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忠·安慰（四）



一個氣勢洶洶的開始後

最終是軟弱的結尾

這樣的訴說讓人羞愧



大風拍打著我們的窗戶，整整一夜

那也許是屈原和海子

也許是你和我，心中不悅



一塊石頭命中了蒼蠅成堆的地方

嗡的一聲它們四散逃開…

余笑忠·情書



我把你的名字安插在那些莫名其妙的辭句之間

啊，我的心腹，我的心腹之患

我信筆寫下，又隨手扔掉

好象那是必須的練習，而不是最終的答卷



高燒中我必須咬住嘴唇

人群中我必須視而不見

啊，沈默，沈默如人去樓空後的水管…

余笑忠·輕描淡寫



我們是在夜裏相互打量

我們是在各自的燈光下

就像我凝視著你，而你不在這裏



我凝視著你而又神思恍惚

就像我決意要構思一首詩

而我無力寫出一首十分肯定的詩



我們用方言去討價還價和謾罵

我們用普通話來互致問候和祝福…

這是一種比喻。但我不知道

當你摘下這兩朵花

是否猜想過它們的未來



現在，它們在我身旁的一角

超然物外

但有時，它會替我醒來



又是在何時何地，我曾找出它們

想象它們還在那棵樹上，想象你的目光

還在那兒停留…

起身吧,你們已呆得太久

你們的疾患，你們的怨恨

應該不再折磨你們，也不再侵擾

我們，我們共同的睡眠



鳥依然在飛，陰霾中的星

如果有誰在密林中的一棵樹上

系上一方手帕，我也許還會

停下來，苦苦思索



在永恒的高度下，我放棄了…

余笑忠·旁觀者說



山崗上，我觀望著這條河流

在黑夜中它是不動的



而光明呈現，在它的表面



我手中有一塊石頭．我強烈的欲望

也是一塊石頭

我拋棄的欲望，還是一塊石頭



光明呈現．在黑夜中

唯有這條河流向我敞開，它是…

坐在軌道不遠處

將身邊的卵石扔出，得到幾聲

寥落的回音

一地銹跡猩紅如火焰。它冰涼，冷酷

加劇對自身的腐蝕

黑夜漸漸模糊了我們滯留塵世的身影…

人群川流不息，人群需要彼此挪動

填補

需要你默不作聲地重復我，不發光

也不必向第三者陳述

江水浩大，自顧向前推進

沙子滯留在原地，沙子填補

沙子裏的空洞

我在一本書的某一頁滯留，摸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