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私我的神話〈Private Myths: Dreams & Dreaming〉27

在榮格看來,夢是“超乎有意識的心智所能控制的一種不由自主的、潛意識的心靈過程”的表現。

夢揭示病人的內在真相與事實的本來面目;不是我所猜度的那樣,也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樣,而是它本來的樣子。………”

但是榮格發現夢的功能還不只于此:“夢能矯正事態,能供給欠缺的材料。………”

換言之,夢的發掘是有創造性的。一言以包蔽之,有了夢所提供的必要材料才能確定病史、診斷、療程,甚至找到治療的方法。(《夢:私我的神話》237頁)

(Photo Appreciation: Dreaming by Reem .M, http://reemwrites.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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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15, 2021 at 4:15pm

(續上)雅氏自己也承認:詩歌中的確還“行使著言語的其他功能,但各種不同體裁的詩性又決定著在不同程度上對這些功能的運用”,(Якобсон ,1975:203;Jakobson,1960:357)如敘事詩在很大程度上就行使指涉功能,抒情詩執行更多的則是情感功能。

但雅可布遜在探討語言功能時卻一直在暗示,詩性功能在語言信息中始終占據主導地位。這顯然是其詩性功能主導論使然。
雅氏關於詩性功能還表現出前後表述上的變異。如在早期的《論俄國新詩》一文中,為了區分詩語和日常語,他提出詩性功能非詩語莫屬,後來又否定了這種絕對的說法,這或許是後來為了完善早期論斷而為;而在《語言學與詩學》一文中也有類似情況:在文章開頭他提出了語言的諸功能,而後論述的只是詩性功能的理論機制,再後來又詳細分析了詩性功能機制的實現。(Якобсон,1975:202-205)

也就是說,他雖然
注意到語言具有多功能,但最終詩性功能主導論思想占了上風,而越接近文尾作者對詩性功能的理解就越發顯得具有先驗性。雅氏甚至還援引詩人馬雅可夫斯基的一段話“詩中所使用的任何一個形容詞,都會成為具有詩性的修飾語”,(Якобсон,1975:227強調“詩性——不是對話語所做的修辭性補充,而是對話語及其所有成分做整體上的重新評價”,(Якобсон ,1975:228;Jakobson,1960:373

他還補充說:“正
因為如此,詩中任何一種話語成分都會轉變成詩性話語的修辭格。”(Якобсон,1975:228在該文的結尾處,作者甚至干脆得出:詩乃是對功能的一種超越。(趙曉彬《詩性功能》,《外國文學》2014 年第 1 期 第 106-112 頁,作者者單位:哈爾濱師範大學俄羅斯文化藝術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9, 2021 at 9:56pm


何謂“詩性功能”?


關於語言的形態,有學者將語言分成日常語言、邏輯語言和詩性語言。日常語
言是語言的原初形態;邏輯語言則是對於工具語言的系統發展,但具有理性、權威性和普遍性;而詩性語言既不同於日常語言又有異於邏輯語言。(Waugh: 48)而雅可布遜則把語言分成日常語言和詩性語言,並專攻詩性語言的本質和功能,他認為文學是一種語言藝術,因此文學語言乃是一種詩性語言。至於語言的功能,在語言學中一般是指話語的目的以及實現此目的的話語環境。

與此相關的“結構”一詞,則是指話語中所運用的特定技巧及其顯著特征,這些技巧和特征能夠幫助我們對不同性質的言語或文本進行辨識和歸類。而雅可布遜論著中的“功能”概念所涉及的“不僅是話語外部的社會語境屬性,還包含其內在的結構屬性”。(Bradford:23)依據雅可布遜的觀點,詩性語言與非詩性語言在語言內在結構上具有本質的差異。詩性語言尤為突出的是話語的特異技巧及其突顯特性,所執行的是詩性功能。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9, 2021 at 3:50pm


(續上)關於語言的詩性功能,雅可布遜曾先
後推出以下兩種理論界定:一個是指向說。雅氏曾指出:“指向信息本身,為其自身而聚焦於信息—這就是語言的詩性功能。”(Якобсон,1975: 202)

這裏的“指向”和“聚焦”既不是指信息的發出者,也不是指信息的接收者,而是指信息的自我指涉,即信息對待自我的關系。從這一角度看,詩性語言是以信息自身構成自己的傾向或焦點的,而詩性功能就是語言內部所具有的一種自我指涉性的符號範疇現象。(Якобсон,1985: 325)


為了有效地詮釋詩性功能的實質,雅氏在自己不同時期的著述中反復推敲該詞的內涵和外延,將理性思考與先驗感知相結合、理論訴求與實踐分析相結合。譬如,立足於形式主義背景撰寫的《論俄國新詩》(1921)對詩性功能的界定和結構主義視野下撰寫的《語言學與詩學》(1960)一文對詩性功能的定義,雖然跨越了近四十個年頭,但所表達的理念卻幾乎同出一轍。



另一個是透射說。該理論界定涉及到三個重要概念:選擇軸、組合軸和對等(又
稱等值)原則。

雅可布遜基於索緒爾功能語言學中的二項對立原則,對語言的詩性功能概念進行了拓展性的闡釋。索緒爾認為,言語行為中存在著兩種主要程序:一是借助“相似”基礎實現的選擇,二是以“相鄰”為基礎實現的組合。受索緒爾語言學啟發,雅氏對語言的詩性功能解釋為:“詩性功能———這是對等原則從選擇軸向組合軸的投射。”(Якобсон,1975:204)

類似的表述在雅氏的著述中屢見不鮮,如:“詩歌中為了構建組合而常常運用平等關係”(204),“重復是為組合而運用的對等原則”,(Якобсон,1975:221),“對等是構建組合的原則”,(Якобсон,1983:467)等等。語言借助選擇軸和組合軸來構建自身,而詩性語言則是對等原則在組合軸上起作用而產生的。

因此,甚至有認為詩性功能是運
用對等原則“有意識地‘破壞’這兩個軸的慣常運作來達成的”。(田星:89)(趙曉彬《詩性功能》,《外國文學》2014 年第 1 期 第 106-112 頁,作者者單位:哈爾濱師範大學俄羅斯文化藝術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6, 2021 at 9:48pm

以上對語言的詩性功能的兩種理論界定,幾乎構成了雅可布遜語言學詩學的核
心內容。不僅如此,雅氏還不斷地對語言的詩性功能的理論闡釋進行實踐檢驗。他早在《論俄國新詩》中就曾指出,“詩不是別的,而是依據內在規則實現的具有表達指向的話語”,(Якобсон,1987: 275)並有效地分析了俄國未來派詩人赫列勃尼科夫詩作中的內在的語言學規則。

後來在《語言學與
詩學》中他再次對“詩歌文本內在固有的語言學規則”進行驗證;(Якобсон,1975:203-204)而在《詩學問題》(1973)等論著中他又通過大量詩歌文本分析進一步指出“詩歌強調語言所有層面的結構因素,即詩歌是以各種區分性特征為始端,以文本的整體結構為終結”。(Якобсон,1987:81)

總之,雅
氏早年和後來發表的論著,在關於詩歌有其“內在規則”的看法上始終保持高度的一致性。無獨有偶,德國學者W. D. 史坦伯也有過異曲同工的表述:“詩的言語單純地指向表達,受其內在規則的支配……而不關心言語的指稱對象。”(Stempel,1972:30)

總而言之,以上雅氏從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對語言的詩性功能的界定,既前後呼應又互為補充。與理論闡釋相比,對詩性語言的實踐分析更進一步明證了在語言藝術研究中語言學與詩學的密不可分。詩學理論研究力爭確定語言的詩性功能的邏輯性本質,而詩性語言的實踐分析則是為了對詩性功能在語言藝術中所體現的各種內在結構機製(如各種重復、對等、對應、平行)所進行的有效驗證。雅氏對詩性功能的理論闡釋和實踐分析可謂相得益彰。(趙曉彬《詩性功能》,《外國文學》2014 年第 1 期 第 106-112 頁,作者者單位:哈爾濱師範大學俄羅斯文化藝術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4, 2021 at 5:46pm


結語

透過雅可布遜對詩性功能這一概念的獨特闡釋,我們或許可以得出:在每一個語言信息尤其是語言藝術中,都能體現詩性功能這一範疇,而每一種言語交際的文本,又都是一種整體性的語言符號系統,都是對整體而不是某一要素、層面或某一功能的自然語言或本民族的語言的模擬。

語言具有指涉功能,也具有自我指涉功能,即詩性功能。文學語言首先具有文學性,即詩性,詩性語言具有內在的、能夠自我指涉的審美符號系統,它仿佛走出自我而觀望著自身。正像巴赫金所說:“詩仿佛是從語言中汲取所有的養分,而語言則由此超越著自己。”(Бахтин,1974: 278)

詩永遠不會終止語言的自足的身份,而自我指涉關係意味的正是語言這種物質存在對自我的克服和超越。雅可布遜的“詩性功能”概念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在不斷地克服和超越著自我。


“詩性功能”的概念不僅得到雅氏本人的不斷解釋和完善,也引發著後人去不斷地詮釋和進化。雅可布遜關於詩性功能的闡述具有特別的意義,它“在文學領域裏,為形式主義和結構主義的最終結合提供了理論基礎”。
(霍克斯:83)(趙曉彬《詩性功能》,《外國文學》2014 年第 1 期 第 106-112 頁,作者者單位:哈爾濱師範大學俄羅斯文化藝術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ugust 28, 2021 at 10:15pm


詩性功能

從羅曼·雅各布森(Roman Osipovich Jakobson, 1896年-1982年)關於詩性功能的第一個定義上看,詩學研究具有一個基本主題:語言內部並行發展著的兩個向度:一個是信息(客體、指涉物、所指)的對象,即信息發出者或接收者,它們都處在信息之外,是信息的外部因素;另一個是信息自身(符號或符號系統),即信息自我指涉的狀態。

信息客體和所指向客體是兩種對立的層面,所以信息有著雙重的指向。詩性語言本質上是一種具有審美功能的信息,它在方式上不是指稱性的,而是自我指稱性的,所以它是指向自我的一種信息。

“指向性”具有目的意義,它既是語言學概念,也是詩學研究中目的論思想的有效體現。雅氏的語言學詩學就是以目的論為出發點,來闡明自己對詩性語言審美功能的獨特理解。
(趙曉彬《詩性功能》,《外國文學》2014 年第 1 期 第 106-112 頁,作者者單位:哈爾濱師範大學俄羅斯文化藝術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ugust 16, 2021 at 10:44pm


顫栗、天鵝和波浪

在動身去巴瑟爾和柏林之前,我碰巧在寒冷的、霧蒙蒙的黑夜里在湖邊散步。在一處地方,一盞微弱的孤燈沖淡了黑暗,將霧變成了可見的霏霏細雨。

“Il Pleut Toujours En Suisse”原是一句隨口說出的評論,過去曾使女士流淚。

在下方,一道寬闊的微波,幾乎是波浪了,以及隱約發白的什麽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來到波浪拍岸的水邊時,我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一隻年老的天鵝,一隻巨大、笨拙、像渡渡鳥的動物,在做著可笑的努力,想使自己能夠跳上一條停泊著的船里。它做不到。它翅膀沈重、虛弱地撲打著,碰在搖擺著的、水花四濺的船上發出滑溜溜的聲音,光線落到之處是黑黢黢的波浪黏稠的閃爍——

一時間,這一切似乎都充滿了那種奇特的意義,它在夢中有時候和一根手指聯系在一起,它壓在嘴唇上使之不要出聲、然後又指著做夢的人在猛地驚醒之前,沒有時間看清楚的一個什麽東西。但是盡管我不久就忘記了那個淒涼的晚上,奇怪的是,在兩年後當我得知女士已經去世的消息時,首先出現在我腦子里的,正是那個晚上,那個混合的形象:顫栗、天鵝和波浪。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5.12)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ugust 5, 2021 at 9:12pm


奥威爾·虐待

奧勃良又說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因人而異。可能是活埋,也可能是燒死,也可能是淹死,也可能是釘死,也可能是其他各種各樣的死法。在有些情況下,最可怕的東西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甚至不是致命的東西。”

他向旁邊挪動了一些,溫斯頓可以看清楚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隻橢圓形的鐵籠子,上面有個把手可以提起來。它的正面裝著一隻擊劍面罩一樣的東西,但凹面朝外。這東西雖然距他有三、四公尺遠,但是他可以看到這只鐵籠子按縱向分為兩部分,里面都有什麽小動物在里面。這些小動物是老鼠。

“至於你,”奧勃良說,“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正好是老鼠。”(奥威爾《1984》)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2, 2021 at 5:22pm


石黑一雄·留給我們的漆黑鄉間小路

回家時,我挑了自己所知最偏僻的路線,整條路上只有我們的車燈打破一片黑暗。偶爾也會遇見其他車燈,我覺得那些開車的都是其他的看護,有些是一個人開車回家,或許有些像我一樣,身邊坐了一個捐贈人。當然,我知道一般人也會走這幾條道路;只是那天晚上我特別感覺這幾條漆黑的鄉間小路只為像我們這樣的人存在,而那些設立著巨大標誌和超大咖啡店的寬敞、明亮的公路則是留給一般人開的。我不知道湯米是不是也正在想著同樣的事情。或許是吧,因為他在路上也說:“凱西,妳倒是知道不少這些奇怪的路線嘛!”
(《別讓我走》第22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17, 2021 at 8:39pm


石黑一雄·改換話題

大致來說,看護這份工作相當適合我。甚至可以說,擔任看護以來發揮了我的最大潛力。但是這份工作對有些人就是不合適,對他們來說,這個工作充滿了掙紮。起初或許態度仍然保持正面積極,但是緊接著長時間接觸痛苦和憂慮,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他們負責照顧的捐贈者遲早總是撐不下去,就算才到第二次捐贈,卻沒有人預料得到這時竟會出現併發癥,也會有捐贈者就這樣撒手而去。當捐贈者的生命突然在這種時候結束了,不論事後護士怎麼說,也不管信上如何告訴你:他們相信你已經盡了力,希望你繼續保持下去,但這些話已經都沒用了,你至少將會有段時間顯得相當洩氣。有些人很快就能面對,但是有些人,像是蘿拉吧,卻永遠也學不會。
(《別讓我走》第17章)(對照後來的篇章提到“繪畫證明復制人有靈魂”,“在學校成長有"快樂的兒時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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