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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祥《銀海千秋》連這燕燕也飛了

後來有人說:“唉!王豪來香港之初,第一部戲和季禾子主演了《盧花翻白燕子飛》生意不好,所以大家都開老板將伯英的玩笑:‘您這回可是兩眼翻白鈔票飛了!’您叫陳燕燕,公司名叫‘海燕’,碰見這位‘盧花翻白燕子飛’的大明星,海燕還不飛?”

燕姐說:“王豪好客,好排場,有戲無戲都有一班小兄弟包圍在他身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全是他付錢。別人拍外景,早晨通告七點鐘出發,九點鐘以前正式拍戲,我們拍外景,到了現場,雖夕陽無限好,只是已經近黃昏了,只好先吃晚飯再打燈拍夜景。

“劇本又都是他弟弟王震寫的,對白一個字都不能動,動個字就要發脾氣,您瞧比莎士比亞的派頭都大,和以前卜先生(萬蒼)拍戲一樣,不僅對白不能動一字,連語氣助詞的哼、啊、的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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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3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在港設海燕公司

燕姐說她跟王豪到香港之後,雖然都是永華的基本演員,也都是每月出糧不做事,無功受祿,寢食不安。所以不久自願和公司解約了。

那時圈裏人誰都知道陳燕燕是影壇富婆,王豪當然更清楚,所以提議組織一間公司,燕姐也覺得坐吃山空不是事,於是就以燕字為名,開了一間公司,至於燕甚麼公司或是甚麼燕公司,倒是考慮了兩天才決定。結果以海燕影業公司的名字,在香港註了冊。我想海燕的意思,可能是上海來的陳燕燕開的公司,燕姐說:“不是,王豪說,我們這間公司將會一炮而紅,有道是,生意興隆通四海,將來賺的鈔票可海了去了。”這個“海”字是他們天津話,在北方和“蓋”字差不多,如今還挺流行。

譬如說有人問“最近生意怎麼樣?”如果答稱好,或者很好,都不大夠意思,一定說“海了”、“海了去了”或者“蓋了,蓋了帽了”,所以,王豪說:“海燕公司一開就那麼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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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2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阿胡“難得糊塗”

可能以前阿胡已經把老西兒放出去好幾回了,總以為在外邊打點野食沒甚麼大不了,打光了彈兒就回家,所以並不在意。

想不到這回老西兒碰上了小燕兒了,彈也不叨了,家也不回了,居然跟小燕兒神出鬼沒了。

您想阿胡一定著急了吧?非也,阿胡照打她的麻將,照胡她的滿貫,直到如今,王豪和燕姐已經分開了二十多年了,而阿胡仍在台灣打她的麻將,所以鄭板橋老早就說:“難得糊塗”。因為他懂得“聰明易糊塗難,由聰明轉到糊塗更難”的道理。如果叫我說,這不是“難得糊塗而是難得阿胡。”所以如今一談阿胡,我就會記起我到港之初阿胡曾對姜南說:

“王豪是個馬大哈,糊塗蟲,以後你多關照關照他們。”言猶在耳,不知如今何人照顧阿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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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2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在台灣大酒店遇鬼

那個“哪年哪月哪一天”可是張艾嘉導演的影片,而是王豪見鬼記的那天,剛好有一個叫傑姆斯的美國夫婦住過那間房,不過住了一天就搬出去了。

燕姐說完之後,還加了句註解:“所以有很多信不信由你的事還真是不由你不信。”

於是也勾起我一次在台灣遇鬼的事,一般人說神道鬼總是我爺爺說怎樣怎樣,或者我奶奶說如何如何,可我說的絕對是我親自經歷過的事:

一九六三年的九月份,我和朱牧一起到台灣組國聯公司,開始住在台北火車站前的一間大酒店裏(並非忘記名字,也是怕影響人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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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2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別讓丈夫知道”

“我說:‘老早知道,中電三廠的徐昂千就不必大老遠地由香港請甚麼華南影帝了,其實你比誰都夠《神出鬼沒》的’。到了北京,本來他們替我在北京飯店定了房間,一下飛機先接我到他們宿舍裏的會議室休息,我一看那宿舍是一個王府式的大四合院,我喜歡的不得了,因為太像我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了,所以我跟他們說:‘我不住在北京飯店了,就這兒吧。’事先我可不知道老屠早被他們安排在宿舍住,好,這麼一來,別人更以為我和他有甚麼牽絲盤藤;最好笑,有人在我們面前取笑他,他還似真似假,半親不親地顧左右而言他。”燕姐一邊說,我的腦子裏一邊想,想當年事情鬧得真還不小,歐陽莎菲也不高興,所以後來和導演洪叔雲也雲雨巫山了一陣子,而且洪導、歐陽演的合作了好幾部片子,用四人幫的術語,就是成了“親密的戰友”了,那幾部戲都是姜南的劇務,我的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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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1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燕姐對兩次婚姻有微詞

燕姐對前後兩次婚姻的對象,都頗有微詞,對黃紹芬的印象略好過王豪,無論如何,廣東梅蘭芳總比北方大漢要斯文得多,因為北方天寒地凍,不免要凍手凍腳,對前度黃郎,愛、恨都比較模糊,對梅開二度的王郎,是愛之深,恨之切;對張先生,則是恩愛交織,至今談起來,仍懷念不已。

她說:“我是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和王豪由天津演完話劇應‘永華’之聘來港的,在香港我和張先生從沒見過面,倒是我去台灣演《音容劫》的時候,張先生也剛巧在台灣,因為想看看他的孩子,特別叫吳文超來約我,希望能跟我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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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1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不諱言有一段情

女作家帶來上下兩冊法文的《花轎淚》,說老實話,我的法文還不夠英文好,因為英文還會喊一聲開麥拉,說一聲OK,法文就只能說一個字,惟,惟(是的意思),可能她一見面跟我說兩句法文,我連來了兩個惟惟的關系,她就覺得我法文不錯了,所以才把那兩本書送給我,並說:請多指教。

我也還贈了她一本《垂簾聽政》特刊,她看到封面是劉曉慶,封裏是我,馬上很奇怪的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封裏,然後很驚訝的說:“哎呀,李先生,你可真上相啊。”言下之意,以閣下這副尊容,居然也拍出如此“人模狗樣的照片來?”

我說:“可不是,我照片比本人好;另外還有個好處,您乍看我覺得不怎麼樣。可是您別忙,多看兩眼就習慣了。”說得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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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佩服張善琨五體投地

張先生換了一身淡灰色的唐裝衫褲,一邊走一邊忙說對不起,看樣子是沖過涼了,他手裏拿了張已經寫好的支票交給我;那時我拍一天特約戲只有四十塊港幣,四五天戲也夠兩百塊。他說過客套話之後,又跟我親切的交談了幾句,也不外乎是今天天氣哈哈哈,我走出門口,才看了看那張支票,是匯豐銀行的,馬上到九龍的匯豐去取。等了好久之後,職員告訴我:“這張票要到總行取錢。”我只好到尖沙咀乘船過海,想不到自己粗心大意,連日期也沒看清楚,把支票交到兌現處,那職員看了看一搖頭,說:“這是禮拜六的票子,請到時再來取吧。”我一路回家,一路埋怨自己馬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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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張李聯手搞永華

抗戰勝利之初,張李二位老板,都被人視為問題人物,因為SK張是敵偽時期的“華影”總經理;TY李不約而同的避難到港。無巧不成書,偏偏的張三李四搭上了同一架飛機,經人一介紹,他們二位馬上一見如故,談話中SK知道TY對電影很感興趣,於是大家一拍即合,SK的“華影”已成泡影,馬上建議TY在香港搞間“永華”。

於是,SK馬上替TY李的“永華”招兵買馬,在上海請來了上海幫的劉瓊、舒適、周璇、袁美雲、李麗華、王熙春……也請來了當紅的重慶派的陶金、白楊、舒繡文、顧而已。另外請了當時的名導演:卜萬蒼、朱石麟、李萍倩、張駿祥、歐陽予倩、吳祖光……這陣容在當時聽起來,還真是龐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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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9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產後拍戲貧血暈倒

“後來我懷我大女兒,難產,生了三天三夜,當然貧血了,那是太平洋戰爭之後的事。太平洋戰爭之後,日本人沒進租界,之後就把租界也占了,所以我們的汽車也只好收起來,因為有車階級是要有身份的,經理老板才能坐汽車,我們只好坐黃包車。那時拍戲在斜土路的聯華總廠,不知現在還有沒有?”

我說:“好像改了上海電影制片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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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1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黃紹芬玩舞女

談完身世,陳燕燕又談及她奉母命成婚的丈夫黃紹芬。她說:“他對我毫不關心,有戲拍,太忙,經常不見面。沒戲拍,太閑,他就到百樂門去跳舞。有一天,張婉告訴我,”她忽然停下來問我:“張婉知道麼?”

我說:“記得,是‘新華’的吧,好像在《家》裏您演鳴鳳,她演個姨太太。‘華影’的時候和王丹鳳、陳琦、陳娟娟,同稱四小名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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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八旗弟子末路窮途

慶親王奕劻,於溥儀遜位之後,就由北京搬到天津。民國成立了,他看皇上仍留宮中,而且因為民國的優先條款,仍然可以讓溥儀關起大門作皇帝,所以奕劻也在民國二年遷回北京,在後海李廣橋東買了一所別墅,命名怡園。民國十三年(一九二四)馮玉祥逼宮,奕劻又搬回天津,買了天津重慶道南海路小德張的住宅(如今是天津外貿局)。

奕劻去世之後,他的後人把北平廣橋東的別墅分成三段。民國十二年(一九二三)大火燒了一部份,民國十七年被方振武部隊霸住,成了他的司令部,一年後退出,仍歸慶王。抗日戰爭,北平淪陷,賣給了華北政務委員會,當時的賣價,是偽幣四十五萬;那年頭一大枚可以買一套燒餅果子,四十五萬還真是個驚人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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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歸亞蕾是演技派大角

田野是全神投入的好演員,歸亞蕾更是圈內公認的演技派大角兒,只不過外型上沒有明星般的光芒,所以,一直沒有大紅大紫。

她第一部當女主角的影片,是王引自導自演,由瓊瑤原著小說改編的《煙雨蒙蒙》,在這之前,張振國少將《抗戰期間的名將,鄒郎寫的《死橋》主角就是寫他。》帶她來見我,想介紹她加入“國聯”。我看看她瘦瘦乾乾的,瘦得兩隻眼都顯得格外大起來,身材普普通通,樣子最多也是個中人之姿,做為一個賢妻良母,倒是很好的典範了。當電影明星恐怕還差著一點,所以當時只敷衍了兩句,以後就沒有下文了。

不久,老制片家朱愛梅的公子朱元福兄拿著編好了的《煙雨蒙蒙》劇本,到“國聯”公司來,打算跟我合作,我沒看劇本之前,先找了一本瓊瑤的原著看了看,覺得戲劇性很強,所以,馬上寫了封信,給香港國泰公司的總經理俞普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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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大老板張善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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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胡錦奚落探長

我馬上請胡錦演了一個角色,拍戲的時候,剛好有一位身為探長的朋友來看我(有了廉政公署以後,他們都跑到外地做寓公去了),他看見胡錦,兩眼一瞟,馬上心中起痰,問我可不可以替他介紹,說:“她說幾多就幾多了。”



我知道當時這些朋友們的財路廣,都是吃盡五湖四海三江水的朋友,每天馬仔們替他們收收黑錢,也收個三幾十萬,所以他們飽暖思淫欲,經常打娛樂界新出道的牌仔們念頭,我雖然心知肚明他葫蘆裏賣的是甚麼藥,可仍故作不知的問他。

“甚麼幾多?”他說。

“有冇攪錯啊,她拍一部戲幾多錢。”

我說:“噢,她新入行,酬金不算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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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胡錦老實而守舊

說起胡錦,很多人都認為她是騷星、艷旦,不大正經的女人。可能由於她經常演些反面人物的關系吧,其實和胡錦接近過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很老實,也很守舊的人,因為她母親馬驪珠是京劇演員,而她的外祖父,以及外祖父上兩代都是唱京劇的,可以算是四代的戲劇世家了。一般的京劇藝人們都有些守舊的老規矩,所以胡錦從小家教很嚴。她 父親是個退役軍人,為人相當忠厚老實,她有三個弟弟,她認為她這個大姐總要有個大姐的樣兒,所以胡錦自幼,上對父母孝順,下對弟弟們友愛,在父親退了役,母親也退出舞台之後,而三個弟弟尚未成年,她就承擔起整個家庭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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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談起王豪就變色

我知道燕姐不吸煙,也不喝酒,如能喝酒,酒後也可以表表心態,和前些時候的林青霞一樣,喝到面紅耳赤,便會在酒廊的麥克風前唱上兩句:“我醉了,因為我寂寞,我寂寞因為你離開我,自從你別離我,那寂寞就伴著我。”終於,林青霞的寂寞把秦漢又唱到身邊,雖然有人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是燕姐依然寂寞,她說:“我好想拍戲,真的,我好想好好的拍一部好戲。”我忽然想起瓊瑤的小說《幾度夕陽紅》,真的,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祇有高山常青,綠水長藍,五十年,五百年,五千年都不變。可是人生卻瞬息萬變,古人有很多撰寫這種感情的詩句,譬如“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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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心靈雞湯20【正人君子】

櫻花之美,在於枝枒;
疏落有致,不爭艷,不遮天。

Added by 張遠謀 on April 30, 2017 at 7:56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對家事諱莫如深

“想當年我爺是當朝一品,進到宮裏都是二人肩輿。”

“想當年我姑母是光緒載湉的親妹子,常陪太後老佛爺鬥紙牌。”一如抗戰之後,在北平八大胡同逛窯子的傷兵,人人都擰眉瞪眼的說:“個老子抗戰八年嘍,你們不把老子當老子,老子就打你個老子。”和現在的:“想當年,我長征的時候,毛主席對我怎麼長,周總理對我怎麼短。”露臉的事,誰都加重描寫,丟人現眼的誰也不願再提,譬如說:“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我才十四歲,一口氣打死了三個反革命,五個黑幫,您想!才十四歲啊,甘羅十二歲為宰相,周瑜十三歲封水軍都督,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帶領過幾千名革命小將,打、砸、搶,人人恐後,個個爭先。”

相信您一定沒聽過哪位如此誇耀的想當年吧!即使真有這些事,他也一推六二五的說:“唉!四人幫的事難說,今後咱們向前看吧!”好,後邊屍橫遍野,血肉模糊,當然要向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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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6:49pm — No Comments

李翰祥《銀海千秋》奉母命嫁黃紹芬

所以燕姐老說:“黃紹芬拍出的黑白片是立體的。”也許他們兩位的緣份,就由立體開始的吧!

燕姐從小侍母至孝,所以一切惟母命是從,老太太對黃紹芬的印象特別好,所以更促成黃陳的一段婚姻,老太太說得好:“他姓黃,可真跟咱們有緣!”燕姐不知道老太太要說甚麼。

“喏!咱們是皇族,又是正黃旗的天潢貴胄,都帶黃字,他又姓黃,這不是緣份麼?”剛好,那幾天是“八一三”前後,上海兵荒馬亂的雞犬不寧,老太太看著很多人不是躲到內地,就是避到香港,當然也希望女兒馬上離開上海;可總得有個人照顧,就這麼著當年的依人的小鳥,就奉母命嫁給黃紹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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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6:48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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