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mer Loh's Blog – October 2016 Archive (12)

周作人·島崎藤村先生

今天午前看報,忽見中華社東京二十二日電雲,島崎藤村氏於本日午前零時三十分在大磯逝世,享年七十二歲。突然看見,也還不怎麼驚駭,卻是很迫切的覺到一種寂寞之感。月明文庫裏的一小冊《雪天的紙窗》正放在手邊,拿起來翻看,心想能寫這樣文章的人於今已沒有了,很是可惜又仿佛感覺自己這邊陣地少了一個人,這寂寞便又漸近於心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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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25, 2016 at 9:53pm — No Comments

周作人·鬼與清規戒律

從前開始戲改的時候,大概很有清規戒律,特別是關於“見鬼”這一件事,最為忌諱,以為這就是迷信,斷乎不可以容許的。所以這一類的戲,如《活捉三郎》、《奇冤報》、《大劈棺》、以及全部《鐘道》,都一律幹脆禁止,直到今年五月,因為“百花齊放”,這才解了禁。但是,這個不準“見鬼”的清規戒律,似乎並不限於戲劇,流行還要廣遠,應用及於一般言語,提起來不大有人會得相信的。據安徽一個中學教員的通信說,“不健康的人,似乎半人半鬼”,就有人說是迷信,仿佛說起鬼字,便是提倡有鬼似的,這似乎很值得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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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7, 2016 at 3:19pm — No Comments

周作人·這種人·記杜逢辰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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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5, 2016 at 1:20pm — No Comments

北大感舊錄(選錄)

我於民國六年(一九一七)初到北大,及至民國十六年暑假,已經十足十年了,恰巧張作霖大元帥,將北大取消,改為京師大學,於是我們遂不得不與北京大學暫時脫離關系了。但是大元帥的壽命也不長久,不到一年光景,情形就很不像樣,只能退回東北去,於六月中遇炸而死,不久東三省問題也就解決,所謂北伐遂告成功了。經過一段曲折之後,北京大學旋告恢覆,外觀雖是依然如故,可是已經沒有從前的“古今中外”的那種精神了,所以將這十年作為一段落,算作北大的前期,也是合於事實的。我在學校裏是向來沒有什麽活動的,與別人接觸並不多,但是在文科裏邊也有些見聞,特別這些人物是已經去世的,記錄了下來作為紀念。而且根據佛教的想法,這樣的做也即是一種功德供養,至於下一輩的人以及現在還健在的老輩悉不闌人,但是這種老輩現今也是不多,真正可以說是寥落有如晨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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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3:00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若子的病

《北京孔德學校旬刊》第二期於四月十一日出版,載有兩篇兒童作品,其中之一是我的小女兒寫的。



《晚上的月亮》周若子

晚上的月亮,很大又很明。我的兩個弟弟說:“我們把月亮請下來,叫月亮抱我們到天上去玩。月亮給我們東西,我們很高興。我們拿到家裏給母親吃,母親也一定高興。”

但是這張旬刊從郵局寄到的時候,若子已正在垂死狀態了。她的母親望著攤在席上的報紙又看昏沈的病人,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只叫我好好地收藏起來,--做一個將來決不再寓目的紀念品。我讀了這篇小文,不禁忽然想起六歲時死亡的四弟椿壽,他於得急性肺炎的前兩三天,也是固執地向著傭婦追問天上的情形,我自己知道這都是迷信,卻不能禁止我脊梁上不發生冰冷的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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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2:46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有島武郎

閱七月九日的日本報紙,聽說有島武郎死了。我聽了不禁大驚,雖然緣由不同,正與我十余年前在神田路上買到一報號外,聽說幸德秋水等執行死刑時,同樣的驚駭,因為他們的死不只是令我們惋惜。

有島武郎(ArishimaTakeo)生於明治十一年(1877),今年四十六歲。他在二十六歲時畢業於劄幌農學校,往美國留學,歸國後任母校的英文講師八年,大正四年(1915)辭職,以後專致力於文學。他最初屬於白樺一派,其後獨立著作,所作匯刻為《有島武郎著作集》,已出十四集,又獨自刊行個人雜志曰《泉》。他曾經入基督教,又與幸德相識,受到社會主義思想,去年決心拋棄私有田產,分給佃產,自己空身一個人專以文筆自給,這都是過去的事情。六月八日外出旅行,以後便無消息,至七月七日,輕井澤管別莊的人才發現他同著一個女子縊死在空屋中,據報上說她是波多野夫人,名秋子,但的確的事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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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2:46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娛園

有三處地方,在我都是可以懷念的——因為戀愛的緣故。第一是《初戀》裏說過了的杭州,其二是故鄉城外的娛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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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2:45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初戀

那時我十四歲,她大約是十三歲罷。我跟著祖父的妾宋姨太太寄寓在杭州的花牌樓,間壁住著一家姚姓,她便是那家的女兒。她本姓楊,住在清波門頭,大約因為行三,人家都稱她作三姑娘。姚家老夫婦沒有子女,便認她做乾女兒,一個月裏有二十多天住在他們家裏,宋姨太太和遠鄰的羊肉店石家的媳婦雖然很說得來,與姚宅的老婦卻感情很壞,彼此都不交口,但是三姑娘並不管這些事,仍舊推進門來遊嬉。她大抵先到樓上去,同宋姨太太搭訕一回,隨後走下樓來,站在我同仆人阮升公用的一張板桌旁邊,抱著名叫“三花”的一只大貓,看我映寫陸潤庫的木刻的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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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2:44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周作人·愛羅先珂君

愛羅君於三日出京了。他這口是往芬蘭赴第十四次萬國世界語大會去的,九月裏還要口來,所以他的琵琶長靴以及被褥都留在中國,沒有帶走。但是這飄泊的詩人能否在中國的大沙漠上安住,是否運命不指示他去上別的巡禮的長途,覺得難以斷定,所以我們在他回來以前不得不暫且認他是別中國而去——

①愛羅先珂(B·R·Epomehk,1889-1952),俄國詩人、童話作家。童年時因病雙目失明。25歲離開俄國本士,先後在暹羅(今泰國)、緬旬、印度、日本等地漂泊。1921年日參加“五一”遊行,被日本當局驅逐,來到中國。1922年2月,在魯迅、周作人推動下,經蔡元培特聘,來北京大學教授世界語,借住在周氏兄弟八道灣住宅裏。周作人多次陪同愛羅先珂到北京各校講同,並作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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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2:40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志摩紀念

面前書桌上放著九冊新舊的書,這都是志摩的創作,有詩,文,小說,戲劇,--有些是舊有的。有些給小孩們拿去看丟了,重新買來的,《猛虎集》是全新的,襯頁上寫了這幾行字:“志摩飛往南京的前一天,在景山東大街遇見,他說還沒有送你《猛虎集》,今天從志摩的追悼會出來,在景山書社買得此書。”——

①徐志摩(1897一1931),原名徐章垿,字□森,1918年赴美目學時更名志摩。筆名有雲中鶴、仙鶴、南湖等。河南開封人,生子浙江海寧一個封建官商家庭,著名現代詩人,著有《志摩的詩》、《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雲遊》等詩桌。並寫有散文、小說、戲劇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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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3, 2016 at 2:30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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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1, 2016 at 9:30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水鄉懷舊

住在北京很久了,對於北方風土已經習慣,不再懷念南方的故鄉了,有時候只是提起來與北京比對,結果卻總是相形見絀,沒有一點兒誇示的意思。譬如說在冬天,民國初年在故鄉住了幾年,每年腳裏必要生凍瘡,到春天才脫一層皮,到北京後反而不生了,但是腳後跟的斑痕四十年來還是存在,夏天受蚊子的圍攻,在南方最是苦事,白天想寫點東西只有在蚊煙的包圍中,才能勉強成功,但也說不定還要被咬上幾口,北京便是夜裏我也是不掛帳子的。但是在有些時候,卻也要記起它的好處來的,這第一便是水。因為我的故鄉是在浙東,乃是有名的水鄉,唐朝杜荀鶴送人遊吳的詩裏說:

君到如蘇見,人家盡枕河。

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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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emer Loh on October 1, 2016 at 12:2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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