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海:黃河改道與連雲港五大文化遺產(下)

先說說第一個問題:田橫島究竟在哪裏?山東境內即墨縣東北海中有個小島,現在叫作田橫島。有人考證說田橫及五百壯士當初就居住在此島上,這裏便是五百壯士就義之地,“田橫碑亭始建於1982年”。古齊國的後裔們很是聰明,他們也很是霸道,可能是承襲了“春秋五霸”遺風的緣故,喜歡搞文化霸道。緊靠蘇北近海有個島嶼叫前三島(由平山島、牛山島和車工山島三個小島組成),新中國建國以來,衛戍權歷來屬於江蘇省,省內行政區劃有前三島鄉,隸屬連雲港市連雲區。山東人出地圖,在“前三島”後面括號:“屬山東省日照市”。搞不懂是哪一級審查批準的。還有一個方士徐福的笑話。前些年大興文化招商,蘇北有人搞“徐福文化節”,在徐福故裏贛榆縣搞活動,有日本商人來尋根,自稱是徐福的後裔,兩好合一好,其資也融融,其樂也融融。有人看《史記》,見太史公司馬遷說“徐福瑯琊人也。”便望文生義,撰文說徐福是山東某某地方人,說得有鼻子有眼,證明是江蘇人搞錯了:徐福不是你們蘇北人,是俺膠東老鄉。徐福是齊國人不假,可那時現在的江蘇省贛榆縣就隸屬瑯琊郡。這“田橫島”的來歷也是如此,有人翻翻史書,太史公有感於田橫能得士,曰:天下“不無善畫者,莫能圖,何哉?”於是要弘揚這段悲壯的歷史文化,便請個名畫家作幅名畫,再在虛擬的“田橫島”塑上幾尊雕像,敲鑼打鼓地迎送上幾批從中外請來的貴賓,就把歷史給創造出來了。按照現在的戶口隸屬關系論,田橫是山東人也不假,但在漢統一之前,他在做齊國的末代國王,不一定非“壯烈”到山東的某個地方不可。歷史這個東西有時候很有意思,就像是一個只知道漂亮的小女孩,任人怎麽打扮都行。但歷史就是歷史,要有據為證。

江蘇省連雲港市雲台山北麓有一個田橫崗,是因為黃河改道由“田橫島”、“田橫崮”演變而來的,現在已成為雲台山群峰聳立的山崗之一。多部史料記載了2200年前發生在這裏的關於田橫及五百壯士的悲壯故事。卻有人認為這是後人為紀念田橫而起的地名。後人幹嘛要大老遠的去紀念一個遠在數百裏之外、兩千年之上的跟自己毫不相幹的淄博人?史料記載,田橫起事的年代在公元前2世紀,當時正值黃河由江淮入海,古海州到雲台山之間是一片汪洋大海。唐《元和郡縣圖志》所記的“田橫崮”,在東海縣北五十七裏。“相傳田橫避兵於此。尚存古祠址。北環峻壁,南繞石城,其路僅通一線。”[16]隔峰山系雲台山149峰之一(花果山也屬其中之一)。十余年間,筆者曾多次登臨這座神奇的山崗。

古崗遺址尚存。當年的田橫島東西北三面俯臨大海,絕壁深淵,無路可攀,不須設防,只在南面築有城墻,塊石勾搭,十分堅牢。殘存墻體長100余米,高低不等。在南面城墻中間,留有一個一米多寬的寨門,通過魚脊小道和南雲台主峰相連。崗上分左、中、右、前四營寨,壘城防守。中營地處崗頂,俯視各寨,中寨門前60米處有一個小山頭稱為“小龍頭”,在此由四條山徑可通四寨。中寨所遺城址面積最大。左營設於一澗相隔的鷹嘴頂,右營設於隔簾水口的狼牙頂,築成環形堡壘。前營設在2裏外與渡口相連的條山頂。遠可眺望大海,近可阻遏渡口,為中營之前衛。田橫崗營寨配置頗具軍事匠心。四個營寨互為犄角,結寨聯防,進可攻,退可守,在左中二營之間的大青澗邊,巨石砌壘成屋,前面平石為案,側可見弧形竈穴,煙炱痕尚在。古崗正中有一建築遺址,原為“田橫祠”,遺址東側有一被挖盜過的墓穴,旁有一風化了的石碑,文字已模糊不清了,為明人所建。相傳這是五百壯士為田橫建造的衣冠冢。就在與田橫崗隔山而望的南面山峰上,也有一個崗,留有人類據守的遺跡,據當地人講,那叫艾不崗。艾不是有史記載的劉邦手下的一員大將,以追逐勸降田橫而聞名。今江蘇連雲港市贛榆縣羅陽鄉還殘存著艾不城遺址,據說是當年漢將艾不追殺田橫至艾塘湖畔,不敢過海上島,為把田橫及五百壯士困在懸居海中的郁州山(雲台山的古稱)海島上,在艾塘湖畔構築起一座土城,後人稱艾不城,並改艾塘湖叫艾不湖。

再說第二個問題:五百壯士是蹈海身亡還是自殺身亡,是殺身取義,還是各自保身,擇棲而去?二千年來,史家正論,市井傳聞,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歸結起來,大致有五說:一是蹈海取義說。徐悲鴻於所創作的油畫《田橫五百士》圖,就取自集體蹈海說。二是海島自殺說。《中國歷史人物辭典》(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和《辭海》等均說:“留居海島者聞田橫死訊,也全部自殺。”《史記·田儋列傳》是這樣記載的:“吾聞其余尚五百人在海中,使使召之,至,則聞田橫死,亦皆自殺。”三是被騙出島說。田橫死後,劉邦“仍不肯放過忠於田橫的五百壯士,他認為他們情深義重,不能留他們於海島,第三次派使者去騙五百壯士歸漢。這五百壯士被騙出海島,走在路上,聽說田橫已死,拜了齊王田橫墓之後,便於墓前集體自殺”[17]。四是飄洋過海說。“田橫的五百壯士集體自殺是假的,其實他們已逃走了,而且據《三十八國遊記》載,直到本世紀初,美洲大陸還有‘田人墓’的遺跡,‘田人墓’就是田橫門人之墓。他們及其後代,曾有人回過山東。”[18]。五是並未完全自殺說。既然是五百壯士,“士為知己者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符合那個時代人的道德準則。他們之中可能當時有人是為“知己者”死了;然而,五百壯士未必盡數是田橫的“知己”,也不必盡數為他去死。“據《元和郡縣圖志》記載,田橫的弟弟在田橫死後,一直隱居在離田橫島不遠的小鬲山裏,這裏三面絕壁皆百余仞,只有東南一道能夠出人,是避世生活的理想環境,田橫之弟能在此生活至老,可以想見那五百壯士也不會盡數自殺”[19]。

相對而言,筆者覺得第五種說法即“並未完全自殺”更真實可信。一是各種史料所記載的有關田橫及五百壯士就義的相關地名,在今天的連雲港市田橫崗及周邊依然在使用,比如“艾不城”、“小鬲峰”、“大鷹嘴”、“狼窩洞”、“大清澗”等,沿山峰而下,到處可見古人類生活的遺跡,“弧形竈穴,煙炱痕尚在”,與史料記載相吻合。二是在小鬲峰北麓,至今有一個鬲村(隸屬連雲港經濟技術開發區中雲辦事處,現改叫隔村),村中生活著眾多的田姓人家。筆者作過了解,由於世代相傳已過7代,家譜殘缺,均說不清自己的祖籍及血脈之源。他們有可能是田橫家族遺留在“小鬲山”的後裔。三是這一說法有可靠的史錄,也符合人類選擇生存的本能。唐《元和郡縣圖志》、明《雲台山志》、清《雲台山志》均有相應的記載。

 

四、雲台山——黃河改道濃縮成的東方文化精靈

一座雲台山,千百年來,曾在夾雜著如漿泥沙的黃河巨浪和飽含鹽堿的東海碧波的融合浸泡中,孤島獨立,飄搖海外,山因海而神奇,海因山而名揚。從公元十二世紀開始,由黃河改道而迸發的濃濃的黃河改道文化,在這裏與洶湧澎湃的海洋文化相碰撞,東方文化走向了嶄新的輝煌時期,誕生出成績斐然的藝術成果,為世人所註目,所敬仰。發生在距今810年前的那次黃河改道奪淮入海,是有史記載以來,黃河的八次大改道之一。之後的二百余年間,雲台山以她的靈仙之氣,養育了兩位彪炳史冊的文學巨人——吳承恩和李汝珍,誕生了兩部飲譽中外的小說名著——《西遊記》和《鏡花緣》。

關於吳承恩和《西遊記》,以及李汝珍和《鏡花緣》,專家學者著述頗多,不敢妄加評論。

神話故事是一個民族或部落借助於幻想企圖征服自然的表現形式,是一種精神寄托,也是文學創作的先河,是人類最早的幻想性口頭文學作品。《西遊記》作為一部神話小說,帶有非常濃郁的魔幻色彩,在某一種程度上體現出了中國民族精神和傳統文化的特征,具有非常明顯的東方文化特色。《西遊記》的成書原因及條件環境,劉洪石先生在他的《東海名郡》一書中有過精辟的論述:“地理環境、人文環境是文學創作的主要源泉,是文學創作的重要背景。可以這樣斷言:《西遊記》的最後寫定,它不是一個人的文學創作,而是擷取了唐宋以來迄止明代的大量文學藝術創作的成功以及汲取了淮河兩地的豐富的民間口頭傳說,遺聞逸事,醞釀、孕育了七百年,而由吳承恩重新創作了這部與日同輝的文學巨著”。

我們現在對《西遊記》的作者是不是吳承恩的相關爭論已不大感興趣了。我們只是承認和尊重這部偉大文學作品的客觀存在以及與之密切相關的連雲港歷史文化特質;同時我們明白,《西遊記》本身不是神話,它需要有人付出艱辛的勞動來創作。就中國傳統神話和民族精神而言,《西遊記》通過塑造孫悟空這樣一個嫉惡如仇、神通廣大神話藝術形象,頌揚了揚善懲惡的正義精神,蔑視權威的民主精神,不知疲倦的奮進精神。小說開辟了神魔長篇章回小說的新門類。將神奇的情節,善意的嘲笑、辛辣的諷刺和嚴肅的批判,巧妙地結合起來,其創作風格直接影響著中國小說的發展。從《西遊記》開始,連雲港便成了東方神話走向世界的發祥地。它是首次將東方神話與宗教、與人性完美結合用於文學藝術創作的成功典範。

《鏡花緣》是一部與《西遊記》有著共同藝術風格的帶有濃厚神話色彩的古典長篇小說。李汝珍以其神幻詼諧的創作手法數經據典,在歷史與現實之間,真實與虛無之間,巧妙取舍,大膽繼承創新,憑借豐富的想象、幽默的筆觸,寓憤懣於書中,寄向往於青史。作者理想中的“君子國”,是個“好讓不爭的禮儀之邦。”“惟善為寶”是他們所遵循的最高行為準則。國王是清廉的君主,“向有嚴諭,臣民如將珠寶進獻,除將本物燒毀,並問典刑”。宰相謙恭和藹,平易近人,禮賢下士,“脫盡仕途習氣”。百姓溫良恭儉讓,“士庶人等,無論富貴貧賤,舉止言談,莫不恭而有禮,耕者讓畔,行者讓路”。以此來針砭盛行於現實社會中的那些專橫跋扈、貪贓枉法和爾虞我詐的醜惡行徑。小說以辛辣而幽默的文筆,嘲諷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冒牌儒生。還以漫畫的手法,嘲諷和批判種種品質惡劣和行為不端的人們。

是黃河浪與東海潮共同烘托了《西遊記》的神奇意境,造就了《鏡花緣》的浪漫風雅。假如沒有了黃河改道,那麽《西遊記》和《鏡花緣》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五、現代連雲港——黃河改道饋贈給後人的一塊古老的新大陸

公元1855年,黃河於河南蘭考銅瓦廂決口改道,從此,自山東利津流入渤海。這是有史記載以來的最後一次南北大改道。在之後的50年間,雲台山由一個海上仙島逐漸變成與大陸陸路相通的中國東海岸的一座海拔600多米的江蘇第一高山。“雲台山”之所以歷來沒有被稱作“雲台島”,大概也是因為在過去黃河改道北流的歲月裏,它一直是一座連接著大陸的山的緣故。滄海桑田的變遷,使這塊古老的新大陸再次成為人類爭相開發的熱土。至今150年過去了,這裏的地貌變化正在恢覆著4000多年前“藤花落”時代的那個樣子,只是至今還沒有完全恢覆到最低位。150年相對一代人來說,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相當漫長。而對於整個人類歷史長河來說,只是短暫的一瞬間。150余年間,連雲港地區的海水水位持續下降,先是雲台山與大陸陸路相連,緊接著新浦由大陸架成為萬頃良田,成為現代化海濱城市的中心,東部海岸線仍在不斷延伸……這是由於黃河改道北流後,海洋失去了外來水量的堆積和沖力,局部長期失衡的海面正在恢覆它整體的平衡。這個過程大概還要持續100年或更多時間才能基本完成。

今日的連雲港市,地理坐標為北緯34°12′~35°07′、東經118°24′~119°48′。東西橫距129公裏,南北縱距約132公裏,總面積7444平方公裏,其中水域面積1759平方公裏,市區面積880平方公裏,市區建成區面積65平方公裏,全市戶籍總人口為470多萬。可以想見,再過若幹年,連雲港市東部城區的陸地面積還會在現有的基礎上有不小的擴大,水域面積也將隨之東移,人口也將會在這裏劇增[20]。

可以預測,從今往後200年裏,如果不發生新的黃河改道奪淮入海,連雲港的海水水位還會在目前的水平線上降低若幹米。到那時,今天的連雲港30平方公裏港池以及攔海大堤北部一線海域,將會變成灘塗,會成為連雲港的另一個“新浦”,會成為房地產商們爭奪地盤、施展才華的熱土;在連雲港東部地區,還會有更多的“藤花落”遺址“浮出水面”,歷史上的“艾水”將會重新展現,後人們或許能夠正真弄懂“墟溝”的真實含義,能夠有幸目睹久違了的古櫃縣“縣城”遺址,體會古老的“連雲港”的歷史風貌。

新世紀的大開發、大建設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連雲港,這片黃河改道饋贈給20世紀的一塊古老的新大陸,它又一次從黃河渾濁的泥沙中醒來,向著21世紀的海洋發起了沖刺。說它古老,是因為早在4000多年前,這裏就繁衍生息著人口眾多的“港城人”,其中有一部分就生活在今天仍被海水浸沒的大陸淺灘上;他們曾經在這裏創造過被譽為“東方文明的最早曙光”的東夷少昊文化。說它年輕,是因為它剛剛擺脫了潮起潮落的海水的困擾,正在迎著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大踏步地向著太平洋西海岸走去。這是黃河為我們提供的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這是大海為我們鋪開的一張潔白無瑕的宣紙。

一切都剛剛開始!

 

結 論

 

縱觀上下4000多年黃河改道歷史,對生活繁衍在“黃泛區”的炎黃子孫來說,苦難與收獲並存,毀滅與拼爭共生,絕望與希望同在。作為過程,這一切,都在時間的長河中流失了,唯有文化和文化賴以生存的載體,還在向後人們訴說著以往航程中激流淺灘的位置、昭示著未來道路上風雨飄搖的季節。

伴隨著數千年黃河改道而形成的“改道文化”在連雲港地區的發展,歸納起來,大體經歷了這樣幾個階段:

一是史前階段:公元前2000年前後。標志性遺存——“藤花落”遺址。二是遠古階段:公元前602年,周定王五年,有史紀錄以來黃河第一次大改道開始。標志性遺存——將軍崖摩崖石刻以及孔望山文化遺跡。三是近古階段:公元1194年的黃河大改道。標志性成果——《西遊記》、《鏡花緣》等一批文學作品相繼問世,東方神話得到廣泛傳播。四是近現代階段:1855年至今。標志性成果——雲台山再次與大陸接壤;現代海濱城市的再次崛起;區域性歷史文化體系日臻成熟。如果說因黃河改道饋贈給連雲港的“藤花落”、“孔望山”和“田橫崗”上述三大文化遺產是產生於2000年前的以遺存(或以口頭傳說)為主的、藝術內容和藝術形式較為淺顯、輪廓比較粗線條的原始文化遺產的話,那麽,自從公元1194年開始的黃河大改道,連雲港的區域文化便發生了質的變化,開創了“文”、“史”的鮮明分野,使中國文學,尤其是小說創作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鼎盛時期。

就其本質特征來講,改道文化的基本特質是“滄海變桑田”,連雲港文化的基本特質是“山水演神奇”。滄桑之變的黃河文化與山水神奇的海洋文化的有機結合,便形成了這獨特的積澱深厚、內涵豐富的連雲港在海一方區域文化。

黃河還會改道嗎?答案是肯定的。中科院院士、中科院水問題聯合研究中心主任劉昌明先生這樣認為:“黃河下遊的頻繁斷流不僅直接影響到工農業生產,並加重了黃河水汙染和水環境的惡化。更為嚴重的是用於沖沙入海的水量大大削減,大量泥沙淤積於下遊河床,使河道行洪能力減弱,不僅‘小水大災’,而且存在著決口改道的危患,嚴重威脅著下遊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今天的黃河似乎已失去了往日的兇猛,但這是暫時的。從大禹治水開始,中華民族世世代代領教過黃河發威時的能量。我們應當預見,若幹年後,或許百年,或許千年,它還會卷土重來。在未來城市建設、重大工程建設和社會發展的重大決策中,應當考慮到黃河不改道這個歷史坐標,還應當考慮到黃河改道這個潛在的危害因素。

發掘、保護、繼承、利用好黃河改道遺留給連雲港的歷史文化遺存,是當代文化人的光榮使命,也是歷史賦予全體連雲港人乃至全體炎黃子孫的神聖職責。

 

參考文獻:

[1]2001年08月24日《人民日報海外版》第六版;

[2]周錦屏等《古韻勝跡》,中國文史出版社,2005.3;

[3]劉洪石《東海名郡》,中國文史出版社,2005.3;

[4]朱淵清《禹畫九州論》;

[5]蔣人民《也說朐縣》;

[6]《呂氏春秋·貴直》;

[7]《辭海》;

[8]劉洪石《東海名郡》,中國文史出版社,2005.3;

[9]寇彬堂《尋找秦東門》;

[10]酈道元《水經註》;

[11]酈道元《水經註》;

[12]劉洪石《東海名郡》,中國文史出版社,2005.3;

[13]《史記·田儋列傳》;

[14]《史記·田儋列傳》;

[15]韓愈《祭田橫墓文》;

[16]明顧乾《雲台山志》;

[17]高立保、阮修春《田橫五百壯士的最後結局如何?》;

[18]《北京晚報》1983年8月25日《田橫的壯士到哪裏去了》;

[19]河南文化網《田橫五百壯士的下落》;

[20]據連雲港市政府網資料;

(收藏自愛思想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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