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彩繪白系列


陳楨的詩〈地緣〉

軀體定義了地緣詩學

瀕危的人類總是這麼

天真地想。世界多波動

我們卻一再失去彼此

 

看不見畫布的真身是脈搏

顏料不過是其呼吸

地緣是寫詩的理由

是畫畫的理由

不是骨肉的撕裂

欲望的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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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irunga

    陳明發《人體彩繪現場》

    這裏全都是畫布的游魂
    盼望抓對一抹顏料落脚人間
    連展廳一角寂寞多年的石膏像
    也不知好歹饞饞地要加入
    色澤的任意變調

    一心想成名的畫者
    克制地揮動刷子
    我敞開了身體他却以為
    我是一件可繼續進化的
    雕塑,或是一盞神燈
    下一刻就應許他
    心象的幻境

    聚光燈永遠炙熱
    照得肌膚微微冒汗
    也可能是油彩在嘆息
    或畫者心跳一重重
    不安的森林

    我的身子已凝固許久了
    不能稍有官能的反應
    免得畫筆誤以為是暗示
    眼瞳却可以不安份地
    溜轉,包括窺見人心
    空寂的迴聲,還有我

    接下来在照相機前的姿勢

    (3.5.2014 變奏自(阿赫瑪托娃)的〈這裏,我們全是酒鬼和蕩婦〉)
    (Photo Credit: Painter Photography by Teresa Clark)

  • Virunga

    [張力]

    顯示出我是一個有色聽覺的好例子。也許用“聽覺”不夠準確,因為顏色的感覺似乎產生於我一面想像某一個字母的外形,一面口頭髮出它的聲音的動作之時。英語字母表中的長音a(除非另外說明,以後提到的都是英語字母表)對我來說具有風化的木頭的色彩,但是法語的a喚起的是拋光的烏木。這個黑色組里還包括硬音g(硫化橡膠)和r(正在被撕開的滿是煤灰的抹布)。白色組里有燕麥片n、軟麵條i和鏡背是象牙的小鏡子。法文on讓我感到迷惑,我看到的是一隻倒滿烈酒的小酒杯具有張力的液面。轉到藍色組,有鋼鐵般的x、雷雨雲z和藍莓k。既然在聲音和形狀之間存在著微妙的相互作用,我看到的q比k的棕色更深,而s不是c那樣的淺藍,而是天藍色和珍珠色的奇特混合。前後相連的色彩不會融合,雙元音沒有自己特別的顏色,除非在某種別的語言中是一個單字符(就這樣,代表sh的個灰茸茸顏色的三詞幹俄語字母,一個和尼羅河奔流的河水同樣古老的字母,影響了它在英語中的代表)。

    [否定]

    我對好作品的熱情使我和國外的各色俄國作家有著密切的聯系。那時我年輕,對文學的興趣比現在要強烈得多。當時流行的散文和詩歌,璀璨的行星和黯淡的星系一夜又一夜地從我頂樓的窗前飄過。有年齡和才能各不相同的獨立作家,有作家的小團體和派系,里面一些年輕的或者年少的作家,有的很有天分,聚集在一位賣弄哲學大道理的評論家周圍。這里面最為重要的人是超常的智能和平庸的道德的結合體,對現代俄羅斯詩歌具有一種不尋常的有把握的鑑賞力,而對俄羅斯經典作品的知識卻是支離破碎的。他的小團體認為,僅僅是對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否定和具有西方民主的一般理想都不足以建立起一種流亡文學能夠依靠的哲學。他們就像被囚禁的癮君子渴望得到他寵愛的天堂一樣渴望有自己的教義。他們可憐巴巴地羨慕俄國的神秘主義如此明顯缺乏的,而巴黎的羅馬天主教團體具有的成熟的深奧。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蒙蒙細霧無法和新托馬斯主義思想相抗衡;但是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途徑了嗎?他們發現,對一種信仰體系的渴望,在某種被接受的宗教的邊緣上的不斷搖擺,產生了一種本身特有的滿足。只是在很久以後,在四十年代,這些作家中的某些人才終於發現了一個明確無誤的、可以用多少有些屈從的姿態滑下來的斜面。

    (摘自: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

  • Virunga

    3小人物對抗大世界的不確定性

    軍事摩擦常被描繪為國家之間的對撞,但其實最真實的,是城市居民在壓力下保持生活的普通勇氣。這些故事比武器更能觸動人。

    4假訊息與輿論對立中守住真相

    如今世界各地都面臨假新聞、分裂性的媒體論述與政治操弄。以此為題材的都市劇,能一次連結歐美、亞洲、中東的觀眾。

    5愛情與親密關係在不穩定年代更顯珍貴

    愛情在政治與文化張力中更具韌性,也更容易成為國際市場的熱點元素。這種對「脆弱世界中的深情」的捕捉,是普世性的。

    三、城市劇如何處理國際局勢?——「背景化」而非「主旋律化」

    為避免創作受國際政治立場綁架,都市劇更適合採取「把政治放在背景」的方式,而不是「把主角變成政治工具」。

    1把緊張放在環境裡,而不是主線裡

    例如:

    • 某天市中心多了軍車巡邏
    • 角色的手機突然收到政府的警戒通知
    • 海外親戚傳來擔憂訊息

    這些畫面像天氣一樣:存在,但不是故事焦點。

    2主線講人,而不是講國家

    觀眾追劇追的是角色,而不是政策。政治是「暗潮」,人性成「浪頭」。

    3不講誰對誰錯,而講「人如何在裂縫中活著」

    這種角度能有效避開政治敏感性,也能讓故事真正打向全球。

    四、東亞背景下的城市劇三種可能敘事方向

    以下是最適合「普通預算」、「國際市場友好」的城市劇模型。

    (一)混亂年代的職場群像劇

    主角們因供應鏈調整、跨國企業縮編而面臨人生選擇。東亞緊張只是造成環境變動的「外部壓力」。

    優點:容易拍、普世、很貼近串流平台口味。

    (二)跨文化愛情與誤解

    兩位主角來自政治上日益對立的國家。外部世界越撕裂,他們越需要互相信任。

    優點:浪漫、易出口、不需要特效。

    (三)資訊與真相:灰色地帶的都市懸疑劇

    一則與地緣政治相關的假新聞引發混亂,主角(記者/工程師/律師)試圖釐清真相。不碰軍事,只碰「資訊正義」。

    優點:國際普遍關注、成本與場景需求低。

    五、當前東亞局勢能提供的文化反思

    高市早苗與北京之間的言詞交鋒,只是東亞大時代變動的一個縮影。真正值得城市劇創作者思考的是:

    • 當全球化出現裂縫,我們如何在城市中重新理解他人?
    • 當國際對立增強,我們是否更需要跨文化的信任?
    • 當國家議題壓迫著每個個體,我們能否保有小小的溫柔與尋常?

    這些都是普世性的問題,不屬於任何單一國家。而影視劇的責任,或許不是給答案,而是讓人看見:現代人其實都在面對同樣的困惑。

    結語:大時代下的城市劇,講的仍然是人的故事

    東亞或許正在進入一個更緊張、更充滿風險的年代,但文化創作不必把大時代當成政治任務,而可以把它當成敘事的底色。只要能捕捉到:

    • 不安的情緒、
    • 破碎的信任、
    • 城市生活的堅韌、
    • 以及個體對幸福的渴望 ——

    這樣的故事就能跨越國界,被世界理解。在外部世界逼迫每個人選邊站的年代,文化敘事仍然可以選擇:講述那些超越國界的,以人為本的真實與善意。

    ([愛墾研創·藝術三觀-時代呼唤] 〈東亞區域緊張中的城市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