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卷 (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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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說好不准跳

    戈麥·天鵝

    我面對一面煙波浩淼的景象

    一面鏡子可以稱作是一位多年忠實的友人

    我夢見他在夢中向我講述

    我的天蠍座上是一隻伏臥的天鵝

     

    他的夢境被我的詩歌的真理照亮而趨於滅亡

    因而那些景象同樣也適合於我的夢境

    我在夢中竟也夢見我的詩歌

    我親手寫下的文字之中棉朵一樣的天鵝

     

    一隻天鵝漂浮在光滑無波的水面

    閃光的毛羽 那黑夜中光明的字句

    我的詩歌一點點佈滿典籍應有的灰塵

    它華麗的外表將被後世的人清聲頌唱

     

    當我郎聲地讀過並且大膽說出

    那隻天鵝振動神仙般的翅膀扶搖直上

     

    我的詩歌僅剩下消匿之後的痕跡

    一行行隱去 透徹但不清晰

     

    夢中的詩歌 你向我講述了什麼

    它曾在我的腦海中彗星一樣一閃而過

    永恆不適於展示 神思不適合述說

    我詩歌的天鵝振翅飛往遙曠的深淵

     

    除了夢幻 我的詩歌已不存在

    有關天鵝也屬於上一代人沒有實現的夢想

    我們日夜於語言之中尋找的並非天鵝的本質

    它只是作為片段的花彩從我的夢中一晃而過


    陳明發評註

    比較姜濤的〈畢業歌〉,戈麥的這首〈天鹅〉,也是充满對追求而不可得的低迴。天鹅高雅、優美而與世無争,猶如詩,猶如夢。但是人的“天鹅”是沉重的,它負担着詩很虚幻,夢如彗星一滑而逝的傷痛。

    這樣的感觸是普世的。放在任何社會都有它的意義,而不一定要對凖某個社会某個歷史階段来理解。

    姜濤的〈畢業歌〉更走遠一步,来到了天鹅夭折後的尋常時光小日子,從開始的處處不满到最後的笑謔嘲諷。但似乎也止于“新聞報導”或“近况更新”的笑謔嘲諷。

    這樣的詩,反而成了一種個人心靈的依賴。詩是药,寫詩成了長期服药的慣性。

    替代治療的方案,或可参照辛波斯卡。與其一直同質重復下去,越境是必要的。

    浪漫成了一種非要不可的需求,而和日常環境格格不入,浪漫本身是否可能繼續蜕轉?或個人需要新的方向逃逸而去?

    (21.5.2024)

  • 說好不准跳


    德里達·解構主義:自由遊戲創造無限可能性


    德里達對西方傳統文化的解構,主要目的是解構“一切社會等級制和暴戾統治”。對邏各斯中心主義,語音中心主義及一切傳統文本等的解構,是他採取的迂回策略——去其根基和始源,使其崩塌並邊緣化。他建構的文學創作、文學批評等無原則的原則,爲詩學等的自由遊戲創造開闢了無限的可能性。

    ......

    德里達的詩性哲學場域建構是從“解構”開始的。德里達説:“我們的話語無疑是屬於形而上學的對立物體系的。我們只要用某種策略安排,讓它在這個領域和自己的努力範圍之內反對它自己的種種策略,就可以産生一種混亂的力量並擴散到這一體系,從各個方面對其裂解並劃定邊界。這樣我們就能顯示出那種成見的破裂”。[1](P376)這可以看作是德里達對西方傳統文化宣戰的綱領。當然德里達已經意識到西方傳統文化的強大,但他義無返顧、勇往直前,採取種種策略,決心將強大的西方傳統文化予以徹底消解。


    參考文獻

    [1]王岳川.二十世紀西方哲性詩學[I].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韓廣信·論德里達的詩性哲學與哲性詩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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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墾評註:叙根缘元點·永恆循環

    愛墾評註:對照維柯的詩性哲學,如一個族群變不出新花樣,别的民族將入侵,以新方式恢復秩序,也有也是一種“循環”乎?

    永恆循環(德語:Ewige Wiederkunft,也譯為永恆輪轉、永恆重現、永劫回歸)是指一種假定宇宙會不斷以完全相同的形式循環的觀念,而且這種循環的次數不可理解,也無法預測。


    歷史發展

    永恆輪迴的觀念發源於古埃及時代,也是印度哲學的重要部分,在印度教和佛教中表現為輪迴理論。

    在古希臘,畢氏學派和斯多葛學派等也接受和發展了類似觀點。

    一些中美洲文明(如瑪雅和阿茲特克)也將輪迴視為其哲學和宗教中的核心觀念。

    在西方,隨着古典文明的沒落及基督教的崛起,永恆輪迴的觀念被基督教神學世界觀所取代,即世界始於耶和華創世,並終於最後審判後歸於時間上無盡的天國。19世紀中期,歐洲物理學家認為如果時空無限,則相同形式的物質必然無限次重複。

    叔本華在其著作中發展了這一觀點,但僅視之為物理概念,即物質以同一形式反覆出現於循環性的時間。尼采對永恆輪迴的概念進行了哲學反思,從而使這一概念再度復興於西方哲學。


    斯多葛學派

    斯多葛學派認為宇宙中所有事件曾在過去以同樣的形式出現無數次,未來也會如此,每個循環最後會復歸於火(conflagration),之後再繼續循環不已。

    尼采

    據尼采所說,他第一次獲得這個概念是在1881年的8月間在高山的森林中散步時,他承認他是受到赫拉克利特的變化理論的影響。他稱其為「虛無主義的最極端形式」[1],但也是超克虛無主義的方法。 以下是在他的著作中對此的描述:

    「萬物方來,萬物方去,永遠的轉著存在的輪子。萬物方生,萬物方死,存在的時間永遠的運行。離而相合,存在之環,永遠地忠實於自己每一剎那都有生存開始,『那裡』的球繞著每一個『這裡』而旋轉,中心是無所不在的,永恆之路是曲折的。」[2]

    「你們是永遠的存在著!永遠愛世界!而且向世界痛苦說:『去吧!但是還要回來!』因為,一切的快樂要求永恆。」[3]

    「十字架上的上帝是對生命的詛咒,一個由生命尋找救贖的路標。酒神被斬成碎片是對生命的承諾:他會由毀滅中再生與回歸。」[4]


    尼采認為永恆輪迴是他的「所有假說中最科學的」[1],雖然事實上並不科學。前提如下:宇宙間的能量是不滅的,而時間是無限的,有限的力在無限的時間中運行,必定能重複出現。但實際上這種機率是近乎零的,這使得他的永恆輪迴說缺乏科學上的根據。考夫曼對此的評論是:「永恆輪迴對尼采而言是一個觀念的成分小於一種體驗……他對自己第一次有這種體驗說得很多,因為對他而言那是一個拯救了其生命的時刻。」[5]


    彭加勒

    但也確有一種非常類似但較科學的輪迴觀。法國科學家和哲學家彭加勒論證了「龐加萊復現定理」(Poincaré recurrence theorem),在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一個力學系統可以回復到初始狀態附近,但和尼采的問題同樣是已知宇宙的年齡和壽命可能沒有他想像的長。

    參考文獻

    《權力意志》55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3—康復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4—醉歌—10
    《權力意志》1052
    《Nietzsche》

    (Wikipe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