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私我的神話〈Private Myths: Dreams & Dreaming〉32

猶太民族有這麼一個傳說:人未降生之前,天使會讓靈魂看見天地間的一切事物,也看見日後在人世的一切遭遇。可是,到了要降生人世的那一刻,天使在鼻子上輕拍一下,原先看見明白的一切全部忘記。以後靈魂只能在夜晚逃出肉體。升入天上,再帶着新生命和智慧回來,準備過新的一天。惠特蒙(Edward Whitmont)認為,這顯示活力充沛的做夢,在象征意義上類似“記憶”,憶起降生之前靈魂曾經知道的世事的大小片斷。………這些都是個人生命深處得濟存在模式或原型動機。”(《夢:私我的神話》237頁))(Photo Appreciation: Wild Orchid by Re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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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ugust 9, 2021 at 5:44pm


勒內·夏爾:詩論(3)

在詩的內容中應當有同等數目的秘密隧道、手風琴孔眼和未來因素,陽光普照的港灣、誘人的蹊徑和彼此呼應的生物。詩人是這許多構成秩序之物的統率。而這個秩序又是不安定的。

詩人是報警的孩子。


詩歌的任務既然是賦予我們無上權力的同時,使我們失去個性,那麽我們就要通過長詩的力量使詩豐滿起來,使一切得到顯示,即使是受到個人自負的歪曲也罷。


長詩是我們拋給死亡這副醜惡嘴臉的生活碎塊,然而,要拋得盡可能高一些,以便使它們越過死亡,落到被標示為統一的世界里。

詩人在自己走過的路上應當留下的不是論證,而是足跡。只有足跡才能引導。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24, 2021 at 4:21pm


勒內·夏爾:詩論(4)

詩歌——這不僅僅是語言,而且是我們所渴求的生活,為了無與倫比的現實的到來,而發出的無聲的、絕望的呼喚。它能躲避腐朽,但不能躲避毀滅,因為它也經常遇到我們大家面臨的危險。然而它是唯一的,無疑能夠戰勝腐朽死亡的。美,在遠處遊動的美就是這樣,它從我們那顆時而理智得可笑、時而敏銳得驚人的心靈的幼小時期就出現了。

詩歌的唯一興趣就是經常的失眠。


在詩歌中,我們只是停留在即將離開的地方,我們只是創造與之疏遠的東西,我們只有消滅時間,才能獲得長久的時間。

詩歌將永遠是,將首先是一種被刑訊室阻隔的奔逃,——也是一種信念,相信這次奔逃,拼命的、竭盡全力的奔逃終會成功。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9, 2021 at 4:20pm


李佩甫·不是愛縣長,就是愛做縣長夫人

國要走了。

任命已經下達,他榮升為另一個縣的縣長,他的任命是市委常委會全票通過的。市長、市委書記在會上都高度評價了他的才幹和工作魄力。市“人大”和縣“人大”也已認可,往下僅僅是程序的問題了。現在,那個縣派車來接人了,車就停在國的家門口。而且,百里之外,那個縣的領導們已在準備著為他“接風”了。


家里,女人正忙著為他收拾東西。女人高興壞了。女人說:“李治國,你太棒了。我真想親你一萬次!”女人像旋風一樣屋里屋外忙著,每次走過他身邊都像貓一樣俯下身來“叭叭叭”。女人親他就像親“職務”一樣,在他臉上蓋了許多“圖章”。女人的顛狂從昨天夜里就開始了。她興奮得一夜沒睡,像魚一樣遊在國的身上說:“我太愛你了太愛你了太愛你了……”

國知道她是愛“縣長”呢,她太愛縣長的權利了,真愛呀!假如他還是那個黃土小兒,見了面她也許會“呸”一口呢……
(李佩甫《無邊無際的早晨》)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ne 18, 2021 at 10:05pm


保羅·策蘭:死亡賦格,悲劇的展現

一種新的愛情詩從記憶中升起,融入聖經《詩篇》的回音,擁抱更具悲劇色彩的美的概念。斯坦納對於悲劇形式之死的觀點沒有錯,但悲劇是通過進入一切事物而變得無形,就像煙冒出來的灰燼湮沒在風景中一樣。(引自 Paul Celan 保羅·策蘭)《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澳] 克萊夫·詹姆斯Clive James,譯者: 丁駿, 張楠, 盛韻, 馮潔音,北京日報出版社)


註:保羅·策蘭(德語:Paul Celan;1920年11月23日-1970年4月20日),法國籍布科維納猶太詩人、翻譯家。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27, 2021 at 3:48pm


石黑一雄·信任與鬧劇

湯米要我幫忙在他的手臂上綁一塊夾板,好讓手臂整夜維持挺直。

“我不相信別人,”湯米拿起一把用來充當夾板的厚直尺,“其他人說不定會故意讓尺在半夜鬆掉。”

湯米天真無邪地看著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心裡很想告訴他真相,也知道自己如果沒有這麼做,將會背叛從我提醒他註意休閒衫那次以來所建立的信任。要是我真的把他的手臂綁在夾板上,代表我也是這場鬧劇的加害人。真是丟臉,我當時竟然沒有告訴他實話。但是,可別忘了,那時我年紀還小,而且只有幾秒鐘的時間能決定。何況,要是有人像他這樣懇求幫忙,怎樣也都不能拒絕啊!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增加他的煩惱。看得出來,湯米這麼擔心手肘傷勢,是因為其他人對他的關心所感動,湯米相信他們出於關心。當然,我知道湯米遲早就會發現真相,但是當時我就是說不出口。

不過我有點兒離題了,我之所以說這些事情,是要說明這個“裂開”的說法,從湯米的手肘,變成了流行於同學之間有關器官捐贈的笑話。這個笑話的內容是說,等到捐贈的時候到了,我們只要拉開一小部份皮膚,就像是打開拉鍊一樣,裡面的腎臟或是什麼東西就會滑出來,然後把東西交出去。我們並不覺得這個說法本身有多好笑;這主要是拿來讓別人吃飯時倒胃口的絕招。例如我們把肝臟的拉鍊打開,倒在別人的盤子上等等之類的。我記得有一個胃口驚人的同學蓋瑞,拿了第三份布丁回到座位上,幾乎全桌的人都“打開拉鏈”倒出自己的器官,堆在蓋瑞的碗裡,而蓋瑞還是意誌堅定地繼續把布丁塞進肚子裡。(石黑一雄《別讓我走》)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6, 2021 at 12:28pm


石黑一雄·任何人都不能帶走這段回憶


還記得吧,雖然我說自己從來沒有去尋找海爾森的蹤跡,但有時候我開車到了某個地方,突然會覺得自己看到了海爾森的某個部份。有一次遠遠看到一座休憩亭,我很肯定那就是以前海爾森的休憩亭。或是看到地平線上一棵枝幹粗獷的大橡樹旁邊有排白楊樹,瞬間還以為自己正從另一邊往北運動場走去。還有一次,在一個灰濛濛的早晨,走在格洛斯特一條長長的街道上,在路邊停車處看到一輛故障的汽車,我覺得站在汽車前眼神空洞地看著來往車輛的女孩,就是那個大我們一、二年級、擔任拍賣會糾察員的蘇珊娜。這些瞬間總在我不注意、或趁著我開車心裡想著別的事情時突然出現。所以,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我也算是到處尋找著海爾森的蹤影吧!

不過,就像我所說的,自己並沒有刻意去找,而且,到了那年年終,像這樣到處開車的機會也沒那麼多了。所以,我現在大概不會再發生那樣的情景,仔細想想,我很高興事情是這樣的結果。就像我對湯米和露絲的回憶一樣。等到我終於可以過個比較安寧的生活時,不管他們把我送到哪個中心,海爾森將永遠留在我心中,牢牢地鎖在我的腦海裡,任何人都不能帶走這段回憶。(《别讓我走》第23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29, 2021 at 10:29am

石黑一雄·次等人類,怎麽對待都沒關係。

“但我不懂的是,”我說,“為什麼最初大家要讓學生遭受不好的待遇呢?”

“從妳今天的角度來看,凱西,這個疑問是完全合理的,不過妳得試著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戰後五〇年代初期,科學上一個個重大突破迅速地出現,社會沒有時間加以評估或是提出明智的問題。所有全新的可能突然一下子擺在眾人面前,所有那些可以治療過去不治之症的方法,這才是最受世界矚目,也是這個世界最為渴望的啊!曾有一段時間,大家寧可相信這些器官是突然冒出來的,最多也是以為這些捐贈器官是在真空狀態下培養出來的而已。沒錯,當時是有一些爭議。但是,等到大家開始關心……開始關心學生,開始思考你們受到如何的培育,以及是否應該存在等議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呀,情勢無法逆轉。你怎麼可能要求這個才剛把癌症當作可治之症的世界回到過去的黑暗時代呢?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啊!雖然大家對於你們的存在感覺不太自在,但是他們最大的關切還是自己的小孩、伴侶、父母親還有朋友等,不會因為癌症而死,或是受到運動神經受損和心臟方面疾病的威脅。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你們被擺在黑暗之中,大家盡量不去想到你們。要是想起你們,他們便說服自己,你們和我們人類不完全相同。既然你們次於人類一等,所以怎麼做都沒有關係。這樣的心態一直到我們的小小運動才開始有了轉變。但是,妳知道我們對抗的是什麼嗎?我們簡直就是硬要把圓形拉成正方形。我們所面對的這個世界要求學生捐贈器官。另一方面,卻又反對把你們當做真正的人類。嗯,我們這場仗已經打了很多年了,至少,我們為你們贏得了很多改善的機會,當然囉,你們只是少數被挑選出來的人。但是後來發生了莫寧戴爾醜聞,還有其他事情,轉眼之間,局勢變了。再也沒有人想要支持我們,支持我們的小小運動,支持海爾森、格蘭摩根,還有桑德斯照護中心,我們全被掃除得乾乾淨淨了。”(《别讓我走》第22章)
                       (石黑一雄諾貝爾文學獎作品《别讓我走》小說改编電影海報)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18, 2021 at 10:56am


石黑一雄·確認海爾森依舊存在於記憶

後來,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我伸手開門,並對蘿拉說,下次見面時一定要多聊聊才行。那時,我們心裡都明白有件事情我們還沒提到,我猜我們也都覺得什麼都沒提就分開,似乎不太對勁。實際上,我十分肯定,當時我們心裡想著同樣的事情。

於是蘿拉說:“這種感覺真奇怪,它竟然已經不存在了。”


我又坐回位置面向著她,“對啊,真的很奇怪,”我說,“我真的不敢相信它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感覺很怪耶,”蘿拉說,“本來以為這件事對我現在來說應該已不重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太一樣。”


“我知道妳的意思。”


最後談到海爾森關閉的這段對話,突然將我們兩個人拉近了距離,我們幾乎是自發地相互擁抱,倒不是要安慰對方,而是要確認海爾森依舊存在於我們的記憶裡。隨後我就趕緊離開,回到自己的車上。
(《别讓我走》第18章)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February 22, 2013 at 5:27pm

夢是所有信仰的起源。(尼采)

熟睡時,人就從另一種形式醒過來。(佛若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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