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之光:解構與生成—後現代哲學從德里達到德勒茲(4)

有些人把哲學和文學聯系在一起了,很文很文的東西聯系起來了,那影響就大了。

你比如說余秋雨,余秋雨嚴格來說是搞戲劇史的,但是他最後把戲劇史和文學結合起來了,以及周國平他的意義,也是同文學結合起來了。

像德里達研究的比較文的地方,這種東西本來是中文系的,是中文系里面的哲學思想。他不是老寫作嗎,那他在研究寫作的意義,是什麽?

 

1.他說,書寫的字符才是真實的語言;語言的特征在於它的自主、獨立性,語言獨立於一切,甚至獨立於人。

這讓我想到了伽達默爾,你不是說文字不重要嗎,語音重要,但是我偏偏講文字才是重要的,它的重要性就在於獨立性。

2.字符的另一特征是它的流動性,這一性質使得它不會形成任何中心或本質,更不會以字符自身為中心。要解構文字和語音之間對立的關係。 

3.字符本身並無意義,意義只存在於字符流動所創造的文本之中。一旦作家把它寫完了以後,作家死了,文本活了。所以,每個人都去讀這個文本,總會讀到他自己的東西。


為什麽?因為文字在流動著。這個觀念深刻在什麽地方?我們過去不是有主體和客體之說嗎,主體重要、客體不重要,但是他是反過來的,客活著,主體沒了。


這是後現代主義一個重要的觀念,人死了,文本活了。所以,“文本之外無他物。”這是一種激進的文本主義。這個文本成為了中心,而創造文本的人,已經隱去了,文本在通過它自己的流動創造意義,他提出這個觀點。

這個觀點我在想搞文字的人,他有時候確實有這種體會,因為寫作實際上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為什麽有些人寫作老寫不好。有時候,你明明想寫這個思想,一落筆了以後,走樣了,你要把這個完整的思想表達出來,一下子寫下去以後,卻發現不是我想要表達的東西,這是我經常遇到的。

他把這種體驗,得出了“文本之外無他物”。

 

這個同解釋學不太一樣,解釋學還是以人為本,是通過人自己的解釋,重新給了文本以意義;但後現代主義更徹底,這個時候人不是人了,而那個文本讀的東西,反而成了一個“本”了。

後現代主義和人本主義很深的關係就在這里,就是說,它既批判科學主義,也批判人本主義,因為人本主義還以人為中心,但後現代主義是沒有中心的。

 

4,中心也是流動的,他把文本意義的特征,歸結為“分延”和“撒播”。“分延”(diffe-rence)是德里達自造的一個詞,它是區分(differ)和推延(defer),這兩個詞的組合。

這個意義是什麽呢,它老是在區分,區分的過程也在推延,你看你寫一句話,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你要看後面的文字才能明白。

後面的文字還不能完全明白,那還得繼續往後看下去,就是它的意義老是在推延,你老是想確定下來,但老是確定不了,然後它一直在流動著。這就是“分延”。


它就像是我們中國人的一滴墨水放到水里,然後散開;散開以後,你很難把握,這里面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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