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記得北婆羅州?'s Blog – December 2016 Archive (5)

伍爾芙·隨筆魅力與信念(一)

誠如《英國現代隨筆選,1870年至1920年》這部書的主編瑞斯先生所說,隨筆的歷史究竟是始於蘇格拉底呢,還是始於波斯人希拉尼,其實不必深究,因為隨筆就像一切活著的東西一樣, 重要的是現在,而不是過去。隨筆流傳甚廣,支派繁多,其中有些支派已躋身上流社會,變得冠冕堂皇,有些支派則流落於艦隊街,只能勉強度日。此外,這類文章的形式可長可短,內容可 俗可雅,既可以閑談海龜或者契普賽街,也可以高論上帝或者斯賓諾莎。但是,若翻一翻五卷本的《英國現代隨筆選,1870年至1920年》,我們仍可以看出,五花八門的隨筆仍受著某些原則 的支配,而且在我們所關註的這一段時期內,英國隨筆似乎還得到了某種歷史性的發展。

在各種文學形式中,隨筆最忌諱使用長音節詞。支配隨筆的最根本的原則就是:必須給讀者以愉悅,或者說,讀者從書架上拿隨筆來讀,其目的就是為了從中得到愉悅。任何一篇好的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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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24, 2016 at 11:05am — No Comments

《蒙田隨筆》——我知道什麽?(3)

盡管蒙田所說的東西不免有含糊甚至矛盾之處,但他的想法還是很明確的。他寫這些隨筆,只是一種嘗試,只是想把一個人的靈魂顯露出來。他至少在這一點上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了 。他寫作不是為了名利,既不想要同時代人為他樹碑立傳,也不想要後人把他的文章奉為經典,只是想把自己的靈魂顯露出來。顯露自己的靈魂,不管怎麽說總是件好事,因為它既可以揭示 靈魂的真相,還可以為自己找到樂趣。我們自己即便十分無知,但就是為了愛我們的朋友,我們也要讓他們了解我們的靈魂。所以,不管我們的靈魂多麽隱晦,甚至是病態的,我們仍將毫不 掩飾地把它顯露出來。"因為,我就是這樣做了之後才真正明白,當我失去朋友時,我感到的最大慰藉就是我曾讓他了解了我——也正因為這樣,我現在還有話要說,還能繼 續和別人交往。"

有些人出門旅行,總是疑慮重重,默默無語,"為了防止風塵侵襲",還要用衣服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途中吃飯,一定要和在家裏一樣;看到的景物和風土人情,只要和他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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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21, 2016 at 7:54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蒙田隨筆》——我知道什麽?(2)

蒙田年輕時曾與一些才智之士交遊,盡管連他父親對這些人都很崇拜,他卻不以為然。他覺得,這些人雖非平庸之輩,意興風發之時還不乏真知灼見,但再聰明的人,也不免有愚蠢之嫌。 就說你自己吧:這一刻你還洋洋得意,下一刻只要打碎一塊玻璃,你就會變得惶惶不安。任何極端的東西都很危險,最好還是走中庸之道這條老路,盡管這條路有點泥濘,不太好走。寫東西 也一樣,任意揮灑和刻意求工都不可取,最好還是寫得平平常常——當然,詩歌還是很美妙的;散文,只有充滿詩意的散文,才是最好的。

蒙田說,我們表面上都希望過樸素的平民生活,於是把自己的房間粉刷一下,放上一大排書櫥,就樂滋滋地自以為平民化了。可是,就在樓下的院子裏,那個掘土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平民: 他一大早起來,正在埋葬他死去的父親——像他這種人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他們所說的話,才是真正的生活語言。這話說得確實很有道理,老百姓的談話讓人覺得特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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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18, 2016 at 6:38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蒙田隨筆》——我知道什麽?(1)

有一天,蒙田在巴勒杜克看到一幅西西裏國王勒內的自畫像,便自問:"既然他可以用蠟筆為自己畫像,我們為什麽不可以用鵝毛筆來寫寫自己呢?"對這個問題,我們或許馬上會 回答:"完全可以,而且再容易不過了;我們對別人不太了解,對自己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就開始吧!然而,我們一動手,那支筆就從手指間掉了下來——沒想到,這原來是一件難而又難、玄而又玄、簡直沒法做的事情!

確實,在各國文學史上,有幾個人是因為寫了自己而獲成功的呢?大概也只有蒙田、佩普斯和盧梭那麽幾個人吧。當然,還有作家布朗爵士的自傳體著作《醫生的宗教》,像一塊色彩斑瀾的 玻璃,透過它既可看到天上永恒不變的日月星辰,也可看到一個人騷動不安的靈魂;還有每部大名鼎鼎的傳記《約翰遜博士傳》,像一面晶瑩明亮的鏡子一樣映照出鮑斯威爾自己的面容,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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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11, 2016 at 12:09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女性與小說(下)

簡·奧斯汀和艾米莉·勃朗特則不然,她們既不熱衷於這類女性籲求,也不理會男性的蔑視和責難,可謂我行我素。不過,這只能歸因於她們不尋常的個性。對於一般女性 來說,要想克制自己的憤怒情緒,不僅需要明澈的心境,還需要堅強的意志。女性從事寫作,總不免要遭人嘲笑和受人指責,總會有人以種種方式來證明她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就很自 然地使她們感到憤憤不平。我們在夏洛蒂·勃朗特的怨恨和喬治·愛略特的隱忍中便可看出這樣的反應。至於在一些二流女作家那裏,就更容易看到這樣的情緒反應了。有時, 她們選擇的小說題材就是情緒化的;有時,她們極不自然地逞強好勝,而有時,卻又極不自然地表示溫順,以至於處處都顯得虛偽做作。她們受制於男性權威,想象力不是太男性化,就是太 女性化,唯獨沒有人性的自然本色。所以,她們的作品也就沒有什麽藝術性可言,因為藝術的根基恰恰在於人性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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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7, 2016 at 10:39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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