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 庫's Blog – April 2019 Archive (11)

許地山《無憂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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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1:18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無憂花》(3)

已經舞過很多次了。這回是市長和加多憐配舞,在進行時,市長極力贊美她身材的苗條和技術的純熟。她越發播弄種種嫵媚的姿態,把那市長的心緒攪得紛亂。這次完畢,接著又是她的獨舞。市長目送著她進更衣室,靜悄悄地等著她出來。眾賓又舞過一回,不一會,燈光全都熄了,她的步伐隨著樂音慢慢地踏出場中。她頭上的紗中和身上的紗衣,滿都是螢火所發的光,身體的全部在磷光閃爍中斷續地透露出來。頭面四周更是明亮,直如圓光一樣。這動物質的衣裳比起其余的舞衣,直象寒冰獄里的鬼皮與天宮的霓裳的相差。舞罷,市長問她這件舞衣的做法。她說用螢火縫在薄紗里,在黑暗中不用反射燈能夠自己放出光來。市長贊她聰明,說會場中一定有許多人不知道,也許有人會想著天衣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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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1:18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無憂花》(2)

陳媽說:“這兩三年來,太太小姐們穿得越發講究了,連那位黃老太太也穿得花花綠綠地。”加多憐說:“你們看得不順眼嗎?這也不希奇。你曉得現在娘們都可以跟爺們一樣,在外頭做買賣、做事和做官,如果打扮得不好,人家一看就討嫌,什麽事都做不成了。”她又笑著說:“從前的女人,未嫁以前是一朵花,做了媽媽就成了一個大倭瓜。現在可不然,就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也得打扮得象小姑娘一樣才好。”陳媽知道她心里很高興,不再說什麽,給她披上一件外衣,便出去叫車夫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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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1:16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無憂花》(1)

加多憐新近從南方回來,因為她父親剛去世,遺下很多財產給她幾位兄妹,她分得幾萬元現款和一所房子。那房子很寬,是她小時跟著父親居住過的,很多可紀念的交際會,都在那里舉行過,所以她寧願少得五萬元,也要向她哥哥換那房子。她的丈夫樸君,在南方一個縣里的教育機關當一份小差事,所得薪棒雖不很夠用,幸賴祖宗給他留下一點產業,還可以勉強度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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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1:16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7)

過了四五點鐘的工夫,已是黃昏時候,契默才回來。西院里昨晚談話的人們都已走了,只剩下邦秀一個人在那里。契默一進來,對著她搖搖頭說:“可惜,可惜!”邦秀問:“怎麼樣了?”他說:“你道紹慈那巡警是什麼人?他就是你的小朋友方少爺!”邦秀“呀”了一聲,站立起來。

契默從口袋掏出一本濕氣還沒去掉的小冊子,對她說:“我先把情形說完,再唸這里頭的話給你聽。他大概是怕你投水,所以向水邊走。他不提防在葦叢里躋著一個深水坑,全身掉在里頭翻不過身來,就淹死了。我到那里,人們已經把他的屍身撈起來,可還放在原地。葦子里沒有道,也沒有站的地方,所以沒有圍著看熱鬧的人,只有七八個人遠遠站著。我到屍體跟前,見這本日記露出來,取下來看了一兩頁。知道記的是你和他的事情,趁著沒有人看見,便放在口袋里,等了許久,官還沒來。一會來了一個人說,驗官今天不來了,於是大家才散開。我在道上一面走,一面翻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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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1:00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6)

紹慈到樹下把水壺的塞子拔掉,和了一壺乳粉,端來灌在她口里。過了兩三刻鐘,她的精神漸次恢復回來。在注目看著紹慈以后,她反驚慌起來。她不知道紹慈已經不是縣里的警察,以為他是來捉拿她。心頭一急,站起來,躡秧雞一樣,飛快地鑽進葦叢里。紹慈見她這樣慌張,也急得在后面嚷著:“別怕,別怕。”她哪里肯出來,越鑽越進去,連影兒也看不見了。紹慈發楞一會,才追進去,口里嚷著:“救人,救人!”這話在邦秀耳里,便是“揪人,揪人”,她當然越發要藏得密些。

一會兒葦叢里的喊聲也停住了。邦秀從那邊躲躲藏藏地躡出來。當頭來了一個人,問她:“方才喊救人的是您麼?”她見是一個過路人,也就不害怕了。她說:“我沒聽見,我在這里頭解手來的。請問這里離前頭鎮上還有多遠?”那人說:“不遠了,還有七里多地。”她問了方向,道一聲“勞駕”,便急急邁步。那人還在那周圍找尋,沿著岸邊又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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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0:57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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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0:56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4)

紹慈一進禪房,契默便迎出來,說:“紹先生,久違了。走路來的麼?聽說您高升了。”他回答說:“我離開縣城已經半年了。現住在北京,沒有什麼事。”他把小羊羔放在地下,對契默說:“這是早晨在道上買的。我不忍見它生下不久便做了人家的盤里的肴饌,想養活它。”契默說:

“您真心慈,您來當和尚倒很合式。”紹慈見羊羔在地下盡管咩咩地叫,話也談得不暢快,不得已又把它抱起來,放在懷里。它也像嬰兒一樣,有人抱就不響了。

紹慈問:“這幾天有什麼新聞沒有?”

契默很鎮定地回答說:“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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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0:55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3)

他雖然很著急,卻也無可奈何,仍舊坐下,從口袋里取出那本用了二十多年的小冊子,寫了好些字在上頭。他那本小冊子實在不能叫做日記,只能叫做大事記。因為他有時距離好幾個月,也不寫一個字在上頭,有時一寫就是好幾頁。

在繁劇的公務中,紹慈又度過四五個星期的生活。他總沒忘掉那天在大碗居所聽見的事情,立定主意要去偵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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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0:55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2)

紹慈聽到這里,眼眶一紅,不覺淚珠亂滴。他一向是很心慈,每聽見或看見可憐的事情,常要掉淚。他盡力約束他的情感,還鎮定地聽下去。

契默像沒理會那慘事,還接下去問:“那方少爺也被害了麼?”

“他多半是死了。等到革命風潮稍微平定,我義父和我便去訪尋方家人的遺體,但都已被毀滅掉,只得折回省城。方少爺原先給我那包東西是幾件他穿過的衣服,預備給我在道上穿的。還有一個小繡花筆袋,帶著兩支鉛筆。因為我小時看見鉛筆每覺得很新鮮,所以他送給我玩。衣服我已穿破了,惟獨那筆袋和鉛筆還留著,那就是世雄所疑惑的‘愛人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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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0:53pm — No Comments

許地山《解放者》(1)

大碗居前的露店每天坐滿了車夫和小販。尤其在早晚和晌午三個時辰,連窗戶外也沒有一個空座。紹慈也不知到哪里去。他注意個個往來的人,可是人都不注意他。在窗戶底下,他喝著豆粥抽著煙,眼睛不住地看著往來的行人,好像在偵察什麼案情一樣。

他原是武清的警察,因為辦事認真,局長把他薦到這城來試當一名便衣警察。看他清秀的臉龐,合度的身材,和聽他溫雅的言辭,就知道他過去的身世。有人說他是世家子弟,因為某種事故流落在北方,不得已才去當警察。站崗的生活,他已度過八九年,在這期間,把他本來的面目改變了不少。便衣警察是他的新任務,對於應做的偵察事情自然都要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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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客家 庫 on April 29, 2019 at 10:52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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