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tsames Denken's Blog – December 2016 Archive (39)

二毛《媽媽的柴火竈》3

稱心如意菜

上世紀60、70年代,在那些缺肉少油的日子裏,我特別喜歡母親做的一道豆芽菜,即酸辣味的“熗炒綠豆芽”,因為爽脆下飯,至今我還常炒這道菜來招待朋友。說來奇怪,我90後的兒子牟蘭島也格外喜歡這款豆芽菜,回家吃飯之前總要打招呼:老漢(爸爸),熗炒個綠豆芽哈!我常想:龜兒子的還算要求不高!

“死歪萬惡,不拆豆芽腳腳”這是一句四川罵人的話,意思是這人很厲害,吃豆芽連根都不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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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25, 2016 at 9:45pm — No Comments

鮑汁飛:四海美食攬舌下 獨戀家之味

愛好美食的人似乎都有顆不安分的心,飛哥也不例外,從97年便穿越羅布泊,到07年自駕由北至南穿越中國,一路上,美食滲透進每個瞬間,為異鄉的聲色增添了酸甜苦辣的味道。回到家中,把記憶中的美味和內心的向往結合,研發出一道道全新的味道,才是最讓飛哥享受的時刻。

鮑汁飛:四海美食攬舌下 獨戀家之味



人物名片:何偉生,筆名鮑汁飛,人稱飛哥,以資深餐飲顧問、獨立食評人、專欄作家的身份為人熟知。主張美食的烹飪需要尊重當地文化和食材的特性,突出本味。他的私廚家宴是眾多飲食行家趨之若鶩的賞味殿堂。TVB飲食節目《蘇GOOD》客席主持人;暢銷食譜《阿飛正菜傳》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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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14, 2016 at 10:25am — No Comments

二毛《媽媽的柴火竈》2

推薦序二:把春風用來清炒(王小丫)

二毛是個詩人。

差不多三十年前,在那個美好的八十年代,青春年少的二毛每天寫詩。他頌讚剛剛覆蘇的國家,思索人生的價值與個人的命運,有時候也常常為賦新詞強說愁,因為年輕。

那時的天空很窄很低

沒有樓房

沒有遠方

那時的詩人很瘦很矮

沒有長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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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11, 2016 at 12:31pm — No Comments

二毛《媽媽的柴火竈》1

二毛,男,原名牟真理,上世紀60年代生,重慶酉陽人。是上世紀80年代莽漢主義詩派代表詩人之一,中國飲食裝置藝術和行為藝術的創始人。現為《新周刊》、《中國經營報》等美食專欄作家,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美食顧問,雲南大學客座教授,北京(天下鹽)餐飲管理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兼總經理。著有《碗裏江山》等。

上世紀60、70年代,在那些缺肉少油的日子裏,我特別喜歡母親做的一道豆芽菜,即酸辣味的“熗炒綠豆芽”,因為爽脆下飯,至今我還常炒這道菜來招待朋友。說來奇怪,我90後的兒子牟蘭島也格外喜歡這款豆芽菜,回家吃飯之前總要打招呼:老漢(爸爸),熗炒個綠豆芽哈!我常想:龜兒子的還算要求不高!



推薦序一:饞死我了(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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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9, 2016 at 10:23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20

飯局之花

如果沒有女人,再葷的飯局也都是“素局”。幾個老男人在一起拼酒,掏心窩子,累了斜斜地靠在椅子背上。有了姑娘,具體說是有了飯局之花之後,這個飯局才顯得完整。坐在飯桌周圍的男人們揣好各自的鬼胎,揣摩說話的語氣,有不經意的諂媚和討好,有恰到好處的挑逗。一個圓滑的女人,就是一個滴水不漏的漏勺,泄露出的甜蜜汁液攪拌著一個多情的夜晚。

一個中國式的飯局,應該是生旦凈末醜齊活,插科的,打諢的,掮客騷人,美女野獸,齊聚於此。此間不可缺花瓶,當然也不能遍地花瓶,那樣將會一片狼藉。她不一定美艷動人,必然八面玲瓏,懂得分寸,我們這群男人總是喜歡有一點放浪的處女,或者一個矜持的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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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4:03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9

給二流時代的情書

作為一個二流時代忠實的臣民,

我自豪地承認,我最妙的主意

全是二流的,但願未來把它們

當作我反抗窒息的戰利品。

我坐在黑暗中。很難判斷

哪一個更糟:黑暗的內部,還是外部的黑暗。

——羅布茨基《我坐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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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4:02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7

異鄉飯 四

在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我正在大海上航行。那是一艘郵輪,從上海出發,到日本的沖繩,再到福岡,最後抵達韓國釜山,最後返程回上海。船上的中國人來自五湖四海,每天晚上我們坐在船裏的餐廳裏吃著大同小異的西餐的時候,最開心的環節就是講各自的方言,叫別人猜測是什麽意思,再有就是講述故鄉不為人知的吃食。

一桌人分別來自上海、武漢、四川、南京、天津、廣州、北京、揚州、湖州……我這個北方人吃虧,聽不懂他們的方言,而我又沒有什麽方言可以供他們猜謎。只有聊吃了,這個我還算在行,可以從豆汁聊到鹵煮,從羊湯聊到烤肉,我從來沒有覺得這些吃食在一艘公海的郵輪上能有這麽大的魅力。

其實我不是北京人,而是河北人,久居北京,直把他鄉作故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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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4:01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6

異鄉飯 

許多人都消匿在歷史中,比如孟元老。他的身世經歷都不可考,卻留下了一本書《東京夢華錄》。在北宋南遷之後,他細細回憶東京的生活細節種種。我最喜歡看的是那些與食物相關的篇章,北宋東京的繁華似乎都在舌尖覆活。

那時東京城裏酒肆林立,最有名的是樊樓,除此之外,還有州東宋門外仁和店、姜店,州西宜城樓、藥張四店、班樓,金梁橋下劉樓,曹門蠻王家、乳酪張家,州北八仙樓,戴樓門張八家園宅正店,鄭門河王家,李七家正店,景靈宮東墻長慶樓。在京正店七十二戶,此人在異鄉,回憶故鄉的吃食,回憶小時候的味道,這是人生固定程序,證明自己活過愛過。這家店開在馬行街,這條街幾乎就是東京城裏的“香榭麗舍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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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4:00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7

血泡飯,斷頭飯 五

有一段時間,作家狗子喜歡在喝高了的飯局上,問別人“什麽是愛情”,這是個無解的問題。而我喜歡問別人“如果你生命還有一天,你想吃什麽”。醉酒的飯桌上往往喧鬧,這樣的問題不會給熱鬧的餐桌帶來一點冷場,往往是更喧鬧。有人為了這最後一頓飯舉起了酒杯,集體走一個。這個問題似乎有解,得到的回覆都是一些簡單的吃食,諸如一碗炸醬面,一碗豆汁之類的。

也有人願意跟我一樣追問相似的問題,BBC做過一個紀錄片,叫《50 Thingsto Eat Before You Die》,死之前要吃的50種食物,其中分門別類,有牛排、龍蝦,泰國菜、中國菜,冰激淩,也有鱷魚肉、鹿肉、天竺鼠之類的蹊蹺物。不同的人在鏡頭裏細細描述著那些食物,這哪裏是食物,其實是把生命的灰塵寄居在那些微小的食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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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4:00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8

我們的蒼蠅酒館

陳升有一首懶洋洋的歌,叫《布考斯基協奏曲》,我經常在錢櫃點這首歌唱,一般人不會,沒有人跟我搶麥,而且我拉了侉的聲音能把他們唱得昏昏欲睡。美國還有一部電影,也是講述布考斯基的事兒,名字叫《蒼蠅酒吧》,一個酒鬼整夜混跡在小酒館裏,他是一個美國大兵和一個有波蘭血統的德國女郎生出來的雜種,是一個渾蛋牌天使,當然還是個詩人。我周圍許多人喜歡他寫的詩,當然也包括我。

我總想和布考斯基喝一杯酒,就在他混跡的蒼蠅酒吧,然後喝多了一起去大街上打架。但是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這個老混蛋已經死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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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4:00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5

異鄉飯 

上面講述的那些故事都是從一本書上看來的,這本書的名字是《東食西漸:西方人眼中的中國飲食文化》,作者是英國人A.J.G.羅伯茨。我跟他有著相似的興趣,想了解不同人的飲食偏好,以及不同的人對另外一種陌生飲食文化的看法。

一方面,隨著交流的通暢與信息的無礙,關於飲食的芥蒂慢慢消弭,在北京也能吃到地道的法式大餐,在紐約吃到一家川菜的餐廳,味道比四川還四川。而另一方面,隨著城鄉二元體制實際上的消解,故鄉的概念也慢慢消逝。有時候我回到那個我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家,處處都在拆遷,搞房地產,修路,城市建設……回憶中的故鄉不覆存在,只能在舌尖上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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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9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4

異鄉飯 

有一年我去了法國,是一次美食美酒之旅。從巴黎出發,經香檳,到勃艮第,再去博若萊,普羅旺斯,一路上美景無限,美食無限,米其林的廚師、城堡酒店、各種酒莊、酒窖裏品酒……算得上一次美差。十幾天下來,最後在返回巴黎的火車上,同行的一個小夥子從包裏取出兩包榨菜,我們驚聲尖叫,親切無比,像是排隊領聖餐一樣,一根根平均分配,就像上甘嶺的那枚蘋果。我把榨菜絲卷在面包片裏慢慢咀嚼,其實不怎麽好吃,但依然吃得津津有味。這在超市裏幾毛錢一包的榨菜哪裏是榨菜,分明是鄉愁一種,在鹹鹹的榨菜絲裏析出來。如果我們再在法國住上一個月,遇到一瓶老幹媽辣醬能把它當成精華露抹在臉上;如果三個月見不到任何中餐,路邊見到一個炸油條的大鍋,甚至有把自己炸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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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9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3

青春飯 

我還記得鄉下盛夏的樣子。高考結束之後,我們有一段醉生夢死的生涯,蹣跚的腳步邁過縣城大大小小的餐館,每一個鄉鎮同學家的院子。

那時的高考更加隨意,沒有家長來陪考,每一場考試結束之後,門口也沒有那麽多翹首以盼的身影。上午考完試,我就會和曹巖去不遠的一家勝芳肉餅鋪吃肉餅,順便喝一瓶啤酒。肉餅鋪不大,從裏到外彌漫著肉香,如今想來,那裏的肉餅味道算不上優異,只是便宜順嘴。掌櫃的是兩口子,老板娘眉清目秀,長得沈著,平時不太笑,如果在大街上見到,你會覺得她應該是個公務員或者中學教師,並不像整日與肉餅為伴的廚娘。這裏狹仄,盛夏的時候,屋子裏開一台舊電扇,吹來陣陣熱風,曹巖是個胖子,還沒有坐下,就已經汗流浹背,我們說:“老板,來兩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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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9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2

青春飯 三

空蕩蕩的青春似乎值得一書再書,然而真的回想起來,卻是白茫茫一片。故事都是相似的:暗戀、青春的打鬥、喝酒、上課、考試、逃學、無聊的時光。

後來,我在北京認識了兒歌,他本名張偉,後來改叫而戈,貴州人。他說在他上高中的時候,學校旁邊是一個釀酒廠,廠長的兒子是他同學,他們每日聞著酒糟的味道上課,放學之後就跑過去喝劣質的白酒。

青春在酒精裏浸泡過,才有一點靈魂的光。1998年我已經上了高中,初中與高中有一路之隔。宿舍是平房,有一個院子,夏天的晚上,一群小夥子渾身精光地站在杏樹下面洗澡,如果你從宿舍門口經過,會恍惚來到了男生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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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8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1

青春飯 

初中畢業那一天,我們都喝多了。我們去的是中心市場邊上的一家小酒館。男生女生去了一堆。小酒館的杯子不夠用了,喝酒用碗,凳子也不夠用了,老板從旁邊家借來不少椅子。我估計喝到最後,酒也不夠了,需要現從小賣部裏買酒。

在之前,我們偷摸喝酒的都是男生,並且以住校的男生為主。學校門口有一家小館,平時做燒餅、燜餅、燴餅、雞蛋湯之類的小玩意兒,老板姓汪,個子不高,我們管他叫老汪。老汪的店有一個後門,可以直接通往學校內部,我們下了晚自習,學校的大門關了,就集體溜到老汪的後門,敲敲門,老汪就知道我們來了。他打開門:“今天給你們準備了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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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7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10

青春飯 

1996年春節,我讀初三,是一名寄宿生。寒假並沒有結束,我們都紛紛回到學校,你知道的,補課。還有半年就中考了,需要抓緊一切時間,上課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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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7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9

血泡飯,斷頭飯 七

我只是試圖尋找美食的背面。透過食物這扇窗戶,朝外面張望,可能漆黑一片,可能有點點星光,而此刻,外面正在下雨,一場小雨。食物從來不是食物本身,而是生活與經驗。人類的美食史,也是人類的饑餓史,在人類歷史的縫隙中,下著小雨,有點恍惚,以至於看不清楚。

沒有過多久,許多事情就已經湮沒了,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已經很少有人提起“代食品”了,才幾十年的光景,這看上去就像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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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6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8

血泡飯,斷頭飯 六

十幾年前,陸幼青寫過一本《死亡日記》,他記錄下面對死亡的種種坦然,頗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大度。其中也會提到吃,他本是一個吃貨,然而在最後的日子裏,“想起來的美食幾乎跟飯店無關,全是菜名,甚至有不少是我在外地吃的,留下深刻印象的。開個玩笑,我現在如果開張菜單,禦膳房也沒轍。前兩天,忽然念及上海大壺春的生煎饅頭,覺得比較有可行性,便由妻駕車巴巴地趕了去,如願以償,但只吃了4個,也覺得就是如此了。”

在生命的最後的時光裏,美食早已經不是食物,而是一種對世界的回憶,以及念想。哪裏是充饑解饞,無非是yesterday once more,在舊日重現的光景裏,想念著那時候的人和事,吃食僅僅是一粒明晃晃的紐扣,懸掛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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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4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6

血泡飯,斷頭飯 四

饑餓能使味覺變得靈敏異常。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由於一次酒後的鬥毆,被關在看守所裏。

每天他念叨著紅燒肉入睡,第二天又念叨著紅燒肉醒來,每每遭受毆打與謾罵時,他就在心中默念紅燒肉。紅燒肉在這時已然是他的上帝。當他從看守所出來,吃的第一頓飯是紅燒肉,這幾乎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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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3pm — No Comments

小寬·青春飯,我們都愛重口味 5

血泡飯,斷頭飯 

300多年之後,金聖嘆的才華都已經消逝在歷史中,倒是一個以訛傳訛的故事流傳頗廣——他在臨死前,曾告訴兒子:豆腐幹與花生米同嚼,有火腿滋味。這個故事最早來源於《清稗類鈔》,引金清美《豁意軒錄聞》,說他的遺書是:“字付大兒看,鹽菜與黃豆同吃,大有胡桃滋味。此法一傳,吾無遺憾矣。”

無論是豆腐幹與花生米,還是鹽菜與黃豆,都嚼不出什麽別的味道來,這最多算是一個玩笑,跟死亡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據史載,金聖嘆“臨終前飲酒自若,且飲且言曰,割頭痛事也,飲酒快事也,割頭而先飲酒,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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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ltsames Denken on December 8, 2016 at 3:52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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