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私我的神話〈Private Myths: Dreams & Dreaming〉26

我們盡可贊同羅西(Emest Rossi)的簡明結論:做夢是“一種內源發生的成長、改變、轉型過程”,夢本身則成為“試驗吾人心靈生命改變的一個實驗室”。

(Dreaming by Gusti Gifarinn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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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October 7, 2021 at 10:58am

(續上)我們平常說的“科學”,其之所以不算是獨立的自由意志,是因為:一是科學以“主客二分”為基礎,客體外在於主體,主體必然受外在事物的制約,故主體不可能達到充分的自由。二是科學所認知的必然性,都是講具體事物之間的聯系,而非從萬物之網絡整體的角度考察事物,而具體事物之間,都是彼此外在的:一物必然受他物的限制;必然性總具有外在性,故非真正的自由。

人在自我發展過程中,逐漸由認識事物必然與非必然,即真與假,進而達到人有“好”與“壞”之別的意識,最終達到對他人負有責任和義務的意識。

這就是道德意識。心理學家認為達到這一水平的“自我”,既然有了責任感和義務感,那也就意味著人有了自我選擇、自我決定的能力,他“把自己看作是命運的主人”。


但是,僅僅有獨立自我的自由意志,還不足以達到完滿的、高級的“道德境界”。欲達此境,還必須進一步有尊重他人的自由意志、獨立自主性的意識。康德不僅強調了道德意識的自我獨立自由的特點,還強調了道德意識不應把他人當手段,而要把他人當目的來加以尊重,道德意識的責任感的含義,離不開這一點。

但康德所講的自我的獨立自由和對他人的尊重,都源於超驗的、不可知的信仰或“物自身”,這樣的解釋顯然太抽象、太不現實。我肯定康德的自由意志出自“整體”的合理思想,但否定他把此種整體觀看成來自不可知的、超驗領域的觀點。

如前所述,我認為,宇宙是一“萬有相通”的網絡整體,外此,無抽象的不可知的“物自身”領域。此網絡整體不是超驗、超時空的,而是現實的、在時空之中的;它是無限的,在時間上、空間上是無窮盡的,但又是可知的。人處此網絡整體中,既可從具體事物的觀點觀察具體事物,也可從整體的觀點觀察具體事物。

前者導致萬物皆具必然性,無自由可言;後者因整體之外無他物限制,故導致完全獨立自主的自由意志。道德意志,其來源就在於從“萬有相通”的整體的觀點觀察事物。按此觀點觀物、觀人,則不僅重視我個人的獨立自主的自由意志,而且能把他人、他物也看作是構成我之為我的、不可須臾分離的因素,看作是我的骨肉,達到一種“民吾同胞,物吾與也”的境界,一種超越主客二分的、萬物與我融合為一的境界,從而尊重他人的獨立自主的自由意志。這正是道德的內涵。
(下續)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October 5, 2021 at 6:31pm

(續上)可以看到,從“認知境界”到“道德境界”,從其根源上來看,是從以物觀物(從具體的事物的觀點觀察具體事物)的觀點到以整體觀物的觀點、從主客二分的觀點到主客融合為一的觀點的轉變,其結果便是從“認識必然”之自由到“超越必然”之自由的升華。


但是,“道德境界”尚非自由的最高層次,亦非做人之極致(如康德之所言)。

其一,黑格爾說:“道德的觀點是‘關係’的觀點,‘應該’的觀點或‘要求’的觀點”。“應該”“要求”“關係”,都是說的理想與現實之間、主體與客體之間,尚存在著一定的距離,尚未完全融合為一,故精神的自由,仍有一定的局限性。就說道德講“應該”,這“應該”就有強制之意,盡管道德境界的“應該”是自願的強制。

其二,“道德境界”終究要講為他人謀福利,那種完全脫離福利的道德意識是不切實際的。講福利——講功利,就含有以外在的對象為服務於人的工具之意,這就意味著“道德境界”還未完全脫離主客二分的模式,還有主體受客體限制而不自由的因素。


人生的最高精神境界是“審美的境界”。

第一,“審美境界”超越了“認知境界”中的認識關係,它不再著重注意認識(通常所謂感性認識和理性認識)到對象“是什麽”這種主客彼此外在的關係,而是把對象融入自我之中,從而達到一種情與景交融的境界,主與客合二為一(或者借用中國傳統語言來說,叫作“天人合一”),主體之外沒有客體的限制而完全獨立自由了,就像王陽明說的,無人心則無天地萬物,無天地萬物則無人心,人心與天地萬物“一氣流通”,融為一體,不可“間隔”,這個不可間隔的“一體”是唯一真實的。我看山間花,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這“一時明白起來”的“此花顏色”,既有人也有天,二者不可須臾“間隔”,不可須臾分離;在這里,我與此花的關係,遠非認識上的關係,我不是作為一個植物學家去思考、分析、認識此花是紅或是綠,是淺紅或是淺綠,等等。

我只是在看此花時得到了一種“一時明白起來”的意境,我們也許可以把這意境叫作“心花怒放”的意境吧。這個用語不一定貼切,但我倒是想借用它來說明這意境既有花也有心,心與花“一氣流通”,無有“間隔”。這里的心不是認識、思維,而是一種感情,情緒、情調或體驗。我們說“意境”或“心境”“情境”,這些詞里面都既包含有“境”,也包含有“心”“情”“意”,其實都是說的人與世界的交融或天人合一;審美意識正是一種天人合一的“意境”“心境”或“情境”。中國詩論中常用的情景交融或情境交融,其實都是講的這個道理。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物色篇》:“情以物遷,辭以情發”,這里已有情景合一的思想。唐皎然認為詩人的真性情須通過景才能表現,情景合一才能構成詩的意境。唐司空圖主張“思與境偕”。明清之際的王夫之關於情景合一的理論更有系統性。他說:“情不虛情,情皆可景;景非虛景,景總含情。”這就是說,無景之情和無情之景皆不能形成審美意象。


第二,與上述論點相聯系的是,“審美境界”也超越了“求知境界”和“道德境界”中的實用關係。黑格爾說:“在審美中,欲念消退了”,對象(客體)作為“有用的工具”這種“異己的目的”“消失了”,那種“單純應該”的“有限關係”也“消失了”。“由於這些,美的關照就具有自由的性質,它允許對象作為自身自由的和無限的東西,而不是作為有用於有限需要和意圖而滿足占有意志和功利心的東西”。總之,審美境界既超越了欲念、功用的限制,也超越了“應該”的限制,而成為完全超然物外的自由自在之境。人之愛美、追求美,出於“自然而然”,而非出於“應然而然”,此乃“審美境界”之所以高於“道德境界”而成為人生精神之最高境界的關鍵。審美之高於道德,並非不講道德,而是包括道德在內,審美境界之人必然合乎道德,必然做道德上應該之事,但他是自然而然地做應該之事,而無任何強制之意。由此觀之,做人,不是做一個按道德教條(“應該”如何如何,“要”如何如何)行事之人,而是要提高精神境界,做一個有“審美境界”、自然而然地做應該之事的人。


其實,十八世紀後半葉的德國美學家席勒就明確主張,做人要做一個“審美的人,只有“審美的人”才是“完全的人”“自由的人”。他認為,人的單純性的“感性衝動”使人受感性物欲的“限制”,單純的“理性衝動”使人受理性法則(包括作為道德法則的義務)的“限制”,兩者皆使人不自由,人性的完滿實現在於超越二者的“限制”以達到“無限”,這種無限的“自由活動”,他稱之為“遊戲衝動”,即“審美意識”。

席勒說,“審美直觀”中既有感性形象的東西,又有思想性、理性的東西,“審美直觀”把兩者結合起來,從而使感性的欲望不會因缺乏理性的尊嚴而占統治地位,理性法則(包括道德義務)也不會因缺乏感性欲望,而令人有強迫接受之感。這樣,在“審美直觀”中,單純“感性衝動”和單純“理性衝動”所給人的限制、強迫感便“都被排除了”。
(下續)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October 2, 2021 at 9:42pm

(續上)四新時代需要有詩意的人—美有感性美(聲色之美)、典型美、意象美(顯隱之美)等高低不同的多種層次,究竟是哪一種美才能使人成為超越“倫物”世俗、“達本而識真源”的完全自由之人?

我在多種論著中都談到,中國傳統的“意象”美是美的最高層次,不再贅述,這里只想著重說明“意象”美的詩意。

宇宙這一“萬有相通”的網絡整體中的每一個交叉點(每一事、一物、一人),都既有其當前呈現的狀態,又有其無窮盡的聯系為背景。用中國美學的語言來說,前者叫作“秀”,後者叫作“隱”,用西方哲學的語言來說,前者叫作“在場的東西”,後者叫作“不在場的東西”。是後者構成前者、形成前者、成就前者。後者是前者之源、之母。宇宙間的任何一事一物一人,皆“在場”與“不在場”的統一,“顯”與“隱”的融合。按此萬有相通說,我把李贄講的“真人”之“達本而識真源”,解讀為就是要追尋具體事物的母源,追尋“在場的東西”背後“不在場的東西”,追尋“秀”外之“隱”。

 

中國傳統美學所講的“意象說”,主張“美在意象”:美在“象”外之“意”,言外之情。所謂“情在詞外曰隱,狀溢目前曰秀”,正是說的,美乃對隱在背後的母源——“情”“意”的追尋。

任何一件美的作品,其本身或為聲色,或為言詞,都是有“象”的(“在場的東西”)。“意象說”告訴我們,能體悟到“象外之意”“詞外之情”,即“不在場的東西”,就是一種美感。此種美不只是低層次的感性美,而是深層次的意境美、精神美。但為什麽要深入到象外,才能達到此種美的境界呢?“意象說”沒有做論證。我根據“萬有相通”的哲學本體論,認為,原因就在於,任何一件美的作品都是全宇宙網絡整體中的一個交叉點,一點當前的“在場的東西”,其形成的母源在於它與其背後無窮盡的網絡整體(“不在場的東西”)有著不可分離的有機聯系。換言之,任何一件美的作品,都是作者凝聚了作品背後無盡的聯系之網的結晶。這背後無盡的聯系之網,說得通俗具體一點,就是指形成作品本身的背後的人和事物,社會歷史背景等。

我們對一件作品的欣賞,不過是把凝聚在作品這一點“在場的東西”中無盡的內涵(“不在場的東西”)展現在想象中,點點滴滴地加以玩味;不過是回歸到形成作品的母源中,我們對作品獲得了一種“原來如此”的醒悟,從而產生了一種滿足感。這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美的愉悅”“美的享受”。這種愉悅和享受不是感官的娛樂或感性的滿足,而是精神上的滿足、思想上的滿足。杜甫的詩句:“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為什麽能引起美感?“山河在”是一點在場的東西,但形成此“在”之背後的東西,則是什麽都“不在”。正是這什麽都“不在”構成這“在”的內涵(此即司馬光的解讀:“山河在,明無餘物矣。草木深,明無人矣”)。我們欣賞這詩句時,就回歸到這“在”的母源:什麽都“不在”,自然倍感淒涼。但這里的淒涼絕非現實生活中的淒涼可以比擬,它是審美意義下的淒涼,它超越了現實生活中淒涼的現實性,給欣賞者引發了一種對“在”的內涵的醒悟,這種醒悟就是審美的愉悅感,給人以“美的享受”。梵高的畫“農鞋”,為什麽能引起人的美感?海德格爾做了生動的說明:是農鞋這點“在場的東西”引發觀賞者回歸到了其背後一系列“不在場的東西”——農夫為了麵包而日日夜夜在崎嶇的道路上奔波,一年四季風風雨雨對農夫的摧殘,以至社會的貧窮、落後、不公,等等,這些都是構成農鞋上幾個破洞的母源。觀賞者正是從這一回歸中獲得了某種醒悟,從而也得到一種精神上、思想上的滿足。(下續)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30, 2021 at 9:26pm

中國傳統文化重含蓄之美,其實就是把作者的情或意隱藏在作品的表面形象或言詞背後,讓鑒賞者自己去領會、體悟出這被隱藏在作品背後的“不在場的東西”,從而獲得一種醒悟的滿足感。

我們經常愛用“玩味無窮”這樣的字眼來形容我們對一件優秀作品的欣賞。“玩味”之所以能達到“無窮”的地步,其根源就在於隱藏在作品背後“不在場的東西”是“無窮的”。王維的詩:“晚年唯好靜,萬事不關心。自顧無長策,空知返舊林。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君問窮通理,漁歌入浦深”。“窮通理”的理何在?字面上沒有回答。但“漁歌入浦深”一句卻把我們引向了對王維人生的無窮回響和感嘆。王維的另外兩句詩:“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引發我們想起人生的起伏高低,醒悟到人在處低處(“水窮處”)時能“看”到高處(“雲起時”),這就是“窮通理”。“漁歌入浦深”一語讓我們進入了一個無窮“深”的意境,不也就讓我們“通”達了嗎!所謂“言有盡而意無窮”,最能表示王維詩之令人“玩味無窮”的特點。當然,“玩味無窮”之味短或味長,這不僅決定於作品本身水平之高低,也決定於鑒賞者的文學修養之深淺。審美意識,原是作者與讀者融合為一的產物。

對美的態度,可以是為美而美,也可以是把美深入到生活中去,實現美的現實化、藝術的生活化。審美現實化、藝術生活化,不簡單是現實生活中感性方面的打扮、裝飾,更重要的是要像“意象”美學思想所講的那樣,以審美的高遠境界,看待日常生活中的事事物物:不死盯住眼前的這點事物,束縛在眼前的這點有限之“象”中。不斤斤計較“衣飯”“倫物”,而放眼於隱蔽在其背後的母源——無限之“意”,“於倫物上識真空”,讓胸襟開闊起來,優遊於自由自在的境地。康德和黑格爾都強調審美具有解放的作用,我以為,中國傳統的“意象”美的確可以最好地起到這種作用。我們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成為上述詩人,但我們要求做一個多多少少有點“意象”之美的詩意之人,或者說得再簡單、再通俗一點,要求做一個從高遠處看待日常事物的人,則應該是可行的。我經常舉的例子:莊子妻死,“其始也”,亦“慨然”而痛,但他不執著於妻死這一點眼前的現實,而是進一步用審美的眼光“察其始”,“察”妻死之“始”源,體悟到人本無生,由無變生,由生變死,“猶春秋冬夏四時行”,於是“止哭”,“鼓盆而歌”。這是把審美觀現實化,讓生活藝術化,讓胸襟開闊起來,使精神獲得解放的一個生動例證。

當今之社會,正需要把上述觀點深入到現實生活中去。用上述哲學的語言來說,就是不執著於“我”這一個有限的交叉點,而能體悟到“我”這個交叉點是由宇宙的網絡整體上無限個交叉點——無限個他人之“我”構成的,無限聯系之網是“我”的母源。這樣,就自然有了“民吾同胞,物吾與也”的胸懷,也就有了和諧社會。和諧既是美,也是道德。有了高遠的詩意,自然也就有了崇高的道德。新時代需要這樣有點詩意的人。(張世英《做一個詩意的人》 2021-08-02 愛思想平臺)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ugust 6, 2021 at 6:30pm


奥威爾·不敢明說

“你可不能這樣做!”他聲嘶力竭地叫道。“你可不能,你可不能這樣做!”

“你記得嗎,”奧勃良說,“你夢中感到驚慌的時刻?你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墻,你的耳朵里聽到一陣震耳的隆隆聲。

墻的另一面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那里。你知道自已很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但是你不敢明說。墻的另一面是老鼠。”


“奧勃良!”溫斯頓說,竭力控制自已的聲音。“你知道沒有這個必要。你到底要我幹什麽?”


奧勃良沒有直接回答。等他說話時,他又用了他有時用的教書先生的口氣。他沈思地看著前面,好像是對坐在溫斯頓背後什麽地方的聽眾說話。

“痛楚本身,”他說,“並不夠。有的時候一個人能夠咬緊牙關不怕痛,即使到了要痛死的程度。但是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各有不能忍受的事情——連想也不能想的事情。這並不牽涉到勇敢和怯懦問題。要是你從高處跌下來時抓住一根繩子,這並不是怯懦。要是你從水底浮上水面來,盡量吸一口氣,這也並不是怯懦。這不過是一種無法不服從的本能。

老鼠也是如此。對你來說,老鼠無法忍受。這是你所無法抗拒的一種壓力形式,哪怕你想抗拒也不行。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但是要我做什麽?要我做什麽?我連知道也不知道,我怎麽做?”
(奥威爾《1984》)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21, 2021 at 11:04pm


梅特林克·所有在這里的,都有靈魂。

貓:聽我說下去……眼下我們所有在這里的,動物呀、東西呀、分子呀,都有靈魂,這是人還不曉得的。因此我們保留著一點獨立性;但是,如果人找到了青鳥,就會知道一切,看到一切,我們就會完全受人的支配了……這是我的老朋友夜剛告訴我的,夜同時也是生命秘密的守護者……因此,這是同我們的利益攸關的:要不惜一切,哪怕是危及兩個孩子的生命,也要阻止人找到青鳥……
(梅特林克《青鳥》第二幕 / 第二場·仙宮 1)(莫里斯·波利多尔·马里·贝尔纳·梅特林克【法文:Maurice Polydore Marie Bernard Maeterlinck,1862年-1949年】191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13, 2021 at 9:41pm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2, 2021 at 3:51pm


勒內·夏爾:未曾照亮的事物,向心宣講

通過炮筒的嘴,下起了雪。這是我們頭顱中的地獄。同時,這是我們指端的春天。

這是重新被允諾的步伐,熱戀的土地,茂盛的草。


精神,像每一件事物,戰栗了。


鷹在未來。


每一次進入靈魂的行動,盡管對靈魂一無所知,都以遺憾或痛苦為結局。必須答允它!


作品是怎麽來的?就像冬天,一根羽毛落在我的窗玻璃上。馬上,壁爐裏升起了劈柴之戰,至今尚未結束。


日常目光的絲一般的城市,坐落在其他城市之間,在只有我們足跡的大道上,在閃電的翅翼下,閃電應和著我們的期望。


我們身上的一切,只該是一個歡快的節日,當我們料想不到的事物,當我們未曾照亮的事物,向我們的心宣講,並且通過它們僅有的方式,完成自身。
—— 勒內·夏爾《圖書館著火》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ne 5, 2021 at 6:32pm


奥威爾:拷打~受到這樣侮辱別人到底怎樣瞧不起他

後面進來一個矮壯的警衛,胳膊粗壯,孔武有力。

他站在沒有下巴頦兒的人面前,等那軍官一使眼色,就用全身的力量猛的一拳打在沒有下巴頦兒的人的嘴上,用力之猛,幾乎使他離地而起。

他的身體倒到牢房另一頭去,掉在便盆的底座前。他躺在那里好像嚇呆了一樣,烏血從嘴巴和鼻子中流了出來。他有點不自覺地發出了一陣十分輕微的呻吟聲。


接著他翻過身去,雙手雙膝著地,搖搖晃晃地要想站起來。

在鮮血和口水中,他的嘴里掉出來打成兩半的一排假牙。


犯人們都一動不動地坐著,雙手交疊在膝上。沒有下巴頦兒的人爬回到他原來的地方。他的臉有一邊的下面開始發青。他的嘴巴腫得像一片櫻桃色的沒有形狀的肉塊,中間有一個黑洞。

血一滴一滴地流到他胸前工作服上。他的灰色的眼睛仍舊轉來轉去看著別人的臉,比以前更加惶恐了,好像他要弄清楚,他受到這樣侮辱別人到底怎樣瞧不起他。


那個人的臉本已發白,這時已變成溫斯頓不相信會有的顏色,肯定無疑地是一層綠色。
(喬治·奧威爾《1984》【78】)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y 25, 2021 at 9:49pm


托妮·莫里森:濾掉歌詞中的悲傷,痛苦也甜蜜

驚恐讓他煩躁,愛意讓他暴怒。

她的嗓音是那麼甜美,她的眼神是那麼醉人,使我不禁對那些艱難歲月心生向往,渴望自己能生長在那“一文不名”的年代。……母親時而歡快時而憂郁的嗓音給悲痛染上了色彩,濾掉了歌詞中的悲傷,讓我深信痛苦不僅可以忍受,而且很甜蜜。( 托妮·莫里森 Toni Morrison19312019199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最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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