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 Previous Comments
  •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神山傳說

    很久以前,沙巴神山的山峰上盤踞著一隻有著金色長鬚的巨龍。它擁有一顆異常漂亮的龍珠。中國的皇帝想要擁有這顆龍珠,他便下旨讓魏秉和魏善兩位皇子去取龍珠。

    「誰若成功把龍珠給朕帶回來,這皇位就是誰的。」皇帝說。

    魏秉和魏善帶領艦隊就此啟程橫跨南中國海。歷經數月航程,他們抵達了神山的山腳。不幸的是,許多將士在攀登神山時不慎滑墜陣亡。魏秉和魏善並沒有放棄,總算抵達了山峰。他們得知巨龍棲息在一個巢穴裡。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巨龍攻擊。

    「我們不可能打敗這巨龍。」 魏秉說。

    「我有個建議。」 魏善回答。

    「說。」

    「我發現那巨龍在中午會外出覓食到傍晚才回來,我們要在它離開時潛入洞穴。」 魏善說。

    說罷魏善便讓將士們制作了一個巨大的風箏和一顆假的珍珠。

    當一切准備妥當,魏善把假珍珠放進包裡。待巨龍離開洞穴後,便立馬爬上巨風箏。魏秉和將士們放開繩子。魏善隨著風箏飛向洞穴。他飛抵洞穴後馬上拿出假珍珠換掉了龍珠。隨後魏善重新爬上風箏,並要求魏秉收攏風箏的繩子。

    他們計劃成功了。 

    他們趕緊下山往船的方向趕。與此同時巨龍回到了洞穴,它發現龍珠已經被換成了假珍珠。巨龍勃然大怒沖冠眥裂到處噴火。它的怒吼聲震耳欲聾,令人害怕。

    「我們該怎麼辦?」 魏秉問。

    「快!點燃砲彈,射向巨龍。」 魏善命令將士們。

    大家趕緊點燃砲彈瞄准巨龍並向它射去。 

    巨龍以為砲彈是龍珠,它張開大口。 

    它的身體被炸得粉碎沉入海底。

    魏善、魏秉和將士們捬操踴躍、高聲歡呼。而後大家便踏上歸程。

    「皇弟啊,身為長兄我更有資格當上皇帝吧。」 魏秉突然說道。

    「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善問道。

    「如果不是我拉著風箏的繩子,你不可能拿到龍珠。」 魏秉回答。

    魏善疾首痛心,決定離開艦隊回到神山的山腳。村民們都簞食壺漿,熱情地歡迎魏善。

    他遇見一位名叫京娜的杜順族姑娘,和她結婚後過著幸福的日子。同時,在中國的魏秉對弟弟感到愧歉。他下令讓艦隊尋找魏善並指示他回到中國。雖然魏善對哥哥心灰意冷但還是答應回去。他向京娜承諾會回來找她。

    可惜過了好久,魏善都不曾回來。京娜爬上神山山頂眺望丈夫的船艦,窮極一生卻得到了丈夫逝世的消息。京娜悲痛欲絕,最終她的名字成了神山的名字 —— 京那巴魯山。(原題:Legenda Kinabalu;作者:Ade Hairunee Zulkarnain,譯者:吳明倪,見:星洲日報星雲版 17.4.2021

  •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南洋商報社論:終結種族歧視與宗教隔閡

    有政黨領袖說,「華人要錢也要權」,「華人建大廈商場,馬來人擺路邊攤」,還有「非回教徒最貪污」,「不談馬來人,還可以談什麼?」,這都是具有種族歧視與宗教偏見的歪論。

    美國的全面數據平台(Index Mundi )去年公布世界最種族主義國家排名榜,大馬竟名列第二,僅次於南非;當然好些網民不表認同,還以「那應該指的是政客,政府及政黨」回懟。

    隨後社區傳播中心(Komas)發佈《2022年馬來西亞種族主義報告》,揭示2022年是種族主義事件紛擾最泛濫的一年。

    上述對種族歧視觀感的民調數據,以及政黨領袖的話語論述,卻折射出這個國家有好些人已被種族主義及公式化觀念框定了認知。

    最可悲的是,一些政黨領袖還不斷以種族和宗教劃分類別,將宗教戒律的標准硬套別人的身上,要別人依照自己的想法觀念過活,以仇恨和排外的挑釁與煽動,只看到別人的過錯,以此來維系他們自身的政治影響力。

    過去的領袖以種族主義的話語權固定下來的結構性權力,影響了國家公共政策選擇及公眾行為偏好的觀念。如今的領袖仍充當起種族主義的幫凶,拒斥「反對一切形式種族主義國際公約」,也繼續沿襲種族固打制的實施。

    種族歧視的偏見根深蒂固,心存偏見的政治領袖只會透過有色的凹凸鏡片來看東西,思想上的偏見,必然導致言行上的暴戾和不公正。

    領袖應擺正態度

    因此作為領袖最應該擺正態度,正確看待種族與宗教問題,要以身作則,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要以寬廣的胸懷對待每個人,更要以政治戰略與司法手段,去保護人人平等的權益。

    看看慘痛的歷史,種族歧視引起的種族對抗對一個國家民族帶來的傷痛,需要多少後人的不斷努力及尋求和解的推進,迄今仍是難於愈合。

    尊重他人的民族習慣,宗教信仰,是我們鼓勵為人處事的原則;人種學,種族優越論都應該被嚴厲批判,生物種族主義的理論和言行應該被嚴禁,蓄意播弄種族及宗教仇恨情緒的邪惡政客應受到嚴厲懲誡。

    消除一切形式種族歧視與宗教隔閡,鏟除通住新世界的一切障礙,應是全民共識;加強多元化、公平性和包容性,人人都能獲得機會的平等,才是社會正義。

    當然,只有所有人都能一起打破疆界和壁壘,終結種族歧視與宗教隔閡,就是推動變革的力量。2023年07月15日南洋社論

    蛇年說蛇

    鬥争性質:政治·文化·經濟一體
    鬥争精神:反帝反殖

    鬥争方向:鋸子與蛇
    終結種族歧視與宗教隔閡

    夏娃與蛇

    女娲補天:人首蛇身的祖先

  •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嫣然·愛墾研創]AI 時代的數字人文:從輔助技術到知識夥伴的轉折

    在大型語言模型(A large language model)尚未被推向公共視野之前,「數字人文」曾是人文與科技跨界中的顯眼旗幟。它象徵一種企圖──不再把人文學研究侷限於書桌與索引,而是讓資料庫、統計、網絡分析等計算工具介入文本、歷史、地圖與文化現象的理解。它帶著某種樂觀:科技可以讓人文學更全面、更客觀,也更能與時代對話。

    然而,當人工智慧的大浪湧來,原本穩固的格局突然鬆動。數字人文不再是「新」的;AI 的能力、速度與可塑性遠超過它原本所涵蓋的技術基線。問題因此浮現:在 AI 之後,數字人文還代表什麼?二者的關係,是重疊、替代,還是相互促成?

    要理解這個轉折,得從它們各自的本質談起。

    一、數字人文原是方法革命,而非學科革命

    早期的數字人文本質上是一套研究方法:

    • 資料數位化:手稿掃描、文本 OCR、元資料建構。
    • 工具輔助分析:詞頻統計、語料庫探索、地理資訊系統、網絡結構分析。
    • 數據共享:建立可檢索、可重複的資料庫。

    這些工作本質上仍是「人文學者借助電腦」。數字人文的野心從未想取代人文詮釋本身,而是讓研究更全面、更透明、更能處理巨量資料。

    某種程度上,它的核心精神是:

    「用科技來延伸人類對文化的理解能力。」

    這句話放在 AI 身上也說得通,只是 AI 把「延伸」這件事推得更遠。

    二、AI 不是數字人文,但成為它的加速器

    大模型時代的 AI,帶來的不是單純工具,而是一種新的知識互動方式。

    1.從計算工具到知識夥伴:過去的數字人文工具依賴明確指令:輸入、運算、輸出。

    現在 AI 能理解自然語言、參與推理,甚至能協助提出研究假設。


    在語境分析、敘事結構比對、跨語言文本比較等領域,AI 的工作方式已接近「共同研究者」而非「計算機」。

    2.從結構化分析到語意分析:傳統詞頻與語料分析能回答「文本中什麼出現最頻繁」。

    AI 則能回答「文本為什麼這樣說」「語氣如何變化」「隱喻如何運作」。它處理的是語意、風格、脈絡,是以前幾乎完全仰賴人文學者的領域。

    3.從靜態資料到動態知識:數字人文強調建立大型資料庫。AI 讓這些資料「能對話」──能回答、能總結、能比對、能推理。資料不再只是檔案,而是「知識模型」。

    三、AI 正逼迫人文學提出更基本的問題:AI 與數字人文的最深層差異不是技術,而是反向的力量;數字人文靠技術協助人文研究,AI 則讓人文學本身不得不重新反思。包括:

    • 如果機器能做文本解讀,人文學者的專業價值是什麼?
    • 如果 AI 能模仿寫作,創作者的主體性如何界定?
    • 當「生成內容」變成技術能力,人文化的審美標準是否需要重建?
    • 詮釋的本質是否在於工具,還是在於人的態度與倫理?

    這些問題不是數字人文能回答的。它們指向人文學最核心的哲學與倫理基礎。也因此,AI 並沒有削弱人文反而讓它變得更重要──因為解釋技術造成的文化後果本來就不是技術的工作,而是人文學者的責任。

    四、AI 時代的「數字人文 2.0」正在形成:今天的數字人文,不再只是掃描、標註、統計,而逐漸帶著新的方向:

    與 AI 協作的研究方法:人機共同詮釋、模型輔助假設生成、跨語言跨文本比較。

    AI 文化的觀察者:不研究古文物,而研究 AI 生成文化、演算法審美、自動化敘事的社會後果。

    去神話化技術的批判力量:研究 AI 的偏見、生成敘事的倫理、模型作為「文化中介」的權力。

    這些新議題超越原本的數字人文,卻繼承了它的跨界精神──技術不是目的,而是理解文化的新透鏡。

    五、兩者關係的當代定義:AI 不是數字人文的繼承者,而是把數字人文推上另一個層次的催化劑。數字人文提供方法,AI 重塑問題。它們不是競爭,而是層次不同的夥伴:數字人文處理「如何分析文化」;AI 迫使我們思考「文化本身正在變成什麼」。

    真正的挑戰,不在於技術,而在於:我們如何在技術洪流之下,重新釐清作為人的思考、審美與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