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龍到爛賭婆家裏討 “賭債”, 約定第二天晚上八點去鬼屋 “還賭債”.

爛賭婆是村子裏出了名的爛賭鬼, 丈夫是橡膠小園主, 有兩個兒子, 丈夫在兩年前去世, 丈夫在生前, 夫妻常常吵架, 什至大打出手, 只因爛賭婆賭到有天沒日頭. 兩公婆吵架十之九八都是因為賭博. 丈夫死後, 沒有人管制, 她猶如脫韁的野馬, 賭得更加瘋狂.

在賭桌上認識的大鼻龍, 背地裏人家叫他 “白鼻龍”. 由於爛賭婆徐娘雖然半老, 但姿色猶存, 好色的大鼻龍在她丈夫未去世之前,早已在窺覬這塊肥肉, 而今她已經沒有了丈夫, 更加肆無忌憚的極盡挑逗, 企圖撩撥她寂寞的心弦.

起初爛賭婆對於大鼻龍的挑逗, 總是以白眼和臭臉反擊, 漸漸地擺出欲拒還迎姿態, 最後防線崩潰, 任由大鼻龍長驅直入.

最後演變成為如果爛睹婆賭輸了, 欠下大鼻龍的錢, 就以身體作償還. 即使欠下其他賭友的錢, 也伸手向大鼻龍借來還債.

這次, 他們又約在鬼屋 “還錢”, 上次因為沒有帶蚊香, 被蚊子叮到半死, 無法好好享受, 所以這次大鼻龍說要帶蚊香.

* * *

王嫂屈指一算, 差點失聲叫起來, 兒子跟阿歷打賭, 明天就到了, 怎麽會這樣快? 她也是一個相信鬼神的人, 要去鬼屋扮鬼嚇阿歷, 心裏不怕是假的, 她很擔心到時假鬼遇到真鬼要怎麽辦?但是沒有辦法, 與其說是要幫助兒子贏得這場打賭, 不如說兩百塊的賭註令她垂涎三尺, 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冒險一下.

另一件令她猶豫不決的事是不知道要不要把扮鬼嚇阿歷的事告訴兒子? 後來想想, 兒子一向囗沒遮攔, 萬一在朋友面前說溜了嘴, 豈不壞了大事. 於是她打定主意, 不跟兒子說.

這邊廂, 阿歷的心也是忐忑不安, 雖然有師父的鐃鈸鎮壓, 但是要在鬼屋裏面呆上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肯定像半年那麽難熬.

他決定除了帶師父的鐃之外, 還帶瓶酒去那邊喝, 因為酒能壯膽. 想到這裏, 他的心比較安定下來…….. 

農歷十五的夜晚.

皓月當空, 皎潔的月光把大地照耀得如同白晝.

“月明花暗籠輕霧, 今宵好向鬼屋去”. 大鼻龍和爛賭婆這對 “野鴛鴦” 約定在今晚黃昏後去鬼屋 “償還賭債”.

兩人一前一後抵達鬼屋, 大鼻龍先到, 他的電單車擱在濃密的草叢處, 然後步行去鬼屋. 他沒有從正門進去, 因為屋旁有兩塊木板脫落, 形成一個狗洞, 他只要翻動木板就輕而易舉地鉆進去. 鬼屋有三個房間, 這是其中的一間.

大鼻龍把帯來的一條沙籠鋪在地上, 然後點燃蚊香, 再點根香煙, 悠哉閑哉地抽著煙等待 “佳人”到來.

不久, 他聽到遠處傳來電單車的聲音, 他知道是 “佳人” 來了. 果然不久, 有一個頭盧從 “狗洞” 伸進來.

大鼻龍一看到爛賭婆, 為了爭取時間,立刻寬衣解帶. 爛賭婆習摜性用力白他一眼: “急什麽, 有沒有帶蚊香?”

“已經點燃了.” 大鼻龍迫不急待伸手要去幫爛賭婆脫衣, 爛賭婆不依, 用力擰了他一把.
大鼻龍一邊笑一邊雪雪呼痛.

* * *

王嫂心中盤算著, 兒子跟阿歷打賭, 說好九點阿歷進入鬼屋, 能夠在裏面坐上半個鐘頭, 他就贏了.

王嫂決定在九點之前躲在鬼屋裏, 然後坐在客廳, 當阿歷進來的時候看到她這副模樣, 不嚇得魂飛魄散那才怪.

打定了主意之後, 她在八點半時就踏了腳車來鬼屋, 她把腳車停放在隱蔽之處, 然後走路去鬼屋, 她雖然有帶手電筒, 但沒有開, 因為月光很明亮, 一切看得很清楚. 當他來到有 “狗洞” 的房間外, 突然聽到裏面有談話聲,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 以為裏面有鬼在聊天, 她差一點就要拔腳逃跑, 後來想想, 分明是人的聲音, 於是放膽趨前, 聽聽裏面的人在說些什麽?

只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死鬼! 別太粗暴好不好? 你這個人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對不起.” 是男人的聲音: “我太興奮了.”

接下是一連串的叫床聲. 王嫂頓時兩頰泛紅, 分明是一對男女在偷情.

王嫂心想, 我必須想辦法嚇走這對狗男女, 否則今晚的事肯定被他們搞砸了.

於是她躡手躡腳來到大門, 然後走進客廳……….

王嫂來到古屋, 意外發現一對男女躲在裏面幽會, 當她肯定這對男女是人不是鬼, 她的膽子就壯了起來, 她躡手躡腳來到大門, 然後走進客廳.

大鼻龍和爛賭婆在裏面 “肉博” 的房間門是敞開著, 矇眬中王嫂看到兩條肉蟲在地上翻滾. 王嫂心想: 我不妨先扮鬼來嚇嚇這對狗男女, 看看效果如何? 於是她拿出那朿染黑的綁粽子的繩子套在頭上, 然後拿了手電筒對凖兩人一照, 立刻扭息了

大鼻龍和爛賭婆在欲仙欲死的當兒, 倏然間有一道光向他們照射過來, 接著他們又聽到一聲長長嘆氣聲. 兩人大吃一驚, 爛賭婆尖叫一聲: “有鬼!”

她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大鼻龍, 翻身起來穿衣服.

王嫂用手電筒照射他們, 由於像閃電般瞬間息滅, 所以看不清楚他們的蘆山真面目, 由於好奇心所驅使, 她非要看清楚兩人是何方神聖? 是不是她認識的? 於是她再度扭開手電筒照射.

爛賭婆再度驚叫起來, 她衣服還沒有穿好, 就從 “狗洞” 鉆出去, 接著大鼻龍也鉆出去.
這回王嫂看得一清二楚了, 兩人她都認識.

爛賭婆和大鼻龍從賭桌賭到床上去了, 這件事早就被村民在茶余飯後拿來嗑閑牙. 今晚卻得到確鑿的證據.

王嫂因為這次的意外收獲而感到歡欣喜悅, 更令她洋洋得意是今晚扮鬼還沒有嚇到阿歷, 就把大鼻龍和爛賭婆嚇得驚惶失措而逃之夭夭. 因此她滿懷信心地等待阿歷到來…….

阿歷丶阿松和幾位見證他們打賭的朋友, 有些駕電單車有些踏腳車, 浩浩蕩蕩來到鬼屋.

阿歷要求這班人到鬼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等候他, 立刻遭到阿松的抗議反對, 因為那棵大樹太接近鬼屋了, 站在那邊等於是在陪他, 阿松指著一棵比較遠的樹說應該在那邊. 證人異口同聲地偏向阿松, 阿歷無可奈何, 只好屈服.

九時正.

時間已到,阿松催促他快點進去鬼屋, 阿歷仿佛在數著腳步走路, 一步兩步三步……慢吞吞地朝向鬼屋走去.


來到鬼屋門口, 他的一顆心已經在撲通撲通地狂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