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文化:商韵

商韵是指声韵、触韵、形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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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商場美學》


    在清代小說家吳敬梓的一部創作《儒林外史》中,有個《范進中舉》故事情節。有句 “這裏眾人家裏拿些雞蛋來,且管待了報子上的老爹們,再為商韻。” 在這裏,商韻,作“商量、考慮”解(見:百度百科。轉喻成具有文化氣息的商場,待人接物,對顧客有所考慮與商量,照顧到他們来自聲韻、觸韻、形韻的心理影響,豈不是一種美學?

    見:Evocative Ob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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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 2012《直播聲中,逼視愛墾網定位》

    前陣子到怡保開會,與來自檳城的一位同事坐在一起。會前,他在翻某社團出版的一本《工作文化倫理》,我順口問他:“貴公司在進行這方面的工作嗎?”

    他說,有啊。

    我好奇的問:那你們追求的企業價值是什麼?


    他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五個關鍵詞:專業、獻身精神、誠信、創新、熱忱。

    英文是: professionalism, dedication, integrity, innovation, passionate

    他補充說,這是他們的CGV: Core Growth Value 核心成長價值。


    他們從事房地產建造。舉“創新”來說,每一回推出新的開發計劃,都會讓人眼前一亮。

    現在許多公司都在談企業文化、工作倫理,因為這是穩住工作士氣、提高生產力的必要基礎。

    我發現,很多組織的教育工作或顧客的教育工作,似乎都是老板或人力資源部在做。


    有的老板、經理在這方面的能力特別強,可是也不是每一次都是那麼有效。

    有些老板或經理在這方面卻不強。


    這個時候,雲端電視如《愛墾納達故事城》可以成為他們的好幫手。


    雲端校園、雲端課室、雲端課堂.......,都不妨以培訓短片、網上內容以及即時互動為工具,這是youtube這樣的網路視頻,非常省時、經濟並隨時隨地可派上用場的地方。

    馬來西亞2012年真的要談蛻轉2.1,雲端學習,特別是雲端電視,是值得認真看待的方向。


    2012,来到2021,快10年了;10年,我們進展了多少?


    時代?是多長的時間?才過了10年,考考你。還記得多少2012年的網絡熱詞?且回顧幾許網絡人生 —


    地方文化營銷 + 直播

    韻文化:氣韻、神韻 + 媒軆

    值得百萬的主播時髦話

    愛懇談網路電視

    雲端電視大潮掀起,華商蛻轉有捷徑

    網路是90後出路:中國作家年收入逾千萬

    臺灣綜藝大姊大張小燕

    雲端傳播

    網路主持人專業:多元出路機會

    內容沒錯是王,可是誰是造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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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涵《有味》木盆盛滿漂流聲 1

    如果我有兩條命,我一定拿一條做一個快樂的木匠。

    聽到這個,你會吃驚麼?你一定不明白當木匠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那一天的午後,我在靖港保健街上,看見于爹一搖一搖,像隻公鴨子往前面猛趕,旁邊打鐵的賣藥的賣茶葉的,還有姚記的壇子菜,都在和他打招呼,他還使勁往前走,誰都不想理了。看見于爹這麼自在,我來了興致,說:“于爹,等下,我要和你去做木盆。”于爹半瞇著眼睛,速度一點沒減,說:“莫來,莫來,我要困覺。”

                                                          (Photo Credit:https://fr.freepik.com)


    這個木匠很會享受啊,我決定去查驗一下。從保健街往西走一點,不用過那個石拱橋就到了。我偷偷靠近他的鋪子,看到他真的困了,靠在竹躺椅上,把扇子扔在一邊,木器店的門半掩著,午後的陽光曬進鋪子裏有兩尺,都堆在刨花上,還有小蟲子在裏面飛舞,他就在陽光邊睡得很舒服。那些工具隨手散落著,他可以隨手把它們拾起來。

    我不是木匠!這個事實讓我別扭起來,我甚至都有點開始嫉妒了,我擠不進於爹的時間,他的時間只屬於他自己,不屬於我。


    想實現當木匠的願望,我必須要耐心點。等陽光漏進窗子只有三寸的時候,他終於醒了,對我說:“崽伢子,你進來咯。”他算是我的師傅吧,我得靠他才能過一點點的木匠癮。我們終於要開始幹活了,這時候天氣還燥熱得很,于爹的頭頂上有一個鐵吊扇,連漆都沒有。他就打開電扇,這電扇其實很老,一直轉了二十年,這是作坊裏唯一的電器了。于爹說這是飛行牌的,廣州生產的,非常好,讓人涼快,刨花也吹不起,所以就一直沒有捨得換。於是,我和他一起劈木頭,刨板子,弄出一大堆板子。
    第二天,我們要把它箍成木盆。

    有人打電話要來找我,我也說:“莫來,我要做木匠。”


    做主持啦,接受訪問啦,這些我統統都不記得了,現在的我就是個木匠,別的我都不太願意記得,誰也打攪不了一個木匠的幸福,可見做木匠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明白了,原來所有人的童年就是這樣沿著木紋展開,但只有少數人長大後還會記得。安徒生和這個中國詩人是其中的兩個,他們都聲稱做過笨拙的木匠,他們在刨開木頭的時候,新鮮的回憶也暴露了出來,這種勞動讓他們充滿靈感。比如,拇指姑娘會在胡桃殼裏漂流,美人魚在享受氣泡。或許,當刨花升起的時候,也總有詩句在一起泛濫。


    汪涵《有味》有味的禮物

    汪涵《有味》糍粑

    汪涵《有味》油布傘


    許軼冰:想象物及想象物社會學 

    舌尖上的"一帶一路"

    西西·手表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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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物誌:現代日本的15則物語》

    這是一部很好讀的書。作者在此書自序“牛奶糖—開啟日本的多面想像”一章中(10、11頁)提到“東京大學情報學環”—這個科系雖然只有數十年的歷史,不及東大其他院所歷史悠久,但它相當特別。它之前是人文社會學院裏的新聞研究室,近年不斷革新,成為日本關於媒介、文化研究以及情報科學的重鎮。讓研究生學到如何適當運用歷史脈絡去發揮理論性的想象力。老師們總是愛問:“你到底想說什麼?”找到豐富的資料後,如何透過前人的研究成果、理論性的知識以及自己的想象力去解釋這些經驗現象。在吸收前人知識之餘,也鼓勵研究者觀察日常生活。(蔡曉林著,2017,臺北獨立作家出版)

    此書對疫後振興的啟示:PGC/MNC 專業制作/多網絡頻道傳播的“一地一直播室”,在解困新聞學需求下落實這一類“微物誌”數位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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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黑一雄·收藏箱

    我們像平常一樣坐在她的房裡觀賞夕陽,享用我帶來的礦泉水和餅乾,我說到一直以來自己在起居室的松木衣櫃裡,小心保存著以前海爾森收藏箱裡面多數的小玩意兒。接下來,我並非刻意討論這個話題或發表任何論點,只是剛好說出了口:“妳離開海爾森之後就沒有收藏箱了,對吧?”

    露絲當時坐在床上,遲遲沒有說話,夕陽餘暉落在她身後的瓷磚牆壁。她說:“我記得監護人在我們離校以前,再三叮嚀我們可以帶走自己的收藏箱。所以,我把東西全部拿出來裝在旅行袋,心裡盤算一旦到了卡堤基,馬上找個好的木箱擺進去。但是,當我們到了卡堤基,卻沒有一個學長姊有收藏箱。只有我們有,感覺好像不太正常。不只是我,大家都發現了,只是沒說出口,對吧?所以,我也就沒有找新的箱子。那些東西擱在旅行袋好幾個月,最後就全丟掉了。”

    我兩眼直視露絲,“妳把收藏箱的東西和垃圾擺在一起了?”


    露絲搖搖頭,似乎在心裡一一觀看收藏箱的所有小玩意兒,最後才說:“我把東西全裝在大垃圾袋,但是我不能接受這些東西和垃圾擺在一起,所以我問老凱弗斯離開的時候,可不可以把大袋子載到店裡。我知道幾家慈善義賣的商店,一家一家地全被我找了出來。凱弗斯在袋子隨便翻了一翻,他不知道裡面是些什麼東西,但他哪會知道呢!他笑著說,他認識的幾家商店,沒有一家想要這些東西的。我說,可是這些都是很不錯的東西。他看我有點兒激動,便換了一種口氣,大概是說:'好吧,小姑娘,我就送去給牛頓饑荒救濟會的人好了。'他費了點兒功夫說:'現在仔細看看,妳說的沒錯,這些東西的確不錯!'雖然聽起來不具說服力。我猜他拿走以後,只是丟在某處的垃圾桶吧!可是,至少我不必知道最後他是如何處理的。」這時露絲微笑說:「我記得妳就很不一樣了,妳從來不因為自己的收藏箱不好意思,而且一直保留了下來。真希望我也和妳一樣。”(《别讓我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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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藤藝匠》

    記得小時候,有人到村子裡去幫忙修補藤椅,他挑一枝扁擔一家家去問誰要修藤椅,要修的就交給他挑去,也沒寫個收據什麼的。過了幾個星期,他又把修好的藤椅送回來。大家好像也不是很熟,就是一個信賴。(2016年3月3日 臉書 / Lim Eng Choon 照片)


    我對藤器的喜愛,愛屋及烏,連有唱到藤器的歌曲都愛。過去辦培訓,這首懷舊歌曲的帶動效果很好~~


    姚莉/田鳴恩合唱《踏車小唱》

    傳統藤藝+地方文創 = 脫貧創富,這一塊,中國近年做得真好~~

    福建惠安美女文創


    馬来西亞其實也有本身的“竹藤叙事”,富有潜能 ~~

                                                                                (劉富威 攝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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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黑一雄·畫廊解說

    那位銀髮女士笑容滿面地開始對我們說明,眼前畫作的藝術家和她之間的關連,並介紹藝術家的生平。最起碼她的介紹成功地打破了我們的恍惚狀態,我們全圍了過來,就像以前在海爾森每當監護人開始說話的時候一樣。我們的舉動使得那位女士說得更起勁,她述說每一幅畫的繪製地點、藝術家喜歡工作的時段,以及部份畫作未經草圖便直接完成的故事,我們時而點頭、時而驚呼。她的講述自然地到了最後一部份,我們嘆了口氣,感謝她的解說之後,便離開了。
    (别讓我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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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黑一雄·我一直在找一樣給妳的東西


    前接:石黑一雄·錄音帶

    隱約記得我們當時往市中心走去。我正想改變話題,湯米便先開口:“妳知道嗎?之前我們在沃爾沃思商店的時候,妳不是和其他人在後面嗎?我一直在找一樣東西,找一樣給妳的東西。”


    “禮物嗎?”我驚訝地看著湯米,“我不知道露絲聽了會不會同意,除非你送她一樣更大的禮物才行。”

     

    “算是一種禮物啦,但是我找不到。我本來不打算告訴妳,但是現在,嗯,我還有機會再找一次,除非妳得幫我,我對買東西不太在行。”

    “湯米,你在說什麼?你想要送我一件禮物,可是又要我幫你挑選,這……”

    “不是啦,我知道要送妳的是什麼東西,只是……”湯米笑了起來,聳聳肩說:“好吧,我乾脆告訴妳好了,我們之前去的那家店裡有一排展示架擺滿了唱片和錄音帶,所以我就在那裡找妳上次丟掉的錄音帶,還記得吧,凱西?只是我不記得是哪一卷了。”

    “我的錄音帶?我怎麼不知道你也曉得錄音帶的事情,湯米。”

     

    “對啊,那個時候露絲到處要人幫忙找錄音帶,她說妳丟了錄音帶非常難過,所以我一直在找。雖然當時沒有告訴妳,但是我真的很認真在找。我想到了幾個地方妳不能去找,但我卻可以,例如男生宿舍之類的。我記得那時候找了好久,最後還是找不到。”

    我看了湯米一眼,所有的壞心情全蒸發了。“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湯米,你對我真好。”


    “嗯,幫助不大,但是我真的很想幫妳找到錄音帶,後來看樣子錄音帶是找不到了,我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要去諾弗克,找到這卷錄音帶給她。” (第15章)

    石黑一雄:尋找是一切樂趣的最大來源

    當然,最後我找到了。當時我倚身在一排錄音帶旁,一盒一盒翻開來找,心裡想著其他的事情。突然間手指下面出現了那卷錄音帶,外表看起來和幾年前一模一樣:茱蒂拿著一根菸,對著酒保擺出一個嬌媚的表情,背後隱約可見幾棵棕櫚樹。

    我沒有大呼小叫,不像平常要是發現什麼稍微讓我興奮的東西,總是會嚷個不停。我安安靜靜站在原地,看著這個塑膠盒,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什麼。一瞬間,甚至覺得這是個錯誤。尋找這卷錄音帶是一切樂趣的最大來源,如今找到了,我們就得停止搜尋。或許這就是為什麼起先我出乎自己意料地保持沉默,甚至想過假裝沒有看到錄音帶。眼前這卷錄音帶讓我有點兒不好意思,顯得我有些幼稚。實際上,我甚至繼續翻看架上的錄音帶,任由旁邊的錄音帶壓在上面。我終於鼓足了勇氣,招呼湯米過來。(《别讓我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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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藤藝匠》的留言

    @Jamie Ong: 

    想起七十年代我小時候,有位老人戴上笠帽騎著鐵馬,以沙啞的廣東音喊著“磨鉸剪!磨刀!”。我有點害怕,卻忘不了,有次婆婆叫他磨剪刀的畫面。到今天,他的喊聲還在我腦海裏迴蕩。

    另一位小販辛苦地騎著一輛改裝的自行車,上面有木櫃,裏面有三層架子,整齊地擺著雞公碗。爐裏冒煙,滾熱的湯,可賣各種麵吧。我沒錢買來吃,只有看的份兒。有些人還各自從家裏拿碗出來買他的麵吃。現在成了小時候的遺憾,因為只看過這畫面,卻沒嚐過那味道。


    陳明發回應:


    你的經驗,使我想起在沙巴為地方創生做鄉野調查時,訪問過一家地方望族,一家俊秀,第二代長兒是位留英繪測師。他對兒時最難忘的事之一,就是隨父親出街上商會開會。大人在討論事,他沒事幹就倚在樓上會所的窗邊往街頭望,一看見賣麵食或糖水的挑擔小販出現,就問父親要不要叫他們捧上樓來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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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柯·自身的技術:生存美學

    福柯在探討生存美學的理論淵源時,所依據的歷史資料,並不是系統的傳統道德、美學或形上學的文獻,而是被傳統文化所忽視的那些論述生活風格(style de vie)、生活技巧(techniques de vie)、生活的技藝(tekhné tou biou) 、實踐智慧(Phronesis)以及生活的藝術(l’art de vivre)的零碎而又分散的古代‘小型文獻’(littérature mineure)(Foucault, 1994: IV, 213-218)。所有這些探討,連同福柯從七十年代以來所集中研究的“自身的技術”,後來都構成為生存美學的重要內容。所以,生存美學也可以說就是古代的“自身的技術”的翻版和重生。(高宣揚:福柯的生存美學,慧小田哲思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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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黑一雄·桌燈

    要是早些抵達某個市鎮,還有幾分鐘時間消磨,我喜歡一個人四處逛逛,參觀商店的櫥窗展示。我的起居室裡擺了四座桌燈,顏色不同,但款式一樣,具有可摺式的角度設計,可以任意彎曲。所以,我到了鎮上,可能會去找一家櫥窗展示著這類桌燈的商店,這麼做不為了買燈,只是想拿店裡的桌燈和家裡的做個比較。(《别讓我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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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感性刺激》

    凱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1883-1946)的經濟思想有助於政府的短期管理,如景氣循環;而管理長期的經濟成長政策,19世紀法國供給派大師賽依(Jean-Baptiste Say,1767~1832)則認為,不是消費決定論-供給會自動的去創造需求(Supply creates its own demand) ;東西賣不出不是消費不夠,是供給的創造性不夠,需要刺激的是革新而非消費。在這世界上,有形資產已接近飽和。資訊社會感性社會知識社會影響了消費口味。


    詹宏志:感性消費時代

    符號消費(SYMBOL CONSUMPTION)

    魔課師手札·品牌體驗

    從“消費人”到“審美人”的精神涅槃

    “體驗”與“品味”: 誰的審美化?

    體驗行銷:行銷對話

    微電影營銷:體驗經濟時代的品牌傳播新思維

    娛人得利

    作為文化變遷標識的“後現代”

    故事場景摩天樓 STORYSCAPING

    突破故事行銷的迷思

    《不賣東西賣體驗》推薦序

    黃厚銘:風格、名牌、與符號消費

    進入消費的“身體敘述”:一個符號倫理學分析

    品牌神話 靠消費者加油添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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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VOCATIVE OBJECTS:THINGS WE THINK WITH

    Edited by Sherry Turkle

    Autobiographical essays, framed by two interpretive essays by the editor, describe the power of an object to evoke emotion and provoke thought: reflections on a cello, a laptop computer, a 1964 Ford Falcon, an apple, a mummy in a museum, and other "things-to-think-with."

    Summary


    For Sherry Turkle, "We think with the objects we love; we love the objects we think with." In Evocative Objects, Turkle collects writings by scientists, humanists, artists, and designers that trace the power of everyday things. These essays reveal objects as emotional and intellectual companions that anchor memory, sustain relationships, and provoke new ideas.These days, scholars show new interest in the importance of the concrete. This volume's special contribution is its focus on everyday riches: the simplest of objects—an apple, a datebook, a laptop computer—are shown to bring philosophy down to earth. The poet contends, "No ideas but in things." The notion of evocative objects goes further: objects carry both ideas and passions. In our relations to things, thought and feeling are inseparable.

    Whether it's a student's beloved 1964 Ford Falcon (left behind for a station wagon and motherhood), or a cello that inspires a meditation on fatherhood, the intimate objects in this collection are used to reflect on larger themes—the role of objects in design and play, discipline and desire, history and exchange, mourning and memory, transition and passage, meditation and new vision.In the interest of enriching these connections, Turkle pairs each autobiographical essay with a text from philosophy, history, literature, or theory, creating juxtapositions at once playful and profound. So we have Howard Gardner's keyboards and Lev Vygotsky's hobbyhorses; William Mitchell's Melbourne train and Roland Barthes' pleasures of text; Joseph Cevetello's glucometer and Donna Haraway's cyborgs. Each essay is framed by images that are themselves evocative. Essays by Turkle begin and end the collection, inviting us to look more closely at the everyday objects of our lives, the familiar objects that drive our routines, hold our affections, and open out our world in unexpected 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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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院士戀物體驗札記·物件加速人的自我創造

    (27-10-2007倫敦)Bricolage 1. A construction made of whatever materials are at hand; something created from a variety of available things, 2. (In literature) a piece created from diverse resources. 3. (In art) a place of market shift and work. 4. The use of multiple, diverse search method.

     

    前天在Design Museum購買到Sherry Turkle編的Evocative Objects: Things We Think With學到Bricolage這名詞。現代人的體驗可以從物開始,根據Turkle這位美國麻省工藝學院科學與工藝社會學教授的研究,日常生活中的物件,從大提琴、電腦鍵盤、量血糖的儀器、舊照片到博物館中的木乃伊,是會叫喚的:喚起我們在成長成熟的自我;關懷的聯接;體驗與思想。

     

    “我們打了一個結,然後在空間的開拓中,發現到自己和一條線索的夥伴關系。”“物件能加速我們的自我創造。”

     

    這個洞識協助文化創意體驗產業發展得更完整些:體驗不僅僅是“活動過程”,也含藏於所有的物質中(有消費處或有生活處,就有體驗的機會);怎樣將這人與物的內在關系挖掘出來,變成可體會的、可言說的“故事”、“概念”,需要文化創意,利用各種方法論給打造出來。這樣的了解,關系到各行各業,包括工業制成品的轉型。

    Maggie Taylor creates evocative single-scene narratives in her whimsical and elaborate photo-montages. Working intuitively, Taylor combines 19th Century photographs, found objects, and digital capture to craft surreal alternate realities rich in symbolism. “To me, the images work on two levels: they are about these specific objects, yet they also invite reverie or recollections. I like to think that the objects are obviously symbolic, but not symbolically obvious. Most of the items have some sort of resonance or uniqueness for me when I first see them … [I’m] usually in the dark as far as the symbolism – especially when I am working. Some of the objects have a resonance for me, and others might even call up specific memories. But when I put them all together, they often add up to more than I consciously had in mind at the time I was outside photographing. I like the images to be ambiguous and even a little disturbing or uncomfortable.” – Maggie Tay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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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爾克《羅丹(一個報告)》


    物。

    當我對你們說出這個字的時候(你們聽見了嗎?)便產生了一片靜;那圍繞著許多物的靜。一切動作均延長起來,變為輪廓,並且從過去與未來的時間凝成一個持久的元素:空間,那化為空虛的物的偉大安息。

    然而不,還不是這樣,你們還沒有感到那靜的誕生。“物”這字掠過你們身邊,對於你們並沒有什麼意義:太多和太冷淡了。所以我非常喜歡剛才曾給你們提起童年;或許它能夠幫助我把這字當做一個親切的、維繫著無數記憶的字放在你們心裡。

    如果可能,請你們用那已經生疏和長大了的感覺的一部分,回到你們童年許多物中一件和你們曾經有過密切關係的物。你們試想,還有比這件物對於你們更接 近、更親切和更需要嗎?是否一切(除了這件物)都能夠使你們痛苦或委屈,用痛楚來恐嚇你們或用疑惑來擾亂你們?倘若慈愛是你們最初的經驗之一,以及信心和 不孤寂的感覺~~可不全賴這件物麼?可不曾有一件物,你們曾經和它平分你們的小小的心,像一個要夠兩個人吃的麵包一樣麼?

    在那些聖者們的傳說裡,你們後來找著了一種虔誠的歡欣,一種愉快的謙遜,一種無論什麼都樂意做的心情,這些都是你們早已認識的因為任何一塊小木片都曾經為你 們這樣做過,把一切加在自己身上和負擔起來。這件被遺忘了的小小物品,無論什麼意義都可以具備的,是你們和萬千別的物相熟悉--而當它藏匿起來的時候,一 切都在那裡。

    這物,無論如何無價值,早已準備好你們和世界的關係,把你們帶到事與人的中間;而且,由於它的存在,它的任何形象,它的最後毀滅或神秘的消失,你們已經體驗過人事,直至死的最深處了。

    你們幾乎忘了這一切,而且很少意識到你們還需要物,那和你們童年的物一樣期待著你們的信心,你們的愛,或你們自身的呈獻的。這些物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它們和我門怎樣發生關係呢?它們的歷史是怎樣的呢?

    很早,人們就苦心依照他們所看見的天然物的模型造成許多物了:人們造了許多工具和器皿,而眼看見自己手制的物和那些原有的物被承認有同樣的形象,同樣的權利,同樣的真實,該是多麼稀奇的經驗啊。於是從強烈的勞動中產生了一些物,盲目的,並且帶著一個被威脅的袒露的生命的痕跡,還暖烘烘的—可是剛好完成和放下,它已經加入人物的世界,戴上它們的寧靜,它們的沉默的尊嚴,而且彷彿只帶著一種憂鬱的理解觀望著,超出它的延續以外了。這經驗是那麼稀奇和強烈,我們可以明白,為什麼驟然有些物只為了這經驗而被製造出。因為最古老的偶像,說不定只是這經驗、這企圖的實施,要由眼前的人性和獸性創造出一件不同我們一起死去的,一件持久的,一件最接近那至高的—一件物來。

    什麼物呢?一件美的物嗎?不。誰會說得出什麼是美呢?一件逼肖的物而已?一件物,人們可以在那裡面認出他們所愛的,他們所畏懼的,和這一切中有所不可思議的罷了。

    你們還記得這樣的物嗎?其中的一件,或許早已變成你們的笑柄了。可是有一天你們忽然發覺他的懇切,發覺它們所具有的那奇特的、幾乎絕望的嚴肅。於是在這形像上面,你們可不立刻瞥見一種你們先前以為不可能的美,幾乎不等它同意便向它走來嗎?如果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刻,我現在要把它喚回來。就是這一刻,那些物要跟他重新走進你們的生命裡,如果你們不容許他用一種意外的美驚詫你們的話,就沒有一件物可以感觸你們了。美永遠是些突如其來的、我們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上帝的故事~~里爾克散文隨筆集,2000,48-49頁,葉延芳、李永平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 / 原載《愛墾雲端藝廊: 藝·攝影館》

                       (Feature Photo: 羅丹雕塑 Auguste Rodin's Thinker by Adobe Stock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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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復存在的行業·補碗

    還記得那個瓷器敘事嗎?在張藝謀變質於大市場、大卡司、大資金、大製作、大空洞前的好戲《我的爸爸媽媽》。章子怡的那個大碗,因為是心愛的人用過的,破了也千方百計要補好,因為那是記憶,那是一份情深、情長。政局演變,他可能不回來了;大碗是兩人記憶唯一的聯繫。這樣的情懷不復存在;隨那時代而去的,是補碗行業,是惜物的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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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迪亞諾《暗物質》


    他清楚地感到,在確切的事件和熟悉的面孔後面,存在著所有已變成暗物質的東西:短暫的相遇,沒有赴約的約會,丟失的信件,記在以前一本通訊錄裏但妳已忘記的人名和電話號碼,以及妳以前曾迎面相遇的男男女女,但妳卻不知道有過這回事。如同在天文學上那樣,這種暗物質比妳生活中的可見部分更多。這種物質多得無窮無盡。而他只是在自己的記事本上記下這暗物質中的幾個微弱閃光。他見這些閃光極其微弱,就閉目思索,尋找能產生聯想的細節,使他能再現整體,但整體並未出現,只有一些片段,一些星塵。他真想投身於這暗物質之中,把斷掉的線索一根根接好,是的,要回到過去,抓住一個個影子,了解其來龍去脈。這是不可能的。於是,只有找到那些姓。或者名字。它們能起到磁鐵的作用,能再現妳難以弄清的模糊印象。它們存在於夢中,還是在現實之中?(莫迪亞諾《地平線》)


    莫迪亞諾《青春咖啡館》

    《參觀一套沙發的旅遊》

    愛墾雲端藝廊: 戀戀·文物館

    EVOCATIVE OBJECTS:THINGS WE THINK WITH

    陳明發院士戀物體驗劄記·物件加速人的自我創造

    EFFECTIVE STORYTELLING PROGRAMMES FOR MUSEUMS

    海德格爾:藝術作品的本源(壹)——物與作品(1)

    童慶炳:《文心雕龍》“感物吟志”說(1)

    阿蘭·波德頓《給工作一個讃》の 物流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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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拿哥:我母親的ipad故事

    moooi妹妹(還是姐姐?),妳也不好怪罪平板電腦與智能手機,它們其實是好東西。工具嘛,讓它們成為我和妳之間的橋梁便好了。好像汽車,我開車來找妳,一道去兜風,多好;可是,假如我們天天為車子吵架,工具就變成了我和妳之間的柏林墻(這墙其實也早倒了好多年),我和你跳得很高也看不見彼此。

    講個笑話給你聽。上幾個月,我老媽子做了一輩子的家庭主婦,忽然接到一通電話,說老同學有個兩天的敘舊短遊。怎麼說,我媽媽當年也是有幾個追求者、仰慕者的女生,相夫教子了這三十年,忽然出現,也不好截然變成兩個人,讓當年沒追到我媽媽的男性高興,同情我爸爸。老爸於是有點緊張,說我給你買一部iphoneipad帶去,讓人知道你其實也是很跟得上潮流。還是老媽子夠底子,氣定神閑的說,那麼複雜的新東西我不會用的啦,人家要看的是老朋友,不是看新東西。


    老媽回來後說,許多同學好像為了這個兩天的敘舊生活,特地去買了平板電腦或智能手機,卻不太善於操作,要拍照、找個檔案,手忙腳亂。許多人把時間都花在研究這些東西怎麼個玩法,而忘了問對方,這三十年你是怎麽過的?倒是老媽子還是年輕時的那麼熱心,處處關心人,主動和人交流。所以有的師長、同學便說:“你看來不只是樣子沒多大改變,個性也還是那麼可愛!” 老爸子聽後樂壞了,我卻很懷疑是不是老媽子自編故事,自我陶醉,看來又不像。

    當然,老媽子是一個很溫馨的女性,沒有恥笑老同學的意思,反而贊賞他(她)們願意學習新東西。她說:“新科技看來很有趣,但需要一點時間才摸得熟。”我說,不難的,我正好要換新手機,這個舊機賣給你吧,附送無限時培訓課程,她說:“母子不講錢,送給老媽還差不多!” (鮮拿哥 2011年8月17日討論《蔣勳:過得像個人,才能看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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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博科夫·彩色鉛筆

    現在彩色鉛筆在畫。綠色的那支,手腕僅僅這麽一轉,就能夠使它筆底生出吹皺了的水面上的一棵樹,或一條水下的鱷魚留下的旋渦。藍色的那枝在頁面上從左到右畫上一條簡單的直線——所有海洋的地平線就出現了。有一支說不清顏色的粗頭的筆總是礙手礙腳的。棕色的鉛筆老斷,紅色的也是,不過有時候,在剛剛折斷以後,可以捏住,讓突出來的裂片支撐著鬆動的鉛心,雖不太結實,還能頂用。那紫色的小東西是我特別喜歡的,已經被用得短得幾乎沒法捏得住了。只有白顏色的那支,那鉛筆中細長的白化體,保留著原來的長度,至少直到我發現它遠不是在紙上不留任何印記的騙人之物,而是理想的工具之前:因為我在塗抹的時候,願意把它想像成什麽都可以。

    啊,這些鉛筆,也被我分給了我書中的人物,好讓小說里的孩子們有事可忙;它們現在已經不再完全屬於我了。在書中某一章的公寓里的某處,在某一段的一間租住的房間里,我也把那面向下傾斜的鏡子、那盞燈和枝形吊燈上的掛件放在了里面。已經沒有剩下什麽東西了,許多都被散了出去。(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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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博科夫·彩色玻璃玻璃

    不久,我的注意力就會轉得更遠,也許就在那個時候,她那充滿節奏感的聲音的少有的純凈達到了它真正的目的。我看著一棵樹,樹葉的拂動引入了那節奏。伊戈爾正在慢條斯理地侍弄牡丹花。一隻鷯鳧走了幾步,仿佛想起了什麽又停了下來——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展現著自己的名字。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一隻銀紋多角蛺蝶落在了門檻上,伸展著帶尖角的黃褐色的翅膀舒適地曬著太陽,突然,它收攏翅膀,正好顯出了黑色背面上剛出現的細小的白點,然後同樣突然地迅速飛去。但是在她讀書給我們聽的時候,魅力最持久的源泉來自鑲嵌在遊廊兩頭粉刷成白色的框架結構上的彩色玻璃構成的色彩斑斕的圖案。透過這些神奇的玻璃看到的花園變得奇異地平靜、超然。如果從藍玻璃看出去,沙礫變成了煤灰,而黑黢黢的樹飄浮在熱帶的天空中。黃玻璃創造出一個混合進了格外強烈的陽光的琥珀世界。紅玻璃使樹葉把深紅寶石滴落在粉色的小徑上。綠玻璃把青蔥的草木浸泡在更綠的綠色之中。在看過這樣富麗的色彩之後,當你轉向一小方塊普通無色的玻璃,上面落著一隻孤零零的蚊子或跛腳盲蛛,那就像口不渴的時候喝下一大口水一樣,你看見的是熟悉的樹下的一條平淡無奇的白長凳。但是,在所有的窗子中,在後來的年代里,炙烤著人的思鄉之情、使人渴望能夠從中向外看的,正是這扇玻璃窗。(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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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迅:罪惡首受美而變形,又復被美所暴露

    魯迅的確是中國現代藝術思想的先知先覺。“罪惡首受美而變形,又復被美所暴露”這句話說得雖然拗口,但是準確地比亞茲萊(Aubrey Beardsley)版畫(見下圖)美艷的反諷意義了:“美”因罪而得,因此“變形”,這種形式背後的意義,靠“美”而表現出來。這是反諷的“美”,只是我們在今日才能體會魯迅這一層深意,當時絕大多數唯美主義者,還只能欣賞其怪誕與神秘。(本文刊載於《江西師範大學學報》2020年05期(2020-11-30 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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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普創作:形式審美

    坎普和現代主義一樣,都重視藝術作品的形式審美,認為形式是藝術的本體。現代主義藝術追求新奇,關注作品形式的花樣翻新,形式是現代主義的生命。現代主義反對現實主義,因為在現代主義者看來,現實主義的寫法是對現存社會的認同,是對現實的拙劣模仿,已失去了批判力。若要批判現實,必須用藝術的形式,區別於現實的維度,來對抗現實。

    馬爾庫塞認為,正是藝術形式使藝術內容超越了現實,使其不同於現實的維度,它是藝術真理的美的顯現;是形式,使那些不可言說的東西得以表現出來。形式的性質,否定那些壓抑人的質料,具有對抗現實的力量。

    坎普堅持在審美層面上體驗世界,尤其重視形式、技巧方面的因素。坎普趣味要求藝術偏重形式的審美,丟棄道德的重負。
    (李霞,南京大學中文系,2010,坎普與現代主義及後現代主義,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第16卷,第6期,2010 年12 月)

     (珍芳達1968年的電影《Barbarella》(太空英雌巴巴麗娜)被歸類為坎普電影之一,說是“矯揉造作遇見弗洛伊德情色動力學簡直是坎普美學的登峰造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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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文物解說詞》

    近年來,馬來西亞好些華人社團紛紛成立文物館。民間倒是很熱心,覺得家中有的“雜物”,反正也不是什麼“古董”,所以都很樂意送去展覽。讓人看看、拍拍照。一般的情況是,開幕時轟轟烈烈;過後便慘談經營。

    說到捐獻文物,我見過有人曾表示要把家裏某項舊東西送走,可是有單位向他們接洽時,他們忽然又掉進雞肋的處境中,甚至有生離死別的為難。有關單位問我有何辦法說服他們。我說,如何有關文物真的富有展覽價值,例如我見過一個數十年前大富人家的保險櫃,現在已經沒有使用價值,卻有一定的歷史價值,但放在家裏又覺得太阻礙地方,不僅沾灰塵,而且由於疏於照顧,已經開始銹斑。我建議有關單位發個保證狀當收據,向他們“借”去展覽,而且可以特別聲明是誰家的珍藏品。有一天他們家忽然想載回家懷舊、追緬前人,隨時可領回。這措施不僅兩全其美,也可能征集到更珍奇而有在地歷史敘事價值的文物(如有關家族對建設該地的貢獻)。 

     

    我因為在從事地方創生咨詢,有時善意地挖苦一些文物館管理人說: “你們是有'物',無'文'。”有者一時領略不過來,還應我說: “有啊,那裏不是有個牌子明明白白寫上'銼冰器'、'剝椰具'嗎? ”我跟他們說,“許多人都叫得出我們的名字;可是,他們了解我們嗎? ”有的朋友就喜歡擡扛,駁我說: “我叫得出林青霞的名字,有關她的影話,我可以說上三天三夜。”我答他: “你說到重點了,談林青霞你能談上三天三夜,是因為有她的電影,還有報刊、電視與網絡等無數來源的內容,這幾十年不斷在為你提供談資。可是,對於身邊再尋常不過的東西,我們反而沒了談資。”現在把老東西擺在這裏,就是希望後來的人認識它,知道它與我們前人生活的關係。”趁機就鼓勵他們整理整理集體記憶吧;別看每樣老東西那從百字到千字的解說詞,那可是一個地方以及其居民的身世。隨著智能手機的攝影功能越來越好,有關各地老東西的影像越來越普遍,帶領參觀者往更深認識與感受挺入的文字其實更顯得珍貴。 

    很多文物的解說內容,其實可從文學創作找到很好的材料,包括地方志。馬來西亞的王潤華教授、李宗舜和辛金順都寫過一些地景詩/地志詩/空間詩,所反映的地方詩學,能找到與有關地方文物的靈魂。

     

    別說本土日常生活的一般古具舊物,普遍缺乏應有的解說詞,嚴重限制了有關文物館作為教育基地與觀光景點的發展,即使像自古的文化大國、爾今的文產強國中國,也有許多千年古城的國家一級文物保護單位,至今仍然沒有解說詞。不過,他們正自觉地透過官方努力在積極地解決這問題。例如,山西省會太原市政府在2018年,便為其166處文物保護單位公開征集解說詞,參與者最高可獲萬元獎金。 

    他們表示,這項征集活動旨在動員社會力量深挖文物背後價值,以解說詞拉近文物與公眾的距離,讓不會說話的文物“活”起來(習近平語),讓全民參與文物保護的氛圍濃起來。此外,為充分推廣利用解說詞成果,太原市還舉辦全市文物講解大賽、出版優秀解說詞合輯、開展志願者講解培訓和文化惠民活動等系列主題活動,真正實現與社會共享文物事業發展成果。

     

    這些都是馬來西亞民間文物工作者可以積極效仿的文化生產活動。 

                                                                  (Source: Hanne Zaruma | Metal Maga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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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桑塔亞納(George Santayana,1863-1952)箴言 


    (參照《陳明發博士《文創技能系列 39》:一百萬就登峰造極?》等有關覺知的作品)


    彼此相矛盾,這正是一個民族的聰明之處。


    我們的時代喜歡沈溺於善感的深情和觀念的暗示,為此卻犧牲了形式美,這是缺乏真正的修養之特征,反不如蠻族之醉心於華麗斑斕的色彩。


    在這樣的一個機械的世界,除了我們自己和人性偏見以外,我們就不知道有任何價值因素。拋棄了意識、感覺,我們就拋棄了一切可能的價值。


    過去豈能是累贅?未來怎會是一張可以任意塗抹的“好做畫”的白紙?


    美是一種價值,也就是說,它不是對一件事實或一種關係的知覺;它是一種感情,是我們的意志力和欣賞力的一種感動。人的審美都是主觀的。

                                                                        (Alan Spazzali Art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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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文創·物文創

    In the eyes of the renowned Israelis illustrator Sveta Dorosheva, many flowers are the existing form of human beings who past away long ago. If you are prepared to listen, they are always willing to share with you some of the interesting moment they experienced in their previous life. (SVETA: EVERY FLOWER TELLS A STORY OF PREVIOUS LIFE 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22, 2011)


    延續閱讀 》《愛墾雲端藝廊: 花卉攝影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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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長尾·尾跟·跟丟了》


    《長尾理論》風靡三年後,跟在這理論尾巴者,慢慢發現自己跟丟了。中文的“長尾理論”一詞,現在想起來有些誤事,因為它的英文原來是Long Tail Effect,照理說應該譯成“長尾效應”。讀了此書後觀察三年,發現它的效應其實在退燒中。

    我特別要提“文章千古事”這件事;把文學推進社會,無紙張的互聯網,並不見得紙本印刷讀物來得強。一個人的創作,就因為其中某個關鍵詞進入了搜索引擎,就進入歷史了嗎?被“有心者”(這是個有問題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個偽身份)忽視或根本沒發現的幾率,其實就像冷門書被書店下架或根本不上架是一樣的。作品被活埋,不一定是作者的錯,但對“長尾理論”表錯情,則是大錯特錯了。它也不是搜索工藝的錯,想想每一刻有多少新關鍵詞誕生、炒熱、無疾而終,搜索器已夠疲憊了。

    “進入歷史”在這情況下的真義,其實跟“千古”是相符的。要留意的是,“千古”要當“作古”解。(27.3.2009)


    寫了上文12年,今天讀到下文,覺得許小年教授對“長尾理論”的評議,說得更到位。————


    許小年:“長尾理論” 栽跟頭


    電商送貨到家,消費者的購物體驗不是更好嗎?體驗是多維度的,就便捷性而言當然是電商好,但物理體驗如菜蔬水產品的新鮮度、衣料質地的手感只有在實體店才能得到,更不要說家俱、電器的使用體驗和場景體驗了。電商是否可持續的商業模式,保守地講,現在恐怕還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


    不只是購物體驗

    除了快捷性,電商各方面的客戶購物體驗均不如店商。由於沒有線下實體店,消費者只能在網上看看照片,參考他人留下的評論,無法感受衣物的舒適合體、果蔬肉魚的新鮮程度、器具使用的便捷等等。對於這個短板,電商寄希望於未來的科技。

    想象一下不久的將來,VR給人們帶來逼真3D的視覺體驗,小朋友們不必上船出海就能看到鯨魚躍出水面。有人正在研究觸覺的數字化,一旦成功,你戴上VR眼鏡和一副特制的手套,在北京的家裏就能看到廣東企業制造的沙發,用手感受沙發的彈性和表面材料的光滑柔軟度。如果你有AR眼鏡,還可以看到沙發擺在客廳的什麼位置合適,如果太大了,立即在線上更換一個虛擬小號的試試。


    即便到了那時,實體店仍是不可替代的。科技只能提供購物體驗,有助於增加線上購買,降低電商頭疼的退貨率,卻無法滿足消費者購物的心理體驗、親情體驗和社會體驗。

    電商興起之後,網上購物成了年輕人的一種消費習慣,當他們結婚生子,生活方式也許就會回歸父輩。


    三口四口之家周末也訂盒飯嗎?


    為什麼不帶著孩子去購物中心看場電影,吃一餐麥當勞,再逛逛商店呢?

    年年在家給孩子過生日未免乏味,到餐廳裏吹蠟燭切蛋糕,氣氛更加歡樂,陌生人的圍觀增加了闔家樂融融的幸福感。便利店裏偶遇多時不見的鄰居,攀談兩句聊解中年人的寂寞或老年人的孤獨。

    人類是群居動物和社會動物,他們既需要私人空間,也需要公共空間,需要和人的接觸,哪怕非親非故,哪怕是氣息、聲音和目光的接觸。零售實體店就提供了這樣的空間,不可能完全被技術營造的虛擬空間所替代。


    難道《長尾理論》錯了嗎?沒有。錯的是人們膚淺的解讀和急功近利的照搬。作者的論述僅限於一種特殊的商品——數字產品。數字音像產品一旦被生產出來,線上銷售和傳送的邊際成本的確實近似為零,此外再無其他成本,收入就是利潤。數字產品的另一特殊之處是它的體驗也在線上,消費者在試讀、試聽、預覽之後,再決定是否購買。數字產品的長尾理論卻不能推廣到其他行業,對於一般的實物商品,吃穿住行,邊際成本不可能等於零,而且幾乎不可能在線上提供體驗。


    店商來日方長,它們一方面要積極采用從互聯網到人工智能的新技術,另一方面要更新實體店的體驗。

    傳統零售商不必恐懼互聯網,最可怕的競爭對手不是電商,而是它自己的習慣思維。

    努力跟上時代,保持精神活力比技術領先更為重要,畢竟互聯網已不再是高科技,就看企業如何創造性地應用它。許小年:熱衷“長尾理論” 一些創業者栽了跟頭,原載2020年01月14日新浪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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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世嘉·美學語言

    進入美學的領域後,才發現有更多語言要學、販賣感性,需要隨時強化自我美學的訓練,把美感當著語言來練習,美學的語言無止盡,包括了色彩、建築、繪畫、戲劇、音樂、美食、美酒等學問;一旦成了高手,或許就能觸類旁通。例如,美食家葉怡蘭就曾講過咖啡與紅茶殊途同歸的道理。

    多學幾種語言沒什麼壞處,何不也學學美學的語言,需要用時方恨少,也註定就只是只驢。(106-107頁,多語勝國語的創意15:語言的美學)(《北歐魅力--冰國淬煉的生活競爭力》, 2007,黃世嘉,臺北天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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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爾·花圈:戰時重要的軍事物資,而它是藝術

    後代人或許會問: 花圈一九四二年至一九四三年, 怎麽會成為重要的軍事物資? 答案是: 為了使葬禮也像從前那樣辦得盡量體面一些。這個時期花圈並不是像香煙那樣吃香的, 但它們是緊俏貨, 這一點毫無疑問, 而且很吃香, 對進行心理戰具有重要作用。對花圈的需要光是官方就非常大: 獻給被炸死的人、死在軍醫院里的軍人, 此外由於“自然常有個人的死亡”( 前花圃老板、萊尼當時的頭頭瓦爾特佩爾策語, 他已退休, 現在為生的是依靠地產) 以及“經常有黨、經濟界和國防軍的要人獲得不同等級的國葬”, 因此各種花圈, “從最簡單的普通品種到用玫瑰花紮成的特大花圈”( 瓦爾特佩爾策語) , 都屬於重要的軍用物資。這里不是對國家舉辦喪禮的資格進行充分評價的合適場合。無可爭辯的是, 在歷史上和統計學上都已得到證明, 當時辦喪事多如牛毛, 公家和私人需要大量花圈, 他的花圈場佩爾策得以確保獲得一家重要軍工企業的地位。戰事愈進展, 也就是說戰爭拖得愈長( 這里特別指出進展和持久之間的關係) , 自然花圈也越來越供不應求。

    “什麽地方”倘若存在偏見, 認為紮花圈的手藝微不足道, 這里就得——單是為了萊尼——堅決加以駁斥。要知道一個花圈, 乃是最終的基本形式, 無論如何要保持整體形式的統一。紮花圈框架有不同的形式和技巧, 在選擇綠色枝葉方面, 選用何種花圈形式挑選何種枝葉是最為要緊的, 單是作襯底用的重要綠色枝葉品種就有九種, 用作最終形式的有二十四種, 用於束把和套插( 總類為插束) 的有四十二種, 用於羅馬式的有二十九種, 花圈上用的綠色枝葉因此共有一百一十二種。即使它們的各種用途有時重復, 但仍可分為五種不同用途和一套複雜的編紮方法。這種或那種枝葉盡管既可用於結紮和最終形式, 也可用於插束( 這又分為束把和套插兩種) 和羅馬式, 這條基本規則: 但這里也要掌握適當竅門, 懂得把材料用在什麽地方和怎樣使用。那些瞧不起紮花圈而視之為下等工作的人是否知道, 什麽時候用赤杉樹葉打底或作最終形式, 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要用側柏、冰島衣、十大功勞、假葉樹和鐵杉? 有誰知道, 要使綠色枝葉紮得永遠緊貼完美, 高超的紮圈手藝是十分必須的? 這樣人們就會理解, 過去只是做一些輕松隨便的辦公室工作的萊尼改行搞紮花圈決非易事, 掌握這門手藝並不容易, 她像是進了一家藝術品工廠。(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50]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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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法國LV品牌的故事集《旅行箱》

    現在你總算知道了,法國奢侈品牌LV(路易威登)不只是賣女人包包而已。百年企業與工藝,精彩造物肯定不少。而且,很多還是充满神奇故事的傑作。可是,他們不想自吹自擂,那和路邊攤販和政客有甚麽两樣?所以,他們尊重專業叙事人,而且一定要第一流的那種。

    當老舊的LV旅行箱從記憶的大海浮上來之際,來自新世紀的作家們在自己的發現(其實也是發明)裏,重新詮釋了它們既有尊榮也有機關算盡的隱私。當然,一件造物本身是無辜的;是造物者、定製者、使用者和/或最後見其蹤跡者,還有這些人周遭有各色企圖的各色男女,無意間塑造了它們的坎坷身世。


    其故事,就是這些人之間直接或間接的交會結果,也就是我們有理由讀一讀的秘境。


    就拿那《蒙娜麗莎》名畫迷離失蹤案來說,眼下這世代連《蒙娜麗莎》的尊貴本身都快被人遺忘,還有幾個人知道這事?大家感到有興趣的“蒙娜麗莎”,今天不在顯示器的屏幕上鋪桌布,就在人們電腦圖像收藏檔裏,極可能和一夥妖裏妖氣的女人打堆。可她從巴黎羅浮宮展覽墻上的畫框裏無端消失,當年可曾是各報的驚世頭條,鬧得風風雨雨、不可終日,直到人們累得趴下為止。誰會料到,一隻LV旅行箱居然是此竊案的同謀?竊畫者就是用它裝著,然後若無其事地輕鬆離開羅浮宮。最後,居然也始終沒人懷疑他就是把原畫帶走的人。更令人無法想像的是,其個人動機以及蒙娜麗莎後來的遭遇,居然是那麼地猥瑣不堪。可是又怎樣?LV旅行箱畢竟只是一隻造物,就算破案了,也只是一件呈堂證物,什麼也不必供證。何況,整件事後來也和法庭挨不上邊。

    這,只是11位得獎高手所創作的故事中的一則。其他十則,扯上了大作家、大導演、名飛行員、名魔術師、名探險家......,使用者當然也不全是名人、大人物。LV有它趣味的一面,泰迪熊因此有了它的專屬旅行箱。甚至,連大海郵輪上的殺手,都有他幹案專用的旅行箱。(19.6.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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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塔·米勒:手帕在,母親就在


    “你帶手帕了嗎?”每天早上在我出門之前,母親都會站在大門口問我這個問題。我沒帶手帕。正因為我沒帶,所以我要回到屋裏取一塊。我從來不事先帶好手帕,是因為我總是等著她問我這個問題。手帕是母親早上關心我的一個證據。一天中的其餘時間,我都得靠自己。“你帶手帕了嗎?”是母親對我的疼愛的一種間接表示。任何比這直接的表達都會讓人感到不自在,也不是農民們所擅長的。愛藏身在一個問句中。那是將愛說出口的唯一方式:實際上,用的是一種命令的語氣。那種生硬的語氣甚至強調了一種親切感。每天早晨我都會不帶手帕就走到大門口,然後再返回去取手帕。只有這樣,我才會走到街上,似乎帶著手帕就意味著母親就在我身邊一樣。
    (赫塔·米勒 2009 諾貝爾文學獎演講辭《你帶手帕了嗎?》)

                                                                                                          (Source:Topdra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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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德萊爾散文詩《窮人的玩具》

    我想談一談一種天真無邪的消遣。娛樂活動,很少是無罪孽的!當您清晨決定去大路閑逛時,請您用花一個蘇就可以買一件的那些小物品裝滿您的衣口袋,如用一根線就可以牽動的平板小丑,在砧子上敲打的鐵匠。在您沿酒吧而走、在樹下止步的時候,請您向遇到的天真而窮困的孩子們發放這些東西。您將看到他們的眼睛會睜得大大的。他們最初會不敢拿;他們不敢相信自己會福從天降。接著,他們的手便猛地抓搶禮物,然後一哄而逃,就像一群懂得提防的貓把您扔出的肉塊叼到遠處去吃一樣。

    在靠近一條大道的一處很大的花園柵欄後面,可以看到花園的盡頭有一座在太陽光下美麗迷人的白色城堡,那裏站著一個小孩子,他漂亮又精神飽滿,穿著艷麗的農村服裝。

    闊綽奢華、無憂無慮和習慣性的富貴表現,使這樣的孩子變得俊美,致使有人認為他們與一般家庭或貧苦的家庭的孩子不一樣。


    在他身邊的草坪上,躺著一個漂亮的布娃娃,像他的主人一樣精神飽滿,上面塗著漆,抹著金,穿著粉紅色裙子,帽子上插著羽翎、綴著珠寶。可是,小孩子卻不理會他可愛的玩具,像是正在看著什麼。

    在柵欄的另一側靠大路的地方,在荊棘和蕁麻之間站著另一個孩子,他骯髒,瘦小,煙灰色的皮膚,完全像是一個貧困兒童——就像內行人的眼睛可以透過造車工使用的罩漆猜想出一種理想的繪畫一樣,公正的眼睛如能把令人厭惡的貧苦銹色揩洗乾凈,它就該能從這個孩子身上發現美。


    這些象征性的鐵柵分出了兩個世界,通過這些鐵柵、大路和城堡,窮孩子向富孩子展示著他自己的玩具,而富孩子則貪婪地看著,就像看一種稀有和不曾見過的東西。然而,這個髒孩子在一個鐵籠子裏戲弄、挑逗的晃動的玩具,竟是一隻活的老鼠!孩子的父母大概是出於節省的考慮,從生活本身弄到了這個玩具。

    這兩個孩子親熱地嬉笑著,他們的牙齒都同樣的白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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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犁·算盤

    我從十二歲到安國上學,就常常吃住在這裏。每天掌燈以後,父親坐在櫃房的太師椅上,看著學徒們打算盤。管賬的先生唸著賬本,人們跟著打,十來個算盤同時響,那聲音是很整齊很清脆的。打了一通,學徒們報了結數,先生把數字記下來,說:去了。人們掃清算盤,又聚精會神地聽著。

    在這個時候,父親總是坐在遠離燈光的角落裏,默默地抽著旱煙。

    我後來聽說,父親也是先熬到先生這一席位,唸了十幾年賬本,然後才當上了掌櫃的。

    夜晚,父親睡在庫房。那是放錢的地方,我很少進去,偶爾從撩起的門簾縫望進去,裏面是很暗的。父親就在這個地方,睡了二十幾年,我是跟學徒們睡在一起的。

    父親是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以後離開這家店鋪的,那時兵荒馬亂,東家也換了年輕一代人,不願再經營這種傳統的老式的買賣,要改營百貨。父親守舊,意見不合,等於是被辭退了。

    父親好寫字。那時學生意,一是練字,一是練算盤。學徒三年,一般的字就寫得很可以了。人家都說父親的字寫得好,連母親也這樣說。他到天津做買賣時,買了一些舊字帖和破對聯,拿回家來叫我臨摹,父親也很愛字畫,也有一些收藏,都是很平常的作品。(《孫犁散文集》父親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