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雲抹亮了湖心

一朵白雲抹亮了湖心

奮翅遊泳過去幾只鳥影

鳥的叫聲使整座湖淺淺

淺淺的地震,群山坐不住

醉熊之姿一只只倒頭栽入了

1987


燭臺

竹林在狂風中甩著滿頭亂發

幽靈踢起落葉尋找自已的腳印

整座山只有窗臺上那根紅蠟燭

眨也不眨眼,驚訝於黑暗中

玻璃窗上一個亮麗的惹火的身影

1986


臺風 I

螢光幕上幽浮來又幽浮走的,是個壞球

下墜球會到香港,上飄球則入蘇杭

當門窗都被吹成口哨,螺旋早把臺灣卷入瘋狂

沒有一棵樹挺腰揮棒,茫茫大海中誰是投手

衛星揉眼看,小心!又一顆變化球側身投出

1990


臺風 II

把六百公裏的風雨摟成一球,海要遠征

狂飆的中心藏著慈祥透明的眼睛

愛要孔武力,總是摟著恨,不懈千裏

狠狠一擊,大海對大陸,流動對不流動

靈對肉,千軍萬馬地咆哮、踐踏……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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