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把世界看成是平的這一想法不是一個部落的記憶,也不是一個原型記憶,而是某種更為古老的東西——狐貍的記憶,蚯蚓的記憶,青苔的記憶。
跳或爬或一節一節弓起身子前行——穿過萬物平坦的表面——的記憶。
將大地看成圓的需要某種別的東西——站立起來! 那至此尚未發生。
好一個野獸之家!狐貍,長頸鹿,疣豬,這些不言而喻。可是,還有這些啊:細繩似的軀體,草葉和花朵似的軀體!大米草,聖誕耳蕨,士兵苔! 嗬,這兒來了蚱蜢,一個個圓趾、粗膝、大眼睛,越過一座座小小的尖山。
秋天,當我在木頭堆裏看到一只黑色的蟋蟀,我不去驚動它。當我看見從岩石上啃掠而過的青苔,我輕柔地撫摸她。
可愛的表姐妹。
(松風 曉燕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