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érétique's Blog (377)

葉靈鳳·家鄉名稱沿革的小考證

我的家鄉南京,在歷史上是六朝舊都,堆集著一大堆歷代封建王朝的歷史舊渣滓。不說別的,單是這個地方的不同名稱,就多得使你弄不清,要整理考訂一下也不是易事。《金陵建置沿革表》的編著者傅春官,在他這本書的自序裡說:

金陵之邑,帝王之州,古稱重鎮,八姓所都。東晉以還,復多僑置,欲考名實,最易混淆。

最近有機會又重讀了幾種關於家鄉的志書,在名稱的沿革方面,讀到了不少很有趣的新資料。

首先,我們的家鄉今日通稱南京。這個名字實在是很新的,在明朝才開始用,明以前是不通用的。明以前的南京,通稱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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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January 31, 2017 at 8:51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蠔和蠔田

近來報紙上時常有男變女,女變男的新聞,認為是現代的奇跡。其實,在生物界裡,男變女,女變男,或是亦男亦女,實在是家常便飯。就拿廣東人最愛吃蠔來說,這小生物在一年之中,就要從雌變成雄,然後又從雄變雌好幾次。

蠔是有世界聲譽的美食。對於生蠔的嗜好,歐洲人比我們中國人更甚,歐洲的法國和英國都是以產蛇著名的,甚至古羅馬人就已經懂得吃生蠔,視為珍味之一。在羅馬帝國末年,荒淫的富豪們的奢侈宴會,每年就不知要消耗多少由奴隸們向大西洋沿海用冰車運來的生蠔。

廣東人對於生蠔,除了冬天打邊爐和酥炸生吃以外,還懂得生曬製成蠔豉,又能夠提取蠔汁的精華,製成著名的蠔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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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January 21, 2017 at 9:36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山豬和箭豬

野豬,俗名山豬,香港的山上沒有,可是新界則很多,這因為南中國一帶的野豬本來是很多的。它們是一種極兇猛可怕的動物,嘴上有一對獠牙伸出唇外,下面的一對有時向上反挑,這是用來挖掘泥土和植物根株的。山豬的衝擊力很大,咬人也極厲害。給它咬了一口,或是被它的獠牙戳了一下,往往能夠致命。因此不僅獵人怕它,就是獵狗也怕它。據說山豬的嗅覺極靈敏,視覺也極敏銳,奔跑迅速。它又有一見火光和響聲便立刻衝刺過來的習慣,因此,老於打獵的人時常告誡同伴,見了山豬萬不能從正面開槍,否則被它依著火光衝過來;萬一逃避不及,那就要吃大虧了。

一隻普通的大山豬,可以重至三百磅以上。新界的大帽山、馬鞍山、西貢、沙頭角、大埔一帶的山林中,都有它們的蹤跡。它們是晝伏夜出的。一到黑夜,時常成群結隊的出現,能夠一夜之間將整塊田地毀爛,因此,對於農作物的害處很大。可是因了生性兇猛,便不像黃麂那麼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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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January 19, 2017 at 9:30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從鱷魚談到爬蟲類

香港中環有一座著名的茶廳被稱為「鱷魚潭」,可是我們所見到的只是兩腳鱷魚,很少有機會見過一條真的四腳鱷魚的。這並非由於韓文公的力量,靠了他的一篇大文將鱷魚從潮州一直驅逐到南洋去了,而是因為香港一帶的海濱近年根本沒有鱷魚。據本地人的解釋,鱷魚與鯊魚是勢不兩立的,香港海外不時有鯊魚出現,因此鱷魚都避到別處去了。只有在一九一二年,香港曾偶然發現過一條鱷魚,此後便一直不曾再有過了。但在生物史上,廣東三角洲一帶在過去是有鱷魚棲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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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January 17, 2017 at 9:50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青竹蛇

又到了農曆的驚蟄了。按照《月令》所記,驚蟄聞雷,冬眠蟄伏的百蟲皆驚醒,從此又開始出來活動了。其實,在整個冬天,香港就不曾斷過蚊蟲和蒼蠅,蟑螂也繼續在活動。不久以前我就在路上見過一條大百足,足足有七寸長,揮動它的二十二對腳(這是香港百足的腳的真實數目,但是除了最前的一對進化為鉗狀,最後的一對又退化成尾狀以外,一條百足其實僅為四十隻腳),如飛的爬了過去,可見它不待驚蟄的雷聲,早已東山再起,出來「撈世界」了。

隨著樹木的萌芽,在新綠的樹叢中,時常會有一種小蛇隱伏著,全身綠色,尾上還有暗藍的條紋,恰似日光在樹叢上所投下的陰影,因此使它們構成了很巧妙的保護色。這是香港所出產的一種小毒蛇。因了它渾身綠色,被稱為青竹蛇,是香港所能見到的蝮蛇科的唯一毒蛇。它的眼鼻兩旁各有一塊凹痕,頗似響尾蛇,這是它們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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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December 21, 2016 at 12:03pm — No Comments

荔枝蟬·荔枝蟲

又到了荔枝快上市的時候了。每逢荔枝上市的時候,廣東就有一種小蟬,全身青綠色,在樹上滋滋的長叫著。這種小蟬不一定棲在荔枝樹上,就是別的樹上也有,因為是同荔枝一齊上市的,所以呼為荔枝蟬。我們現在從樹間所聽到的音調尖狹,沒有普通大蟬叫聲那麼寬大舒徐的,便是荔枝蟬的鳴聲了。

這種小蟬,古名為螓,以別於普通的大蟬。大蟬俗稱馬蟬,就是古書上所說的綢,小蟬則名為螓。《詩經·衛風》,「螓首蛾眉」,用來形容女性的漂亮。據註解《詩經》的人說:「螓,雌蟟之小而綠色者,其額廣而方,故《碩人》詩曰,螓首蛾眉,言碩人之美也。古之選女者,非特取其蛾描靡曼,必合之法相,所謂角犀豐盈。螓首者,即角犀豐盈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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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December 21, 2016 at 12:03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桃花塢和楊柳青的版畫

中國有兩處以生產木板年畫花紙著名的地方,一南一北,地名都很風雅有趣,北方的在天津附近,名楊柳青;南方的在蘇州附近,名桃花塢,兩處出產的年畫在風格上有一點不同。桃花塢的年畫趨向細膩精緻,著色模仿繪畫,題材也偏重士大夫趣味,多是「姑蘇萬年橋」,「西湖十景」,「連中三元」,「五子登科」之類。從前人說笑話,蘇州人最文雅,就是靈巖山下抬轎的,也顯得文繪繪似的。桃花塢既在蘇州,那裡的年畫出產自然也免不掉受到這種影響。而且,桃花塢年畫的銷路多在江南一帶,自然就要適合江南人的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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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December 10, 2016 at 10:03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新年畫和舊年畫

書店和街頭的畫攤上都掛出了大批年畫,這顯示一年過得容易,轉眼就是農曆的春節了。這些年畫,都是新出品,採取了舊形式新內容的方式,看了覺得樣樣都滿意,只有一樣:就是全是用膠版石版彩印,沒有用木板雕版套印的,看了總覺得有一點不過癮。

明知現在的年畫,是大量生產的,自然只能用石印或膠印,不便再用舊法,再用木版來套印。但是由於從小所看到的年畫全是木版套印的,有一種先人之見,反而覺得現在這些畫得好又印得好的年畫,怎樣也是「新年畫」,不免令人要想起從前那些印得粗糙,畫得稚拙,可是充滿了土俗趣味的舊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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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December 8, 2016 at 6:30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香港的馬騮和駱駝

在香港見到馬騮不難。從前新界沙田有座猴子林和馬騮山,那裡的馬騮成群,可以結隊出來遮道向人乞食。這盛況曾一度消失,近年又可以再見到了。此外我們從前又可以在較僻靜的街道上偶爾見到走江湖的馬騮戲,有的還附有綿羊和小黑狗。這是最雛型最原始的中國雜技團,走遍整個中國隨處都可以遇見的。他們都是山東人,兩個人或三個人組成一班。以前在香港時常可以見到,但後來忽然說他們「虐畜」,一連拘控了幾次,而且要遞解出境,從此就少見了。前幾年我還有機會又見到一班,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稱為猴戲團,猴子戴的面具和服裝都很講究,領班的牽著猴子一面打鑼,一面口裡唱著「來呀來,包龍圖來到了開封府,夜斷陰來日斷陽」,猴子便戴起了黑面具和紗帽翻觔斗,使得孩子們看了歡喜得了不得。

他們都是山東幫。不知怎樣,本地人卻一向說他們是江西人,因此,遂有了「江西佬打死馬騮」那句俗話。這是說人無法善後之意,真不知是從哪裡胡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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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November 18, 2016 at 9:23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西洋菜

到香港來得不久的外江人,大都不認識西洋菜,而且也不會喜歡吃西洋菜,甚至不肯吃西洋菜。但是我奉勸不肯對西洋菜下箸的人不妨一試,且不說本地人對於它的醫學效能所作的種種推崇,僅是將它當作一種普通的菜蔬來吃,也是值得一試的。不過,一個外江佬如果想對西洋菜有胃口,甚而進一步像本地人一樣對它嗜食而有好感,看樣子也要在這「天堂」熬上四五年才有這資格。

西洋菜有水旱兩種,本港是用水種的居多,即種在五六寸深的水田內,任它蔓延,然後摘取較嫩的枝葉出售,割了之後它又可以繼續生長。因此西洋菜在香港幾乎是四時不斷的,但最肥美的是從初冬到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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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November 10, 2016 at 11:24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香港的野鳥

俗語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可是鳥類學家告訴我們,世上的烏鴉有二十多種。就是香港這樣彈丸之地,也有三種以上不同的烏鴉。但是對於一般人是無須知道這樣精密的分類的,我們只要知道那種全身是烏黑,叫起來呱呱討人厭的東西是烏鴉就已經足夠了。對於其他的鳥類,可說也是這樣。

香港的野鳥,已經給鳥類學家紀錄過的,有二百三十多種,常見的則有二百種左右。若是再加上偶然路過香港的候鳥,據說總數會有二百八十五種。即使包括新界在內,香港的面積並不算大,能有這樣多種類的野鳥,對於愛鳥者可說是一個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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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October 30, 2016 at 12:07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江南園林誌

《江南園林志》,著者童雋。這書作於一九三七年,當時本預定由北京中國營造學社出版。排校末竣就爆發了抗日戰爭,一擱就是二十多年,直到最近寸由北京中國工業出版社出版。

著者是建築師,性喜研究文物史料。這書是他當年實地遊覽勘查江南各名園寫成的。全書由三個部分構成,即文字介紹、圖片與各園、林的平面圖。既是出自建築師之筆,後一部分當是本書最大的特色,因為可以作實際設計園林參考之用。這書不由文物出版社出版,而由工業出版社出版,大約就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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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October 28, 2016 at 5:14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後海灣的鷺鷥

後海灣一名深灣,是深圳河入海的出口,在新界元朗西北面。因為地點空曠冷僻,是香港唯一可以見到大批各種水鳥的地方。從鷺鷥、鶴鶴以至鵜鶘,都有機會可以見到。尤其在冬季,因為許多水鳥都喜歡從北方到香港來過冬,所以能夠見得到的更多。

香港最容易見到的是大白鷺和塘鷺,鷺鷥是喜歡縮頭縮頸的,它們飛起來也是如此,喜歡縮著頸子,但是同時卻將雙腳伸直到後面。這是它們的特點,所以一望就知道。這是鸛鶴與鷺鷥最容易辨別的地方。因為鸛鶴和野鶴飛起來,則喜歡伸長了頸子,同時卻將雙腳掛在身下。中國舊時畫家畫空中飛著的仙鶴,往往將它們的雙腳姿勢畫成像鷺鷥一樣,這是觀察不真之故。我們對於鸛鶴不大看重,但是外國人則對它們發生極大的興趣,尤其是兒童,因為民間傳說,所有的孩子都是由鸛鶴銜了從壁爐煙囪裡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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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October 17, 2016 at 3:33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呢喃雙燕

雖然從來不曾見過有人用籠子養著一隻燕子,可是我們對燕子素來有好感,從不肯傷害它。就在香港這樣的地方,搭木屋的人被控住霸王屋,在街邊做生意的小販被控阻街。可是就在堂堂的皇后大道上,燕子就在那家規模很大的百貨公司屋簷做巢,從不聽見屋主向它收租,也不見有人將它們驅逐,可見大家對燕子的好感。其實,燕子從來就不怕人,而且它向來一視同仁,在雕樑畫棟上結巢也在鄉下人茅屋的簷下做窠。詩人說「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好像很對他們的身世變遷表示感慨,其實是自作聰明。因為燕子今年在他家裡做窠,完全出於自己的選擇,從來不受勢利觀念支配的。

香港所見到的燕子,和內地所見到的燕子一樣,都是所謂東方種普通家燕。它們背上鐵青色、黑頭、白腹、頷下有一塊橙黃色,尾巴分成兩叉,飛起來非常迅速,能夠貼近水面或地面兩三寸突然掠過,像是一架表演的噴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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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October 14, 2016 at 12:36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海參的故事

參鮑翅肚,是四種主要的名貴海味,為酒家筵席上不可少的原料;就是一般人家請客,有時也要用到這幾件東西,尤其在過新年和春節請客,必然也要預備這一類的海味。不過,在這方面,本地人和外江佬的風俗習尚則有一點不同。本地人對於筵席,以翅席為最上,一盆紅燒大裙翅,僅是這一樣菜的代價就要在百元以上;他們對於海參則是看在鮑魚甚是魚肚之下的。但在外江人眼中則不然,尤其在北方,他們看海參便比魚翅名貴多了。最上等的筵席是用燕席,用燕窩銀耳做主菜,其次便是海參,魚翅反而是不重要的。就因為這原因,在本港開設的北方館子所制的魚翅,時常受到本地食家的冷言譏笑。認為不是「劍拔弩張」,便是一塌糊塗。這誠然是事實。但說到海參,則北方館子用大海碗裝的紅燒海參、蝦圓海參,論滋味和火候,則即使以廣東人用海參制的「烏龍吐珠」名菜來比較,也不免甘拜下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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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October 7, 2016 at 10:06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舶寮洲的古物

舶素洲一名南丫島,在香港仔鴨朋洲的對面,中間所隔的海峽,就名舶素海峽。從香港到舶寮洲,現在已有直航的輪渡。可是從前還沒有輪渡的時候,你只可以在香港仔搭往來兩島之間的街渡,或者自己僱船去。

香港範圍內的島嶼,最大的是大嶼山,其次是香港島,第三便要數到舶寮洲了。舶寮洲地方很荒僻,多是未開發的荒山,僅有幾個小村落。沒有大的漁村,沒有特殊的出產,也沒什麼名勝古跡。但它卻因一件事情而著名,那就是曾在這個島上發現過我們先民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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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October 2, 2016 at 7:31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三月的樹

三月的香港,已經是看花的季節。但除了看花之外,我覺得在初春的香港,還有一種美麗的東西可看,那便是郊外、山上、路旁,以及你的園子(如果你是一個這樣有福氣的人)裡的各種樹木的新葉和嫩芽。

在國內,我們見慣了樹木在秋天開花落葉。立秋一過,梧桐樹首先飄下它的第一張落葉。隨著無情的西風和霜氣,各種樹木的葉子都開始由綠變黃,紛紛下墜。深秋在北京西山,或是杭州西湖上的靈隱,我們這時便可以見到終日滿天落葉飛舞的勝景。於是到了冬天,除了松柏一類的常綠植物以外,所有的樹枝差不多都是光禿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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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September 29, 2016 at 8:50pm — No Comments

葉靈鳳·禾蟲和禾蟲癮

提到禾蟲,對於廣府人是元須什麼解釋的,因為多數人一定吃過禾蟲,而且一定喜歡吃,提起禾蟲就眉飛色舞。就是少數不吃禾蟲的,也一定聽慣了別人對於禾蟲滋味的稱讚。但是對於外江人,要想向他解釋禾蟲這東西就不容易,如想說服他嘗一嘗禾蟲的味道那就更難,因為他一見了禾蟲的形狀也許就要作嘔的。不過,在香港根本沒有辦法吃得到禾蟲,因為禾蟲在香港是被認為形狀醜惡而又不衛生,是像狗肉一樣禁止出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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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September 20, 2016 at 7:30am — No Comments

葉靈鳳·姜之種種

對於姜的重視,全中國沒有一處地方能比得上廣東,而事實上廣東所出產的姜,又肥又嫩,也不是任何其他地方所能比得上的。廣東姜自古就已有名,稱之為粵姜。古史稱妹嬉嗜珍味,食必南海之姜,可見南方出產的姜馳名已久。廣東產姜最多的地方是新興一帶,有山姜和田姜之分。田姜比山姜更肥嫩,所以有「在田姜多腴,在山姜多辣」的俗諺。夏天子薑上市時,塊塊肥大如手掌,尖上帶著燕脂色的嫩芽,無論用來煮仁面,或是炒鴨片,甚或用糖醋製成酸姜,滋味爽口,開胃提神,決不是在別處地方所能吃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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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September 9, 2016 at 4:58pm — No Comments

陳祖芬《走進寧波》基業常青

王文鑒讓我坐下,他就跑到白板前寫上“帕卡德定律”。臨走時我說他的字真好,是不是練習書法?他很吃驚,他哪兒有時間練書法?

他的字寫得飛快,但是渾圓厚實,很有顏真卿的意境。或許他不一定知道這位唐代書法家。他是老三屆畢業生,當年是“我們村裏的年輕人”。他昨天在這裏給美國斯坦福大學的留學生講課,今天給我講課。他不會認為這叫講課。但是,他站在白板前,邊寫邊說不是講課是什麽?他一會兒講到《從優秀到卓越》,一會兒講到《基本常青》。他是太好學習了,連同白板、筆都是他延伸的手、延伸的眼。這位前老三屆學生說:不學習企業沒希望,這也是借力。

老三屆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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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Hérétique on September 7, 2016 at 10:26a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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