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課 庫's Blog – May 2017 Archive (4)

芥川龍之介:羅生門

某日傍晚,有一家將,在羅生門下避雨。

寬廣的門下,除他以外,沒有別人,只在朱漆斑駁的大圓柱上,蹲著一只蟋蟀。羅生門正當朱雀大路,本該有不少戴女笠和烏軟帽的男女行人,到這兒來避雨,可是現在卻只有他一個。

這是為什麽呢,因為這數年來,接連遭了地震、台風、大火、饑謹等幾次災難,京城已格外荒涼了。照那時留下來的記載,還有把佛像、供具打碎,將帶有朱漆和飛金的木頭堆在路邊當柴賣的。京城裏的情況如此,像修理羅生門那樣的事,當然也無人來管了。在這種荒涼景象中,便有狐貍和強盜來乘機作窩。甚至最後變成了一種習慣,把無主的屍體,扔到門裏來了。所以一到夕陽西下,氣象陰森,誰也不上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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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慕課 庫 on May 23, 2017 at 11:05pm — No Comments

芥川龍之介:沼澤地

一個雨天的午後,我在某畫展的一個房間裏發現了一幅小油畫。說“發現”未免有些誇大,然而,惟獨這幅畫就像被遺忘了似的掛在光線最幽暗的角落裏,框子也簡陋不堪,所以這麽說也未嘗不可。記得標題是《沼澤地》,畫家不是什麽知名的人。畫面上也只畫著濁水、濕土以及地上叢生的草木。恐怕對一般的參觀者來說,是名副其實的不屑一顧吧。

而且奇怪的是,這位畫家盡管畫的是郁郁蔥蔥的草木,卻絲毫也沒有使用綠色。蘆葦、白楊和無花果樹,到處塗著混濁的黃色,就像潮濕的墻上一般晦暗的黃色。莫非這位畫家真的把草木看成這種顏色嗎?也許是出於其他偏好,故意加以誇張吧?——我站在這幅畫前面,一邊對它玩味,一邊不由得心裏冒出這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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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慕課 庫 on May 23, 2017 at 11:05pm — No Comments

毛姆:萬事通先生

我在見到凱蘭達之前就有點不喜歡他。

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橫渡太平洋的航線非常繁忙,客艙是很難預訂到的。我很高興,弄到一個雙人客艙,但當聽到同伴的名字時,我就有點灰心了。“凱蘭達”,這使我有一種在空氣窒息不流通的房間裏的感覺。想起在這14天的旅途中(我從聖弗蘭西斯科到橫濱),將和這個凱蘭達共用一間房,我就感到不舒服。我討厭他的名字,要是他叫史密斯或者布朗什麽的也好一點。

上船後,我來到客艙,發現凱蘭達已經來過。一只又大又難看的衣箱和一個貼滿標簽的手提箱放在他的床下,臉盆架上擺著他的香水,洗發精和潤發油,檀木做的牙刷上鍍金印著他的名字縮寫。

我不喜歡凱蘭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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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慕課 庫 on May 23, 2017 at 11:04pm — No Comments

(法)瑪格麗特·杜拉斯:阿爾及利亞人的鮮花

袁筱一譯

大概是十多天前吧,一個星期天的早晨,十點鐘,雅各布路與波拿巴路的交叉口,聖日耳曼-德普雷一帶。一個小夥子正從不西市場往路口走去。他二十來歲的年紀,衣衫襤褸,推著滿滿一手推車的鮮花;這是一個年輕的阿爾及利亞人,偷偷摸摸地賣花兒,偷偷摸摸地生活。他向雅各布與波拿巴路的交叉口走去,停了下來,因為這兒沒有市場上管得緊,當然,他多少還是有點惶惶不安。

他的不安是有道理的。在哪兒還不到十分鐘——連一束花也還沒來得及賣出去,兩位身著“便服”的先生便朝他走來。這兩個家夥是從波拿巴路上蹦出來的。他們在捕捉獵物。獵犬一般朝天的鼻子四處嗅著異類,在這個陽光燦爛的星期天裏,似乎暗示著有什麽不平常的事情要發生了。果然,一只小鵪鶉!他們徑直向獵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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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慕課 庫 on May 23, 2017 at 11:04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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