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長城第一門 大好河山張家口

  中國歷代長城博物館 

  在張家口3.7萬平方公裏的版圖上,匯聚著從戰國(燕、趙)時期,經歷秦、漢、北魏、北齊、唐、金,直到明朝八個朝代歷時近2000年修築的13段長城,總計有1470多公裏長(重復疊壓部分不重復計算),是河北長城總長的2/3、全國的1/6。在一個地區內分布有這麽多朝代的長城,在我國是很少見的,其中連接燕、趙長城的秦長城和鮮見史冊的唐長城為張家口所獨有。 張家口長城除了有少部分是像八達嶺長城那樣由磚石灰漿砌築外,多數是土夯、石築、土石混築而成;也有石片幹插、石塊幹壘的長城;長城頂部有尖頂、圓頂、平頂、斜頂,有的頂部可以八人並行,四馬並排,有的頂部人無法立足。長城的各種建築形制在這裏幾乎都可以找到。長城學者認為,張家口就是一座歷代長城博物館! 
   
   
  在張家口,長城像一條蒼龍攔腰橫亙,它從東部燕山山脈逶迤而來,蜿蜒到西部的大馬群山,又消失在內蒙古陰山山脈,將張家口分割為壩上半農半牧區和壩下農業區。長城更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龍,有主幹,有支線,形成縱橫交錯、重復疊加的分布格局,全市各縣、區基本都有長城或長城附屬建築的遺跡。張家口長城除了修築年代最長(將近兩千年)、建築形制最多、一個地區分布長城最長三個長城之最外,還創造了幾個長城之最:海拔最高(有幾段建在海拔2000多米的山嶺上)、緯度最高(獨石口的明長城建在北緯41度以北)、發生的戰事最多(明代與蒙古殘元勢力的戰事多發生在外長城宣府鎮大同鎮一帶)、長城沿線的城堡最多(僅明朝的軍堡、衛、所、城有69個)…… 
   
  張家口之所以修築有這麽多的長城,與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密切相關。作為壩上草原遊牧民族和中原農耕民族的天然分界線,張家口長城沿線一度成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從公元前300年左右戰國時期開始,直到明朝末年,封建統治者一直沒有停止在張家口修築長城。壩頭一線的長城甚至被5個朝代所重復修築利用。 
   
  大境門的訴說 
   
  大境門坐落在張家口市區北部,始建於明朝成化年,是萬裏長城四大雄關(大境門、山海關、居庸關、嘉峪關並稱為萬裏長城“四大名關”)之一,是張家口的象征和標誌,盛名享譽。數百年來,大境門經歷了風雨的沖刷與歲月的洗禮,印證了中國北方最大國際商埠的繁榮與輝煌。 
   
  公元前217年,秦始皇派大將蒙恬率眾30萬,大規模修築長城。歷時7年,築成萬裏長城,途經張家口。1368年,明皇朱元璋派大將主持修築北方長城,大境門段長城也得到修葺。後於1485年和1546年,大境門段長城再次得以修築,並建小境門。至1644年,在小境門西邊建“大境門”。因大、小境門是明、清王朝的邊境之門,於是就有了“境門”之稱。 
   
  從明洪武年間開始遷移山西人到張家口起,這塊原為匈奴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的馬踏之地便成為了漢人與北方多民族的融合地,這段歷史長達600年。移民指揮張文於1429年在這裏開始築城堡,名張家堡。1529年,張珍在張家堡開築了一個小北門,名張家口。張家口這座城市孕育、誕生於明代對蒙古族的重開互市之中,興旺發達在清朝和民國時代對蒙俄貿易的黃金時期,為北出塞外直抵蒙、俄的交通要沖。1691年,康熙帝應貴族王公和上層喇嘛的請求,允許漢民在理藩院統管下到“後草地”經商,從此張家口的旅蒙業應運而生。 
   
  作為張庫大道的起點,大境門見證了這座城市300年的繁華,直到戰爭重新成為這片土地的主題。1927年,察哈爾都統高維嶽在大境門題寫“大好河山”四字。1937年,大境門淪陷於日本侵略者之手,1945年8月23日,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從日寇手中奪回,1946年10月我軍主動撤離大境門,3年之後,大境門又重新回到人民手中。 
  大境門作為萬裏長城第一門,是千百年來長城文化積澱中獨具特色的寶貴遺產,是社會先進文化弘揚、承傳的載體,是張家口經濟發展的獨特資本。 
   
   
  泥河灣東方人類從這裏走來 
  八十年前,“泥河灣”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只是張家口陽原縣一個小小村莊的名字;但是今天,在經歷了幾代中外考古學家不懈的探索、發掘、研究之後,它早已超越了地域的概念,成為和非洲奧杜維峽谷一樣,埋藏人類起源奧秘的寶藏:它是世界古人類遺址分布最為密集的地區,同時,也是世界舊石器文化序列保存最為完整的地區。對泥河灣的研究,找到了中國猿人文化的來源和去向;在泥河灣馬圈溝第三文化層的驚世發現,將人類生活在這裏的時間上推到200萬年前;它打破了人類非洲單一起源論的傳統認知,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人類不僅可能從非洲走來,也有可能從中國河北的泥河灣走來。
  現在,全世界的眼睛都盯著這片曾經占地9000平方公裏的大湖,因為每一位掌握著泥河灣古人類“密碼”的科學家都堅信,在泥河灣更為古老的地層下面,一定埋藏著更為古老、也更為有力的證據——泥河灣古人類的化石! 
  於是,在北京中華世紀壇象征中華民族歷史長河的262米青銅甬道的第一級臺階上,鐫刻上了河北泥河灣小長梁遺址的名字。 
   
   
  1921年,正是泥河灣天主教堂的文森特教士,將在這裏采集到的古生物化石交給法國神甫、古生物學家德日進,才有了後來長達八十余年的考古活動。 
  由外國傳教士最初“領跑”的研究活動,在中國考古工作者的手中被賦予了新的生命,裴文中、楊鐘健、賈蘭坡、衛奇、謝飛……幾代古生物和考古學家竭盡心力,不斷刷新著泥河灣諸多方面的科學含義和價值。如今,泥河灣已經成為全世界探索人類及文化起源與發展的關鍵地區。 
   
  涿鹿 中華文明從這裏走來 
  泥河灣古湖在一瀉殆盡之後,積水逐漸匯聚成古桑幹河,而文明,是否也就隨著這象征生命的水源,一路向東呢? 
   
  在著名考古學家蘇秉琦先生為我們描繪的文化框架中,張家口地區早在距今5000年前,就作為“中原地區與北方古文化接觸的三岔口”出現了,而被每一位中華兒女尊為先祖的“黃帝”,就是在那時,越過黃河,來到了這片孕育神奇的土地。
  考古學者的推測與眾多古史典籍的記載是吻合的:在距今5000年前,中華民族的三位人文始祖,黃帝、炎帝、蚩尤,正是在張家口的涿鹿一帶,相互征戰、融合、發展,奠定了中華文明多元一體的文化格局。 
   
  元中都 
  中原·草原·融合的刻痕 
  幾千年來,“中原”與“草原”,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裏,都是用戰爭這種獨特的“交往”方式,在學習著彼此,而位於農耕文化與草原文化分界線上的張家口地區,也就成為這兩種文明相互碰撞、交融的雙向通道。安俊傑先生在其所著的《解讀張家口》一書中這樣寫道:“漢朝以降,匈奴、烏桓、鮮卑、蠕蠕、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族一直在這一帶與漢族雜居。朝代的更替、民族的興衰在這裏演繹成瘋狂的掠奪和殘酷的戰爭。我們的先人在掙紮和呻吟中頑強地生存、繁衍,不同的民族在敵對中融合、共存。”而位於張家口張北縣的元中都遺址,無疑便是這一特殊現象的貼切註腳。 
   
  張庫大道 
  300年,道路與財富 
   
  我們通常所說的張庫大道,是指依托清政府為平息蒙古噶爾丹叛亂所修築的5路驛站(北京至喜峰口、古北口、獨石口、張家口、殺虎口)及卡倫站道(北京至庫倫、科布多、烏裏亞蘇臺及中俄邊境),由旅蒙商所開辟的張家口至庫倫(烏蘭巴托)的商路。張庫大道全盛時,年貿易額達1億5千萬兩白銀! 
  李桂仁先生在其所著的《明清時代我國北方的國際運輸線——張庫商道》一書中說:“這條商道作為貿易之途,大約在漢唐時代已經開始。出現茶的貿易,大約不晚於宋元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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