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Via della Seta's Blog (220)

黃河浪·故鄉的榕樹

住所左近的土坡上,有兩棵蒼老蓊郁的榕樹,以廣闊的綠陰遮蔽著地面。在鉛灰色的水泥樓房之間,搖曳賞心悅目的青翠;在赤日炎炎的夏天,註一潭誘人的清涼。不知什麽時候,榕樹底下辟出一塊小平地,建了兒童玩的滑梯和亭子,周圍又種了蒲葵和許多花朵,居然成了一個小小的兒童世界。也許是對榕樹有一份親切的感情罷,我常在清晨或黃昏帶小兒子到這裏散步,或是坐在綠色的長椅上看孩子們嬉戲,自有種悠然自得的味道。



那天特別高興,動了未泯的童心,我從榕樹枝上摘下一片綠葉,卷制成一支小小的哨笛,放在口邊,吹出單調而淳樸的哨音,小兒子歡跳著搶過去,使勁吹著,引得誰家的一只小黑狗尋聲跑來,搖動毛茸茸的尾巴,擡起烏溜溜的眼睛望他。他把哨音停下,小狗失望地跑開去;他再吹響,小給又跑攏來……逗得小兒子嘻嘻笑,粉白的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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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August 5, 2016 at 10:13am — No Comments

峻青·雄關賦

哦,好一座威武的雄關!--山海關,這號稱"天下第一關"的山海關!

山海關這錚錚響的名字,是我剛記事的童年,從我的一位四爺那裏聽到的,從此,在心裏刻下了這座雄關的影子。



我的四爺,是一個關東客。還在他才十幾歲的時候,就像我故鄉的許許多多為貧困所迫無路可走的農民一樣,孑然一身,肩上背著一張當做行李的狗皮,下關東謀生去了。待到重返故里,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和他幾十年前離鄉時一樣,依然是孑然一身,兩手空空。他帶回來的惟一財物,就是那漂泊異鄉浪跡天涯的悲慘往事和種種見聞。




這當中,就有著山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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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August 2, 2016 at 8:00pm — No Comments

郭沫若·訪沈園

紹興的沈園,是南宋詩人陸遊寫《釵頭鳳》的地方。當年著名的林園,其中一部分已經辟為"陸遊紀念室"。







《釵頭鳳》的故事,是陸遊生活中的悲劇。他在二十歲時曾經和他的表妹唐琬(蕙仙)結婚,伉儷甚篤。但不幸唐琬為陸母所不喜,二人被迫離析。




十余年後,唐琬已改嫁趙家,陸遊也已另娶王氏。一日,陸遊往遊沈園,無心之間與唐琬及其後夫趙士程相遇。陸既未忘前盟,唐亦心念舊歡。唐勸其後夫遣家童送陸酒肴以致意。陸不勝悲痛,因題《釵頭鳳》一詞於壁。其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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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30, 2016 at 10:58am — No Comments

張承志《鮮花的廢墟》(6)

 那是難以想象的古代。它的奢侈使人不敢相信,它的夢想也令人不敢想象。在奢侈與夢幻中——哪怕這奢侈中包含著對自然的親近——畢竟人和精神都遭到了銷蝕。當科爾多瓦如太陽般照耀歐洲的時候,它的締造者們卻失去了英雄氣。在前定的衰老過程中,他們病弱不起,最後走出了歷史。

  古代被大火吞沒了,無聲地頹坍湮滅。燒焦它的業火並非來自敵人之手。照例的、和平的富裕之後接踵而來的分歧,蔓延成了內部的戰亂。據一般的通說,點燃罪惡的,是一些穆斯林的手。它莫名地、野蠻地擲出火把,於是珍寶就燒成了灰燼。有人指責北非的柏柏爾人,說他們是燒毀紮哈拉宮的罪人。也有人不這樣看,認為天下大勢的力量消長,早決定了這十一世紀的圓明園在劫難逃。

  風尖銳地掠過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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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29, 2016 at 8:36am — No Comments

張承志《鮮花的廢墟》(5)

君王贈予愛妃以一座建築——它們留了下來,成為時代的碑銘。只不過,莫臥兒的泰妃陵至今還矗立原處被人類贊嘆不已;而麥地那·紮哈拉卻已經失蹤了,只剩一片礫碎石。誰願意聽你說,紮哈拉廢墟比它的姊妹、比泰姬陵更有意味?誰能相信你說,當鮮花之城還沒有變成廢墟時,它象征的是人類文明的頂峰?如今的河左岸上野草叢生,荒原上只有西班牙考古學家的復原作品,嗅不到一絲古代的氣息,更不用說泰姬陵孿生姐妹的氣息了!

  作為一個退役的考古隊員,我對西班牙同行的遺址復原,總不心存微詞。他們真真假假的復原,雖不敢說已經偏離了歷史的規矩,但或許是更多地隨著美術的思路。這使得我到過的不少遺址都有些失真。另一方面,在處理豐滿的歷史時,他們的色調是冷淡的,缺乏一種透視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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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27, 2016 at 9:09am — No Comments

張承志《鮮花的廢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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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26, 2016 at 11:13am — No Comments

張承志《鮮花的廢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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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24, 2016 at 10:00am — No Comments

張承志《鮮花的廢墟》(2)

—— 幽暗中亮著的說明牌上寫道:公元150年,中國的蔡倫發明了造紙術。十二世紀中葉,造紙術從摩洛哥傳入安達盧斯。科爾多瓦附近的某個小鎮,建造了歐洲第一個造紙中心。最後,造紙術經西班牙先傳進法國,隨後傳遍了歐洲。途徑是經由安達盧斯,而不是經由別的地方。並非如一些不負責任的書籍所言,是十字軍帶回了造紙術。回國後我讀了一點高仙芝和怛拉斯會戰的史料。由於腦子裏已經有了安達盧斯,我對唐朝的這次遠征,頭一次有了自己的感覺。怛拉斯,是唐代中國與阿拉伯——這兩支文明劃定勢力範圍、互相射住陣腳的一次決戰。既然戰役以唐軍的慘敗告終,於是中亞就跨入了伊斯蘭化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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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21, 2016 at 9:56pm — No Comments

張承志《鮮花的廢墟》(1)

這是張承誌2005 年出版的遊記《鮮花的廢墟:安達盧斯紀行》中的同題文章,它並不是一本普通的遊記,它的舉意,“首先是對這個霸權主義橫行的世界的批判。其次則是對一段於第三世界意義重大的歷史的追究、考證和註釋。”(見書之“小引”第3頁)。售價38元,其中有很多張承誌親手繪制拍攝書寫的插圖,印制精美典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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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ly 9, 2016 at 8:37pm — No Comments

萬京民·我遊越南柬埔寨——3 雨遊湄公河•輕舟觀美多

住在臨街的賓館,天不亮就能聽見街上的喧囂聲。揉著惺忪的睡眼觀望,西貢開始卸去夜生活那奢華卻浮躁的粉底,感受著很家居很市井的西貢,看街角的米粉攤坐滿吃客,聞著似乎要彌漫整個街面的咖啡的濃香……從夜晚的燈紅酒綠到白天的柴米油鹽,轉換得如此從容,如此自然,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惟獨西貢才有這般韻味。

西貢是越南的第一大城市,也是一座歷史古城。但當地人所稱的西貢是指原胡誌明市的一部分,但對文藝青年來講人會將其叫“西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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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ne 26, 2016 at 8:19pm — No Comments

張承志·脆弱的城市 序

這本集子不知為什麽使我牽扯了許多心思,好像它在我的書架上是個不足月的嬰兒。或者是因為有一種認為大街上匪患滾滾的心理,所以本來是流水茶飯,我卻敏感而警覺,好像隨時準備拔出匕首,刺入無影之中的敵腹。

在一個失聰的年代,一切判斷的根據,只是“內在的聽力”。也就是說,拒絕強制灌輸塞入耳朵的喧囂聲響,用人的另一種本能,去聽取茫茫沈默中的啞語本音。我暗暗下了決意,從此側耳傾聽,不僅調動體內的潛在聽覺,而且調動各樣的異色語言。從底層到空間,從民眾到鄰人,按照聽到的世界真實的指引,決定一介作家之落筆。

————張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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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ne 22, 2016 at 12:30pm — No Comments

卿仁東·屋後那座山

我家在一個坐南朝北的山間小盆地裏。

屋後是一片連綿起伏的群山。小時候,我在那裏灑下了很多的汗水和苦澀,也留下了很多夢想。

那時候覺得山很高,也很神秘。不知道山的那一邊是海還是更高的大山。曾經多少次想到山的那一邊去看看,可是登上一座山頭,還有更高的山頭。因此,從來就沒有走出那片連綿起伏的大山。

老人說,那山很特別。像一把圍椅福蔭著這片神奇的土地,把風把雨把陽光都圈在這個小盆地裏,為這裏的子民涵養靈秀和神韻。曾幾何時有“上籃塘的頂子,對頭院子的谷子,石板鋪街上的銀子”的順口溜在老百姓中流傳,還流傳下來“挑斷天子嶺,毀掉竹山橋”的神奇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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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ne 16, 2016 at 9:11am — No Comments

章校中·詩情綠意紫蓬山

人,總是垂涎遠方的美麗,卻又總是忘記了身邊的風景。就如我,在合肥工作了三十多年,近在咫尺的紫蓬山竟然沒有去過。今年盛夏,我獨自去看紫蓬山。紫蓬山是綿延大別山的一支余脈,猶如巍巍大別山拋出的一個多情的繡球,飛落在合肥西南25公裏處肥西縣農興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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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ne 14, 2016 at 6:46pm — No Comments

趙春華·挖苦菜

每當到了清明節,村子西邊山坡上地裏都長滿了苦菜,剛剛長出來不久的苦菜很鮮嫩的,這個時候是挖苦菜、吃苦菜的好時候,再過一段時間苦菜就開出小黃花就不能吃了,已經長老了。

每年的清明節都回老家上墳,祖墳就在村子西邊的陽臺山腳下。清明時節也是杏花盛開的季節,村子西北到處都盛開著粉紅的杏花,所以這個時候不單是上墳的季節,也是踏青的好日子,順便再挖一些苦菜,呼吸著山野的清風,感覺很舒服,真是一種享受呢!

北方的春季是比較乾幹燥的,人容易上火,所以挖些苦菜,回到家裏洗幹凈,涼拌著吃,放少許的鹽和醋,點點兒香油,吃起來不錯,去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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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June 9, 2016 at 11:03am — No Comments

劉超·沂山法雲寺觀古松紀遊

沂山,古稱海嶽,居五大鎮山之首,是齊魯中部歷史悠久的文化名山,座落在今臨朐縣城南約四十五公裏處。《史記》有黃帝登封沂山的記載,舜肇州封山,定沂山為重鎮,漢武帝曾親臨其下,令禮官祀之,隋唐至明清,祀典不廢,歷朝屢有封祭,歷代名士至此攬勝有據可考的有李白、酈道元、歐陽修、範仲淹、蘇軾、蘇轍,以及明代狀元馬愉、趙秉忠、清朝的體仁閣大學士劉墉等,留有大量的詩文題刻,其文化澱積之厚不言而喻。著名人文景觀有東鎮廟、法雲寺、玉皇閣、碧霞祠、黑風口等,優美的自然景觀有玉皇頂、獅子崮、歪頭崮、百丈崖瀑布、古松群、神龍大峽谷等,主峰玉皇頂,海拔一千零三十二米,歷代沿襲有“東泰山”之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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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May 11, 2016 at 9:02pm — No Comments

楊必正·白菜絮語

家住在城鄉結合部的郊區。住所不遠就是大片的農田和菜地。住房也和農民兄弟的住房交錯混雜。所以和不少菜農關系融洽甚為朋友。“棉花”即是其中一位小夥子。說“棉花”這是大夥給他取得雜號。因為他除了種菜,秋冬季節還要兼做彈棉花的手藝生意。大家不知道他姓啥名啥,都叫他“棉花”,他也樂意接受,他知道這沒有惡意。

“棉花”的菜地在城南的大片田阪中間,土質好,陽光充足,加之地旁有一小水塘,是種菜尤其是種白菜的好地方。這幾年種白菜沒有少賺錢,從他的交通工具“鳥槍換大炮”就可見一斑了。

這天“棉花”突然告訴我們,他有六“鏟”菜地的白菜不要了,叫我們到他菜地割白菜吃。說:“白菜跌到了二毛一斤,不願意去割了。現在彈棉花的生意又忙。”這下左鄰右舍的“相相子”紛紛相邀帶上菜刀塑料袋到“棉花”的地裏割白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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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May 9, 2016 at 9:27pm — No Comments

章校中·花而冠雨雨花石

靈雨如花,落花如雨

南京,舊稱金陵,亦稱石頭城。石頭城的石頭非雨花石莫屬。雨花石以“花”為名,花而冠雨,美麗迷人。我的遠行沒有理由不為雨花石而停留。於是,我早年到南京讀書,也就常去雨花臺撿拾小小的雨花石了。現在,三十多年前我所撿的雨花石就在小碗水中,小碗在我案上,看石,疲倦就漸漸沈於石底,記憶也就從種種光影的美麗中潤開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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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April 29, 2016 at 3:39pm — No Comments

劍熔點擊·冬遊金鎖石林

在這條路上走了幾十年,也不知道深藏在山裏邊的這個地方。

這條路從渭北銅川的金鎖關一路往西,通往甘肅的慶陽和陜西的旬邑。金鎖關本身就是一部歷史長卷,曾經是楊六郎鎮守過的地方。從金鎖往西五六裏的路程,就到了何家坊,如果一直走下去,也是到達我工作的必經之路。前幾年,忽然聞聽到“金鎖石林”,我卻一直沒有在意。

在何家坊往南一拐,沿一條通村公路而上,我們首先看到的是正在建設的銅黃高速。其實,從省道到金鎖石林的路特別近,不到五分鐘便來到渠家莊村的半山腰。由村子中央穿過,經一片山地,眼前出現一大片壯觀的石林。

果然,當我們站在石林的腳下,那天造的神韻、斧劈的斷崖、神賜的姿態,讓我們陷入執迷的狀態。金鎖石林是以砂巖地貌為主的自然風光,面積達3.2萬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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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April 23, 2016 at 9:03pm — No Comments

章校中·愛梅說

走過冬天,不再寒冷

中國花卉,有三千年的栽培歷史,值得人們喜愛的繁多。唐人因花之富貴而盛愛牡丹,陶淵明因花中隱士而獨愛菊,北宋學者周敦頤愛蓮,他在《愛蓮說》中寫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那麽今人花之愛呢?愛梅。然愛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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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April 19, 2016 at 11:54am — No Comments

鄒順駒·三峽凝翠 瞿塘溢彩

如果您慕名三峽的美麗風光,或者在近期內還沒去過三峽,那就請看看下面這組照片,跟我去做-次簡短的神遊吧。我將要帶您去看的,是一個被175米水位線托起的新三峽。

如今,人們對剛剛跑到終點的垮世紀工程——三峽大壩的報道己累見不鮮。然而,三峽裏自然天成的新景觀,仍然具有歷久彌新的親和力。遺憾的是,由於汽車翻壩的原因,由宜昌南津關至大壩腳下那一段西陵峽美景拍不到了。翻壩後接著又經歷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夜航,以景色秀麗著稱於世的巫峽再次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好在天一亮就又與瞿塘峽邂逅,熟話說,“窺一斑”尚能“知全豹”,何況整整一段瞿塘峽乎?這足以令人陶醉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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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a Via della Seta on April 3, 2016 at 1:38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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