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首相納吉在今年5月5、第十三屆全國大選後,看見華人的選票普遍上不投執政黨,而提出了有關“華族海嘯”的名詞;並宣稱有意往族群和解方向努力。

依我所見,族群和解不能是一廂情願的努力;也不是一個領域的努力。

它需要帶動;需要全民的認真看待;不能是,你先表現了我再看看的那種態度。

它需要大家認真看待、認識各族群的宗教、文化、教育、公益與經濟。

文化創意其實是可能扮演一個要角的。

人們怎樣透過文化創意而認識彼此?

例如,怎樣透過電影、攝影、繪畫、講座、通識教育,而讓馬來人、華人、印度人、嘉達山人和依班人,在共同價值的基礎上,覺得彼此更接近;半島和沙巴、砂拉越的各族群,也更接近彼此。

(Feature Photo: Sabah Harvest Festival by Liew Foo Wui, 劉富威攝影·沙巴豐收節 01)

(Feature Photo: Sabah Harvest Festival by Liew Foo Wui, 劉富威攝影·沙巴豐收節 02)

(Feature Photo: Sabah Harvest Festival by Liew Foo Wui, 劉富威攝影·沙巴豐收節 03)

Views: 2823

Comment

You need to be a member of Iconada.tv 愛墾 網 to add comments!

Join Iconada.tv 愛墾 網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December 23, 2013 at 1:18pm

Mutual Appreciation & Sense of Togetherness

As an immediate response to the defeat of BN in the Chinese and mixed constituencies during the 13th general election, the idea of "national reconciliation" is being mentioned by Prime Minister.    

No one can deny the fact that there are serious racial and social divisions that have sparked in the wake of the power struggle over the national administration.

Healing process is badly needed beyond doubts for a stable and progressive nation worthy of  all Malaysians.


Reconciliation is all about understanding. 

Reconciliation is about strengthening relationships among all Malaysian communities to build a cohesive nation and achieve better outcomes for all.     

Achieving it involves raising awareness of, and learning about, the histories and cultures of all Malaysian communities.

However, it is not only a story about the "three major races" in Malaysia, i.e. Malay, Chinese and India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abah, Sarawak and Peninsular Malaya is equally important, and therefore must be taken into discrete study in the context of a truly Malaysian context as well.

Cultural initiative is proven an effective platform to nurture a better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as it provides space for mutual appreciation and help build a sense of togetherness.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December 21, 2013 at 10:44pm

為甚麼學習歷史?

我喜歡歷史。比起小時候,長大後的我現在更加喜歡歷史。我喜歡買歷史書,並經常找好看的歷史紀錄片來欣賞。

但是事情並非總是如此。在我年少時候,儘管我從小四一直到大學先修班都有學習這門科目,但是誠實來說,我並非像現在般喜歡著它。或許和課程綱要或者教導方式有關,那種今天我從有趣的節目或者新書中得到的樂趣,是無法從學校學習找到的。

儘管如此,它還不至於是我最討厭的科目。數學才是。我對歷史很有興趣,只是說不上很喜歡。老實說,如果我發現它是相對沉悶的,要不是我對它還有一定的興趣,尚能接受,但可以想像我那些討厭它的同學的感受了。

這就是為甚麼我認為把歷史列為中五生必考科是有點愚蠢的。基本的歷史應該在小學教導,甚至是中學的前段,當少年少女們16歲時,他們應該享有自由去學習他們有興趣的科目。

抽像而言,這不僅給他們機會承擔做決定的責任,而在更實際的層次上,學生將會在他們有興趣的科目中表現更佳。

據知計劃把歷史列為必考科的理由是要在青年中灌輸愛國精神。對此想法我有些意見。首先邏輯上有缺陷。強制只會讓人感到不滿。你不能強制人們愛國,就像在感情中勉強是無幸福的。

第二,一旦愛國精神被上綱上線,我都會存疑。誠如小說家詹森所說的“愛國主義是無賴最後的避難所。”我很擔心“愛國精神”這個詞只是“政治宣傳”此真正目的的掩飾。

歷史絕對不能由政治人物的議程所決定,我很擔心這正在發生中。我們若細看中五的歷史科的綱要,可以發現有很大的篇幅是強調伊斯蘭(即阿拉伯)歷史,只有很小的篇幅是有關早期這個國家和區域真正的多元歷史。

有 關最近的歷史,爭取獨立的運動是從很狹窄的角度切入,只專注在巫統(很小程度是有關馬華公會和國大黨);而事實上獨立運動是由馬來左派開始的。再 者,內容一再使用具侮辱性的詞來形容非馬來人,如“外來者”,更讓我感到不安。這樣的歷史教學似乎是用以加強馬來人/穆斯林議程,而非其他。

現在的歷史科課程綱要存在分化和選擇性的內容,不能讓我們的中五生看到我們歷史的清晰或者整體的圖像。瞭解歷史就是等於瞭解自己。不需要這樣做。沒有必要這樣,尤其是如果要把它列為必考科。

所以我要學習的是甚麼歷史?認識世界偉大的文明,特別是深入地探討亞洲文明。探索這片土地與周邊世界的豐富交往關係。例如馬來人吸收很多印度文化,幾個世紀以來,我們都曾經是印度教徒這個事實。

19 世紀時這片土地是包容的,人口分布隨著頻密的移民改變是事實,但是與其對為甚麼許多國民的祖先來自遙遠國度這回事絮聒不休,不如去探討這些同質 的祖先們曾對這個國家的繁榮做過多少貢獻。我絕對希望看到所有曾為獨立付出和犧牲的人都得到認同,不只是我們現在政治領袖的祖先才享有這份榮譽。這不只是 不公平,更是不正確。

教授歷史必須有個目的,而有關目的是國民建設。它不應該摻雜政治議程,但依我看來,這正是本國學校歷史科的內容和將之列為必考科計劃中的目的。(作者:Azmi Sharom‧收藏自 23.11.2013 星洲日報/無畏新世界‧作者:Azmi Sharom‧馬大法律系副教授)

Yuli Wan‘s Photographic Contemplation

When you thought your light was about to go out,
you saw a little flicker,
fed it with love and watch it reignite again!
Feed your soul daily with faith and love
and you will never stop shining !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December 20, 2013 at 8:17am

再益‧向無知和種族主義屈服的危險

首相納吉明顯喜歡大馬印裔社群(或至少是國大黨),他經常撥冗出席他們的慶典。最近他在新山出席了屠妖節慶典,並提出“和諧的兩大基礎”:彼此互信及讓各族有更廣闊的空間發揚各自豐富的文化。

他說,彼此互信能排除萬難,如果大象的能量在於它的鼻子,那人們的能量就在於信任。

按我詮釋,首相是告訴大馬印裔,如果他們信任巫統,他們將能得到回報。他也曾經對華社說過同樣的話。

首 相向印裔示好,我沒有意見。我個人身上有許多印度的遺風。我不是印度星象的追隨者,祖先亦非源自印度,但是整體馬來世界是在過去各種印度王朝的影 響下進化的。馬來人的多個層面,包括生活模式、語文、思維和文化是和印度有著淵源。所以,身為馬來人,對於該偉大文明遺留給我們的豐富遺產,我深切感恩。

此外,當首相與一些印裔談及信任時,這同樣的策略卻在華裔中起不了作用。

為甚麼不?沒錯,直至近代,印度、中華和馬來文明都呈現出一種高度的專制主義,若非封建主義。領導人都是神聖不可侵犯,不論該領袖是大君(Maharaja)、蘇丹還是清朝皇帝。

但是華人也具備經過幾千年的儒家思想所形塑的龐大中央官僚體系。我相信這形成了比較自主和對個人主義較開放的華人文化――儘管還是被傳統強烈約束――因此今天的大馬華裔會更傾向於相信理性,確切的數據和有說服力的論述甚於微不足道的領袖地位。

因此,首相必須對華人,或者那些因為具備開明思維而被《前鋒報》和激進馬來組織形容為“麻煩製造者”的馬來人,採取不同的策略。

我的猜想是,華人會在信任他們的領袖之前,要求領袖們展現一致的領導風範和信用。如果首相在做決策時更加一致,我相信他將能贏得支持。例如,他說《前鋒報》和土著權威組織的言論不代表他的看法,那麼一致性和信用要求他不會強制政府相關公司在巫統擁有的報章打廣告。

如果政府的觀點是,非穆斯林禁用“阿拉”這個名詞的禁令只限於天主教周報《先鋒報》,那麼即使是在重大的穆斯林慶典上,首相就不應該說,“阿拉”字眼是穆斯林專用,而政府會盡一切能力捍衛這個特別地位。

首相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做到有所不同,但事實是,如果我們的國家要向前邁進,我們需要第三個基礎。

大馬各族群必須能夠理性地對話。若要達致這點,我們的政治論述中必須具備理性和感性的空間。

首相不能期望土權和《前鋒報》能夠針對各種議題理性地向公眾發言。他們沒有意願與那些他們不認同的人維繫關係。我曾經多次要求土權和我進行公開辯論,但他們除了罵我外就沒有其他回應。

我相信《前鋒報》――還有其他所有他們支配的“大馬來人”――已經做好準備與我辯論各種國家議題,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乃因為他們對真正的課題沒有興趣,他們只在乎他們的政治議程。

我希望首相能察覺到愚昧和缺乏理性的政治論述所帶來的危險。他必須清楚《前鋒報》及土權的作風和今天歐洲的法西斯主義者的所為沒有兩樣。

納吉必須清楚意識到極端主義者的危險性。他必須循序漸進的教導他在《前鋒報》及其他領域的支持者何謂理性,以及如何理智地處理問題。

如果華人、基督徒或者馬來開明派之中也有極端主義者,他們也有必要被帶到談判桌上。這個國家必須學習以開明和友好的方式處理各種問題。我們必須明白我們的問題會影響所有人,因此我們必須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

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體認到向無知和種族主義屈服是多麼的危險。(收藏自 24.11.2013 星洲日報/再益所思‧作者:再益‧首相署前部長)

Yuli Wan‘s Photographic Contemplation

It is better in prayer to have a heart without words than words without a heart.
~~ Mahatma Gandhi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December 19, 2013 at 7:51pm

‧用2900人的心看

國家團結諮詢理事會的成立,不應該只是理事會27位成員的工作,而是2千900萬人民的事。

是時候讓大家平心靜氣,坐下來思考國民團結的問題了。

有3個重點:

第一、必須承認,今天的大馬,的確存在種族和宗教之間的隔閡,缺乏互信的問題,如果任由它們繼續下去,有可能擴大成為種種的矛盾和猜忌。

第二、妨礙和破壞國民團結,不只是別人的錯,不能一味的指責別人;有時要捫心自問,自己是否也是以種族和宗教的眼光,來對待其他人;自己是否也是問題的一部份。

第三、不同族群人民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的模式,已經不足以應付今天的需要;如今社會結構的滲透重疊、經濟活動的互動和依賴、政治的多元和複雜,以及外來的競爭,逼使馬來西亞人民必須更加團結和融合,不能停留在只是容忍和自求多福的階段。

第四、種族和宗教問題,離不開政黨政治,但也超越政黨政治;政黨要改變,人民也要改變。

國家團結諮詢理事會的27位理事,責任重大之外,更要有一顆真正的馬來西亞人的心,來探討國民團結問題,以及提出加強團結的策略。

當然,這個理事會是在國陣政府的架構下成立,它的能力和影響力,也在於政府對它的重視程度,和接納程度。

但是,不要將之視為另一個政治機器,這應該是一個超越黨派利益的組織,它的服務對象是全體人民,而不是國陣政府,更不是首相納吉。

至少,理事會成員擁有相當高的代表性,也有一定的公信力;華社主要代表是華團領袖方天興、林國璋和陳友信,然而,它也有跨族群的色彩,譬如向來獨立敢言的拉蒙勒南、瑪麗娜,有律師公會背景的林志偉,以及其他是公民社會的活耀人士。

而具有多元開明理念的賽夫丁和慕再希,雖然分別來自巫統和伊斯蘭黨,卻是兩黨內最開明的代表人物。

理事會不是一個不同族群和宗教代表進行辯論和角力的論壇,而是一個能夠以超越族群和宗教眼光,來看待大馬國民問題的平台。

國民團結談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有很多困難之處。

大部份人視團結為理所當然,但是,卻是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團結,只要符合本身的需要和利益,就以為有利於所有國民的團結。

然而,這種偏狹的角度,卻是妨礙團結,破壞團結之最。土權的論述,不就是從本身自以為是國民團結的意識作為出發點;而一些華社人士,或是華基政黨人物,也不正有這個盲點。

不以族群和宗教的眼光來看馬來西亞,這是國民團結的基礎,這也是2千900萬人民給予理事會的附託。( 收藏自 27.11.2013 星洲日報/非常常識‧作者:鄭丁賢‧《星洲日報》副執行總編輯)

馬來西亞攝影師 Wang Cheang Lim 作品欣賞 《檳城姓氏橋》

(姓陳橋水上人家的守護神媽祖廟)

(姓陳橋水上人家)(姓周橋水上人家)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September 20, 2013 at 8:20pm

凱林拉斯蘭:馬來西亞日

在我的記憶裡,獨立日總少不了遊行、燃放煙花及高談闊論的演說等鋪張、舉國矚目的壯觀場面。

9月16日的馬來西亞日——我們自2010年起才開始列為公共假期並正式慶祝——應該要有所不同。我們有必要擺脫對於領袖的過度關注。就我個人而言,我真的不希望在馬來西亞日當天還要聆聽首相或內閣講話。

反之,馬來西亞日的主角應該是各種族、不同背景的馬來西亞人民——聆聽他們的故事、不幸及成功的喜悅。

上週末,我讀到伯妮斯卓利(Bernice Chauly)的著作《Growing Up With Ghosts》。此書美妙地捕捉到了這種更溫馨、強烈的情感。一部份是自傳,一部份是回憶錄的《Growing Up With Ghosts》述說了典型馬來西亞人辛酸、不平凡的家族傳奇。

此話何解?

伯妮斯四十來歲,雙親都是學校教師。父親素仁德星(Surinder Singh)是曾在柯克比學院受訓的錫克教教徒,婚後改信天主教,改名為伯納德卓利(Bernard Chauly);母親羅秀玉(音譯)為華人,後改名為珍卓利(Jane Chauly)。

諸如此類華印通婚的情況在馬來西亞或新加坡以外的地區確實是相當罕見的。

伯妮斯的書既記錄了伯納德和珍這對愛侶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也引人入勝地分別追溯了雙親在旁遮普和廣東的家世。

同時,值得注意的是,伯妮斯本身的孩子(她的先生是穆斯林)是穆斯林。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馬來西亞故事——印度人、華人及馬來人。

這麼一來,她的女兒便是巫華印混血兒!唯一缺少的就是東馬的視角!

伯妮斯的書更能打動人心的原因在於書中熾熱的真實情感。鄭重聲明一下,我們馬來西亞人往往會迴避真相,尤其是當真相會對我們的家庭造成影響的時候。

相較起來,伯妮斯毫不畏縮。她書寫了母親在墨爾本唸書的學生時代,以及一段未能開花結果,以致於墮胎及大學教育之路受挫的感情。

數十年來,悲劇不斷糾纏著她父親那邊的家人。幼年喪父(受人歡迎、多才多藝的教師伯納德在一起奇怪的游泳意外中身亡時,她才4歲而已)的她無可避免地遭受命運無情的擺佈。

事實上,她擅長運用她所積累的文獻證明——書信、筆記及剪貼簿作為想像力的跳板。正因如此,她的文字風格具有預見性且全面。

我想引述伯妮斯的文字作為結尾:

“出身

我是旁遮普人,錫克教卡爾薩教團(Khalsa)的女性成員,崇尚純淨的學說是由上師納那克(Guru Nanak)所創立的。我來自旁遮普省的平原與阿姆利則的麥田。

我是華人,來自廣州港口城市佛山的漁民及制香師之鄉。

我有兩個童年。一個是隨父親一起的童年,一個是隨母親一起的童年。

這是一個講述我的父母親如何邂逅的愛情故事。這是一個我如何找尋他們及找尋自我的人生故事。

我從小和鬼魂一起長大,和死亡與死亡迴盪的聲音一起長大,和神話一起長大,和悲痛與不為人知的故事一起長大。

在怡保,在近打河谷的中心地帶,在戰前的店屋、布商及糧食堆中,在豬隻、屠殺、淚水中。

我在檳城祖父的家中長大,在蛇與錫克教經典(Granth Sahib)中長大,在祖父的打字機與白頭巾中長大。

我能說5種語言,以及自己的親身經歷。這是我們的故事。”(譯:曾慧金)(收藏自19.9.2013星洲日報/凱唾成珠‧作者:凱林拉斯蘭‧自由撰稿人)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September 20, 2013 at 8:20pm

馬來西亞攝影師 Wang Cheang Lim 作品欣賞 《2013大山腳中秋嘉年華》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September 13, 2013 at 10:59pm

安煥然‧華人與馬來人

學界論說,以血統種姓來界定族群關係,這在認知上是有所誤差的。即使是對“馬來人”的認定,很多時候也是一個“文化”概念上的認定。

我國憲法將馬來人規範為信奉伊斯蘭,習慣說馬來話以及遵守馬來人的習俗。因此,“馬來人”的族群認同,亦是以文化界定的。相對於此,“華人”也是一 個文化概念的認定。“馬華”的社會化過程,除持有某種原生情感聯繫,研究者還必須從其與國家互動促成之意識形態所發揮作用的政治過程中,方得以領悟其族群 認同情境。

(Feature Photo: Wau Maker 2 by Hafiz Ismail, www.imagesbyhafiz.com/

換言之,說誰是“馬來人”、“華人”,都具有某種“想像共同體”的成份。我們一再強調的族群文化,亦各有其文化建構。有其政治化的回應,也有其自我的認同,並內化為一種社會化的常民的生活方式。

然而,“華人”和“馬來人”族群關係的緊張,是文化問題,還是另有他因?一些問題的關鍵,是文化衝突,還是更實質的階級問題?華人和馬來人的文化認 同就是那樣的截然不同?間中是否有對話的可能?

彼此的文化融合,文化交流,又是怎樣的一回事?我們的社會是多元開放,抑或是異質而隔閡?不同的族群文化和 需求,是否注定矛盾和對立?

關於族群關係的故事,一些“歷史敘述”是為政權合理化而服務的,一些電影橋段是煽動家搞出來,製造族群分化的伎倆。

1969年,烏斯曼.阿旺在〈代 罪羔羊――五一三前後〉詩中,如此寫著:

(五一三之後)“當政者在高喊尋找/`代罪羔羊,代罪羔羊何在’/政客們眾聲道:`代罪羔羊,代罪羔羊在此’/它 名叫種族主義/它名叫共產黨/它名叫極端分子/它名叫私會黨/國家的智囊找出解決方案/開茶會,吃榴槤/吃本地水果/在親善的桌上,在親善的椅上/他們的 大新聞出現在他們的報章上。”(按:此詩中文譯文,摘自曾榮盛譯作,收載於《馬來西亞譯創協會會員文集:端倪》,1998)

然而,真正的問題是甚麼 呢?1984年1月22日,一群文學愛好者為祝賀烏斯曼.阿旺榮獲國家文學獎,特在吉隆坡舉行了“祝福大地”晚會。與會者包括了各族群文學界朋友,展現了 各族精誠團結的友好精神。而在晚會上,烏士曼.阿旺更是說了一句震撼人心的話,他說:“華人的敵人不是馬來人,馬來人的敵人也不是華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 貧窮、不公平與剝削。”

華人和馬來人,可以真誠相待嗎?可以的,絕對可以。《楊貴誼回憶錄:膠童與詞典》(頁211)之〈我與烏斯曼.阿旺〉章節,就記錄了一則感人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年,國家文學獎得主烏斯曼.阿旺病重,要進行心臟繞道手術。

楊貴誼在其回憶錄裡這樣記載著:“(當時)我聽了嚇了一跳,猜想情況一定很 緊急。否則,我的這位朋友一定不肯接受開刀手術。於是我約了吳恆燦、林尊文和曾榮盛,一起到醫院探訪他。見面時,看見他的心情還很開朗,能夠和我們慢慢地 交談。”

探訪中,得知病人手術後需要補充血液,但當時的捐贈血液不足夠。楊貴誼和林尊文聽了沒說二話,靜悄悄地到醫療部門輸血。而吳恆燦在那之前也已經輸過血。

楊貴誼指說:“那是我第一次輸血給人,而恰巧是輸給我的好朋友烏斯曼.阿旺。能夠給摯友作點好事,我心裡感到特別快慰。”

“我捐血的事後來被烏斯曼. 阿旺知道了。他痊癒後親自對我說,他的身上有我的血液,他已查過捐血者的名單,其中有我的名字。他說很感激我。說時他很興奮,滿臉笑容,眼光閃亮。”

華人與馬來人的情誼又一章。在看似族群關係不甚和諧,大專教育還需得必修“族群關係”的當下,像這些展現族群友好的感人故事,是不是更值得分享呢?(收藏自 2013-09-10星洲日報/邊緣評論‧作者:安煥然‧南方大學學院中文系副教授)

Comment by Curation Nation 策展國 on September 2, 2013 at 11:12am

張清水‧是時候和解了

聯邦法院究竟會如何裁決非穆斯林,特別是基督徒獲准使用“阿拉”字眼來意指上帝一事並不重要。內政部和伊斯蘭當局已判定“阿拉”屬於穆斯林專用的字眼,此事到此為止。

這對土著基督徒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我國有200萬名基督徒,其中三分之二是土著基督徒。

他們的馬來文版聖經(Alkitab)以“阿拉”字眼來意指上帝。馬來文版聖經是他們唯一有的聖經,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繼續使用下去,儘管聖經內包含此引起爭議的字眼。這是他們的聖經,他們的文化遺產。任何法庭裁決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馬來西亞攝影師 Wang Cheang Lim作品 《晨曦》)


公眾輿論經已在此課題上做了定奪。甚至有人號召焚燒馬來文版聖經。這一切行為都可被視為干預司法及藐視法庭。基督徒也已強有力地捍衛了他們使用這個字眼的權利。

聯邦法院在面對這類情況時也無能為力。難以想像它能作出甚麼實質的判決來。即便聯邦法院認為非穆斯林使用這個字眼有理,仍有超過30個其他的字眼是 各州伊斯蘭裁決限定非穆斯林不能使用的。雪上加霜的是,伊斯蘭裁決其實是伊斯蘭的法規,它們並不適用於非穆斯林身上。毋庸置疑,人們在此課題上持截然不同 的觀點。

舉個例子,2003年12月11日,沙巴伊斯蘭顧問在州憲報上頒佈了一項伊斯蘭裁決,禁止非穆斯林在宗教教學和傳教時使用特定的32個國文字。這些 字眼包括阿拉(Allah)、神敕(Firman Allah)、神託(Wahyu)、信仰(Iman)、使者(Rasul)、先知(Nabi)及福音書(Injil)。

18天後,數名政府官員進入一間基督徒書店內充公了幾本書籍。充公的原因是這些書籍含有“阿拉”字眼。


(馬來西亞攝影師 Wang Cheang Lim作品 《朝霞》)
(馬來西亞攝影師 Wang Cheang Lim作品 《朝霞》)

不要再偽裝了。我們面臨的困境遠比我們想承認的還要棘手。然而,自欺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政府撤銷針對高庭判決允許基督徒繼續使用“阿拉”字眼來 意指上帝的上訴便是解決方案之一。是時候和解了。基督徒表明,他們願意以友好的方式解決此事,即便到了最後這個節骨眼上。如果雙方都釋放善意並且拿出政治 意願,沒有理由得不出一個真正的解決方案,儘管這是非常艱難及耗時的一個過程。

同時,煽風點火者必須停止惹是生非,讓各造以理性和堅定的信仰解決這個問題。畢竟,可蘭經和聖經都要求他們的信徒在傳教時保持溫和的態度。

如此勢同水火的情形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絕不能讓這股情緒高漲下去。為了我們的子子孫孫,我們有必要這麼做。

“阿拉”不僅僅是一個字眼而已。我們應該藉此機會促成獨一真神信徒之間的和解。

(譯:曾慧金)(收藏自2013-08-30 星洲日報/直面現實‧作者:張清水‧媒體人)

Comment by 百万主播 on August 25, 2013 at 8:30pm

巴斯卡 《沉思錄》 : 娛樂體驗

分享17世紀偉大哲學家巴斯卡在《沉思錄》(第11則)裡的一段話,這一則關係到人們的娛樂體驗;雖然是寫於三百餘年、近四百年前的文字,放在今天,還是挺適當的,特別是當我們想到今天的流行文化,那種心理狀態何嘗不是如此?~~

對基督徒式的生活而言,一切強烈的娛樂都是危險的。但世界所發明的一切這類娛樂中,最需戒懼的莫過戲劇。戲劇是一種表現,表現了人心之內自然如此微妙的熱情,因此它在我們心中激起這種情感,使它們在我們心中誕生;愛情特別是如此,尤其是把它表現為十分貞潔十分充沛美德的時候。因為,對那些純潔無知的靈魂,愛情越是顯得純潔,就能打動他們。它的強烈,贏取了我們自愛(顧影自憐)的心理,這又立即形成了一種慾望,想把戲劇中出現如此完美的結果在自己身上鑄造出來,我們覺得在戲劇中所呈現的那種情感是如此合宜的愛情去愛,是不致傷害到我們的純潔的。

因此當我們離開戲院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愛情的一切優美與溫柔,我們的靈魂與頭腦都被愛情的純潔所說服,一直立即準備著隨時接受愛情,或且想找機會在他人心中喚起愛情,以使我們也可以享受到戲院裡呈現得如此完美的樂趣與犧牲。

(《沉思錄》,孟詳森譯,台灣水牛文庫,1970年版,頁7~8)

Comment by 百万主播 on August 24, 2013 at 5:08pm

分享17世紀偉大哲學家巴斯卡在《沉思錄》(第12則)裡的一段話,這一則關係到族群間表達的要訣~~

心虛無實的那種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那個心虛的文人,當他已經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又整整說了十五分鐘,說話的慾望如此充斥他。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Videos

  • Add Videos
  • View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