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都靈:尼采1889年發瘋的CARLO ALBERTO廣場

尼采(1844—1900)發瘋傳說是因為一匹馬。那時,尼采儘管身體衰弱,精神經常混亂,但還是能在清晰的時候走出書房去散步,放鬆心情。但是在1889年的某個傍晚,當尼采順着與往常一樣的道路進行着他的散步之旅時,悲劇發生了。

尼采看到一匹老馬拉着沉重的車,在那裏艱難地前進,而馬的主人卻殘忍地揮着皮鞭,使勁地抽打着那匹馬,尼采當即瘋狂地跑上前抱住了那匹馬,失聲痛哭,大叫道:「我可憐的兄弟啊。」隨後尼采就瘋了。

這和尼采「主人和奴隸的道德」有關。在這當中,尼采闡述了主人和奴隸道德之間的差別。在主人道德來說是對於生命的頌揚,而奴隸道德則是對主人的憤恨。(每日頭條)

愛墾編按:陳明發提出,如果一個人白天是主人,信仰颂扬生命的道德;夜里入梦却是一名奴隶,充满了怨恨,那一匹中介的马,能載上他逃逸而不發瘋,詩的語言能幫得上忙嗎?海德格爾(Martin Heidegger,1889-1976)嘗說:“按嚴格意義界定的詩,從來不僅僅是日常語言的較高等模式。其實正相反,日常語言是一首被遺忘且被耗盡的詩,再也發不出任何回響。”)(《夢:私我的神話》19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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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墾APP:識蘊~引用文獻:識蘊延續生命意義

    聖嚴法師指出,五蘊不僅是身心現象的總匯,「識蘊是心王」,具備認知、分辨作用,是將精神與物質結合的心理中心 (cybermonastery.org)。

    他進一步說明:

    「識蘊是心王及心所…能分別、認識…識蘊凸顯了…(一)了別、(二)執持」 (shidaoyi.blogspot.com)。

    這與經典對識蘊的描述一致:受——體驗,想——識別,行——意念,識則負責「認知判斷、生死續命」,將因緣心理延續至下一生 (buddhism.lib.ntu.edu.tw)。

    與情動理論的共鳴與差異 1.共鳴點:生命持續性中的「前意識力量」~識蘊被視為一種非我,卻驅動業力與生命延續的心理力量,與情動理論所強調的「pre-conscious affect」(預意識情動)相類比 (shidaoyi.blogspot.com)。除了後來的情緒與認知結構(emotion/consciousness),識蘊同樣是非意識但具驅動力的生命流動力,兩者在結構功能上有驚人契合。

    2.關鍵差別:生命因緣 vs 情感強度

    佛教識蘊 情動理論(affect theory)
    功能定位 生死流轉的動力、業力聚合與轉化 身體對刺激所產生的預意識振幅
    結構基礎 五蘊系維中最後一環,覺知/業力整合中心 神經、生理強度先於形式認知
    終極意義 維系輪回繼續,直至覺悟涅槃為止 不在於輪回,而在於情動如何形成社會/身體關系界面
    解脫路徑 觀照五蘊、斷除識蘇——涅槃解脫 識別並反思情動結構,但主張感知本身仍然帶動力與開放性


    綜合分析~識蘊與情動理論都揭示了生命「非意識但強有力」的先行結構。識蘊關注的是生命的持續、業力與再生;情動理論則著眼於身體的觸發、環境的影響、社會的場域。它們都指出:很多力量是在「有意識之前」作用的,只是一個偏向「輪回與習氣延續」,另一個偏向「情感身體如何被調節與感知」。


    結語:可否融合應用?~這種關聯為我們提供了新的思考路徑:文創者可借識蘊意象,創作探討「主體不是唯我,而是由情動驅動的再生動力」的主題作品。情緒研究者可借鑑識蘊結構,更全面理解情感中那些超越個體的,」集體業力「或「歷史情感遺傳」成分。當下詩學與生命哲學可借由識蘊與情動的共振,探討身體、社會、生命循環之間的詩學敘事。當下詩學與生命哲學可借由識蘊與情動的共振,探討身體、社會、生命循環之間的詩學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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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納藝術哲學與黑格爾美學的交融~~黑格爾的藝術哲學有幾個要點影響著丹納,第一:美是理念的感性顯現;第二:藝術是認識真理的一種形式,也就是,藝術是以感性形式認識真理;第三:偉大的藝術作品是時代精神的產物。這幾個觀點交雜影響著丹納對藝術作品的詮釋和論述,特別表現在:不同藝術品所傳達的真理必然是屬於歷史真理,也就是真理不同階段的表現;以及,透過對藝術家的作品的深刻探討,就愈能洞察藝術家所處時代的種族(包括民族)特質和風尚。因此,藝術家是能夠洞見真理的人,尤其是他所身處的民族和時代的真理。藝術家和他的作品都是他的民族和時代的表現,這就讓我們想到黑格爾所說的:每個人都不能超越他的時代。但偉大的作品代表作家、他的民族和整個時代的存在方式和表現。就此而言,偉大的作家就像英雄人物一樣,他們的存在和作為是帶著整個時代的精神總量。更具體地落在作家所創作的作品上看,成功的作品都具有藝術創作的「典型」特徵,也就是,偉大藝術家在個別的感性作品中表現出普遍性,這也就是黑格爾美學中所謂的藝術的「理想」(Ideal)。

    我們可以回到黑格爾的美學顯現在丹納《藝術哲學》中的幾個核心論述。

    黑格爾在美學中所說的「一般的世界情況」(the general state of the world)是指時代整體的情況,黑格爾或稱之為「藝術中有生命的個別人物所藉以出現的一般背景」,黑格爾有時稱之為「有實體性的東西」,亦是指「精神現實的世界情況」,黑格爾有時稱之為「神性的東西」或「世界精神」。無論稱之為「實體性」或「神性」都表達了精神的普遍性和主宰性,精神的普遍性在世界中展現自己,因此就有了時間(時代)性的歷程發展,此稱為時代精神,古典時期的時代精神不同於文藝復興的時代精神;文藝復興的時代精神不同於啟蒙時期的時代精神。如果從精神現象方面來考察,精神本身也歷經一個從抽象到具體的發展過程:主觀(主體)精神、客觀精神和絕對精神。丹納在他的藝術哲學中所謂的「時代」所要表達的內涵其實是帶有黑格爾「時代精神」的印記,或者可以稱之為「時代氣息」或「時代風尚」。

    黑格爾美學中所說的「情境」(the situation)是指藝術中有生命的個別人物所藉以出現的一般背景,必須經過具體化才能現出世界情況的特殊性,它使得個別人物得以實現他的行動,亦即,行動只有在限定的環境和情況中才能發生,這種限定性的環境和情況就形成所謂的「情境」。情境是更特殊的前提,它使得本來在世界情況中還未發展的東西得到真正的表現。黑格爾認為,藝術最重要就是尋找可以顯現精神方面具有深刻內涵的情境。簡言之,黑格爾所說的「情境」,主要是指具體的社會環境,在它的精神哲學中主要是指客觀精神的世界,或者稱之為倫理實體性的世界,也就是家庭、祖國、國家、愛情、友誼、教會等具倫理性的實在。

    黑格爾美學中所說的「情志」(pathos)是指人的「思想情感」,即「使人的心情在最深刻處受到感動的普遍力量」,情志是具有普遍理性的情感力量,是理性和自由意志的基本內容。黑格爾認為,情志是藝術的真正中心,它打動了每個人的心弦,情志能感動人是因為它是人類生存中的強大力量,它是藝術能引起共鳴感動人之處,自然環境以及其他外在事物都應該看作次要的、附屬的東西。很顯然,黑格爾較能深入作為種族的內在本質,即人的普遍理性(包括道德理性)的力量,而非只是人種的身心特質。時代精神是普遍的、有實體的力量,這個力量需要人物的個性來達成它的活動和實現,而這個人物的個性就是情志,具體來說就是人物性格。時代精神化為人的情志展開行動,因此,情志是涉及行動,這很明顯是類似亞里斯多德在《詩學》中所說的,情節是悲劇的靈魂,而人物性格推動這個情節的發展。總之,黑格爾所謂的情志可以說是在個體(情感)中所蘊含的普遍力量(理性)推動(意志)世界精神的發展。(摘自:丹納[Hippolyte Adolphe Taine,1828-1893]著《藝術的哲學》,譯者傅雷[1908年-1966];導讀·丹納「知人論世」的藝術哲學觀,作者: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教授張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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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頴佳: 問馬克思,情感為何物

    對於左翼宗師馬克思而言,情感又是甚麼呢?駱頴佳說,研究這個問題會發現學術界有不同觀點,對情感在馬克思的理論位置存有分歧。美國社會學家Stjepan Meštrović在其著作《後情感社會》(Postemotional Society)指出,馬克思主義運用的修辭偏重認知(cognition)遠多於情感。通常馬克思主義者提到情感,都是屬於商品拜物教、異化和宗教的非理性等脈絡。由此推論,人性中的情感面向是妨礙革命的,重要的是提高群眾對階級意識的認知。

    另一端的詮釋是把情感視作馬克思人性觀的內在核心,這角度可以在青年馬克思著作中得到印證。譬如社會學教授L. Frank Wehyer就發表過一篇學術期刊論文,Re-Reading Sociology via the Emotions: Karl Marx's Theory of Human Nature and Estrangement,當中引述到馬克思寫於26歲的代表作《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Economic and Philosophic Manuscripts of 1844)。青年馬克思說,「人類是感官的存有(sensuous being),因而是受苦的存有(suffering being)。」換言之,情感是我們感知痛苦的條件,若不同意這一點,便無法推斷出我們能感受工人被剝削之痛苦。

    馬克思更認為,情感乃是人與世界建立整全關係的條件,駱頴佳闡釋道,「大家知道馬克思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而對歷史唯物主義的認知,必須先由情動身體(affective body)的物質性出發。」客觀地説,馬克思從未建構一套有系統的情感理論,我們閱讀《經濟學哲學手稿》,也只能引述一些相關的段落。但是在馬克思早期的思想中,情感與身體這些物質元素可謂構成勞動主體的重要條件。

    即使談到勞動異化的問題,背後也基於一個假設:人需要自主地選擇熱愛的工作,隨本性發揮自己的情感才會感到自由。駱頴佳興奮地讀出《經濟學哲學手稿》一番話,說很適合放在臉書分享:「勞動對工人來說是外在的東西,也就是說,不屬於他的本質;因此,他在自己的勞動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發揮自己的體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體受折磨、精神遭摧殘。」

    相信讀者諸君都感同身受。正因如此,偷懶某程度上可能是為了「向異化說不」,不是不努力工作,而是不想出賣自己的體力與智力而已。這不是說笑的,馬克思的女婿拉法格(Paul Lafargue)便寫過一本著作叫《懶惰的權利》(The Right to be Lazy),高舉懶惰和創作力才是人類文明進步的泉源。

    (来源:致寧報導~情感·快感·革命構想——駱頴佳「情感政治與左翼」講座紀錄;2018-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