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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沙巴東海岸石器時代古迹 (Bukit Tengkorak in Semporna)曾發現古窯,學者發現造陶的泥土是外來的,那裡呢?聖誕島。數千年前用什麼來載?就是樹木挖空而成的木舟。《詩經》提到過這類木舟

    邶風·柏舟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意譯:柏木船兒蕩悠悠,河中水波漫漫流。)《詩經》摘句(出自先秦佚名的《柏舟》)

    《邶風·柏舟》是中國古代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以「隱憂」為詩眼、主線,逐層深入地抒寫作者的愛國憂己之情,傾訴個人受群小傾陷,而主上不明,無法施展抱負的憂憤。全詩五章,每章六句,直訴胸臆,徑陳感受,風格質朴,其最突出的藝術特色是善用比喻,而富於變化,另外其語言亦復凝重而委婉,激亢而幽抑,侃侃申訴,娓娓動聽,在《詩經》中別具一格。

    註:先秦(公元前221年以前)是指秦朝統一中國之前的漫長歷史時期,它包括了中國原始社會和早期封建社會,從遠古時期一直延續到夏、商、西周、春秋、戰國等歷史階段,直到秦始皇在公元前221年建立秦朝為止

  •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Ben Hutchinson我不確定歐洲是否真的想聽到別人如何看待它 

    Q:您在研究文學領域時,注意到歐洲集體思維發生了哪些變化?

    A:從歷史來看,比較文學的發展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存在不同的民族文學,可以相互比較。換句話說,長期以來,國際性與民族性密不可分——要成為國際性的,首先必須是民族性的。但今天,在創作和學術環境中,越來越多人認為民族不應該是比較的主要單位。現在建議將語言作為主要聯繫,它可能與民族邊界重合,但不一定。從這個角度來看,多語性成為新的國際主義——人們比較不同語言的傳播區域,這開闢了講述故事的新方式,例如後殖民歷史,因為語言經常由於歷史原因連接非常不同的民族。所以答案之一就是多語思維的盛行。

    另一個非常重要的現象是——在許多歐洲大學觀察最近的研究資助計劃時,可以清楚地看到,計畫越來越多地與某些跨學科領域相關。人文研究與環境、數位或醫學研究相結合。好像需要某種方式來證明、使文化和人文學科合法化。這引發了對人文研究或人文思想狀況的思考。近年來,關於文化、文學和藝術如何促進我們理解和應對氣候危機的能力的討論大大加強。我認為,由於我們面臨的危機規模,這個趨勢在未來幾年只會加強。

    Q:地緣政治如何塑造比較文學的空間和優先事項?

    A:作為一門學科,比較文學的起源無法與其地緣政治背景分開。回顧19世紀,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殖民權力結構如何影響和塑造比較文學的發展。比較文學作為學術領域的歷史始於1800年左右——在這個時期,各種比較方法對文化、科學和一般認知變得極為重要。在19世紀,這個領域逐漸確立為一門獨立的學科。為什麼它在那個時候形成?主要答案與殖民主義、帝國主義有關:英國人前往印度(以及世界上許多其他地區),法國人到達北非。伴隨這些殖民探險的科學家對當地語言、傳統和文化非常感興趣。然而,重要的是要承認,科學興趣與殖民項目密不可分——研究人員作為更廣泛地緣政治計劃的一部分而活動。

    在過去二十年中,美國學術界代表撰寫了極其重要的書籍。它們塑造了對什麼是或應該是世界文學的理解,同時也塑造了比較文學領域及其目標的看法。近幾十年來,比較文學一直受到美國學術傳統的強烈主導。這與幾個原因有關。首先,美國集中了大部分資金,因此大學可以吸引學生和學者。其次,二戰後,正是在那裡,這門學科以學術形式確立,主要是由於猶太知識分子移民到美國。奧爾巴赫、施皮策或韋勒克等學者在美國大學工作,成為該學科的先驅。

    這當然不意味著這種話語將繼續由美國主導。自從川普重新掌權以來,該國的學術生活變化相當快。它變得越來越不穩定:許多學者的資金被切斷,一些學者正在考慮搬到歐洲。可以說方向正在改變,但這一切都取決於政治。比較文學的發展過去和現在都受地緣政治決定。

    Q:我覺得今天我們對歐洲的信任越來越少。我指的不僅是歐盟,還有我們自己——這片大陸的公民。我們生活在持續緊張的狀態中,因此越來越難找到通往真正對話的道路。即使在比較文學研究中,目前也主導著對歐洲中心主義的批評,以及明顯轉向曾經被西方主導的國家的實踐,以及亞洲背景。我的問題是——為什麼會這樣,您如何評價這一點?

    A:您的診斷非常準確。歐洲中心主義已成為某種恐懼類別——沒有人想被指責為歐洲中心主義。在學術界,特別是在人文科學和比較文學領域,這被認為是特別負面的事情。今天,我們生活在西方、歐洲或所謂的全球北方,試圖尋找如何更具包容性的方法,如何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不僅是他人,還有我們自己。歐洲傳統被一些評論者視為道德上有問題,因為它源於奴隸制、殖民主義、剝削和種族主義。這些現象的迴響至今仍能感受到,例如在現代難民危機中,許多歐洲國家仍然不願意為難民承擔責任。

    由於眾多地緣政治原因,今天歐洲身份危機是顯而易見的。我作為英國人發言——在脫歐後深刻感受到這一點的人。當然,這裡還有其他重要過程:大西洋彼岸發生的事情、關於北約作用的討論以及歐洲的自我認知,特別是考慮到來自東方的威脅、俄羅斯的侵略。談論歐洲時,我們同時也在談論西方——或者更準確地說,關於西方的類別。「西方」概念極其有趣。這個術語在19世紀由奧古斯特·孔德在巴黎制定,作為將俄羅斯與這一更廣泛文明類別區分開來的方式。談論歐洲時,我們應該警惕過於簡化的方法,將這片大陸視為同質的實體。

    歐洲從來都不是這樣——無論是在歷史上、文化上還是精神上。歐洲的力量始終在於其多樣性,最重要的是——反思這種多樣性並從中學習的能力。是的,存在某種共同的歐洲傳統,我們可以稱之為「偉大的人文主義傳統」。也有三個象徵性城市——耶路撒冷、雅典和羅馬——標誌著歐洲精神傳統的三個基礎——宗教、哲學和法律。但即使是這些傳統——也是多樣和多聲的。

    然而,我們都來自某個地方。如果我們是歐洲人,就沒有必要假裝我們可以超越我們的歐洲視角。重要的是要意識到我們的先入之見、假設和限制,但不要求完全取消它們。我們都有一個看待世界的視角——這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我們想要。©MonikaAugustaitytė-Mickūnien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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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綠窗·鄉賢風吹徹故土

    「鄉賢」一詞肇起於東漢,指對家國有貢獻的社會賢達。現代鄉賢內涵擴充升華,不管居家鄉、在異地,是否生於本土,只要是願為當地謀求福惠的仁人志士,都可尊為鄉賢。

    前年秋天,碩果滿枝的時候,我成為村裡的鄉賢。一些在外省市打拼成功的爺爺輩、叔叔姑姑輩和我的平輩人(老話叫「有招」的人),也陸續被邀進鄉賢大家庭。大家返鄉考察,建言獻策,真有燕子歸巢、大地春回之氣象。

    我的老家在河北省豐寧滿族自治縣的鳳山鎮跑場溝村。鳳山鎮是清時關外四大名鎮之一,豐寧縣衙所在地,這裡有漢代石獅子、遼代古城牆、清雍正年間的古戲樓和關帝廟、鳳山書院,這些古建築雕梁畫棟,獨秀塞外。聽老人們說,鳳山鎮還辦過「祭孔」大禮,傳承文化,塑造民風。

    1919年,詩人郭小川就出生在鳳山鎮,他很小離開家鄉闖蕩四方,成名後返鄉,任豐寧縣長。多少豐寧青年讀著《青紗帳——甘蔗林》長大後離開家鄉,又有多少人吟誦著「舒心的酒,千杯不醉;知心的話,萬言不贅」回到古鎮,給古鎮帶來了生機活力。郭小川就是響當當的鄉賢,聚光,引流,照耀一方。但古鎮要從偏僻塞外走向大眾視野,仍有難度。

    就說我的老家跑場溝村吧,它坐落在離城關不遠的一個小山溝裡,老人們說,康熙皇帝到這裡打過獵,建過鹿苑,跑場溝村名就是從這兒來的。過去這裡山高林密,屬丹霞地貌,有3000年前山戎人古墓石棺遺址。山上有塞北珍貴的野生黃榆、暴馬丁香等林木,有塞外唯一一座清道光十五年建的全石質寶峰潭龍王廟,廟中的石柱上鐫刻「風調雨順資神佑,物阜民康荷聖恩」楹聯。清光緒二十四年,豐寧知縣王文瀚詠詩贊曰:「鳳凰昂首舒雙翅,元寶低心抬兩頭。」站在鎮子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巍峨盤臥於山巔的元寶山和那舒展雙翅似的鳳凰嶺。

    已年近古稀的宋秀清,是1975年村裡最早走出去的大學生,畢業後在承德市水利局工作。他為勘察水源幾乎走遍燕山,幫助農村打井無數。在前不久的一次鄉賢座談會上,村民們回憶說:「十多年前,宋秀清就記掛著村莊的發展,那時他就說『水源是第一問題』。」宋秀清指出了鄉村經濟發展的症結,跑場溝村地形復雜,全村只有一口轆轤井和幾口水井,農民只能挑水吃。那時村集體沒有資金,他二話不說,就跑到縣政府和縣水利局爭取資金,經過多次協商,采取政府出資大部分、集體出一點、農戶集一點的辦法,很快實現了跑場溝村戶戶通自來水的願望。村民們說:「這是現代鄉賢為跑場溝做的第一件實惠事。」

    近幾年,村委會主任村曉勇看到各地都在開發旅游,也想讓這樣一個山清水秀有故事的地方吃上旅游飯。他提出「抓住機遇開發元寶山旅游康養項目」,大家一致同意。可是進村必經一條溝壑,雖然前些年修過路,但後來被山洪沖得有些亂石叢生,村裡一時籌不到修繕資金。在外地從事建築工作多年的鄉賢宋偉聽說後,立即組織人力、車輛,拉來石頭、水泥,填平了溝,鋪平了路,還把水泥路修到了山坡上的十幾戶農家門前。

    路修好了,全村人齊心協力搞開發,栽種了櫻花大道,開辟了赤芍園、櫻花園,建了一排窯洞式民宿,以及一排用作農家飯館的磚房。游人陸續來了不少。在外地經營農產品的齊躍明聽說老家開發旅游,也回來看看,走到村口時,覺得空蕩蕩的少了點什麼,於是起了投資修建山門的心思。他從山東請來設計師,運來最好的花崗岩石材,很快一座乳白花崗岩石牌樓矗立村口,門柱上「人奮雄心宏圖展,馬踏寶山奔小康」的對聯,朴拙意遠。

    如今,村裡家家戶戶通了自來水。宋秀清又提出水資源保障建議:「統一規劃整治現有河道,保證兩側村莊、耕地防洪安全;提升人畜飲水水源工程水平,達到在特別乾旱年人畜飲水有保證;繼續尋找深層地下水……」說到找水,前不久,宋秀清和從李國安給水團退休的李兆利一起請來專業人士,對4個自然村進行考察,采集水樣。他們發現密林深處的鐵井水村地下水資源豐厚。水樣經送北京化驗,含鍶0.95,達到優質礦泉水標凖。

    於是,他們提出一個大膽的設想:與品牌純淨水廠和酒企合作,通過企業帶動全村農業種植結構和產業結構調整,使剩餘勞動力實現在本村就業。在培養村裡年輕人的同時,吸引走出去的年輕人回村發展。對這一發展建議,村教師宋利民高興得合不攏嘴,用順口溜表達喜悅:「鐵井水裡藏鐵牛,深層清水往上流。好水用心釀好酒,種糧釀酒慶豐收。」

    我相信,村鎮以鄉賢文化為脈絡紐帶,密切游子和故鄉的關系,可以創造更多機會聚光照亮當地發展之路,讓陣陣鄉賢風吹徹故土。(原見《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24年02月19日 第 12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