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卷 (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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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明發《民族復興的起步》1

    現代群眾工作強調“我們不一樣”。流行曲這麼唱,實際上,是反映了後現代民眾的心態。其文化基礎是“區別”。有的政治人物最擅长這一塊,雖說就是皮膚那麽一層的淺,但對不思考、盡信社媒的而又自我中心的男女,却往往很管用:我們廉潔,你們貪腐;我們美女,你們大嬸;我們才俊,你們蠢蛋;我們全民,你們種族主義;我們先進,你們食古不化.........。最有趣的是,被列為“他者”的另一邊,也很慣性地“自我”:“清者自清,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蝗蟲文化+解困新聞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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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瓊《福柯在中國依然是被流放的思想》

    (福柯的)思想、理論,當它把我們連根拔起拋到空中時,不管這個種子會落在什麽樣的地方,我們只能處在一個失重的狀態。我們怎麽辦?我們的社會怎麽辦?為什麽需要一個先知式的哲學家,用他的手把你托起?你該怎麽辦?這是每一個人自己的問題。在你的頭撞向巖石的那一瞬間,上帝之手是永遠不會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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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柯《褶子》

    這個世界的構成,不管是文本也好、語言系統也好、規則也好、建制也好,其實都是一個褶子。所謂褶子,不是指它們的存在形態,而是指我們用一種什麽樣的技術,來打開我們這個世界的各個層面,來建立一個界面和另外一個界面之間的連通性,是一種力學的體系。或者說,是我們的身體在各個界面,到底會用一種什麽樣的形態來展開和呈現等等。(吳瓊《福柯在中國依然是被流放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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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柯·被沉默的他者“瘋子”

    1961
    年,福柯以其卓越的“考古學”研究,打破了理性與瘋狂之間的界限。福柯曾解釋說,他的初衷是想寫一部關於瘋人的著作,但隨之竟發現這樣的研究,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瘋狂的聲音長期遭到壓制,早已化為無言的沈默。瘋人的手勢形同痙攣,瘋人的言語被視作譫妄,瘋人的生命毫無價值。人類進步史上,瘋人的存在等於“零”,瘋人的作品等於“無”。所謂的“文明”史,實際上就是把沈默加在某些東西上面,隨後它們只能在空洞、無意義、子虛烏有的門類下被理解。


    他發現,理性與非理性並非從來就是二元分離的,造成二者的“相互疏離的斷裂”,正是“理性對非理性的征服”,非理性從此成了瘋狂,繼而成為一種疾病,一種醜行,乃至一種罪過。福柯指出,所謂的“精神病”從來不是自然的現象,而是文明之產物。瘋狂是一種“虛構”,一種社會關係的產物,而不是一個獨立的生物學事實。福柯竭盡全力去耐心傾聽文明下面低沈的“噪音”,追索那些自言自語的話語的沈澱絮叨,尋找處在知識捕捉之前的鮮活狀態中的瘋狂本身。福柯要徹底追問:究竟是什麽“把理性與瘋狂斷然分開,從此二者毫不相關,毫無交流,似乎對方已經死亡”。

    (電影)無論表達手法或表現技術怎樣精致,乃至取巧地進行掩飾,這種人類社會表面上的“理性的同一性”,從來就是通過對理性之他者的瘋狂壓制而建構的,這種壓制不僅體現在施於肉體的鐐銬,更體現在那種施於精神的無形枷鎖; 既有語言上的專政(剝奪瘋人的話語),更有道德上的鉗制(內化瘋人的罪過)。(吳冠軍:解讀納什:是瘋狂,還是美麗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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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柯·審美自由

    審美自由中,才同時地實現創造、逾越、滿足個人審美愉悅,以及更新自身生命的過程。自身的生存審美過程,是審美的訓練、陶冶、錘煉和教育,更是具體的和復雜的生活實踐本身。

    它要求在自身的生存歷程中,紮紮實實而又自覺自強地進行;必須在生存的每時每刻,讓自身的生活變成為藝術的創造過程,成為充滿活力的美的創造、提煉和不斷更新的流程。

    顯然,在生存美學中,美不是柏拉圖式的‘理念’,不是黑格爾的‘絕對精神’的化身,不是康德的‘審美判斷力’,不是分析美學所說的‘審美經驗’的實證體現,同樣也不是自身任意杜撰出來的虛幻形式。


    美,是具有實踐智慧的人自身,在其藝術般的生活技巧和特殊風格中造就和體現出來,又是在關懷自身的延綿不斷的歷程中一再更新的自由生活。
    (高宣揚:福柯的生存美學慧小田哲思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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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柯·生存美學

    可以毫不誇大地說,生存美學,是福柯整個思想的精華;不理解生存美學,就無法真正把握福柯的整個理論。

    迄今為止,學術界關於福柯思想的研究,絕大多數都集中在他的權力(le pouvoir ; the Power)和性(la sexualité)的論述上。但是,福柯本人生前就指出:他的研究的主要目標,既不是權力,也不是‘性’。

    他在1982年明確地說:“我首先要說一說我最近二十多年來的工作目標。它既不是分析權力現象,也不是為此分析提供基礎”(Foucault, 1994 : IV, 223)

    接著,1983年,福柯又說:“我應該承認,同‘性’等問題相比,我是更多地對‘自身的技術’(techniques de soi) 以及與此相關的問題感興趣;‘性’,是令人厭煩的” (Foucault, 1994: IV, 383)

    這就是說,權力和性的問題,盡管福柯在其著作中反復地論述,但在他的思路中,畢竟還是次要因素;它們是從屬於他所探索的‘自身的技術’和生存美學的戰略目標;必須把權力及性的問題,放置在‘自身的技術’及與之相關的生存美學的廣闊視野中加以觀察。(高宣揚:福柯的生存美學,2005)


    (Minimal Aesthe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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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柯·‘自身的技術’重建的前夜

    關於我們自身的歷史存在論,環繞‘關懷自身’的主題,包含兩大方面:一方面是從知識考古學及權力和道德系譜學的批判角度,探索‘我們自身’為何以及如何成為現代知識、權力運作和道德倫理的‘主體~客體’ (sujet/objet)

    接著,還要根據典型的強制性論述實踐(精神病治療學、監獄及性的方面的規訓、宰制和懲治)的實際運作程序,揭露來自‘我們自身’以外的各種因素和力量,究竟以什麽策略,以‘真理’、‘善’、‘美’、‘正義’及其他各種號稱‘正當’的名義,將原本屬於‘我們自身’的生存命運,當作一種賭注的籌碼而受到了嚴密的控制,使我們完全喪失了自身的生命自律性。


    另一方面,通過對古希臘羅馬時代具有生存美學意義的‘自身的技術’的重建,通過對基督教之後的‘自身的技術’的批判,建構和實施由我們自身依據審美愉悅的需要而創造出來的生存美學。
    (高宣揚:福柯的生存美學,2005)

                                                                                    (Source:CA Wedding Photograp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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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維明·福柯晚年的修身哲學


    福柯晚年的時候常講 care of the itself,用儒家的話講就是修身哲學,所以福柯最欣賞、最敬重的哲學家之一,就是剛剛提到的哈道特。哈道特的一本書叫 Philosophy as a Way of Life:Spiritual Exercises from Socrates to Foucault,就是“作為生命的哲學:從蘇格拉底到福柯的精神磨練”。它裏面提到,現代人,比如福柯已經不能真正知道古希臘的精神磨練為何物了。現代人對古代斯多亞學派的精神磨練方式很難理解,更不要說儒家的精神磨練方式了,但這類問題是大家所向往的哲學課題。
    杜維明,2010,儒家心性之學的當代意義,本文是 2010 年 12 月 18 日所作的慶祝中山大學哲學系復辦 50 周年主題學術演講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