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作家拉斯洛(László Krasznahorkai)榮獲 2025 年諾貝爾文學獎

[9.10.2025 7.22pm 更新]

匈牙利作家拉斯洛(László Krasznahorkai)榮獲 2025 年諾貝爾文學獎

(斯德哥爾摩/布達佩斯訊)2025 年 10 月 9 日,瑞典皇家科學院宣布將諾貝爾文學獎授予匈牙利作家 László Krasznahorkai,以表彰其「在末世恐懼氛圍中仍堅守藝術力量的勁道與遠見」之創作。(NobelPrize.org)

克拉斯諾霍爾卡伊出生於 1954 年的匈牙利 Gyula 小鎮,是匈牙利文壇具代表性的後現代主義作家,其作品以長句、濃密的敘事風格,以及存在主義與末世意象聞名。(NobelPrize.org)

他的代表作《撒旦探戈》(Sátántangó)與《抵抗的憂鬱》(The Melancholy of Resistance)被改編為電影,與導演貝拉·塔爾(Béla Tarr)長年合作。(NobelPrize.org)

瑞典學院評審指出,克拉斯諾霍爾卡伊的作品「不被幻象所迷惑,洞察社會脆弱秩序,同時堅信藝術的長存價值」。(AP News) 這也是自 2002 年匈牙利作家伊姆雷·凱爾特斯(Imre Kertész)以來,匈牙利再次有作家獲此殊榮。(AP News)

目前,克拉斯諾霍爾卡伊尚未公開對此獲獎做出回應。諾貝爾獎官方將於 12 月 10 日在斯德哥爾摩舉行頒獎典禮,屆時他將領取金牌與證書,以及價值 1,100 萬瑞典克朗的獎金。(NobelPrize.org)

匈牙利作家卡撒茲納霍凱獲得2025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圖取自x.com/NobelPrize)

愛墾分析[7.10.2025]:2025諾貝爾文學獎前夕:AI 也押寶的華裔女作家貝拉

繼去年韓國作家韓江(Han Kang)之後,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再次是一位黄皮膚的女性小說家?

十月,是文學界一年一度最令人心跳加速的時刻——諾貝爾文學獎即將揭曉。


今年的焦點,落在一位出生于中國上海的華裔女作家貝拉Bei La上圖)身上。她的代表作小說《魔咒鋼琴》講述了二戰時期上海庇護猶太難民的故事,將音樂、慈悲與文明記憶交織成動人的史詩。不僅評論界盛讚,連人工智慧也「預測」她是最有機會獲獎的人選之一。

貝拉的文字,似乎正為當代人類提供一種溫柔的答案:用藝術修復破碎的世界。

當AI與人類共識指向同一位小說家——貝拉與《魔咒鋼琴》的世界之聲

從《魔咒鋼琴》到《911 生死婚禮交響樂》,她以音樂與文字修補人類的創傷記憶。當人工智慧與評論家難得達成共識,世界是否正等待另一位來自東方的文學奇蹟?

她讓猶太琴音與東方哲學在上海相遇,讓創傷化為詩、讓音樂成為文學。貝拉,正以她的筆,為二十一世紀書寫新的精神坐標。

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預測,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現象——不僅評論家與文學院士,連人工智慧分析系統都將焦點放在同一人身上:加拿大華裔小說家貝拉。


她的《魔咒鋼琴》不只是一本小說,更像是一場文明之間的和聲;在琴鍵的共鳴裡,交織著猶太流亡與東方仁愛的故事。這位來自上海的作家,或許正用音樂與文字,讓世界重新相信——文學仍能修補人心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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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超人偶爾飛

    認識2025年諾貝爾文學獎由匈牙利作家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László Krasznahorkai)

    根據最新消息,2025 年諾貝爾文學獎由匈牙利作家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László Krasznahorkai)獲得。這位作家被譽為當代中歐文學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以其極具張力、帶有末世感與哲學深度的敘事風格聞名。

    得獎者簡介

    姓名: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László Krasznahorkai)

    出生:1954 年,匈牙利久洛(Gyula)


    主要作品:


    《撒旦的探戈》(Sátántangó, 1985)——其成名作,後於 1994 年由導演貝拉.塔(Béla Tarr)改編為長達七小時的經典電影。

    《戰爭與戰爭》(War and War)

    《反抗的憂鬱》(The Melancholy of Resistance)

    文學風格與主題

    卡撒茲納霍凱的作品常被形容為「末日式的文學」:

    長句結構與密集的敘述節奏,營造出壓迫感與哲理深度。

    探討荒誕、毀滅、信仰與救贖等主題。

    文風受卡夫卡(Kafka)、托馬斯.伯恩哈德(Thomas Bernhard)影響深遠。

    後期作品融合了他在亞洲(特別是中國、日本)旅行後的東方哲思,呈現出更為內斂與冥想的特質。

    諾貝爾獎評語

    瑞典學院在授獎詞中指出,卡撒茲納霍凱「以引人入勝且富有遠見的作品,描繪出末日恐懼中的人類處境,並重新肯定藝術的力量」。這種「在毀滅中尋找秩序與救贖」的精神,正是他文學的核心。

  • 超人偶爾飛

    愛墾文創:談談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László Krasznahorkai代表作 《撒旦的探戈》Sátántangó

    一、作品概述

    《撒旦的探戈》於 1985 發表,是卡撒茲納霍凱的處女作。小說背景設定在 匈牙利一個偏遠、荒蕪的村莊,一群失意的農民在集體農場崩解後,陷入貧困與絕望。某日,一個被認為已死的男子 伊里米亞士(Irimiás 回到村莊,村民們誤以為他是救世主,於是聽命於他,展開一場通往未知命運的「探戈」。

    小說以 十二章節 組成,章節結構模仿探戈舞步的節奏,這種對稱式結構象徵循環、宿命與人類無法逃脫的荒謬命運:

    六章「前進」
    六章「後退」

    主要主題分析

    荒蕪與停滯:共產主義的殘影

    小說描寫的村莊像是被時間遺棄的空間,象徵東歐集體體制崩潰後的社會廢墟。村民沒有希望、沒有目標,只剩下酒精與謊言。這種「時間靜止的空間」正是卡撒茲納霍凱筆下常見的末日景象——世界仍在運作,但意義已經崩潰。

    「時間並未向前,而是繞著圈子腐爛。」

    這句隱喻揭示了整個小說的精神結構:歷史是無盡的循環,而非進步。


    信仰與欺騙:虛假救世主的寓言

    伊里米亞士被村民視為「希望」的化身,但他實際上是一個操控者、騙子或政權工具。

    他利用群眾的絕望與渴望,重建秩序——卻是以虛無為基礎的秩序。

    這讓人聯想到宗教與政治中的「救贖幻覺」:

    人們寧願被欺騙,也不願承認世界沒有救主。

    在此,卡撒茲納霍凱揭示了信仰的病態根源——源自恐懼與孤立

    末日與重生的假象

    書名中的「撒旦的探戈」象徵著世界的毀滅與重生是一場雙人舞:毀滅者(撒旦)與被毀滅者(人類)緊密相依。在舞步中,有節奏、有美感,但最終的目的仍是毀滅。

    小說結尾的循環結構(最後一章重新回到開頭)暗示一切並未改變——

    人類注定重複自己的失敗。

    三、敘事特色與語言風格

    長句結構:一個段落可長達數頁,模糊人物與時間界線,產生一種催眠式的閱讀節奏。

    視角流動:敘事者不斷切換觀點,強調群體意識的崩解。

    語調陰鬱卻詩意:在絕望中仍有某種美學的秩序,這是卡撒茲納霍凱獨有的「末日抒情」。

    四、哲學底蘊

    卡夫卡式的荒誕:無法逃脫的體制、無意義的行動。

    尼采的永劫回歸:人類的命運不斷重演,無法超越。

    東方哲思的影響(後期作品更明顯):在循環與虛無中尋找內在的平靜

    影像延伸

    1994 年,導演 貝拉.塔(Béla Tarr將小說改編為 7 小時長片《撒旦的探戈》,以極慢節奏與黑白影像呈現小說的精神——

    每一場長鏡頭都像在凝視時間的腐敗。

    這部電影後來被《視與聽》Sight & Sound評為「20 世紀最重要的電影之一」。

    六、總結

    《撒旦的探戈》不僅是匈牙利文學的重要里程碑,更是對「信仰、時間與人類命運」的深刻寓言。

    它的核心問題是:

    當世界的結構崩壞後,人是否仍能相信任何意義的存在?

    卡撒茲納霍凱給出的答案是——

    「不能,但我們仍必須繼續跳下去。」

  • 超人偶爾飛

    愛墾文創:談談 托馬斯.伯恩哈德(Thomas Bernhard 的經典遺作 《滅絕》Auslöschung. Ein Zerfall, 1986

    這部作品與卡撒茲納霍凱《撒旦的探戈》在精神上有著深刻的共鳴——兩者都以極端的語言、重複與絕望揭露「文明的腐朽」與「個體的掙扎」。

    一、作品概述

    《滅絕》是伯恩哈德生前出版的最後一部小說,被許多人視為他的文學總結與思想遺囑。書中主角 法蘭茲-約瑟夫.穆拉特(Franz-Josef Murau出生於奧地利一個貴族家庭,長期旅居羅馬,對故鄉與家族懷著強烈的厭惡與怨恨。當他接到父母與兄長死於車禍的消息後,被迫返回家鄉——這趟回歸成為一場心理與道德的審判,也是一場對舊歐洲文化與法西斯遺緒的徹底「滅絕」

    二、主題分析

    「家族」作為腐敗的根源

    穆拉特視自己的家族為奧地利社會的縮影——虛偽、僵化、充滿偽善與道德敗壞

    他將個人厭惡升級為文化批判,將「家」視為一個需要被毀滅的概念。

    「要想重生,必須先摧毀。」這句伯恩哈德式的信條構成小說的精神核心——

    滅絕是通往自由的唯一途徑
    「語言」即破壞的工具

    全書幾乎以獨白形式寫成,沒有段落分明的對話,也幾乎沒有情節轉折。穆拉特以連續、強迫式的語言宣洩憤怒與分析,語氣如詛咒般反覆。

    這種語言結構有兩層作用:

    它是對過去的審判(以語言摧毀記憶)
    也是一種自我拯救的儀式(透過言語清除腐敗的世界)

    語言在伯恩哈德筆下不再是溝通的媒介,而是一種滅絕的力量

    「文化的病」與「奧地利的罪」

    伯恩哈德長年批判奧地利社會對納粹歷史的遺忘與偽善。在《滅絕》中,他藉穆拉特之口猛烈攻擊這種「文化性失憶症」:

    • 教會虛偽
    • 教育體系腐敗
    • 民族主義偽善
    • 上層階級的道德僵化

    整部小說像是一場對奧地利的審判書,也是伯恩哈德與祖國徹底決裂的宣言。

    「孤立」作為存在狀態

    穆拉特雖然口頭上要摧毀家族與傳統,但他同時深陷其影響中。他的自我定義依賴於被他所憎恨的事物。這使他成為徹底孤立的知識分子——既無法逃離,也無法和解。

    這種存在的張力,是伯恩哈德所有小說的精神核心:

    「拒絕世界,卻又離不開它。」

    三、敘事風格

    無段落、長句、重複、旋轉式語言:伯恩哈德的標誌性風格。

    強烈的節奏與音樂性:他受古典音樂啟發(特別是舒伯特與馬勒),文字如同變奏曲般反覆推進。

    冷峻的諷刺與黑色幽默:對社會的批判常透過極端誇張與語言的荒謬呈現。

    四、「滅絕」的哲學意涵

    存在的否定:「滅絕」不只是摧毀外在世界,更是對「自我意識」的徹底清空。

    創造的前提:唯有消滅舊的結構,才能迎來新的可能。這是伯恩哈德式的「負面創造」。

    記憶與遺忘的辯證:穆拉特想要消除家族記憶,卻無法真正遺忘——記憶成為他存在的牢籠。

    五、文學地位

    《滅絕》被普遍視為伯恩哈德最具代表性與哲學深度的作品,它不僅總結了他一生的文學主題(厭世、孤立、語言的暴力),也以一種幾近神話的語言形式達成了「對文明的自我清算」。

    六、與卡撒茲納霍凱的關聯

    面向

    伯恩哈德《滅絕》

    卡撒茲納霍凱《撒旦的探戈》

    核心情境

    個體對家族與國家的徹底否定

    群體在崩壞世界中尋找虛假救贖

    敘事風格

    連續獨白、語言壓迫

    群像敘事、節奏循環

    主題精神

    否定是拯救的開始

    絕望中持續的運轉

    哲學意識

    存在主義、虛無主義

    末世形而上學、循環宿命


    兩者皆屬「中歐荒蕪文學傳統」,在語言極限中探討文明的崩壞,只是伯恩哈德的破壞更偏向「個體理性對抗社會的反叛」,而卡撒茲納霍凱的崩壞則是「群體陷入無意義循環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