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自己:创意人心理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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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Rajang 左岸 on November 20, 2021 at 3:50pm

余傑《流亡者》

文學與流亡結下了不解之緣。

文學家與流亡者也結下了不解之緣。

丹麥傑出的文學批評家勃蘭兑斯(Georg Brandes [1842——1927])的巨著《世紀文學主流》開篇便是“流亡文學”。

他對在盧梭啟發下產生的法國流亡文學及其代表作家,如夏多布里安、勒奈、
史南古、諾底葉、斯塔爾夫人等都給予高度的評價。勃蘭兌斯這樣寫道:“我們仿佛看到流亡文學的作家和作品出現在一道顫動的亮光之中。這些人站立在新世紀的曙光中;19世紀的晨光照在他們身上,慢慢驅散籠罩著他們的奧西安式的霧氣和維特式的憂郁。我們感到他們經歷了一個恐怖的流血的夜,他們臉色蒼白而嚴肅。

但他們的悲痛帶有詩意,他們的憂郁引人同情;他們不能繼續前一天的工作,而不
得不懷著疑慮看待那一天打下的基礎,而且得把一夜的浩劫留下的碎片收攏起來。

為此他們想到屈辱,他們的感情的迸發表露了這種情緒,在這裏面人們可以感受到
激發人心的力量。”

從天性上講,勃蘭兌斯首先是一位詩人,其次才是一位批評家。否則,他就不
可能超越“進步順動”的辯證思維模式,直接進入文學的內核——文學之所以產生,源於人類靈魂深處有一種對現實的強烈的不滿足感。與芸芸眾生相比,文學家的這種不滿足感體現得如暴風驟雨般強烈。與現世維系的紐帶往往承受不了這樣巨大的強力,終於斷裂了。最後,文學家含淚告別他們熟悉的世界,踏上了漫漫流亡路。


被勃蘭兌斯稱為“天真得像一個孩子,淵博得像一位老人”的詩人諾底葉,是

一個天生的流亡者。他的父親是革命法庭的首席法官,有一次準備處死一名資助保是軍的貴婦人。13歲的諾底葉百般懇求父親豁免貴婦人。但是沒有用。他便宣佈,如果對貴婦人判處死刑自己就自殺。在最後一刻,擔心失去兒子的父親不得不讓步。

詩人說:“我沒有什麽政治信念,我只是熱愛自由。”因此,他成為永遠的反對派

——既反對共和國,也反對帝國。在刺刀破門而入之前,他匆匆離開自己贊美過並將繼續贊美的土地。(下續)

Comment by Rajang 左岸 on November 12, 2021 at 9:32pm

(續上)詩人選擇流亡,政治家選擇堅守。這是詩人與政治家之間最大的區別。羅伯斯庇爾即將簽發丹東的逮捕令時,丹東的朋友向他通風報信,勸他逃往英國,丹東卻平靜地說:“我能把共和國的土地帶在我的鞋底上麽?”丹東寧可上斷頭臺也不願流亡,他心甘情願為了某種理念和信仰而犧牲。詩人卻不同,詩人什麽也不信,除了自由與獨立。為了擁有自由與獨立,他們可以放棄國籍和家庭、名譽和財產,背上“叛徒”的惡名。為了擁有自由與獨立,他們有勇氣對抗任何強大的政權,在極端的孤獨中消解命運的殘酷。

流亡者是思想者、回憶者、寫作者,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是統治者不共戴
天的敵人。

流亡本身便已顯示出流亡者所具備的內在力量,以及令統治者杯弓蛇影的恐懼。
在歷史的天平上,柔弱的斯塔爾夫人並不比強大的拿破侖輕。“自然賦予我的各種能力中,我唯一充分發展的就是忍受痛苦的能力。”她出版的書被憲兵毀掉,警察總監告訴她:“你的流放是你過去幾年所堅持的行為造成的自然結果。看來這個國家的空氣對你不合適…你最近的作品是不忠於法國的。”斯塔爾夫人便戴著這樣的“高帽子”開始了她遍及歐洲大陸的流亡生涯。第一次出國之時,“驛馬每前進一步就給我增添一分苦痛,當趕車人問是否車沒趕好時,我想到他們給我幹的可悲的差計,禁不住哭起來。”以後,她逐漸對流亡安之若素,甚至對拿破侖主動表示的和解也不屑一顧。拿破侖悻悻地說,任何人在和斯塔爾夫人談過話之後,對他的看法就差了一大截。佔領整個歐洲的法國皇帝卻不能征服女流亡者的心,這對他來說多少是一種諷刺。


“流亡文學是一種表現出深刻不安的文學。”勃蘭兌斯的這一結論意味深長,
他個人的隱痛亦濃縮其中。丹麥的教會與政府十分討厭這名“不信神的猶太人”,他們撤銷了他在哥本哈根大學的教席,並采用其他卑鄙的手段繼續對他進行迫害。
1877年,勃蘭兌斯不得不移居柏林,開始了6 年漫長的流亡生活。結果,敵人弄巧成拙,將自身置於更加不安的境況中,勃蘭兌斯的影響力比他在國內時更大了。

19世紀中期,歐洲的三個主要國家都分別流放了他們最偉大的作家:英國流放
了拜倫,德國流放了海涅,法國流放了雨果。但流放並沒有使他們任何一個人失掉他的任何文藝影響。作為“祖國的異邦人”,他們用自己的流亡為“祖國”構建了
巨大的精神財富。

流亡是人類文化的一個維度,一個獨特的話語形式以至人的生存方式或臨界狀
態。

流亡者是人類文化的承載者,他是最容易受到傷害,卻又最不容易被傷害所摧
毀的人。

“如果我們造了一個孩子/就叫他安德烈,叫她安娜J 使我們的俄羅斯語鵬印
在孩子皺樓的小臉上我們的字母/第一個音只是一聲延長的嘆息/屹立在未來。”

這是1987年諾貝爾獎得主、被驅逐出俄羅斯的俄羅斯人布羅茨基痛楚的詩句。如果
說法國的流亡者仍然保持著他們熱情浪漫的情懷與放蕩張揚的個性,那麽俄國的流亡者則以他們廣博的心胸包孕故土,以他們堅韌的神經承受咫尺天涯的辛酸。

從天寒地凍的西伯利亞到樓高車擠的美國,都有俄國流亡者的蹤跡。幾代俄羅
斯作家都逃避不了流亡的命運:沙皇時代的屠格涅夫、赫爾岑、杜思妥耶夫斯基,蘇維埃時代的高爾基、布寧、阿·托爾斯泰,一直到斯大林時代的索爾仁尼琴、辛尼亞夫斯基、艾克蕭洛夫。有的作家雖然沒有走上這條荊棘之路,但精神早已流亡——這中間,既有得志的法捷耶夫,也有遭貶斥的帕斯捷爾納克。


俄羅斯的土地有一種神奇的扭力,俄羅斯人的家園是生活艱苦、視野空曠的鄉

村原野。俄羅斯人在富饒而貧瘠的土地上吃苦耐勞,並用宿命的觀點看待自己的不幸,為自己忍受苦難的能力感到自豪。他們的精神缺乏均衡感,時而激情進發,時而郁慢沮喪。(下續)

Comment by Rajang 左岸 on November 8, 2021 at 1:28pm

(叙事)俄羅斯文學的傳統是在這樣的河床上形成的——如果說西方人在認識真理時是通過個體去研究人身上的宇宙,那麽俄羅斯人的意識要認識的對象首先是在宇宙中的人。這樣,悲劇的因素便蘊含在其中了:極權統治的秘密在於蔑視 “人”、遮蔽“人”、迷惑“人”,將人“鎖定”在某一位置上;而文學家的使命在於發現“人”,拯救“人”,張揚“人”,讓人按自己的意願活活潑潑地生存。兩者之間必然展開一場不可調和的戰爭。

1919年,少年納博科夫隨同父親離開動蕩的祖國。船匆匆起錨時,岸上響起的
機槍聲是他關於故國最後的回憶。“孤獨意謂自由與發現,一片廣闊無垠的沙漠,會比一座城市還令人興奮。”這位貴族後裔漂泊於德、英、法、美、瑞諸國,不僅疏離於新政權,還疏離於形形色色的流亡組織。“我一直過著獨立清醒的日子,我從不附屬於任何黨派團體,因為我並沒有在哪個公司商號當過白領階級,更不曾在礦坑裏幹過普羅階級。任何黨綱或信條都不會影響我的創作。”對於納博科夫來說,流亡既是被迫的,也是自我選擇的。絕對的流亡帶來絕對的自由,而自由是創作的源泉。從旅館到客棧,他只攜帶一只小小的行李箱,箱子裏是一疊疊的文稿;從輪船到火車,他只攜帶一顆俄羅斯的心臟,心臟的搏動宛如俄羅斯森林中霍霍的風聲。

斯大林時代表面上萬馬齊哈,愛倫堡卻說:“你可以用瀝青滾蓋世界,但是總
有幾株青草能自限縫中萌芽滋生。”艾克蕭洛夫便是這樣一株青草。他的童年在
“人民之敵後裔收容教養所”度過,如同置身於一堆入的廢軀殘體中,如同零落在
戰場或屠場上。

幾本破舊的古典名著拯救了他即將沈淪的心靈。他開始思考,寫作,被捕,
坐牢,最後流亡。

1979年,艾克蕭洛夫在美國出版轟動一時的長篇小說《鋼鳥人》。小說主要敘
述一個背毅金屬外殼、非人非鳥的怪物,強行住進大樓的公共電梯。不久,他便用暴力控制了全棟大廈和公寓裏的居民。因為鋼鳥日日夜夜肆意破壞,大廈崩塌了,只留下鋼鳥依舊意氣風發,昂首挺胸站在電梯頂端,冷漠地俯瞰大樓的斷垣殘壁。

蘇聯當局惱羞成怒,將艾克蕭洛夫定義為“人民公敵”。有趣的是,幾乎所有的流

亡者都是“人民公敵”。

其實呢,流亡者就像一隻跳蚤,活躍在統治者的床頭,使服了過堅安眠藥的統
治者仍然無法安眠。


布羅茨基把自己形容為“一條殘存於沙灘的魚”。他的案頭貼著一句中國的古

語“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然而,歸鄉之途老是跨不出足下這一步,千里即意味
著“嚴禁你回首望故鄉”。回去了又能怎樣呢?

結果是無須猜測的——暴政時代,
女詩人阿赫瑪托娃的遭遇是,“詩自然不可能發表,甚至不能用筆或打字機寫出來。只能保存在作者的記憶裏。有人因為比一張寫了幾行字的紙更小的東西失蹤過。”

為了防止遺忘,女詩人只好請密友低聲朗誦。另一位詩人曼捷施塔姆去世後,他的
寡妻在占地球表面六分之一的土地上東躲西藏,將一隻暗藏他詩卷的平底鍋緊握在手中,夜深人靜時默默背誦那些詩句,時刻提防執搜查證的便衣闖入內空。(下續)

Comment by Rajang 左岸 on November 7, 2021 at 3:50pm

(續上)民主時代應該沒有問題了吧?戈爾巴喬夫與葉利欽多次電請流亡美國的索爾仁尼琴返國。索爾仁尼琴確實也回過祖國,可最終還是走了。為什麽呢?他坦白地說:“在長達歷年的歲月裏,我一百小心翼翼地潛匿於深處。而現在我剛露出地面就一夜成名,就好像一條慣於生存在高氣壓的深海魚,浮出水面就死亡,因為這條魚無法適應突然的低氣壓。”作家發現他面對的是一個已然陌生的國度,他的講演言不及意,形形色色的政治團體都企圖利用他。古拉格群島已經成為過去,民眾也把他看作過去。他自己則已適應了流亡的生涯;流亡像一條大毒蛇,緊緊裹住了他。在一個不需要流亡的時代,索爾仁尼琴依然流亡。

流亡者生活在一個破碎的時空中,流亡者在這個時空中捍衛著他們自己的道德標準。

土地與歷史在他們的筆下倔強地延伸。“流亡”是一個極為生動的詞語。逝者
如斯的大川,標識著這群人動態的生存。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乾坤在日夜流轉。

“流亡”成了不可終結的神話。

地球上,有一個民族,全部都是流亡者。《聖經》耶利米哀歌第二節中有這樣的話:“你們一切趕路的人哪!這令你們不介意麽?你們喜歡看,有像這臨到我的痛苦沒有?”

痛苦像鹽一樣溶在水中,而水在永恒地流動。

這個民族便是猶太民族。他們流亡了整整兩千年,足跡遍布世界。他們曾經擁有家,擁有財富,擁有知識,但轉瞬之間就可能喪失一切,包括生命。他們的自由是以喪失任何生存空間為代價的自由,是被拋棄、被殺戮、被追蹤的自由。


我最喜歡讀的是茨威格的書。心靈的焦灼既是書中主人公的,也是作者自己的。


當流亡並不是作為上帝考驗人的手段,而是作為一種本體而存在的時候,茨威格開
始動搖了。他的書被從書店和圖書館裏取出來,匯集到廣場上付之一炬。這對寫書的人來說,是一種近於原罪般的痛苦。面對這種痛苦,人天性中的脆弱最終都將暴露無遺。

茨威格 (Stefan Zweig,1881年-1942年) 一直在思索“托爾斯泰為什麽要出走”的問題。在《茫茫蒼天》中,他試圖解答,卻未能真正解答。茨威格本人是個不情願流亡的人。他是個水晶一樣脆弱的人——他常常希望得到愛、憐憫和尊重,而這些領域恰恰都具有脆弱的本性,它們需要周圍的人無微不至地呵護。流亡生涯帶來的卻是冷漠與苛待,在陌生的環境裏,絕望像爬墻草一樣瘋狂地滋長。


茨威格越走越遠,告別了歐洲的心臟奧地利,告別了歐洲大陸,甚至不得不告
別大陸之外的英倫,來到彼岸的巴西。他終於痛切地體驗到:流亡並不是人生的某個階段,也不是歷史特定時期的特定現象。那在記憶中美不勝收的“昨日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流亡不是一條通向勝利與光明的征途,而是自己終身承載的負荷。精神敏感、心靈脆弱的茨威格不可能向普羅米修斯那樣,日復一日地忍受被蒼鷹叼走心臟的痛苦。聽到日軍侵佔新加坡的消息後,他靜靜地喝完最後一杯酒,向妻子微笑,相互告別。

那天,陽光燦爛,槍聲清脆,流亡到此為止。(下續)

Comment by Rajang 左岸 on November 6, 2021 at 12:06pm


索爾·貝婁:自覺的流亡


與茨威格對流亡的拒斥相反,同為猶太人的索爾·貝婁卻選擇——自覺的流亡
——在他的作品中。貝婁一生在芝加哥大學裏過著平靜而優越的學院生活,但他筆下的主人公個個都是不折不扣的流亡者。在浪蕩與漂泊中,這些志高運壞、事與願違的人物堅韌地忍受折磨,嘲笑著自己接二連三的挫敗。

《偶王漢德遜》塑造了一個既成世界的背離者的形象。貝婁認為,根深蒂固的位移感是我們這個時代最明顯的表征,“誰也不能真正在生活中占有一個地位,人們都覺得占據了正當的屬於旁人的地位,到處都是離開原位而被取代的人。” 擁有億萬家私、美滿家庭的漢德遜應當滿足了,可他仍然不滿足。他的靈魂被貪得無厭的聲音“我要!我要”所咬嚙著。他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煩得要命,他是千千萬萬正在萎縮的靈魂中的一個。

他離開美國,走向非洲,走向原始森林中的獅子與酋長。漢德遜的流亡不同於此前所有人的流亡,沒有人迫害他,他也不缺少自由。流亡的原因只有一個:詩人氣質的人不可能適應散文的世界。


在實用主義泛濫的美國,當一個詩人,要幹學者的書,女人的#,教會的#。
俄狄甫斯感動了木石,然而詩人們卻不會做子宮切除手術,也無法把飛船送出太陽系。奇跡和威力不再屬於詩人。詩人之所以受到“愛戴”,正因為他們在這方面無能為力。詩人的存在,僅僅是為某些人的玩世不恭辯護。那些人說:“如果我不是一個寡廉鮮恥的下流胚,不是一個討厭鬼,不是一個賊和貪得無厭的人,那麽我就不會取得成功。看看那些善良溫順的人吧,他們雖然堪稱我們中間的精華,但他們卻都被挫敗了。可憐的傻瓜們!”

漢德遜是個成功者,但詩性仍然頑強地與他的成
功作對。他是猶太人,他也是詩人,這就註定了他不可能是一名“完美”的成功者。他孤獨得可怕,而且恐懼,他對行為缺乏信任,對自命為英雄的行徑表示懷疑。他想實現尊嚴,並給生命加上一種道德的量度。這一切,只有在疏離於“文明”的流亡中才有實現的可能性。

貝婁筆下的流亡者都是“受苦和受辱的學徒”。作為一名心靈敏感的猶太人,貝婁保持了一種在盛世中的木口感。他看到,一般公民已經獲得自由,不再像獸類似的每日勞役,天天都有奢侈的生活供人們享受,可是每個人都發現自己懸空吊在新的安適之中,看不出應該享有此類生活的權力或理由。這樣便導致了具有反諷意味的結果:新獲得的自由反而使人們更加孤立,更加受制於權力。“人不能單獨地生活,而應兄弟般地生活。”流亡的漢德遜們終於悟出這樣的道理。


回蕩在他耳邊
的聲音“我要!我要!”變成了“他要,她要,他們要。”生命的意義在艱苦卓絕的流亡的過程中凸現出來,我們都有一個“值得為之奔波的命運”。流亡是渺小的人與命運所作的最後一搏。流亡的動因各不相同,流亡導致的結果卻大致相同,那就是具有金剛石般的品質、文化與思想的誕生。偉大的流亡者們以流亡的行動來作為思想的前奏曲。所有的鐘聲在那一剎那間響起,流亡者們在路上聆聽到鐘聲,清醒地知道:伊甸園是不存在的。流亡的姿態呼應著流亡者身上 某種神聖的素質。

能夠改變什麽,不能夠改變什麽,關於這一點,流亡者要流亡很多年才能給出真正
的答案。

一部呆板的歷史,因流亡者而生動。

一部虛偽的歷史,因流亡者而真實。

一個平凡的人,因流亡而擁有不平凡的世界。

一個軟弱的人,因流亡而在火與電中迫近永恒。

(余傑:火與冰·第三輯 夜路冥想 [一])

Comment by Rajang 左岸 on March 18, 2021 at 11:43pm


心靈素質學人物·耶蘇基督

耶蘇基督說:

“我是道路、真理與生命。”

“我是”二字,不在突顯耶蘇基督的不凡,而在點醒每個人心中的”基督意識”。


我們都是僅此一份,別無復制的作品,具足”愛與智慧”。

只要我們透過自己的存在,向人世間展現自我獨有的特質,上帝就在這世界展現它的奇跡。(《馬來西亞二十一世紀心靈素質學方案》—— 1995年《熱情·財富、權威》課程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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