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染流年,暖一場相逢,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縱然人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你。攜一縷馨香,書一紙明媚,你靜守天涯,紅塵相念,只因我懂你。歲月靜好。

你以一種寧靜的姿勢默默地躺在那裏,伴遠山那一輪寒月,幽幽地生發一種恬靜的荷香,裊裊彌漫,纏綿悱惻。也曾掬一捧古韻今風,喃喃地喚醒一山杜鵑,流瀉遮掩不住的千千情結,把一顆萌動的芳心付於來來往往的遊子,靜待有人一心一意而至,以一唇灼熱,捂住你腮邊滑落的淚珠兒。

這時,感覺自己是一只白鶴,在流霞飛煙、碧水臨天的款款風情中,掠水而翔。飛起,棲落;再飛起,再棲落。品不完“堤柳漁歌、松風水帶”的田園風光;望不盡層巒疊嶂、松竹青翠、滿山杜鵑、梔子花開;聽不完松濤泉音、百鳥和鳴、浣衣槌響、漁舟槳聲。
你沈默的守望,淡漠了歲月。坦然的緘默、靜靜的守候,無時無刻不潑灑自己的生命。於是,世界就這樣生長:踩著湖水的足跡,去夢幻,去攀援......於是,生命就這樣繁衍:吮著湖水的汁液,去創造、去拼搏......

涼風初起,浪花飛濺。皮劃艇在風中展翅,在湖上盤旋。高高低低的。起起落落,自由自在,如縱情的生命,坦蕩、誠懇,在庸俗之外,在紅塵之中。
風撩起它們的衣袂,輕柔如蝶,透明地坦露,然後徹底地張揚。每一次全身投入,全心的融入船帆競行,都是一次洶湧的追尋;每一次仰天的長啾,都是一次極致的壯行。
飛吧,長空如錦,溯源而上,進入夢境,進入生命的初始。

閑逸時光,靜坐一角,我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看你,一盞茶的時光,靜看花開花落,默念寂寞舒卷,揚揚灑灑的落葉,如碟舞蹁躚,似落英繽。
漸漸明白,人生,總會有許多無奈希望、失望、憧憬、仿徨、苦過了,才知甜蜜、痛過了,才懂堅強,傻過了,才會成長、生命可能是草草一餐,也可能是盛大的宴席,我們之所以看重今生,就因為曲終人散之前,我們酒盞是滿的。
只要實實在在地存在過,為世界組成風景就算最終香消色褪,也留下種勃勃生氣,淡泊雋永的情韻。
盈一抹領悟,收藏點點滴滴的歡樂,經年流轉,透過指尖的溫度。期許靜好,這一路走來,你會發現,生活於我們溫暖,一直是一種牽引,不是嗎?於生活的海洋踏浪,雲帆盡頭,輕回眸,處處別有洞天,雲淡風輕。
你是我今生最美的風景,是我一生不變的依戀。

郭光明·岱山之夜

春末的岱山島,白天尚好:海風柔和,空氣還有些暖和,單衣單褂還能對付。但到了晚上,海風裹著鹹味、腥味的潮濕,吹到岸上,涼透了整個島。不管走到哪,只有一個字——冷。幸好,我從小記住了母親嘮叨,打開旅行箱,找出夾克衫,披在身上,與客棧老板——一位精明、勤快、手底麻利但的半老女人,閑談了幾句,獨自一人,走出院子,走向了海邊。

漁家小院坐落在山坡上。從漁家小院步行到海邊,也就慢行十分鐘。這是晚飯前測算過的。小路是水泥的,斜向柏油路。柏油路是平坦的,緊貼著大海,但高出海面許多,沒有親近海水的路,需順柏油路向前走上幾分鐘。那裏有一條簡易的石子路,通向海邊。走到這條路上,我需要前傾身體才能保持平衡,這下,把身體的重量都集中到了前腳掌,因而踩得腳下的石子,沙沙作響,惹得附近漁家的小狗不停地汪汪,有些像我老家的夜晚,每當夜深人靜時,偶爾的小動靜都會引來狗的狂吠,繼而,全村的狗像炸了鍋似的,遙相呼應,而這裏的狗,像是聽慣了陌生人的腳步聲,汪汪幾聲,又把夜晚的寧靜送還給了漁村。

月亮不勝濕冷,躲到了地球的那一邊,星星卻高吊在空中,看上去有些冰涼。高高低低的漁家小院,星星點點似的散發出有致的燈光,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走過沙灘,走近海邊,隱約的浪聲、濤聲和嘩嘩聲,由遠而近,又近而遠,就像有一位耄耋老人,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與大海有著說不完的話。至於說了什麼,也許是鑒真東渡,也許是劍戈倭寇,也許還是一首小詩,或者什麼也不是,就是海浪逐灘,海潮拍岸。我如那位耄耋老人,坐在那塊礁石上,聽濤,觸浪,一擡眼,海的對面,無數個燈盞,閃閃爍爍的,像黃花魚的鱗片,齊刷刷地輝煌起來,一下子把那個海島,推向天際。再望天空,滿滿的橙紅。無疑,這是一座夢幻般的海島。

昨日下午,天近黃昏,從洪山咀坐上漁船,受邀參觀網箱人工養魚場。那漁船,是動力的,船尾嵌著一台柴油機,把船頭撬得很高,有些像摩托快艇,但不如摩托快艇豪華、航速快。盡管如此,人坐甲板上,身子也需要前傾,否則保持不了平衡。船的吃水很深,船舷與海平面似乎持平,幸虧船隨海浪起伏、共振。我傾著身坐在甲板上,四面都是浩浩的海水,一眼望去,視線無阻,能打到水天一線的極遠地方,而身後的陸地,漸行漸遠。

一只海鷗,貼著水面,悠然自得地翻飛,三五只海鷗,漫無目標地在空中盤旋,船行激起的浪花,宛如一條白練,把桔色的晚霞犁成了兩瓣兒。

魚場到了。漁家大哥關閉了柴油發動機,從甲板上拿起一個通透的竹筒,示意我不要講話,他把竹筒的一頭拄到甲板上,另一頭貼在耳朵上聽了一會兒,又把竹筒遞給我,示意我也聽聽。我拿過竹筒,仿著他的樣子,把竹筒貼到耳朵上,不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陣類似蛤蟆叫的聲音。漁家大哥說,這聲音是黃花魚求偶發情的聲音,“咯咯”叫的是公魚,“嗚嗚”叫的母魚。

哦,真長見識了,原來魚也會叫。之前以為,只有高級動物在情趣盎然時,才會嬌哼低喘,沒有想到,黃花魚也會高呻低吟。盡管它沒有喉頭,沒有聲帶,嘴裏不會發聲,但它的腦幹中,也有同高級動物一樣的興奮點,一樣的興奮物質……從生物學這個角度看,人類和動物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人類跨進了文明的門檻,只是文明程度越高,娛樂化的成分越重,而最樸實的存在,往往被丟失。

想到這,不禁感慨,大海僅僅是波瀾壯闊、一望無際嗎?僅僅是驚濤駭浪、濁浪滔天嗎?僅僅是藍天碧水、海天一色?不,我想不是!因為大海是我們共有的家園,生活著我們共同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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