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都靈聖卡羅廣場 尼采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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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ly 3, 2021 at 10:54pm


維柯:新科學

維柯認為,數學中的數量世界和人類生活於其中的民政世界,同樣都是人類創造的產物,而且與數學世界相比,民政世界更為真實,因為人類不僅創造了民政世界,並且生活和參與到其中。

維柯說:“幾何學在用它的要素構成一種量的世界,或思索那個量的世界時,它就是在為它自己創造出那個量的世界。我們的新科學也是如此 (它替自己創造出民族世界),但是卻比幾何學更為真實,因為它涉及處理人類事務的各種製度,比起點、線、面和形體來更為真實。”


所以,歷史同樣也可以跟自然哲學一樣,擁有普遍永恆的原則,從而成為一門真正的科學。

維柯認為歷史之所以能夠成為一門科學,是因為歷史是人類自己創造出來的,自然而然,人類就能夠認識它,並把握其中的真理性內容。因此,被笛卡爾普遍懷疑所拋棄的歷史,在維柯哲學裡獲得了真理性的保證,從而成為一門新科學。

新科學的研究必須要以歷史開始的地方為起點,因此我們的研究就必須要從理性尚未充分發展的、處於野蠻狀態下的人類開始。正是在這一考察過程中,維柯為我們揭示了“詩性智慧”

编註:喬瓦尼·巴蒂斯塔·維柯(Giovanni Battista Vico)或詹巴蒂斯塔·維柯(Giambattista Vico)(1668年-1744年)是一名義大利政治哲學家、演說學家、歷史學家和法理學家。他為古老風俗辯護,批判了現代理性主義,並以巨著《新科學》聞名於世。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ly 3, 2021 at 8:51pm


哲學格言的悠久歷史


生命是一段旅程;
善意是殘忍的開始;
看似胡言亂語,終將被智慧之人奉為珍寶。


諸如此類的格言常被視為有哲理的,但它們含義不清,而且最多是哲學中的細枝末節。格言壓縮著一定的智慧和洞見,它通常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就像哲學中的“微博”。

我的一位老師曾這樣評價道:“任何能被放進果殼里的哲學,都屬於格言。”

相較而言,真正的哲學堅實可靠,假若不夠複雜,它便什麽也不是。

換言之,好的哲學一定是精妙的、繁瑣的、準確的和深刻的。這難道不需要長篇的拗口文獻來承載嗎?
(《好用的哲學》,[英]朱利安·巴吉尼(Julian Baggini)、[美]彼得·福斯(Peter S. Fosl)著,陶濤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6年3月出版。)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30, 2021 at 10:05pm


哲學格言的悠久歷史


哲學史中許多重要文獻的內容皆由格言構成。許多古代思想家的著作就是如此,比如老子。雖然人們都會說,古希臘的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著有一本“書”,但這個寫在紙莎草紙上的文稿,僅僅由一些格言式的片段構成。他的所有思想都是這樣保存下來的,包括著名命題“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希波克拉底也正是以他的醫學格言而聞名於世的。早期現代哲學家詹巴蒂斯塔· 維柯(Giambattista Vico) 的《新科學》(New Science)的大部分內容,都由簡短的評語構成。他將部分評語稱為“公理”——諷刺的是,與歐几里得或斯賓諾莎使用的幾何公理相比,它們完全沒有起到相似的作用。

尼采也刻意地撰寫了許多格言和鬆散的評論。在《偶像的黃昏》(Twilight of the Idols)中,他告訴他的讀者:“我的抱負是,用十句話說出別人需要一本書來說的話,甚至別人用一本書也沒能說出的話。”

路德維希· 維特根斯坦在二十世紀所著的最重要的幾篇文獻也充滿了簡短的格言或短評,比如他在《邏輯哲學論》(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中的名言:“凡不能談論的,就應該保持沈默。”



精辟觀點


有些時候,哲學式的著作以格言或短評的形式出現是偶然的。赫拉克利特寫作時,哲學論文尚未有清晰的界定,更別說著作了。在當時,人們還沒有充分認識到哲學與詩歌的區別。

況且,假如亞里士多德主義者泰奧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的觀點是對的,那麽赫拉克利特的作品似乎還尚未真正完成。但就另外一些情況而言,格言式的表述則是特意的選擇,且經過了精致的修飾,比如在維柯、尼采和維特根斯坦那里。

那麽,哲學家選擇這樣做究竟出於什麽理由呢?

(《好用的哲學》,[英]朱利安·巴吉尼(Julian Baggini)、[美]彼得·福斯(Peter S. Fosl)著,陶濤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6年3月出版。)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9, 2021 at 10:19am


嚴羽《滄浪詩話》:“別材” “別趣”

宋代詩評家嚴羽說:

夫詩有別材,非關書也;詩有別趣,非關理也。然非多讀書、多窮理、則不能極其至。

嚴羽的《滄浪詩話》提出詩有“別材”,“別趣”的詩歌理論。


第一,“別材”:指詩人對詩歌創作要有獨特的才能。要在書、理中積累,而高對文章、義理的境界。是一種“妙悟”的體現,而非是對文章,義理的搬弄和說教。


第二,“別趣”:指是個要有自我的審美情趣和藝術境界。是個審美特征的表現,是詩人的“興趣”所致,所以盛唐詩歌多是理在其中,而更有豐富雋永的審美趣味,與宋詩裏充斥著的道理、理性與議論有天壤之別。


第三,詩歌要有“意無窮”的特征,即是詩歌語言可以完結,可以平淡,而詩歌的意境卻是無盡的,是妙趣深遠的。



影響:
嚴羽以“別材”、“別趣”之說,反對宋詩的“以文字為詩”、“以議論為詩”、“以才學為詩”的不良傾向。提出是個要有意境和詩人自己的審美情趣。要“妙悟”而非“窮章盡理”,要有“別材”而不是搬弄文字。為後代詩歌創作提供了借鑒。
(百度知道)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7, 2021 at 9:22pm


詹弗蘭科·孔蒂尼:每天發生的每件尋常事都能去詩里找到註解

孔蒂尼說過,背但丁的作品,最重要的不是摁一下按鈕,就可以開啟滔滔不絕背誦的洪流,而是把詩句放在腦子里,每天發生的每件尋常事都能去詩里找到註解。 ……人文學科在未來成為共同財富,依賴於重建一個最簡單不過的理念:把詩歌背熟。

一面讀詩寫詩,一面又覺得詩根本無需背誦,這樣的態度不僅不會讓詩歌“民主化”,反而一定會讓詩歌最終淪為精英手中的玩物。
(《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澳] 克萊夫·詹姆斯Clive James,譯者: 丁駿, 張楠, 盛韻, 馮潔音,北京日報出版社)


備註
:孔蒂尼【Gianfranco Contini (1912 – 1990) was an Italian academic and philologist.】


愛墾網備註:每天發生的每件尋常事都能去詩里找到註解”,這何嘗不是詩性;詩意的棲居?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6, 2021 at 11:02am


魯迅散文詩《頹敗線的顫動》賞析


魯迅在《野草》中寫到許多奇詭幽深的夢境,大都以“我夢見自己……”的方式開頭,展現自我在夢中不同尋常的境遇和體驗,顯示內心深處藏而不露的郁結和奧秘,從而形成了借夢境抒寫心境的創作特色。

《頹敗線的顫動》也是如此,但表現得更為曲折含蓄。它的夢境,不以做夢者自我的境遇為主,而以夢中女主人公的遭際為主,不是作家心境的直接顯現、而是它的一種變形折射,因而更耐人尋味。


“我夢見自己在做夢”,開篇第一句就出人意表,不是夢見自己怎樣了,而是夢見自己在“做夢”,把自我置於“夢中夢”的境地。進入“夢中夢”之後,首先見到的是一幅觸目驚心的生活圖景:

一位年輕瘦小的母親正在出賣自己的肉體,以養育自己那餓得發慌的幼女。她那“瘦弱渺小的身軀”,“為饑餓,苦痛,驚異,羞辱,歡欣而顫動”; 這一“顫動”立即幻化為“饑餓,苦痛,驚異,羞辱,歡欣的波濤”,彌漫於空中,令人戰栗,連“燈火也因驚懼而縮小了”。

不過,這一切全是為了嗷嗷待哺的小女兒,想到餓壞的女兒“有吃的了”,母親的心欣慰而悲涼,難以言狀,只能“擡起眼睛,無可告訴地一看破舊的屋頂以上的天空”。

這無言的一瞥,具有驚天動地的魔力,“空中突然另起了一個 很大的波濤”,與先前的“波濤”相撞擊,“回旋而成旋渦,將一切並我盡行淹沒”。這兩股“波濤”的撞擊和回旋,似乎暗示著悲苦與自慰、屈辱與聖潔、隱忍與抗議、無望與希望諸對立情感意向的衝突和交匯,因而具有淹沒一切、令人窒息的能量。這一夢境揭示了女主人公為兒女犧牲自我、忍辱負重的苦衷和品德。


“我”被夢中情景窒息得“呻吟著醒來”,但是,長夜正沈,“離天明還很遼遠”,暫被驚醒的夢又續做下去了,並轉換成另一種影象:不僅“夢的年代隔了許多年”,昔日的人和物發生很大變化,連原先相濡以沫的母女關係也完全變了。

“垂老的女人”在自己的家中,不但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和厚待,反而遭到難以忍受的鄙責和怨恨 ; 長大了的女兒已結婚,這對年輕的夫妻以怨報德,無情地斥罵老人那“不光彩”的過去“帶累”了兒孫,連最小的孫子也向著老人叫“殺 !”。

這連珠炮似的辱罵,異口同聲的討伐,忘恩負義的斥責,極大地刺痛了老母親的心。“她冷靜地,骨立的石像似的站起來了”,立刻離家出走,決然地“遺棄了背後一切的冷罵和毒笑”。

走進“無邊的荒野”,“她赤身露體地,石像似的站在荒野的中央,於一剎那間照見過往的一切”,不禁悲憤交加,欲訴無語,唯有用“她那偉大如石像,然而已經荒廢的,頹敗的身軀”的“全面顫動”向蒼天發出“無詞的言語”,表達心中那“眷念與決絕,愛撫與復仇,養育與殲除,祝福與咒詛”尖銳對立、激烈交戰的大愛大憎。

這一“顫動”積聚著身心的全部能量,包含著極度痛苦而憤怒的激情,所以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沖擊力,“起伏如沸水在烈火上”,“空中也即刻一同振顫,仿佛暴風雨中的荒海的波濤”,“輻射若太陽光,使空中的波濤立刻回旋,如遭颶風,洶湧奔騰於無邊的荒野”,達到了掀天動地、翻江倒海的力度。


續做的這一“殘夢”展現了女主人公的結局:一方面,她為兒女犧牲一切反而被兒女無情放逐,一顆聖潔的慈母心受到最殘酷的糟踏; 另一方面,她為兒女的忘恩負義激起神聖的憤怒,一改忍辱自虐的舊態而奮起抗爭、復仇,表現出捍衛自我尊嚴的凜然正氣和自立於天地之間的精神意志。

通過前後接續而又截然不同的兩個夢境,這篇散文詩表達了什麽意蘊呢? 表層的涵義顯而易見,這裏描繪了一個人間慘劇的始末,揭示了一位含辛茹苦的母親被忘恩負義的兒女所放逐的嚴酷事實,在道義上譴責了以 怨報德的負義者。為被侮辱被損害者打抱不平、伸張正義。這樣的理解,固然並不乖離文本的意思,但還沒有觸及到一系列夢幻意象的內涵。


要闡釋夢境的深層意義,必須充分注意作者對夢中幻象的體驗、感應和整合。如果說,本文的夢境並非作家虛構的產物,而是他某一真實的夢境的加工; 那麽,它的每一意象都發端於作家的潛意識,都打上了作家主體精神特別是深層意識的印記,都是作家早已打入內心深處的同類情感意向的一種獨特的復現。

從這一角度來讀原作,我覺得作家以“做夢者”的身分出現在夢境中,做夢者“我” 對夢中女主人公的遭遇與心態的體驗和感應,達到了感同身受、息息相通的地步。他敏銳地感應著,入神地體察著,不由自主地擴張 著女主人公的一切:為所愛者犧牲自己的悲苦與欣慰,被所愛者背叛放逐的驚覺與悲憤,對負義者復仇的痛苦與決絕,對捍衛自我尊嚴的堅定與熱烈,……這心心相印的一切,不僅突出地體現在本文一連串的夢幻意象之中,還可以從魯迅生平經歷中找到大量實證。


可以說,魯迅借夢中一幕人生慘劇,特別是“頹敗線的顫動”景觀,釋放了自身深切沈重的同類情感郁結; 他把這幕慘劇寫成犧牲者的悲劇,把“頹敗線的顫動”塑造成不朽的“石像”,就寄寓了一個慘痛的教訓和深刻的命意:為所愛者犧牲自我並不能被他們所理解,反而禍延自己、被踐踏。因此,不能無條件無原則地犧牲自我,也不能對負義者忍讓妥協! 這或許是魯迅賦予本文、留予人們思索的一個更為深長的旨趣吧。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5, 2021 at 11:48pm


魯迅散文詩《頹敗線的顫動》原文

我夢見自己在做夢。自身不知所在,眼前卻有一間在深夜中緊閉的小屋的內部,但也看見屋上瓦松的茂密的森林。

板桌上的燈罩是新拭的,照得屋子裏分外明亮。在光明中,在破榻上,在初不相識的披毛的強悍的肉塊底下,有瘦弱渺小的身軀,為饑餓,苦痛,驚異,羞辱,歡欣而顫動。弛緩,然而尚且豐腴的皮膚光潤了; 青白的兩頰泛出輕紅,如鉛上塗了胭脂水。

燈火也因驚懼而縮小了,東方已經發白。

然而空中還彌漫地搖動著饑餓,苦痛,驚異,羞辱,歡欣的波濤……。

“媽!” 約略兩歲的女孩被門的開闔聲驚醒,在草席圍著的屋角的地上叫起來了。

“還早哩,再睡一會罷 !”她驚惶地說。

“媽! 我餓,肚子痛。我們今天能有什麽吃的?”

“我們今天有吃的了。等一會有賣燒餅的來,媽就買給你。”她欣慰地更加緊捏著掌中的小銀片,低微的聲音悲涼地發抖,走近屋角去一看她的女兒,移開草席,抱起來放在破榻上。

“還早哩,再睡一會罷。”她說著,同時擡起眼睛,無可告訴地一看破舊的屋頂以上的天空。

空中突然另起了一個很大的波濤,和先前的相撞擊,回旋而成旋渦,將一切並我盡行淹沒,口鼻都不能呼吸。

我呻吟著醒來,窗外滿是如銀的月色,離天明還很遼遠似的。

我自身不知所在,眼前卻有一間在深夜中緊閉的小屋的內部,我自己知道是在續著殘夢。可是夢的年代隔了許多年了。屋的內外已經這樣整齊; 裏面是青年的夫妻,一群小孩子,都怨恨鄙夷地對著一個垂老的女人。

“我們沒有臉見人,就只因為你,”男人氣忿地說。“你還認為養大了她,其實正是害苦了她,倒不如小時候餓死的好 !”

“使我委屈一世的就是你 !”女的說。

“還要帶累了我 !”男的說。

“還要帶累他們哩 !”女的說,指著孩子們。

最小的一個正玩著一片幹蘆葉,這時便向空中一揮,仿佛一柄鋼刀,大聲說道:

“殺!”

那垂老的女人口角正在痙攣,登時一怔,接著便都平靜,不多時候,她冷靜地,骨立的石像似的站起來了。她開開板門,邁步在深夜中走出,遺棄了背後一切的冷罵和毒笑。

她在深夜中盡走,一直走到無邊的荒野; 四面都是荒野,頭上只有高天,並無一個蟲鳥飛過。她赤身露體地,石像似的站在荒野的中央,於一剎那間照見過往的一切:饑餓,苦痛,驚異,羞辱,歡欣,於是發抖; 害苦,委屈,帶累,於是痙攣; 殺,於是平靜。……又於一剎那間將一切並合:眷念與決絕,愛撫與復仇,養育與殲除,祝福與咒詛……。她於是舉兩手盡量向天,口唇間漏出人與獸的,非人間所有,所以無詞的言語。

當她說出無詞的言語時,她那偉大如石像,然而已經荒廢的,頹敗的身軀的全面都顫動了。這顫動點點如魚鱗,每一鱗都起伏如沸水在烈火上; 空中也即刻一同振顫,仿佛暴風雨中的荒海的波濤。

她於是擡起眼睛向著天空,並無詞的言語也沈默盡絕,惟有顫動,輻射若太陽光,使空中的波濤立刻回旋,如遭颶風,洶湧奔騰於無邊的荒野。

我夢魘了,自己卻知道是因為將手擱在胸脯上了的緣故; 我夢中還用盡平生之力,要將這十分沈重的手移開。

一九
二五年六月二十九日。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2, 2021 at 5:54pm


作為翻譯的身體步態

雨果(Victor Hugo)(見下欄)筆下那個勇往直前的步行者,所創造“新戰慄”究竟為何?4 在〈現代生活的畫家〉中,波特萊爾自己寫著:“他就這樣走啊,跑啊,尋找啊。他尋找什麼?” 5

若漫遊者詩人在走路的過程中所尋找的,與找到的,是至為關鍵的那個可以稱為“現代性”的東西,指的是現代性經驗中,語言指稱能力的一個“再現危機”,那麼我們不禁要問,那個“新戰慄”究竟是什麼?


可以斷定,這不是雨果所聲稱的對現代化“進步”的禮讚!那麼究竟在往前走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若根據古老的哲學概念(Balzac, 7-12)思想只能孕育於行動之中,而將思想翻譯成文字,在某種程度上不就是人心的步態,或是靈魂最原始本能的觸動,那麼走路時的身體步態,又與詩人創作時的密謀行動之間,關聯性為何?

換言之,如同任何文學作家本人會說的,在我們對波特萊爾從事任何現代性文化政治解讀之前,首要之處是否必須回歸於其詩本身之閱讀,也就是從文學形式而非內容(從文學用什麼方式來說,而非探求文學說了什麼),著手破解這個始終走在他人之前的詩人,他的步態(la démarche du poète)與其語言創作手法之間(la démarche du langage),所醞釀之文字革命與潛力所在?(齊嵩齡,2015,身體如表現:波特萊爾的步態式書寫,《中央大學人文學報》第五十九期,2015 4 月 頁71-120,台灣中央大學文學院) 

 

4 波特萊爾的《惡之華》裡有三首詩獻給雨果,包含最有名的〈天鵝〉,以及〈七位老頭〉與〈小老太婆〉。為表謝意,當時流亡海外的雨果特致謝函,稱讚波特萊爾“創造新的戰慄”,說詩人的原創性,將某種“死亡之光”佈滿了藝術的天空。而對於“新”這一個形容詞,雨果卻在最後語帶矛盾的說,這是對“進步”的禮讚(«gloire au Progrè)。但若說波特萊爾真的“向前走”,他的步伐(la démarche)絕非朝當時現代化“進步”的方向走去,相反的他跟隨的是〈小老太婆〉詩中幾個老嫗的腳步,透過那些風華不再的女人,強調現代城市加諸於人們的暴力,讓人喘不過氣,不僅失去自我,對未來更充滿不確定性。參考Guyaux, p. 69

5 〈現代生活的畫家〉,收錄於波特萊爾著,郭宏安譯,《只要那裡有一種激情:波德萊爾論漫畫》(新北市:八旗文化,2012 年),頁142。以下引自此書,以及波特萊爾主要著作《惡之華》與《巴黎的憂鬱》二書,引文只在文內標注《波德萊爾論漫畫》、《惡之華》與《憂鬱》,再加上頁碼,不另作注,其中部分篇名、詩文依筆者自譯。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1, 2021 at 10:31pm


雨果·新戰慄:轉換藝術的視野

您做什麼?您步行著,您向前走。您賦予藝術的天空某種無以名狀的死亡之光。您創造了一個新戰慄。我想我是第一個說過藝術絕不可能完美的,所以我知道沒有人能超越埃斯庫羅斯,沒有人能超越菲迪亞斯,但卻可以跟他們一樣,而為了跟他們一樣,必須轉換藝術的視野,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雨果給波特萊爾的信(Oct. 6, 1859)。轉引自André Guyaux, Baudelaire Un demi-siècle de
lectures des Fleurs du mal (1855-1905) (Paris: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Paris-Sorbonne, coll.
« Mémoire de la critique », 2007), pp. 297-8.(中文部分為筆者自譯)(齊嵩齡,2015,身體如表現:波特萊爾的步態式書寫,《中央大學人文學報》第五十九期,2015 年4 月 頁71-120,台灣中央大學文學院)

                                                      [Source: View of Paris on the Seine (1850s/1860c)]


延續閱讀 》

羅洛梅:逾越日常界線,擴大自己的體會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20, 2021 at 9:24pm


海德格爾詩學内在綫索:詩性

海德格爾詩學以對存在的追問為核心,並有意避開形而上學傳統而另辟蹊徑,當人們試圖從西方傳統的哲學、美學或藝術研究角度入手對其詩學做出闡釋時,往往無法對其中一些問題和現象做出合理的解釋。

事實上,海德格爾詩學中存在著一條貫穿全部的內在線索——詩性。以詩性為關鍵去理解海德格爾詩學,不僅可以串聯起其詩學思想的主要內容,也可以對其中諸多難以理解的問題做出合理闡釋。詩性正是海德格爾詩學的內在精神和真正意義所在。
(任昕,詩性: 海德格爾詩學的內在精神, 國外文學2015年第3 期[總第139 期] / 作者單位: 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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