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那個村子就像關於那場戰爭的一宗,早已被束之高閣且無人問津的檔案。一個塵封已久的裝滿了當時的記憶的抽屜。
就這樣,我突然站在了外面,想站在外面。我忍受不了這些人民的節日,忍受不了那些黑皮靴的光澤。也忍受不了村子街道上的進行曲。
當母親在冬季的夜里織毛衣時,我感到自己的咽喉被扼住了。因為我知道,當她還是個姑娘時,在那些打仗的冬天里一邊編織毛衣,一邊哼唱著“黑棕色的是榛子”。那是“家鄉之夜”。在哼唱的時候,她想的不是那些擺動的灌木,不是那些或綠或黃或光禿禿地立在花園里的灌木。她想的是“元首”,想的是那些離開村子奔向戰場的和她同樣年紀的男子們。在這樣的夜里,毛衣針成了她的步槍。編織,棉線上的行軍。
這是一種行為,群體的行為。當她們獨處時,是另一種行為:她們認真地遵守著那個告誡“魔鬼坐在鏡子里”。
當她們走向櫃子時,為了不看到自己的裸體,她們就朝天花板上看,因為每個房間里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