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意大利艺术家布诺沃博(Bruno Walpoth)的雕塑,令人有一种着魔的触电感。这些真人身高大小的人物雕塑,好像永远都是那麽的自成一个世界,不需要谁来加点什麽,减点什麽。 这点对今天的世界来说太重要了。因为总有人会觉得你太胖、太瘦;脸部下巴尖一些比较性感,额头少一些皱纹比较有活力。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要看就看;不看,别挡着别人的视线。”他们什麽也没说,也不需要说,可是,那稳稳立足于这个世界上的表情,总是抓住我们的眼光与想象力。 布诺沃博在处理材料时,用的是传统的方法,例如雕像的眼球、肌体或手指,采纳酸枝或核桃木,但创作出来的雕像,隐隐然感觉得到骨骼、血肉就在薄弱的皮肤底下;表情超然处在冥想状态似的,像一个钓子,一把将我们钩进灵魂的深处。 那是艺术家的爱,他的技艺与创造物的完美结合。他的许多作品是以真人,包括他自己的孩子为模特儿而雕刻出来的。人生活于变幻无穷的现世里,生理、心理都一直在演变中,那是生命无可避免的过程。艺术家要把他所感受到的那个变幻状态捕捉下来,让人感觉得一切都自足圆满,无所恐惧。
鮮拿哥
愛墾APP:亞里士多德的「形式—質料」(hylomorphism)理論與海德格爾(Martin Heidegger)的哲學之間,確實存在深層的衝突,這種衝突不僅是內容上的不同,更是對「存在」問題的根本取向之分歧。以下從四個層面分析兩者的對立與張力:形上學觀點、存在論基礎、對實體的理解,以及人與世界的關係。
一、形上學取向的差異:從「存在者」到「存在」
亞里士多德的形上學(metaphysica)被海德格爾視為「西方形上學的開端」。亞里士多德的核心問題是:「什麼是存在者(ὄν)?」他尋求的是存在者的本質與原理,並以「實體(οὐσία)」作為存在的首要範疇。因此,他的形上學是對「存在者作為存在者」的探究。
海德格爾認為這是一種「忘卻存在(Seinsverges-senheit)」的思路。
在他看來,亞里士多德及其後的整個西方哲學都把注意力放在「存在者是什麼」(本質、形式、實體、原因)上,而忽略了「存在(Sein)」本身作為存在者之所以是的那種開顯(Erschlossenheit)與顯現(aletheia,真理作為不蔽)。
因此,海德格爾並不是要改良亞里士多德的形上學,而是要解構形上學的整個傳統架構。
換言之:
亞里士多德問的是:「存在者由什麼構成?(形式與質料)」
海德格爾問的是:「存在者之所以能顯現為存在者,是因為何種存在意義?」
這是本體論(ontology)與根本存在論(fundamental ontology)的區別。
二、對「實體(Substance)」的批判
亞里士多德的世界是由「實體」(形式+質料的統一體)構成的。實體是獨立存在、可自我維持的基本單位;其他性質、關係等都依附於實體。這是一種「實體形上學」(substance metaphysics)。
海德格爾則認為,這種思維模式造成了對「存在」的誤解,因為它把存在理解為「某物具有穩定的本質」。
他在《存在與時間》(Sein und Zeit)中指出,這種「實體化思維」其實遮蔽了人類存在(Dasein)的根本特徵——存在並不是固定的「有」,而是一種「在世存在」(In-der-Welt-sein)、開放於意義世界的動態方式。
因此:
對亞里士多德而言,存在者是由形式與質料構成的「東西」。
對海德格爾而言,存在者首先是在一個意義世界中「被理解而存在」的「現成存在」(Vorhandenheit)或「可用存在」(Zuhandenheit)。
他拒絕將存在理解為靜態的「結構」,而強調存在是動態的「開顯」(Ereignis,後期思想)。
三、形式與質料在海德格爾的批判視角下
海德格爾在〈技術的追問〉(Die Frage nach der Technik)中重新提及「形式」(morphē)與「質料」(hylē),指出亞里士多德的「形式—質料」思維成為後來「技術性世界觀」的根源:
當人們以形式與質料的框架理解存在,就會傾向於把萬物看成「待製作的對象」——一種可以被規定、塑形、利用的材料。這種思維延伸至現代科技,使自然與存在都被化約為「資源」(Bestand)。
換句話說,海德格爾認為:
形式質料論不僅是哲學理論,更是西方「對存在者的支配性理解方式」的起點。
在他看來,這導致了存在的「技術化」:世界不再是意義的開顯,而變成一個被規劃、被控制的物料系統。
Nov 4
鮮拿哥
愛墾APP·史料與文創:海德格爾的视角~~照海德格爾的路子走,如果一位文創工作者把歷史材料當成具有“形式質料”的“實體”,這位文創人面對了很根本的挑戰
這問題切中了海德格爾思想與當代文化實踐(尤其是文創、設計、文化再製)之間最具批判性的張力。
我們可以這樣說:當一位文創工作者把歷史材料(歷史、遺產、文物、民俗等)視為具有「形式—質料」的「實體」來處理,他實際上陷入了海德格爾所謂的「存在之遺忘」與「技術化世界觀」的陷阱。
以下分層說明這位文創者在海德格爾視野中面對的問題。
一、把歷史當「實體」:歷史變成可操控的東西
若文創者以「形式質料」的思維看待歷史,他會把歷史材料理解為:
這樣,歷史就變成一種「待塑造的原料」(raw material),而文創者成為「形相的賦予者」。表面上看,這似乎是創造性的行為——重新喚醒過去、賦予新生命——但在海德格爾的眼中,這種思維有一個深層的危險:歷史被降格為「物料」或「資源」(Bestand),而非一種「存在的開顯」。換句話說,文創者並非「與歷史對話」,而是在「對歷史進行技術性操作」。
Nov 5
鮮拿哥
[愛墾研創·嫣然]竹子文創的玩法~~竹子在東亞文化中一向被視為「四君子」之一,象徵堅貞、虛心與節氣。然而在今日的文創產業脈絡中,竹子的價值早已超越傳統象徵,其輕盈、韌性與高再生性的特質,使它成為極具可塑性、也最貼近永續理念的文化素材。若從文旅、飲食、手工藝、建築到身心靈體驗等多面向來思考,其文創延展性幾乎無邊。以下便從幾個方向,談談竹子如何在當代被重新定義並激發出新的文化與商業可能。
一、文旅體驗:讓竹文化成為風景的一部分
許多地區已開始將竹林美學與旅遊體驗結合,如竹林步道、竹藝村、竹文化館等。竹林本身具備高度的視覺療癒效果,陽光穿透細葉、風聲掠過竹節的聲響,天然就具備沉浸式的魅力。若結合導覽、竹編工作坊、竹筍採集、竹料理品嚐等活動,可讓旅客在一日或多日的行程中「以竹為主題」深度探索地方文化。甚至可以發展季節性活動,如春季竹筍節、竹林音樂會、竹燈節等,使竹子兼具觀光吸引力與文化象徵力。
二、藥膳與食創:竹食文化的再設計
竹筍、竹葉、竹瀝皆入藥,《本草綱目》中便記載竹瀝能清熱化痰。現代文創飲食可將竹的食療概念轉化為輕保養型的飲食產品。例如:以竹瀝入茶製成清爽飲品、以竹葉香氣為基底調和甜點,或創作以「竹」為概念的藥膳套餐,強調清熱、潤肺、減油的飲食哲學。竹筍本身也能延伸無數菜式,從傳統客家酸筍到現代的竹筍濃湯、竹筍小點,都能成為地方飲食品牌的亮點。透過餐桌講故事,可將竹的文化意象轉化為味覺體驗,讓人「吃進文化」。
三、竹工藝與設計:傳統與當代的交會
竹編、竹刻、竹器,是竹文化中最具匠意的一環。傳統竹編強調細膩與堅固,但在當代設計脈絡下,竹藝可以更具玩味,例如:
以竹纖維創作可水洗、輕量的日常用品,如托盤、燈罩、便攜容器。
以傳統竹編技法融入現代潮流,如竹編包款、科技感混搭天然質材的家具。
結合插畫、地方故事,把竹藝與文創商品相互嫁接,讓竹籃、杯墊、擺件不只是器物,而是帶有土地溫度的文化符號。
竹材本身也適合用於永續設計,不僅環保、可快速再生,也能因其自然紋理而展現獨特美感。在強調ESG與綠色生產的時代,竹工藝的定位可更有高度。
四、建築與空間:竹的自然美學
竹材在建築領域逐漸受到國際重視,其輕質、可彎曲、抗震與通風的特性,使它能創造獨特的空間氛圍。從亞洲傳統竹屋,到現代建築師設計的竹天棚、竹構藝廊、竹涼亭,再到各國永續建築實驗,都能見到竹材的創意運用。竹結構的線條感與節奏性也很適合與光影互動,成為空間設計的亮點。
此外,竹建築常與文化活動結合,如竹亭成為市集舞台、竹棚成為祭典布景、竹編成為裝置藝術,讓建築不只是空間,而是文化敘事的一部分。
五、靈修與身心體驗:竹的哲學意涵
竹象徵虛心、有節、堅韌,這些特質本身就帶有哲思意味,非常適合延伸成身心療癒與靈修體驗。例如:
在竹林中進行靜心冥想或瑜伽課程,利用自然的聲音與光線營造沉靜效果。
以竹為素材制作香具、樂器(如蕭、笛),引導聽覺與嗅覺的舒緩。
以竹為主題的閱讀、書寫或茶事,讓修竹的形象與心性修為產生連結。
這樣的體驗不只具備觀光價值,更帶有精神文化上的深度,可成為高質量、差異化的文創服務。
六、跨界整合:讓竹子成為生活方式品牌
真正具潛力的竹子文創,往往不是單一產品,而是能形成「生活提案」。想像一個結合竹建築、竹食、竹藝、竹裝置與靜心體驗的園區,它不只是旅遊,而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示範。或者打造以竹為核心的品牌,從居家用品到體驗課程,從飲食到文化教育,形成一套完整而自然的文化敘事。
竹子之所以具有強大的文化延展力,在於它兼具文化象徵、材質魅力、生活價值與永續意義。只要能找到故事的切口、工藝的亮點與市場的需求,竹子的文創可能性幾乎沒有上限。
如果你有特定領域想深入,例如想寫企劃、想做產品提案或想設計一套文旅體驗,我可以再幫你把方向收得更精準。
8 hours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