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丹南~保佛鐵路遊

《愛墾網》馬來西亞-台灣墾友於2014年7月23~26日,四天三夜遊走沙巴內陸市鎮丹南(Tenom)。最難忘的,除了陳明發博士、劉富威和張文傑三人的麓夢悠神秘巨石圖騰(Lumuyu Rock Carvings)探險外,要算是丹南—Halogilat鐵路之旅了。最難得的是,這次鐵路遊得到Ken李敬傑、李敬豪兄弟的安排,請到服務沙巴鐵路局34年的蘇少基先生前丹南火車站站長一道同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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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老頭

    愛墾評註:風格来自缘素的羣合

    「方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句話出自《周易》,意思是同類的事物會聚集在一起,性情和志向相同的人也會自然地結成群體。這句話也比喻事物和人群會按其性質進行分類聚集。

    「方」: 指方術、治道的方法,引申為人的各種行為或事物。
    「類」: 指同類的事物。
    「聚」: 指聚集在一起。
    「物」: 指各種事物。
    「群」: 指人或事物的群體。
    「分」: 指區分開來。
    出處: 《周易·繫辭上》。

    現代應用: 這句話常被用來形容人們根據興趣、志向或價值觀而聚集在一起,也可能被用來指代同流合污的現象。考量「論語」語境中的「群」

    李欣頻:廣告字戀後副作用

    (日本時裝設計師)山本耀司很篤定的說,他不怕自己被抄襲,就像(日本另一位時裝設計師)三宅一生,或許有人偷得了他的觀念,卻沒有三宅那樣精確的技術,得以完美地呈現三宅的風格,達到他的境界。

    就像文案,即使復制得了思維,用了相同的詞匯,可是卻無法有相同的敘事方法、相同的腦中影像與陳述邏輯,如同聲音是可以被模仿的,但唇形不行。

    為何自己變得如此戒慎恐懼當時決定出版自己的廣告文案作品,不就是想借著發表,讓更多人能靜下心來看這些苦思良久,卻稍縱即逝的廣告文案我需要的是更專心的讀者,而不是心不在焉的消費者,出版不就是為了讓文案存活的時間得以不受廣告昂貴檔期的影響而恆久不滅如果沒有市場,就連書也不能存活,需要更多讀者這件事情,變成廣告字戀後的副作用,是當初始料未及的。

    文案與文學,自出書以來爭論已久。我的廣告文案書,是我不想弄清楚的文案與文學新中間路線,其實沒什麼好去急著定義的。有著廣告血統的彼得梅爾,他的焦躁找到了文學的出路,我也不過是一個在廣告與文學的夾縫中求生存的文字書寫者:在文案中逐一建立自己的敘事觀點,廣告創作之餘,在紙的背面同步書寫另一種文類,比較黑色悲觀、比較批判反省的那種,我沒有向誰靠攏的意圖。

    關於以上的矛盾、不安與失眠失序,或許可以像電影導演安哲羅普洛斯《永遠的一天》那樣,一個詩人向路人、窮人、孩子買詞匯。與其坐困在複製、失格及自我迷失之中,不如去旅行用旅費收買別人的生活語匯。新的字、新的收集形式,有可能新生新的語文系統,我建議文字創作者的精神療養院應設在市場、漁港、工廠或機場旁邊,面對源源不絕的俚語、粗話及直言不諱的生動,這些情緒性的字眼只需精確而完美地場面調度,原創已足。這是一種退化抑或是進化的唯一方式呢。(台灣文案創作人李欣頻廣告字戀後副作用)

  • 陳老頭

    三、物理主義的迷思:當科學被誤當成元遊戲

    物理主義(或科學唯物主義)主張:所有存在皆可還原為物理事實;所有真實都得以物質運動來解釋。這看似合理、甚至帶有時代的科學自信,然而其問題在於它不僅僅是在講述「物理學的成功」,而是企圖將物理學的語言遊戲視為所有語言遊戲的最高審判者。

    在這思維下:

    • 「痛苦」不過是神經元放電,
    • 「愛情」只是激素作用,
    • 「道德」是生存策略的產物,
    • 「美」只是大腦獎賞機制的刺激。

    這些還原論的描述確實提供某種有用的視角,但它們只抓住現象的一個面向。愛情當然包含激素,痛苦當然涉及神經反應;然而,

    人類生活中真正重要的那些層面——意義、價值、情感、創造、倫理——在其自身遊戲中具有不可還原的深度。

    沒有人因為了解催產素的分子結構就真的理解「愛」。
    沒有人因為知道疼痛訊號的傳導路徑就真正理解「苦」。

    沒有人因為熟悉演化心理學的模型就能為道德辯護。

    物理主義忽略的是:

    生活世界本身就是人類建構多重實在、參與多重遊戲、賦予多重意義的源泉。

    將所有真實壓扁成物理層面,不僅無法解釋文學、倫理、美學的價值,更會讓我們對自己的存在失去尊重。

    四、貧瘠化的危機:當多元真實被單一尺度壟斷

    文化貧瘠化(cultural impoverishment)是當代人類社會正在面臨的隱性危機之一。當單一標準被誤認為終極權威時,不僅思想變得扁平,生活也失去層次。

    如果藝術被說成「不過是」情緒調節;
    如果道德被說成「不過是」群體策略;
    如果情感被說成「不過是」化學訊號;
    如果歷史被說成「不過是」認知偏差的堆疊;

    那麼人類的經驗就會被拆解到只剩冰冷的碎片。

    但事實上,我們之所以是「人」,正是因為我們能在不同遊戲之間穿梭:
    能在科學中追求可驗證的準確性,
    能在文學中尋求生活的隱喻,
    能在倫理中思考善的可能性,
    能在藝術中探索存在的深度。

    每一種遊戲都是人類生活不可替代的面向,每一種「真實」都以其方式維繫著我們的文化尊嚴。

    五、多元真實的世界:一種更成熟的文化態度

    真正成熟的文化態度不是否定科學的價值,而是拒絕讓科學霸佔所有價值;不是貶低物理學,而是不將物理學誤判為哲學、文學、藝術、倫理的裁判官。

    科學向我們揭示自然,
    文學揭示人性,
    倫理揭示善,
    歷史揭示我們如何成為我們,
    藝術揭示感知與想像的可能。

    這些領域的真實互不敵對,而是構成人類文化的共同面貌。

    當我們承認不同遊戲各有其真實,承認世界本質上是多元而不是單一的,我們才能真正理解:

    人類文明從來不是一條單線,而是一座交織著科學、藝術、道德與想像的巨大森林。

    在這座森林裡,沒有任何一棵樹可以聲稱自己是全部;但每一棵樹,都以自己的方式使森林豐富而壯麗。

  • 陳老頭

    [愛墾研創·嫣然] 多重真實的世界:從語言遊戲到文化尊嚴的哲學思考

    在當代公共討論中,「真實究竟是什麼?」仍是一個反覆浮現、卻不斷被誤解的問題。人們往往假設真實是一個靜態的、唯一的、等待我們去「發現」的客觀實體;彷彿宇宙中只有一把標準尺子,能衡量所有學問、所有經驗、所有價值。然而,維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的語言哲學告訴我們,這種假設本身就是一種迷思。語言並非鏡像現實,而是嵌入在各自的生活形式之中運作;每一種語言活動都如同一套遊戲,有其獨特的規則、操作方式與勝負標準。

    這意味著:

    不同領域以各自的規則建構自己的「真實」。真實不是單一的,而是多元的、實踐性的,是在遊戲規則中生成的成就。

    一、科學、歷史、文學、倫理:不同遊戲,不同真實

    以科學為例,「物理學遊戲」的規則包括觀察、實驗、數學建模與可重複驗證。物理學所追求的真實,是理論與實驗之間的精準吻合;若能成功預測自然現象,即算是「贏得了真實」。但這套勝負準則顯然無法用來判斷一首詩、一部小說或一個道德判斷。

    「歷史學遊戲」講求的是真實的合理敘述,是以史料證據、文本考據與脈絡理解建立一套最具說服力的過去敘事。歷史學的勝負不看「重現實驗」,而看證據鏈條與解釋力。

    「文學遊戲」則完全不同。其規則是象徵、隱喻、敘事節奏與情感共鳴。文學的真實不在於量測,而在於揭示人性、觸動思緒、讓語言閃光。詩句的美感與洞察,能夠以另一種形式逼近生命的真相。

    至於「倫理學遊戲」,追求的是行動的正當性與道德的普遍可辯護性。真實不在於物質結構,而在於論證的嚴謹性、對人類福祉的洞察,以及對「善」的持續追求。

    換言之,真實不是物體,而是一種在人類生活形式中被創造、被檢驗、被實踐的結果。

    因此,問一首詩的分子結構,問一段歷史的重力常數,問一個道德判斷在哪個實驗室可以觀察,都屬於範疇錯誤。這些問題之所以荒謬,不是因為缺少科學精神,而是因為錯置了「遊戲規則」。

    二、從維根斯坦到孔恩:不可通約性的世界

    湯瑪斯.孔恩(Thomas Kuhn)提出的「不可通約性」概念與維根斯坦的語言遊戲高度契合。孔恩指出,不同科學範式之間,往往沒有一套共同尺度能直接比較。這觀點若擴展至整個文化領域,就能更深刻理解:

    人類的多種知識活動,並不存在一套可以一統天下的終極評判準則。

    下棋的規則不能拿來評斷足球,也如同科學的方法不能用來裁決詩歌的價值。

    如果國際象棋協會宣布,全世界所有運動的勝負都必須以「能否將軍」來決定——這是何等荒謬。同樣地,若我們以單一知識領域(尤其是物理學)為一切領域的最終裁判,那麼對文化世界的理解就會陷入偏狹甚至扭曲。(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