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gun 詩男's Blog – January 2015 Archive (9)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勝過語言的語言

位大學歷史系的老師曾經向我提出過女性史研究者需要具備何種資格的問題。當時我便把平時考慮到的兩點告訴了他:“一要什麽都能吃,二要輕佻浮薄。”

說是女性史,但我是以底層社會的女性史為研究對象的,所以要到各種各樣的地方去。有時是偏遠的孤島上只靠小土豆和麥飯為生的老婆婆家,有時是吃運河水的東南亞的農村。可是,無論到哪兒,如果不能吃人家端給你的他們平日吃的食物,那麽你也就失 去了作為研究者的資格。有時他們會根據你是否喝他們的茶、吃他們的飯來判斷你是否歧視他們。同吃一鍋飯會產生親近感,這無疑是萬國萬民共知的道理。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講,“吃”乃是勝過語言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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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28, 2015 at 3:52p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我的“母親”

人生許多事都取決於偶然。在我看來,最典型的事例莫過於親子關系了。人,無論如何也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盡管如此,正如“血濃於水”這句話所說的那樣,親子的紐帶固然是十分牢固的。

不過,我從三十五、六歲時起就開始覺得,人除了原有的血緣關系外,也應該可以有通過自己意誌選擇的“母親”和“父親”。而我現在就很幸運地擁有這樣一位“母親”。

不久前,我就為看望這樣一位“母親”,坐飛機從東京到熊本,又乘公共汽車和出租車到 天草島上的一個小村落去了一趟。東京雖是春光明媚,可天黑後到達目的地時,那裏卻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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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17, 2015 at 9:27a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大師”的故事

為了調查以往被忽視的大眾女性的歷史,我有時要到遠離陸地的孤島和偏僻的地方去。在這樣的地方和村民們一同生活一段時間後,我常常感到當地的土著信仰在民眾中依然存在。他們信仰的或是後山的山神,或是海神,或是守護森林的森林神,還有被俗稱為“大師”的神等等。

在近代文明遍及日本列島每一個角落的現代社會,也許人們會為依然有人在信這些不明不白的神而感到驚訝。不過我倒覺得,文明越發達,這種土著信仰的勢力也就會越大。因為在孤島和僻地,青壯年的人數越來越少。剩下的大多是病人和老人,他們無依 無靠,所以只好求助於本地神來保佑自己。也就是說,現代文明發展的失調導致了偏遠地區土著信仰的復活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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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9, 2015 at 6:52p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一次相逢

那是六年前初秋的一天。我在天草下島的一個公共汽車站等車。當時我正在尋找被稱作南洋姐的底層婦女蹤跡的旅行中。那一天,我也是從早晨起就漫無目的地在下島的西海岸走來走去,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公共汽車站。

由於除了這平均一個小時才有一趟的公共汽車以外沒有其它交通工具,小小的車站候車室裏,擠滿了島上的人們,有曬得黝黑的壯年漁民,也有像是看過醫生的老年婦女。雖然我穿著樸素,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本地人,島上的人們自然不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不過,我早已精疲力盡,無暇顧及別人的目光了。雖說已進了九月,但南方島上的太陽依然火辣辣的。我的疲勞既有在烈日下走了很長的石頭路的原因,也有由於越接近那些從小被迫從娼的南洋姐,作為同性我的心情越沈重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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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7, 2015 at 9:32a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一頁戶籍抄本

前幾天,因故把長女的戶籍抄本取了回來。於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己戶籍抄本的女兒,突然十分氣憤地喊了起來:“媽媽太不像話啦,二月二十日的出生,三月三日才去申報,拖了十多天,一點也不拿人家當回事兒。”“媽媽生你後,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呀。”我趕緊把矛頭轉向了她父親。父親又解釋說:“規定是兩周以內申報,所以算不上怠慢。再說也不是不拿你當回事兒呀,我每天都要去醫院看你的。”女兒這才總算明白過來,不做聲了。

遇到女兒的抗議後,我忽然想到了那些孩子出生後不去申報的人們。我由於歷史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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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6, 2015 at 8:00p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兩位有教養的人

後天,我就要去九州的天草島短期旅行,是為看望我在《山打根八號娼館》中所寫的“阿崎婆”去的。迄今為止,我大概到天草島去過六、七次了。前兩次是有關南洋姐的研究旅行,我因此寫成了一本書。後幾次則既不是為研究也不是為去天草旅行,而只是為了親眼看看“阿崎婆”是否安康。

我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由於阿崎婆是位獨居的老人,又不識字,無法親筆把自己的情況寫信告訴我,還有由於她知道我忙,為不使我擔心,在代筆人的信中有關她的健康狀況 也總是寫得很少很輕的緣故。雖說不放心時我也親自去看望她,但我們離得很遠,在這七年中代替我照顧阿崎婆生活的是我的兩位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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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4, 2015 at 9:57p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我的第二故鄉~天草島

常言說,人有兩個故鄉。一個無疑是指自己的出生地,另一個則是指給自己留下終生難忘的回憶的地方。對我來說,這第二個故鄉就是熊本縣的天草下島。

我第一次去天草下島是在五年前的夏天。我是女性史研究者,到那兒去是因為我聽說在那個島上還能找到從明治初至大正中期由日本全國各地到亞洲各國向外國人出賣肉體的被叫作南洋姐的人們。就在登上島子的當天,我便幸運地遇見了一位曾經做過南洋姐的人,並和她一同生活了三個星期,終於使她向我講出了南洋姐的生活,寫成了《山打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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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4, 2015 at 9:09a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生活在底層的婦女

最近我出版了以“底層女性史序章”為副標題的《山打根八號娼館》一書。這是一本以考察明治至大正年間到西伯利亞、中國大陸和東南亞一帶向外國人出賣肉體的“南洋姐”的實情為內容的書,可以說是在我四年前去九州天草島訪問的那位名叫阿崎婆的老人的口述基礎上整理而成的。書出版後,我立即到天草去看望阿崎婆,給不識字的她看了剛出版的書,向她表示感謝。

可是,由於四年前在烈日炎炎的天草島為沒有任何線索的我帶路的佐野光雄和南方南洋姐的頭領、山打根八號娼館老板娘的養女阿作已經離開了人世,我只好把拙著供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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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2, 2015 at 10:28pm — No Comments

山崎朋子: 《山打根八號娼館》 の 小代筆人

我和阿崎婆相識已經四年多了,我們至今每月仍有兩次書信往來。雖說只是互相問候問候,談談日常瑣事,但彼此的思念使通信一直持續到現在。

然而,十歲就被賣到北婆羅洲的阿崎婆是個從未登過校門的文盲,她既不能讀我的信也不能給我回信。她和我通信需要人代筆。前兩年,為她代筆的是村裏負責接收郵件的人或是雜貨店的老板娘,後來就換人了。

新的代筆人是阿崎婆鄰居家上小學四年級的女孩,名字叫幸子。阿崎婆很喜歡孩子,幸子可以說是她從小背大的。我在阿崎婆家住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要跑過來,告訴我們一些村裏的事,替阿崎婆跑跑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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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omogun 詩男 on January 1, 2015 at 9:1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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