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esting shot took in normal daily scene, energizes our imagination for a more fulfilling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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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19, 2021 at 10:19am


陳丹燕·路上的物質與精神《書》


此生,我的第一次長途旅行是去日本,在1990年春天。到了長崎後,某一天,站在舊港口的山坡上,眺望港灣中泊著的大小船隻。那一日陽光燦爛,港外的東中國海,帶著淺淺的藍色,以及紗一般的水汽。我心中《蝴蝶夫人》的曲調沖天而起,突然很想再仔細讀讀普契尼在《晴朗的一天》裏到底寫了什麼。然後,我也突然想再讀讀歷史書上如何描寫“黑船來襲”事件。

從那次以後,多年來,我總是帶著幾本小說書去做長途旅 行。

在都柏林時帶喬伊斯的書,在維也納時帶茨威格的書,在巴黎讀巴爾扎克的書,去慕尼黑前找出托馬斯·曼的中篇小說帶上,在聖彼得堡讀托爾斯泰的小說,在鐮倉則可以重溫夏目漱石和三島由紀夫。最好的,是在圓覺寺的樹林旁再讀夏目漱石的《明暗》,這寺院正是夏目年輕時代療養肺結核時靜養的寺院,黃昏時分,天光漸暗,寺院園子裏的燈幽浮般地升起,也看不清書頁上的字,所以將《明暗》放在腿上,默默四望。在古老的鐮倉寺院中,至今仍能感受到夏目漱石遺留下來的氣息,那種對漸漸消失的武士精神的追憶:克己,精神至上的潔癖和對死的禪意。我第一次讀《明暗》時,恰好是年輕時代一個上海渥熱的夏天,厚厚一本黑面子的書,插在我家書架的最高一層,與芥川龍之介的短篇小說集和三島由紀夫的《金閣寺》放在一起。如今那個書架,那間有西窗的小屋子,都已蕩然無存。

我帶去旅行的那些書,大都還是二十年前後的舊版本,版權頁上的書價大多只有幾元人民幣,或者幾十塊台幣。如今看來,真是驚人地便宜。時代喧囂巨變,在遙遠的異鄉重讀多年前讀過的小說,這種時間和空間上奇異的重逢樂趣,真讓人忍不住追逐。我想,這是八十年代的中文系學生的某種嗜好。那些書我在少年時代已經讀過,如今,在故事發生的城市,用一個中年人的心境重讀,好像經歷穿越時空的旅行。

因此,漸漸地,我更喜歡在一處地方多住幾天,讓自己無所事事起來。在那樣的上午,夾著一本書和一盒便當,找個書中描寫過的地方,去靜心讀讀書。

我的少年時代,世道禁錮,個人毫無希望,倒是保護了一顆可以靜心讀書、無限幻想的心。在陌生的城市裏好好讀一本書,好像就回到少年時代那樣地無欲無求,又充滿了幻想和好 奇。

閱讀是如今僅存的幾項古老的享受之一,帶著古老時代的奢侈氣息。享受這樣的樂趣,需要有閑暇;有自幼建立起來的閱讀習慣——不為功利,只事消遣;更要手邊就有經得住反覆閱讀的小說。大多數的小說經不住一個人在二十年後再讀,經不住一個人將它帶到故事的發生地細讀,更經不住一個同是作家的人這樣讀了又讀;帶一本書去故事發生的那個城市,冬天下大雪的晚上,坐在喬伊斯橋對面的酒館屋檐下讀《死者》,萬籟俱寂的中午,一地白晃晃的陽光,握著《城堡》找到黃金小巷對面的小飯館,坐下來,聞到牛肉湯的香料氣味,這是在都柏林和布拉格重讀的書。樸素無華的60克新聞紙早早就發黃了,心無旁騖的裝幀讓它不得不靠自己散發的精神芬芳吸引知音,計劃經濟時代的書籍就是這樣地鄭重與呆板,以及自尊。

中年以後,我的旅行常常身心分開行事,就好像狄更斯《雙城記》的著名結構那樣,最終才在一個拱形結構的頂端合二為 一。

那時,我面前的城市突然顯現出一種只有小說中才能存在的氣氛,好像整個城市和那裏的日常生活,陌生的人們,房屋,樹木,寫著陌生姓氏的鐵皮信箱,一切都沐浴在造物主慈悲的目光中,變得充滿隱喻和意義,解釋人生各種的箴言如雲朵與氣味般浮現於街頭巷尾,或者突然飛離窗洞的白色的大鳥。這個城市,就這樣永遠留在了我的心中。

與自然留在我心中的方式不同,城市是以小說般的人物,刻畫,富有深意的故事和數學般精巧的結構,在現實與虛構中搖擺不定的感知留在我心中,成為我精神的一部分的。

在我的旅途上,自然與上帝在一起,那時我是萬物中的一個生物,而城市則與小說在一起,那時我是結構中的一個環節。

在一家上海郊外的舊貨鋪裏,我見到過一塊舊匾,上面刻著這行燙金的大字,“雪夜擁袈讀禁書”。飛揚的柳體,有著無限的清秀和遼遠,以及縱情神遊的自由。那是從前江南讀書人閱讀的趣味,我是變了的。不過保留了一點點不那麼好對付的口 味。

有時一去萬里,真是只為找到一張安靜的書桌。(原載:愛墾網)

Comment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4, 2021 at 12:17pm


陳明發: “語音—意象”在時代裏的轉變


甲給孩子取個小名叫“萌萌”,說她可愛。乙說,我有個舅公就叫阿méng,他爸怕他小時候養不大,看見農地裏牛虻亂竄,趕也趕不走,便給他取了個卑微的名字叫:阿虻。甲上網查了查說:哇~你看牛虻的大眼睛,誰說不萌?超夢幻的時代感!
4.7.2021 臉書《世說新語 2020》46 / 網摘照片)

Comment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3, 2021 at 9:10pm

陳虻·東漢《彈歌》

這是一首遠古民歌,反映了原始社會狩獵的生活。《彈歌》選自《吳越春秋》,東漢趙曄編寫。

據《吳越春秋》記載,春秋末年越國的國君勾踐向楚國的射箭能手陳音,詢問弓彈的道理,陳音在回答時引用了這首民歌。當時是唱是誦,無從考證,但後人還是將詞記錄了下來。


原始社會,先民們以狩獵為生。由於生產能力水平低下,刀耕火種,狩獵的手段也極為落後。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生產工具慢慢地也有了改進。弓彈(也叫彈弓)出現以後,既可以射鳥,又可以射獸,生產能力水平有所提高。



《彈歌》這首民歌,用精練的語言概括了“彈”生產製造的過程和“彈”的用途,表現了勞動人民的智慧和聰明,用“彈”來獵取食物的喜悅心情。


“斷竹,續竹”,是歌詠“彈”的生產製作過程。這就是先將竹竿截斷,然後用弦將截斷的竹竿連接兩頭製成彈弓。這樣,“彈”的製作完成了。一副“彈”便擺在了我們面前,雖是簡單、粗糙的,但卻表現了勞動人民的智慧和聰明才智,也表明了社會文明的進步。


有了“彈”,一場狩獵活動開始了:“飛土,逐肉”。一顆顆彈丸從彈弓中射出,擊中了一隻隻獵物,人們歡樂地追逐著,滿載而歸。“飛土”,是指將泥製的彈丸射出。“逐肉”是說獵手們追趕被擊傷的鳥獸之類的獵物。


這首民歌簡短、質樸,詩句整齊,有和諧的韻律,是原始時代狩獵生活的真實反映。


解釋:

斷竹—砍伐竹子;

繼竹用砍伐的竹子來製作彈弓;

飛土—用製作的彈弓裝上土丸,進行射擊;

逐肉射擊鳥獸獲得食物。


編註:
東漢(公元25年-220年)

Comment by 開篷樂勢力 on May 6, 2021 at 11:10pm


陳明發随筆《老夫子 The Old Master 》


禁足抗疫期間,頭髮長了沒處剪。理髮院一旦獲准開門,大家便排長龍。


雖然年少時標新立異也留過長髮,做過幾年嬉皮士。但年紀大了,頭殼終究沒什麼生命力,什麼不少就是缺耐性與審美觀,不再講究敬老護幼守秩序有禮貌。一頭莽野,新舊對峙黑白糾纏。


想是剪掉算了,可處處排長龍啊。只好回家繼續做披頭士,理直氣壯懷舊下去。倒羨慕那些年輕人就是夠耐性,大熱天也無所謂,和人保持社交距離,與手機可是你儂我儂,給了他們耐性不停地等。


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了;老夫子。


小時候上理髮鋪,最高興就是遇上人多,因爲店裏總是有那一大疊新新舊舊的《老夫子》,在理髮師叫你之前,可以把漫畫一本接一本地翻。


奇怪的是,很多《老夫子》漫畫,翻了又翻,每次看總還是覺得很有趣。對,大多數時候都不是特別的好笑,但就是簡單的有趣。即使有時候明明是惡作劇,也有似乎毫無關係的自食其果。


老夫子曾有過獨佔中文漫畫界的光輝年歲,後來和《龍虎門》平分秋色。在理髮鋪裏,大家交換著看,看完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樂趣。


現在,大家也有個共同點,就是捧手機。共同話題?我不確定了;共同的樂趣?大概是今天中午吃什麼吧?
(13.5.2020 臉書)

Comment by 開篷樂勢力 on April 10, 2021 at 3:26pm


陳明發《世說新語 2021》17


有能力學習的人,懂得“舉一反三”的謙遜;沒能力學習的人,則有“三三得九”的大氣,用九倍的力氣消滅新事物。
(8.4.2021)

Comment by 開篷樂勢力 on April 9, 2021 at 4:15pm


陳明發《世說新語 2021》1

簡體漢詩,往往先吃虧在字形視覺上。比如說“飞”字;單翅飛,能“升”嗎? 看古體“飛”字,是多麽的逍遥自在?

隨古漢字飛翔,你看多鳥兒展翅的形象多灑脫、多自由而傳神,可上飛、可下飛、可左飛、可右飛。人問,這十餘年 #愛墾網 都在幹些什麽文化創意生產?給創作人行家做研究開發,拓寬鑿深想象的空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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