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依舊現著大不滿意的樣子,但也不說什麽話,就把手電筒交給我,很快地便抽身轉去,那樣子,宛如是在說,倘若和那些擺夷姑娘弄不上手而又鬧起來了的話,那是不關我的事的,因為這是你自己甘願做的哪。
於是,這一件丟臉的不愉快的工作,便全放在我的肩上了。但我這時的心上,卻非常地平靜,因為應付這事的計劃,已經一下子布置在腦子里了。走到那些擺夷少女睡的房間門口,我驀地站住了,立在洋鬼子的面前,靜靜地問:
“What do you want? ”
意思是想使他小小生點氣,故意裝做不懂的神情。“I want a girl—beautiful girl.”
雖然仍舊是不靈活的口音,但卻變成急迫的懇求的語氣了。仿佛一個誠實的可愛的孩子,在大人面前要糖,而現出歡喜的光景在說:
“我──我要一塊糖──好吃的糖。”
並且 Boy 那一個使我不高興的稱呼,也取消了。“All right! ”
我冷冷靜靜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