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順來家庭倫理劇: 不是冤家不聚頭 (七)

幾天過後,臭婆娘提了簡單的行李,一搖三擺進入我家門,看樣子她有先見之明,像足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急步走進房間,躲在房間沒有出來。

小媳婦為了不給我們添加太多麻煩,叫我們不用為她母親夥食操心,早餐她去打包給母親吃,午餐她母親習慣吃餅幹或面包,晚餐她下班回來順便打包給母親。雖然老太婆再三地解釋說多準備一個人的夥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叫她不用每天去打包給毌親吃,但媳婦堅持己見,老太婆一時也無可奈何。

臭婆娘就這樣在我家住下來,她一天到晚都躲在房間裏,可以說足不出房,連吃飯都在房間裏,我感到納悶的是她根本不像有病,瞧她滿臉紅光,雙目炯炯有神,身手敏捷,左看右看,根本不像一個病人。

這一天早上,我起身比較早,梳洗完畢,我打算去屋外做柔軟操,誰知我打開大門,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整個人幾乎暈了過去。

映入我的眼簾,是一大灘鮮紅的血,揉一揉眼睛看清楚,原來不是血,是紅漆,我走到門口看清楚,四周的墻壁都被人潑了紅漆,一看就知道是大耳窿的傑作。我從來都沒有向大耳窿借過錢,一定是被點錯相,讓我蒙受不白之冤。

                   (網路照片)

突然我想到臭婆娘是個爛賭鬼,她來我家住不久,大耳窿就來我家潑紅漆,莫非這個臭婆娘借了大耳窿的錢,沒法攤還,被大耳窿逼到走投無路,假裝生病,跑來我家避難,而大耳窿一向神通廣大,找上門來了。

我越想越覺得我的推測不會錯到很離譜。我把全家人都叫醒,然後叫他們自己去門外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大家三步併作兩步走出去,包括臭婆娘,我哪個老太婆還一邊走一邊嘀咕我故作神祕。

這時門外的人不約而同、石破天驚地尖叫起來,我斜睨著臭婆娘臉色,我發覺到她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

兒子小虎說: “這是大耳窿的傑作。”他說著眼光向我射來,充滿疑惑地問: “老爸子! 你不會是去向大耳窿借錢吧?”

老太婆更可惡,一口咬定地責備道: “老頭子! 你怎麽可以去向大耳窿借錢? 他們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的呀!

我火了,負氣地說: “最好先把你這個人頭豬腦的老太婆吃掉! 用你的腦想一想,我會去跟大耳窿借錢嗎?”

老太婆的眼光移向兒子,兒子呼冤似地喊道: “老媽子! 你別懷疑我呀! 最近我雖然一直喊手頭緊,但我不會愚眛到去跟大耳窿借錢。”

老太婆說: “這麽說,大耳窿一定是點錯相。”

我斬釘截鐵地說: “大耳窿絕對不會點錯相。’

我發覺到媳婦滿面怒氣,目露兇光,直瞪著她母親,而臭婆娘低垂著頭,神態淒然。至此,我認為我的推測一百巴仙凖確不誤,我想來個單刀直入,責問臭婆娘是否向大耳窿借錢? 但有點難以啟齒,只好對媳婦說: “小麗!你是不是也認為大耳窿點錯相?”

媳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臭婆娘低著頭,轉身想走進房間,我一急,沖口而出: “親家姆!請留步。”為了逼她承認,我不惜撒了一個謊:“大耳窿還在門口貼了一張紙條說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找到你,這張紙條分明是在寫你。”

兒子問我紙條在哪裏?我隨口說丟了。臭婆娘仍然一言不發,我火了,直截了當地說; “親家姆,請恕我直言,我懷疑是你向大耳窿借錢,現在追上門來潑紅漆,我要聽你解釋。”

小媳婦怒極了大聲喝問母親: “是不是?您說!”

臭婆娘依然沈默不語,其實這種沈默等於是默認了。小媳婦怒不可遏,竟然舉起手想打母親,我連忙喝住他: “小麗麗!別忘了她是你母親呀!’


“不!她不是我的母親,我沒有這樣的母親!”小媳婦雙手捧著臉悲慟地哭了起來。

我嘴角泛起冷笑,我覺得這個時候臭婆娘應該去找個面具來戴。突然老太婆扯了扯我的衣袖,向門外一指,我擡頭一看,我的天啊! 去找個面具來戴的不是臭婆娘而應該是我。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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