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現在的年輕人大多不清楚業界的實際情況,我能給的建議就是:“想清楚再繼續。”最好能花點時間蒐集資訊,認識行業本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多即將畢業的學生,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想做什麼?這是台灣學院裡普遍存在的現象。年 輕朋友們應該從高中時就開始思考,未來想要成為怎麼樣的人,因為要當什麼樣的人,就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我也鼓勵年輕人多多開拓自己的方向,未來的可能性是無限的。以我為例,當初唸藝專時,班上十七個人,畢業後只剩兩個人在做雕塑,其他有的賣房子、賣車子、有做公務員的;重點是,只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應該堅持下去! (臺灣雕塑藝術家林伯瑞)(Photo: Claudia Wyc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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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May 17, 2022 at 4:02pm
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November 17, 2021 at 2:26pm

(續上)前述〈給讀者〉一詩中,擬人化的各種罪惡「愚蠢、謬誤、罪孽、吝嗇」,佔據著人們的精神、折磨著人們的身體,這些無所不在的「惡」, 拜撒旦40之賜,反倒讓人「可悲命運的平凡畫布」變得有吸引力、有趣一些,暗喻存在的虛偽。詩人更利用希臘文「三倍偉大」(«trismégiste»)、法文古語「婊子」(«catin»)、「蠕蟲」(«helminthe»)以及一個令人側目的日常字彙「老橘子」(«vieille orange»),混合了各類型的語言,不管是岸偉的、理想的或憂鬱的,意圖以一種矛盾修辭法(oxymore 逆喻)強調策反式的暴力,代表被憂鬱與理想(spleen et idéal)撕裂的詩人,拒絕直覺精神式的表現,同時亦透過矛盾修辭法為撕裂的關係進行和解。

40 Trismégiste(三倍偉大)一詞原本是給希臘守護神赫梅斯(Hermès)的稱號,在此詩人用來形容撒旦,有強烈諷刺意味。


然後緊接在惡德動物園的七個怪物(豺狼、虎豹、獵犬……)之後, 一頭「更醜、更兇、更卑劣」(«plus laid, plus méchant, plus immonde»)的怪獸「厭煩」(«l’Ennui»),極具戲劇性的出場:一連串形容詞由短至長的鋪陳,在形式與意義上產生某種瀑布效應,再加上比較級的運用, 像是某種頭語重複(anaphore),產生層次感。以如此戲劇方式表現出來,將「厭煩」轉化成一隻沉默的怪獸,它「既無大動作亦無尖聲驚叫」,突然在一個慵懶的哈欠之際,將世界吞蝕,有意使「地球變成一片廢墟」。


而這個棘手又怪異的「獸」,在抽著水煙筒、夢見斷頭台之際,有著謀殺與嗜血的慾望。這是波特萊爾《惡之華》開場的現代性暴力:激烈的言詞、充滿著罪惡、腐敗物的字彙場域,有如無器官身體生吞活剝的影像,被各種罪惡所折磨,終究被湧動的蟲( «vices», «vermine», 
«helminthes»)所啃蝕(vers qui rongent),異化成詩 41。於此暴露出波特萊爾多重嘲諷的修辭方式:除了「厭煩」這頭棘手怪獸,生命沒有什麼吸引力,人們終將「愉悅地」(«gaiement»)回到生命那充滿罪惡的泥濘道路上。有如詩人窮極一生受到最深沉的厭倦所困擾――憂鬱(spleen), 終將被「詩」所吞蝕,唯有詩能產生某種救贖。

在〈每個人有他的怪獸〉一詩中(《憂鬱》,15-6),詩人遇見一個神秘的遊行隊伍,每個人身上背了個巨大的怪獸 chimère(代表某種遠古獅頭、羊身的奇幻怪物);所採取的傳奇與歷史背景,具有寓言的史詩調性:詩歌中最原始與自然的形式之一,其具體層面是散文,具有敘述性, 但其象徵價值卻是詩,病態且悲劇,點出人的行進,猶如出自神話與史些無器官身體,長久以來,如何隱身於奇幻的景象中, 讓詩人「力圖解開那神秘」,始終有種令人不安的思緒。


41 在法文裡,vers 一詞是詩也是蠕動的蟲。


詩般的影像,代表人類神秘的起源與轉化,以及在文字之前,chimère、spleen、ennui
雖說波特萊爾的創作很多受益於古典文學,但其詩早已不是傳統的表現方式,他跳脫過去詩的框架,以諷刺、誇張、矛盾、甚至醜惡的形象顛覆古典藝術是美和愉悅的功用,不再只是呈現,而是反抗當時資本主義異化的社會,猶如自虐似地否定詩身體的形式組織,喚醒人們對生命本質和存在的意識。他的詩裡經常吶喊著悔恨、內疚與自責(remords),蠕動如蟲(vers)一般的無器官身體,不斷啃蝕他猶如行屍走肉的身體, 化為骸骨。(下續)

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November 16, 2021 at 4:09pm

(續上)在〈骸骨耕農〉(《惡之華》,299-301)一詩中,在塞納河岸的舊書攤上,詩人被一幅骨骸解剖圖所吸引,這幅版畫,主題雖然悲傷,卻傳達一種神秘與恐怖的美,「這些神秘的恐怖,像農夫一樣翻耕著駭骨與去皮」。詩人將去了皮肉的骨骸,與農夫之間進行了類比,有如耕種的農夫一樣,拿著鋤頭,自掘墳墓。整首詩的視覺圖像是個隱喻,因外在感官的刺激(版畫)而改變方向、進而進行某種神秘的聯想,一種移置的經驗,反映了身體的象徵;或者說詩的語言一如骸骨,是思想的步態,就是象徵性的能指(signifiant),唯有透過隱喻,那些骨骸圖像在那裡揭發所指(signifié):「虛無」是叛徒,「死亡」是騙子,甚至在墓穴中,死 後永恆的安息並不存在,更無法擺脫生之苦痛。

詩人在這首詩中表明了等待死亡的慾望、焦慮或恐懼,因為死後亦不得安寧,仍被迫不死不活的活著。尤其透過農夫這個平庸乏味、毫無詩意的主體(sujet prosaïque),不僅與詩的城市背景有很大的隔閡,更強調波特萊爾與新巴黎的格格不入。整個圖像作為一個隱喻,傳達一個訊息:在資本主義文明裡,人的價值只剩一具軀殼,詩人不僅描繪身體
的惡化,更憂心靈魂,在死亡的岸邊苟延殘喘。他被這個剝光的骸骨所誘惑,對身體的象徵意涵進行質疑,被肉體死亡的景象糾纏不清,尤其無聲無息地,人屍體的血肉被蟲慢慢啃蝕與分解的圖像,一再出現,揭示了《惡之華》繁華與衰敗共存的隱喻所在,正是因為詩人無力改變巴黎城市現實,失去了情感寄託、行為與話語能力,只能任由身體逐漸腐敗。這其間託寓著一種執抝且屈從的現代性體驗,唯有透過修辭的詞藻, 透過任何言詞與這些言詞所表達之間的背離,透過無器官身體,提供感官從未提供過的官能愉悅,即肉體轉而被詩所啃蝕。


也就是說,無器官身體是一個足以摧毀自身的我,藉由捕捉、重複、差異等方法,在重複中產生差異,自身叛逆自身的變異,而無器官身體乃為結果。德勒茲以藝術作品為例說明此無器官身體:藝術作品無法排除行動,即不斷在變向、不斷變形、位移,本身所具的爆發性超越界線, 或者本身內部叛逆了自身,而變成為無器官身體,他尤其從前衛作品中看出由無器官身體所產出的創造性內涵。

在波特萊爾所談到的現代藝術家中,杜米埃無疑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在他的諷刺漫畫中,常常表現「活著的、飢餓的行屍,肥胖的、吃飽的走肉」(《波德萊爾論漫畫》,65),不會讓人感受到這是依據正常的肉體,而是攙有警世、驚恐意味等的一種「譬喻作用」。不同於寫實的形象,許多現代畫家藉由這種反常的形象,訴諸一種隱喻的目的,在某種程度上可說是超越了機體的界線,探測語言的邊界或語言的解域化。反常的身體形象因超出了他自身原本的屬性,而達到一種「轉化」的效果,這類「轉化」作用,對於近代以降的藝術創作者,是在表面寫實形象之外,為尋求更多重意涵的託寓與表現時的絕佳利器。

無器官身體因此不是一個特定形式或事實的存在,而是表現某種轉化意涵,以謀求續存的一種「意象」。相較於外在形象的寫實與否,這般膨脹、扭曲或變形的再現肉體,以它夢囈般、神秘意義等的隱蔽與改變視域的手法,反倒更能呈現內在精神的「真實」。正因如此,這個無器官身體本身是一個流變體,它不是什麼永恆的東西,它是萃取出永恆的那個過渡,充滿了變動生成的活力;正如同所有反動,這個無器官身體必須是一個不停流變的存在體,而無疑地,藝術替這份反動找到一個和解的出路。(下續)(齊嵩齡,2015,《身體如表現:波特萊爾的步態式書寫》,《中央大學人文學報》第五十九期 2015年4月頁71-120中央大學文學院,淡江大學英美語言文化學系助理教授[yslc7@mail.tku.edu.tw])

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November 8, 2021 at 4:49pm

齊嵩齡《身體如表現:波特萊爾的步態式書寫》結語—步態已然變成漫遊詩人默許的媒介,重點在於反過來看書寫如何模仿這個動作修辭學的路徑。事實上,為逃離新城市文明功能性、單調的日常生活,逃離內心厭煩又憂鬱的體驗 ,詩人引進多樣化的觀察位置, 在空間層面與形式上變得「同質多像」與「一語多義」(«polymorphe» et «polysémique»):透過隱喻、轉喻、提喻、逆喩、誇張、重複等語言修辭法的強化運用,將城市日常生活的瑣碎細節,與所有象徵和意指性的語言用法對立起來,混合真實與虛構之間的各種模仿(mimesis),在影像與物體間產生不協調。再透過與其他藝術之間的內在關係與相互作用, 如同繪畫、戲劇、舞蹈以及漫畫,見證了一種對於物質轉換的真切關注。意即文字位移猶如人在城市地圖上的步態,這與詩語言的相關特性,以及在空間與位移策略的部署,再再表現出被視為人類行動整體的步態, 其驚人的說服力(éloquence),以及波特萊爾文字革命的潛力所在,被視為前衛美學的舉措。

如果借用德勒茲「無器官身體」的概念,可以看出波特萊爾的步態式書寫,如同影像、時間、力量等有形的物質,其實處於一個不斷流動與變向的姿態、分解與重組身體的過程。這種身體,因沒有羈絆,因此可以四處遊走。而作為無本質存在的這種身體,若要象徵本身以外的什麼,就必須模仿與自己相似的什麼「東西」,依靠形象自身(符號體自身) 與自主性(autonomie),而不去妄想文字可以重建物體本質,因為本質仍只是語言的產物,由發明的名詞所定義,背後沒有相對應的客觀真實存在。相對的,要全力關注的是書寫本身的符號體徵候與形式,以及可能的轉化(為藝術而藝術),竭盡所能地扭曲句子,使語言諱若莫深的身體重新浮出表面,而不是只是如何對應當下社會現實中固有的涵義(不再需要符合任何預設的形而上學)。於是過路女子、紈袴子、漫遊者、甚至拾荒者,皆以物質表象來投射自我,但當那些外在的物質假象逐一消失時,自我也落得只剩下詩語言中,那不斷位移、流動的、如沙漏般破碎的文字符號吧?彷彿解釋了些什麼,卻又隨時會灰飛煙滅。

(齊嵩齡,2015,《身體如表現:波特萊爾的步態式書寫》,《中央大學人文學報》第五十九期 2015年4月頁71-120中央大學文學院,淡江大學英美語言文化學系助理教授[yslc7@mail.tku.edu.tw])

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May 24, 2021 at 6:20pm


沈宏非:吃完了還要寫給你看,叫苦悶的象征

對於寫食文字的異見,實際上體現了人類在飲食上的多種不同境界。真吃的動機,是餓,是饞,滿足由外而內;寫吃的動機,是找餓,找饞,滿足從內向外。飽暖而思淫欲,教你看到吃飽了以後仍未能脫離低級趣味的人性之可悲,飽暖而思作文,即是吃完了還要寫給你看的這種,是因為在吃過之後,精神上尚有一種不滿足。這種不滿足,從高雅上講,叫苦悶的象征;往通俗裏說,就是吃飽了撐的,屬於一種“吃後”的精神活動,其與“吃前”和“在吃”之間,存在著重大的差異。我們知道,哪怕只是在字面上,凡有“後”的,都比無“後”的更富爭議。
(沈宏非《寫食主義》前 言)


陳明發註釋:從“飲食”演進成“飲食文化”,說明了文化元素已經滲入人們的日常消費,超越了純粹的具體物質,而提高了對抽象體驗的需求。看似一餐,實際上猶如閱讀一部小說,與體驗裏的敘事歷程產生著互動與共鳴。飯菜用了甚麼材料與佐料與烹飪藝術而燒成,就像小說的種種故事是怎樣發生的一樣。)


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May 18, 2021 at 8:26pm


與書中角色交流:情感得以具象化

研究者發現,相比編織毛線、打橋牌,讀小說、詩歌能讓患者在一段時間內集中注意力,這在康復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患者在與文學角色的交流中情感得以具象化,也會被詩歌的節奏、韻律所刺激。

一些老年癡呆病人,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對他們念詩,他們卻能背出70年前上學時學過的詩歌,並指出你哪一句背得不對,很明顯他們放鬆了。



懷疑論者稱,讀書療法為江湖郎中的吹噓之辭,但20多年來相當多的支持性研究結果表明,藝術具有普遍性的康復效果,而文學則是針對性地產生作用。阿拉巴馬州的一項研究證明,讀書療法比單純服藥更能降低抑郁症復發的概率,甚至對心血管病也有正向作用。


曼徹斯特大學老年病學教授雷蒙德·塔利斯(Raymond Tallis)持謹慎態度:“我做過多年臨床醫生,所以不會誇大文學在醫療中的作用。也不會有醫生送重病號一首詩。”

即便如此,他也承認他的老板在臨終前最後幾週要靠海洛因泵來鎮痛,閱讀《戰爭與和平》也起到了巨大的臨終安慰作用。
(《文學書籍能救你的命嗎?》2015-07-31,來源:閱來網)


愛懇編註:交互解構與比較羅蒂/德里達的詩性哲學;海德格爾的詩意棲居;福柯的審美超越/自身完善/自我技藝)

Comment by Host Studio on December 14, 2020 at 1:41am


高宣揚《文化優先性


當代社會最重要特點,就是文化在整個社會中的優先性以及文化的決定意義。相對於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等其他領域,文化已經躍居社會生活中的首位:現在的政治不能像古代或早期資本主義社會時期那樣,單靠政治手段就可以解決;現代的經濟,也同樣需要文化因素的大量介入,才能活躍起來。
(高宣揚,2002,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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