭會快樂幸福嗎?”
父親火了:“你不要開囗狐貍精閉囗狐貍精好不好?人家是良家女孩,我娶她已經娶定了,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我針鋒相對:“剛才我不是說過,你的崇高品德在我的心目中已經蕩然無存了。
你一點也不值得我們子女尊重,我鄙視你,瞧不起你,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你……你……”父親氣得渾身顫抖,用手指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拋出更尖銳的話語: “你無情,別怪我無義,你休想跟狐貍精雙宿雙棲,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我將搞到你們惡夢連連,沒有好日子過。”
“好!好!”父親氣得一臉鐵青: “你要搞到我沒有好日子過,你還沒有達到目的,現在我就要搞到你沒有好日子過,現在立刻見效,我就要看到你走投無路了。”
我一怔:你想怎樣?”
“你聽著。。。。。” 未完 待續
父親狡黠地冷笑道: “嘿嘿!從明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我的公司不歡迎像你這樣的人。”
倏然之間,我整個人愕住了: “你……..你要趕我走?”
父親一派泰然自若地說; 怎麽? 你認為我沒有這個權利嗎?”
我做夢也想不到父親會使出這記絕招,我已經是騎虎難下。
我於是憤怒地說: “你不要以為沒有你的庇蔭,我就活不下去,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奪門而出,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裏,我把經過告訴了母親,母親聽了立刻打電話給父親,可是他始終不接電話。
第二天,我沒有去上班。從那天起,父親幹脆沒有回家,正式跟狐貍精雙宿雙棲。
接下來的日子,父親仍然不肯接母親的電話,母親終於忍無可忍,親自上公司去興師問罪。結果帶著滿腔的悲憤回來。
她說父親說我目無尊長,不把他放在眼裏,所以非教訓我一頓不可,還咄咄逼人,要我們搬回舊家,母親寧死不屈,說如果一定要我們搬,等收拾我們的屍體後,才讓狐貍精駐入。
在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強迫下,父親終於作出了讓步,不再逼我們搬遷,而去裝修老屋作為 “狐貍窩” 。
雖然洋房保住了,然而這個家已經毫無溫暖的氣息了,取而代之是籠罩著濃濃的愁雲慘霧,仿佛轉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母親終日以淚洗臉,悲嘆命運多舛。
看到母親容顏淒慘,哀怨無比,我心痛如刀割。加上我因被父親趕出公司,整天無所事事,困坐愁城。
以往我在公司上班,父親每個月給我一份 ‘優厚” 的薪水,因此我個人的經濟很充裕。
而今沒有去上班,頓時失去哪份薪水,偏偏最近交上了女朋友,拍拖需要花錢,如今經濟來源條然停止,令人措手不及。
自從跟父親鬧翻之後,父親就連個影子也沒有見到,當然是在狐貍窩裏夜夜銷魂,樂不思家。
母親三番四次打電話給他,要他恢復我的職位,什至向他求情,但他態度堅決,不肯就是不肯,他說我一點也沒有當他是父親,毫無忌憚地辱罵他,實在太可惡了,非給我一次的嚴厲教訓不可。
我既失望又痛心,他知道我的經濟命脈完全由他控制,他看中這一點,出手一擊,我立刻應聲倒地。我氣得咬牙切齒,對父親的忿懣怨恨又加深一層。
今天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罪魁禍首當然是這只可惡的狐貍精。
我向公司一位比較好的同事打聽問他狐貍精有沒有上公司找我爸爸,他說沒有,不過有一些 “內幕” 消息向我報告。
他說狐貍精是親自上公司毛遂自薦要來公司謀求一職,因為公司沒有一個職位適合她,後來竟然跟我父親搞上了。
這種事情當時我應該還在公司,怎麽我一點也不知道? 看樣子,這只狐貍精是有備而來,選在中午我回家吃飯時才上公司找我爸爸。
我發誓一定要去調查清楚,看看這只狐貍精是何方神聖? 於是我常常去舊屋走動,發覺它裝修得很快。
有一天,當我在舊屋徘徊時,突然我看到一輛車駛過來停在門口,有一個女人從車裏出來,戴著黑眼鏡和口罩。
我緊張得雙手有點顫抖,她戴著口罩,分明是不讓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肯定是狐貍精無疑。
這時她走到門口,然後打開手提袋拿出鎖匙開了門進去,我更加肯定她是狐貍精,我毫不猶豫地走過去,然後舉手敲門。
半晌,門打開了,我以最快的速度一個箭步竄進去,她吃驚地倒退幾步。
這時她已脫掉眼鏡和口罩,我定眼一看,天啊! 頓時我覺得天旋地轉,我癱軟地跌坐在地上,指著她: “妳……妳……..原來是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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