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batan Tamparuli's Blog (110)

陸文夫·古城吟

我常常要產生一種幻想:如果四十年前我們就懂得世界上還有旅遊事業,屬於無煙工業,不僅可以擴大眼界,陶冶性情,娛樂休息,而且還可以賺大錢。如果我們早就懂得它,還懂得怎麽愛惜我們民族的傳統文化,那末,我們就可以把古老的蘇州城好好地保護下來,加以整修,那就可以成為東方的明珠,每年的旅遊收入,很可能會超過目前有煙工業的出口創匯。然而,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直到粉碎“四人幫”之後的兩三年,對於蘇州倒底如何發展還在那里進行激烈的爭辯。一種意見認為蘇州是個古老的文化城市,要全面保護,不能變;一種意見是蘇州人要吃飯,要就業,必須大力發展工業。折衷的意見是在發展工業的同時,分區分片,保護點和線。人們往往要諷剌中間路線,其實世界上最行得通的倒是折衷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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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20, 2017 at 4:29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得到的和失去的

偶爾去閑逛商場,並不是想實什麼,而是想見見世面,因為現在的商場一個比一個巨大,一個比一個豪華,不去看看也就少了點體驗。看著看著就覺得應該買點兒什麼了,否則的話就白白地享受了人家的燈光、空調和自動扶梯。買什麼呢……買雙鞋吧,腳上的一雙皮鞋已經穿了七、八年,它忍辱負重的時間夠長的了,也該讓它到該去的地方去。

自動扶梯把我送到了三樓,三樓是賣鞋的。

上得三樓一看,楞了,那賣鞋的鋪面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鞋的陳列是從平面到立體,從女鞋到男鞋,童鞋還另有專櫃。我站在這個鞋的海洋前眼花繚亂,無從下手,再加上那營業員的態度特好,你剛在鞋櫃前一遲疑,她就笑容可掬地站在你的面前:“老先生,你看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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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20, 2017 at 4:10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綠色的夢

近些年來,夢特別多。沒有美夢,沒有惡夢,更沒有桃色的夢;所有的夢幾乎都是些既模糊,又清晰,大都十分遙遠的記憶。生活好像是一部漫長的記錄片,白天在錄制和放映後半部,晚上卻在睡夢中從頭放起,好像一個攝影師在檢查他那即將攝制完成的樣片。

在那記錄片的開頭,在那些清晰而遙遠的記憶裏,天空是藍色的,大地是綠色的,一片柔和的綠藍使生命得以舒展。那大地的油綠是青青的麥苗,是柳樹的綠葉,是還青的春草,是抽芽的蘆葦……那好像是夢,我曾經躺在那鋪滿春草的田岸上,看那油綠的麥苗在藍天下閃光,在微風中起浪,聽那雲雀在雲端裏唧唧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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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20, 2017 at 4:10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人走與茶涼

常言道:“人一走,茶就涼”。此語出自何處,不得而知,僅知流行於世已久,而且還會流行下去,因為有人從某種位置上一下來之後,就會領略到這句話的滋味。?

我自己也常常因此而發出感嘆:是啊,人走茶涼,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沒有意思。話聽熟了,感慨也發得多了,突然間產生了一種逆想:人走了如果茶不涼的話,誰來向茶杯裏續水?每個走了的人都要保留一杯茶,而且是杯熱茶,這茶館店就只能關門大吉了,新來的茶客坐在哪裏?老年間,茶館店裏倒是有個規矩,茶客臨時離開,可以把茶壺蓋翻過來,表示臨時出去一下,等歇還要回來。茶博士照樣向壺裏加水,那茶倒是不會涼的。不過,這要有一個前提,就是走了還得回來,如果你走了就不回來,那茶杯當然要收掉,洗凈收好,恭候新客,這是事物的規律,老茶客們又何必悶悶不樂,怨張怪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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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20, 2017 at 4:09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吸煙與時髦

吸煙早就不是什麼時髦的事了,已經成了一種不良的嗜好,一種不文明的行為,幾乎是所有的公共場所都禁止吸煙,每年五月的最後一天還被定為世界無煙日。在某些國家和地區,吸煙好像是做賊似的。煙民們的聲譽如此地一落千丈,這在半個世紀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想當年,抽香煙的人都是時髦人,能在市面上走走的大人先生,常常是頭戴一頂禮帽,手拿一根拐杖,嘴咬一根煙嘴,煙嘴裏插著一枝燃燒著的香煙……哇,有派頭,是新潮人物!和現在的大款是一樣的。

抽香煙為什麼會被認為是時髦呢,因為那時的中國人都是抽旱煙,抽水煙。老農民窮得揭不開鍋,也有一根旱煙桿兒別在腰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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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8, 2017 at 11:09am — No Comments

陸文夫·秋釣江南

每逢秋高氣爽時,便會想起那垂釣魚的樂趣。那幾年下放在工廠裏勞動,境遇不好,身體很好,暫且把過去忘卻,倒也有不少的快樂,其中的一樂便是和幾位老師傅們去釣魚。

那時候,出去釣魚是一件大事,就和現在出國是差不多的,幾天前就要開始準備。魚餌、魚具、吃的、喝的、草帽、雨衣,還有可以折疊的小板凳等等,樣樣都得備齊,全部都綁在一輛打足了氣的自行車上面。

三點鐘出門,街巷昏黯,闃無一人,車行如飛,到了城門口時,黑暗中便有幾輛自行車尾隨而來。放心,這不是歹徒,是釣友,早就約好了的。釣魚最好是有二、三人同行,一來是不會寂寞,二來是有個照應,三是相互幫助。一次,一位釣友釣上了一條十八斤重的大青魚,他挺著釣竿和那魚博鬥了一個多小時。魚沒有力氣了,肚皮朝天;人也沒有力氣了,躺在河岸下面。最後還是兩位釣友跳下河去,把魚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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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8, 2017 at 11:09am — No Comments

陸文夫·哭方之

一團火,一把劍,一個天真的孩子,這就是我所熟悉的方之。如今,火滅了,劍入鞘,天真的孩子回到了大地母親的懷抱,方之死了!

他不該死,不能死,也不應當死;即使每個人都免不了死,他也死得太早。他才四十九歲啊!難道不能讓他多活一個月嗎,讓他開完了第四次文代會再死,他心中有話積了二十多年,他想說,他要說,他想在四次文代會上說說,至於說了是有用還是無用,他是在所不計的。現在,他來不及說了,而且誰也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去代替他的語言,方之的語言,鮮明準確,尖銳潑辣。

盡管這種語言並不如音樂那麼美妙,要是能讓他說說也是有好處的,可以發聾振聵,切中時弊。盡管他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正確,絕對正確的話是從來就沒有的;盡管他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大的用處,小用處總有一點吧,大用處是小用處相加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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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8, 2017 at 11:09am — No Comments

陸文夫·寒窗夢不成

——紀念費新我先生誔辰一百周年

費新我先生是我的長輩,他長我二十五歲。當我還在蘇高中讀書的時候,費先生已經是一位很有名的畫家了,我曾在書店裏看到他編寫的繪畫和勞美教材,作為一個學生,對能編寫教科書的老師都十分崇拜。

解放以後我在報社工作,那時候的印刷條件很差,報紙上的照片印不清楚,為了活躍版面只能多用插圖。蘇州有許多著名的畫家,當年都曾經為報紙畫過插圖。費先生也來投稿,或者是被約為某篇文章插圖。我們先把需要插畫的稿件送給費先生,有時候會提出一些要求,有時候也不提要求,請費先生根據稿件的內容自己決定,交稿的日期是規定的,有時候還很急,幾乎是隔天便要交稿。費先生做事認真負責,到了交稿的日期,總是準時出現在報社的會客室裏。那時候,費先生穿一件長衫,溫文而雅,和氣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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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April 8, 2017 at 11:08am — No Comments

陸文夫·一滴何曾到九泉~悼凡一同志

在蘇州的文化界,凡是上了一點年紀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凡一同志。他渡江到蘇州時是宣傳部文教科的科長,人稱凡科長;後來是宣傳部的部長,人你凡部長;後來是市委副書記,人稱凡書記;再後來是政協副主席,人稱凡主席。最後,仍稱凡一同志。

其實,凡一是個文化人,多才多藝。他能寫文章,會畫畫,會制作盆景,會木工,會裁縫,是烹飪高手……每種技藝都達到一定的水平,對盆景藝術還著有論文。

在反右派之後到改革開放之前,文化人當了文化官之後往往有兩種表現。一種是和原有的文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練就一套防身術,以免哪位仁兄受到整肅時會受牽連;更有甚者,到時候還可以作高水平的批判,因為文化人整文化人最為內行,也像武林高手一樣,他知道你的命門在那裏,只要輕輕地一點,你就動彈不得,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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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27, 2017 at 10:48am — No Comments

陸文夫·深巷又聞賣米聲

在清晨的迷夢中依稀聽到了春雨聲,春雨本無聲,是那雨點灑落在廣玉蘭的葉子上發出了沙沙聲。此種聲音可以使人重新入夢,不願清醒。忽然間又聞巷子裏有女子的叫賣聲:“阿要大白米唉……”蘇州女子的叫賣像唱吳歌,這歌聲使我從迷蒙中清醒過來了,好像是聽到了一首十分熟悉而又古老的樂曲,頓時間精神振奮,是的,我不聞其聲差不多已經有半個世紀。

半個世紀前,我睡在蘇州山塘一座臨街的小木樓上,清晨的迷夢中總是聽到兩種叫賣聲,一種是“阿要大白米唉……”一種是“阿要白蘭花啊……”這兩種叫賣聲的音調都一樣,給人的感覺卻大有區別,一種是浪漫的情調,一種是現實的感受。

“阿要白蘭花啊……”是蘇州姑娘在叫賣白蘭花,那聲音甜美、悠揚、清脆,好像帶著清晨的露水和白蘭花的香氣,聽到此種聲音你就會想起陸遊的詩句:“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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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24, 2017 at 7:23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得壺記趣

我年輕時信奉一句格言,叫作玩物喪志。世界上的格言多如過江之鯽,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此時信,彼時非;有人專門制造格言叫別人遵守,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等等,都是有原因的。

我所以信奉“玩物喪志”,是因為那時確實有點志,雖然稱不起什麼胸懷大志,卻也有些意氣風發的勁頭,想以志降物,遏制著對物的欲念。另一個很實際的原因是想玩物也沒有可能,一是沒有時間,二是沒有金錢,玩不起。換句話說,玩是也想玩的,只是怕分散精力和阮囊羞澀而已。事實也是如此,我對字畫、古玩、盆景、古典家什、玲瓏湖石等等都有興趣,也有一定的欣賞能力,只是不敢妄圖據為已有而已。

想玩而又玩不起,唯一的辦法只有看了,即去欣賞別人的、公有的。此種辦法很好,既不花錢,又不至於淪為物的奴隸。蘇州是個文化古城,歷代玩家雲集,想看看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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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24, 2017 at 7:22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茶緣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是古老中國對生活必需品的概括,茶也是其中之一,雖然是放在最後的一位。

開門能辦七件事,那是中等之家的生活水平。貧苦的人家只有三件事,柴米鹽,那油也是時有時無的。小時候,我家的大竈上有許多坑洞,最上層的是竈老爺,要靠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下層的幾個坑洞裏分別放著油鹽醬醋。中層有一個洞裏是放茶葉罐頭的。那是一種鑌鐵罐,上面有字,“六安瓜片”。祖母告訴我,茶葉要放在坑洞裏,那裏幹燥,可以防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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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16, 2017 at 7:06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心香一瓣祭程小青

一個正直而勤懇的作家,當他快要走完自己的創作之路時,總有一個心願:希望自己的的勞動成果、自己的作品能夠為世所知,能夠部分地留傳下去,因為創作的目的本來也就是為別人,為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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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16, 2017 at 7:06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身上冷,腹中饑

讀小學的時候,音樂老師曾經教給我一首難忘的歌:慈母心像三春暉,只有溫暖只有愛,身上寒冷腹中饑餒,整天都由慈母關懷……是的,母親總是關心著孩子的兩件事:凍與餓。我的祖母和我的母親最怕我受涼、挨凍,因為我一受涼便要傷風、咳嗽、哮喘。每年冬天,當我在母親或祖母身邊時,總是蓋家裏最暖和的一條棉被,還要把一個銅腳爐放在被窩裏。

到了1948年的冬天,正是淮海戰埸上硝煙彌漫捷報頻傳的時候,我要離家去投奔革命了。那時我的血很熱,外面的天氣卻很冷,每日清晨站在大門口遠眺北方,田野上總是白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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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16, 2017 at 7:05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清高與名利

中國的文人好象都輕名利,或者說是心裏並不輕視,口頭上卻是輕視的。陶淵明不為五斗米而折腰,有骨氣!為了不低聲下氣,連工資也不要了。

李白卻是另一種表現,錢嘛,有什麽了不起,花光拉倒。“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覆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我受李白的影響最深,從青年時代起就不把錢放在心上,雖然不當闊佬,卻也從不吝嗇。後來有了工資,又拿到稿費,更是不把錢放在眼裏。“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覆來。”李白教導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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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March 3, 2017 at 9:43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風雨中的一枝花

《雨花》,風風雨雨中的一枝花,居然也活了三十年!其間曾經死過一次,後來又起死回生,眼下還活得蠻有滋味,今年的訂戶又增加八千。

我和《雨花》是歡喜冤家,難兄難弟。我能發表小說的時候它就刊載我的作品;我不能發表作品的時候它就刊載批判我的文章。這點兒緣份實乃天作之合,並非哪個人作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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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February 27, 2017 at 11:55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憶朱硯馨同學

上了年紀的人有一個特點,對青少年時代的人和事記得十分真切。我和朱硯馨同學在初中時同班兩年,可是至今對她的聲音笑貌記得還很清晰,當然,我記得的是她的十七歲,用現在的話說是所謂的花季、雨季。不過,我們那一代的人都和花雨無緣,國難當頭,顛沛流離,嚴酷的現實使得我們早早地就思慮國事家事,要用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不是我們要砍人,實在是日本鬼子的大刀在向我們的頭上砍來,我們都親眼目睹日本侵略者的殺人放火。

當我在炮火中讀完小學要升入初中時,已經是1942年,那時候的農村裏沒有中學,升學就必須到城裏去,城裏的公立學校都是敵偽所辦,愛國者認為是奴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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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February 27, 2017 at 11:54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鄉曲儒生

我六歲的時候開始讀書了,那是1934年的春天。

當時,我家的附近沒有小學,只是在離家二、三裏的地方,在十多棵雙人合抱的大銀杏樹下,在小土地廟的旁邊有一所私塾。辦學的東家是一位較為富有的農民,他提供場所,請一位先生,事先和先生談好束修、飯食,然後再與學生的家長談妥學費與供飯的天數。富有者多出,不富有者少出,實在貧困而又公認某個孩子有出息者也可免費。辦學的人決不從中漁利,也不拿什麼好處費,據說賺這種錢是缺德的。但是辦學的有一點好處,可以賺一只糞坑,多聚些肥料好種田,那時沒有化肥。

我們的教室是三間草房,一間作先生的臥室,其余的兩間作課堂。朝北的籬笆墻截掉一半,配以紙糊的竹窗,可以開啟,倒也亮堂。課桌和凳子各家自帶,八仙桌、四仙桌、梳桌、案板,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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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February 20, 2017 at 10:38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老葉、你慢慢地走啊!

葉至誠走了,再也聽不到他那爽朗的笑聲了,寫文章來悼念他,他也不知道,或者說我想寫什麼他也早已知道,他會勸我:“別寫吧,你多多保重自己。”他寫了一世的文章,當然會知道我寫這樣的文章時心裏是什麼滋味。他一身一世不肯麻煩別人,從不傷害別人,不想使別人掃興,更不願使別人傷心。他的為人甚至使我產生了一種預感:他的病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很可能在江蘇省五次文代會和作協四次代表會開會的期間去世,因為這時候他的老朋友都要到南京來開會,免得大家再跑一個來回,老朋友都不那麼健壯了,舟車勞累。果然,我下午一時到南京,他在上午十一時便離開了人世……如果一個人最後可以用一句話為自己總結的話,葉至誠可以自豪地說一句:“我不負天下人!”當然,葉至誠決不會說這樣的話,他不會自豪,他總覺得自己除掉文學之外,對一切都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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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February 18, 2017 at 7:06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人之於味

“你最歡喜吃什麼菜”?

這是個最簡單而又最覆雜的問題,因為這裏所指的菜並非是一般意義上的菜,而是有美食、美味的含意。食物一旦上升為美食,那就成了一種藝術,其功效就不僅僅是療饑,而是一種出於生理需要的藝術欣賞。吃的藝術是一種多門類的綜合學科;是自然科學,人文科學,生理學,心理學的混合體。欣賞美食,就像是欣賞藝術表演。歡喜不歡喜,一是要看藝術的本身,二是要看各人的欣賞水平,三是要看各人的欣賞習慣,四是要看在什麼場合,什麼環境,什麼氣氛,與誰共賞以及欣賞的頻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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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Jambatan Tamparuli on February 14, 2017 at 12:52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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